38、第三十五章——冰与火的镇魂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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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光芒终汇于一点……然后散去……
废墟之中出现的是两个很不搭调的身影，市丸沉默着，几乎是拖着朽木白哉出现在众人的背后。没有人见过市丸这样的表情……是悲哀呢……还是说是肃穆呢……
他不发一语，只是轻轻放开仍紧紧盯着虚夜宫的朽木白哉。
“结束了呢。”他说道。
“雪姬……”白哉继续沉吟，直到他结结实实的挨了市丸一拳后，才终于回过神来。
“你在干什么啊……”脱去假面的市丸银冷冷的站在那里，冷冷的注视着这个突然单薄的贵族大少爷，“你要笑啊。”他勉强挤出这几个字。
“……”朽木白哉只是沉默的看着他。
“……你要笑啊……小雪不是，喜欢看你笑吗……”说到最后，连市丸自己都无端地失了声音……“救你……可不是为了让你在这里沉默着看这里看到死啊……”他叹气。
她做到了……拯救她的世界……白哉闭上了眼睛……
只是救世主这种角色……太过沉重了一些吧……我送你的花……难道早已言明了真意？
不可预知的死亡……是这样突然来临的吗？为了压制崩玉，选择留在那里……你是伟大，还是痴傻呢……我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你了……天宫雪姬……
白哉缓缓站起身……看着天上飘下的一件沾满鲜血的黑衣……缓缓的落到一个碎裂的刀柄上……
那种情形简直就好像死去的你……他走过去，拾起那黑衣，并且几乎颤抖着拔出那插入地下的刀柄……
连你，也要离我而去吗……
那是第一次，他不顾身份，跪了下去，轻轻将那刀刃和黑衣收入怀中……
然后，抽刀……有晶莹的液体缓缓低落到沙地上……
之后，是突如其来的飞雪……淡粉色的雪花……铺天盖地……
“散落吧……千本樱……”突然，一个声音悠悠传来……很轻，很轻的声音……一片死寂的沙地上，有人缓缓的转过头去……
苍白的沙地上……有一行浅浅的足印，黑发披肩的少女，不断踩出的足印。她摇晃着不断前行，踩出一串歪歪扭扭的足印，然后，不断靠近。雪白色的单衣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血迹染红了大半的白衣，只剩下小半部分露出它本来的颜色，像是雪一般纯净洁白的颜色。她的脸在白衣的映照下显出更加苍白的神色，眼睛轻轻的完成一个弧度，模仿着白哉解放的样子，露出孩童般单纯的开心的笑容……很洁净很简单的笑容……
然后，突然倒了下去……
一个白影掠过，牢牢的抱住了白衣的少女……那身体的温度冰冷到让人恐惧，他抱得很紧，但是寒冷的感觉还是肆无忌惮的从少女的身上四溢……她的笑容像是凝固了一般，却异常的温暖……
“大家，都没事吧？”她缓缓开口，声音轻的仿佛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恩。”他点头。
“白哉……雪……很美呢……”她说着，将头偏向他的怀里……“很温暖的感觉呢……是白哉的感觉呢……”
“……雪姬……”
“不是哦……”少女吃力的摇了摇头，“不是哟……应该……都结束了吧……叫我的名字啊……叫我……专属于我的名字啊……”
白哉看着怀中的少女，黑色的长发松散的垂下来，黑色的眼睛里映着他的模样，那种纯净的笑容，只是闲适的喜欢玩耍的简单笑容……
“小夜子……”他轻轻的说道。
少女点头，似乎更加高兴……
樱花，落了一地……怀中的少女沉沉的睡去，他注视着那单薄的身影，忽然站起，将纯白色的队长羽织披在她的身上……
“睡吧……”他说着，转身，径自离去……
樱花，似雪……落了一地……
时光像是最锋利的剪刀，在岁月的长布上不断裁剪出伤痕……流年易逝，春到，又是一年的光景流过……朽木白哉漠然的看着窗外渐渐开始绽放的百花，转身离开了六番队舍。
他的目的地……谴罪宫四深牢……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他缓缓的走了进去，黑暗中的深牢里，一个银发的男子正看着监牢的外侧，听到门的声音，男子回头，看了看映入眼帘的一袭白衣，还有一个大大的“六”字，顽皮的笑了笑。
“怎么了，今天的朽木队长好雅兴呢，专程跑到这个阴森森的牢里来找我聊天吗？”男子邪邪的笑容丝毫没有改变，正是当年的市丸银。
“啊咧？为什么不理我了呢？朽木队长难道不是专程来这里找我的吗？有什么问题就快问吧。”市丸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坐在台阶上看着背对着他的朽木白哉。
“那天的虚夜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转身，看着市丸笑眯眯的脸，“小夜的身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啊啦，这个名字叫得越来越顺口了呢……”市丸避开了他的问题，“你也是啊……每一年都会在今天问我同样的话呢……”
“那次的决战，就是在今天。”他说道，“而且也只有今天，她才会这样……”他说着，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圣壁上屹立的身影——一袭白衣，身上的队长羽织随风飘荡，菱形的黑色边框里赫然是一个纯黑色的“五”字。黑色的长发高高的束在脑后，像马尾一样垂下来。那人的紧捂着的手臂上，赫然镶嵌着一个深黑色的球体，晶莹发亮，宛若宝玉。
“崩玉为什么会在她体内我也不知道哦……不过，这或许就是她能活下来的原因吧……”市丸银笑了笑，走向了深牢的阴暗处。
“对了，帮我谢谢小夜……拒绝接受三番队长的羽织哦。”白哉临出门之际，只听到这么一句话。他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离开。
“还会痛吗？”朽木白哉跃上圣壁，看着面前的五番队长，“小夜子。”
“只是一点点。”那人回头，黑色的眼睛里掩盖不住的沧桑，“你去看过银了？”她笑着说。
“你知道吗？”
她笑得更开心了，轻轻走上前去，弹了一下白哉的额头：“因为我是五番队的队长啊。”
“……小夜……”他忽然声音一冷，少女回头，看见一张拉长的臭脸，“我应该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弹我的额头……”
黑发的少女笑了笑，也不理他，只是再次弹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瞬步消失。
朽木白哉站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叹气……又看了看远去的黑发少女，突然，少女又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对了……银的监禁到底还有多少年啊？总觉得很无聊的样子呢，偶尔有个人开开玩笑不也不错吗……”她沉寂了一下，说，“白哉你啊，就是不会讲笑话。”
“……我不觉得我需要讲那种东西……你前阵子是不是去虚圈了？”他问道。
“对啊！我去那边看了一下……小葛那小子还是一样不可一世的……很怀疑虚圈会不会乱套啊……毕竟剩下的破面只有几个了……”少女笑了笑，说，“对了，九番的黑崎队长说有文书要白哉你看看呢。”
“为什么是你转交？”
“呵呵，因为我五番队，是尸魂界最闲的番队啊。”
“你真敢说呢……”白哉笑了笑，看着他面前的少女，“……明天应该有空吧。”
“唉……你笑着对我说绝对没好事……”她歪着头想了一会，“怎么了？”
“现世的定期巡查……我还有事要准备，没办法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少女的脸上稍稍有些红晕，“你……你准备就好了啊……我……我去还不成……”
少女说着，跳下圣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的消失。朽木白哉看着少女“逃走”的背影，摇了摇头，也径直离开。
今年……恐怕是朽木家最热闹也是最有意义的一年吧。
朽木家的人们忙碌着……为了迎接一个几乎是传说的少女……
听人们说，她的名字……
叫朽木夜……
但是……也有人说，她的名字应该是——天宫小夜子……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三十五章——冰与火的镇魂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