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火当空》水晶吃葡萄

230、晋江文学城13

　　“醒了？”

　　“嗯。”刚醒来的露西亚还带着晕眩的迷茫：“萤火？我们这是……郝璐璐呢？”

　　“在逃命，看后面，那便是郝璐璐的杰作。”

　　“天啊，发生了什么？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你有办法离开这里吗？”

　　露西亚急道：“我们不能就这样离开。这里是母树内部，若让虚空畸变演变成天灾爆发，母树就危险了。”

　　白莹蹙眉：“那你有办法阻止？”

　　“有，带我触摸结界。”

　　因为考虑到退路，白莹一直沿着结界逃命，闻言直接贴上结界。

　　露西亚触摸结界，嘴唇配合精神加速领域的魔法语言快速蠕动。

　　空间转换，两人来到一处生命力液化，生命之水汇聚成海的空间。

　　不理会白莹的震惊，露西亚抬手招出一个比她还要高大的魔法杖，插入水面，同时无声蠕动嘴唇配合精神震动施法。

　　瞬间，幽蓝铭文编制成的锁链以魔法杖为中心成型，并迅速向外扩散，很快蔓延整个视野所及处，还在继续向外扩散。

　　一个模型投影而出，圆形的结界笼罩中，一点漆黑渲染，慢慢侵蚀周边，扩散。

　　魔法杖悬浮，露西亚张开双手，口中咏唱出声，并越发激昂。

　　她一指模型上的漆黑处，漆黑在护罩后如水面荡起波纹，变得虚幻朦胧。

　　露西亚闷哼，刹那脸上血色尽去，却维持平稳语调继续咏唱。

　　模型中的漆黑慢慢褪去，似乎恢复正常。

　　白莹不清楚她是怎么做到的，不过看起来情况已经被抑制，默默松了口气。

　　“萤火，帮我个忙。”露西亚突然道。

　　“嗯，你说。”

　　“我要开启仪式，抽取这里的天灾能量和生命力转化调和，在此期间，已经被天灾能量侵蚀异化的植物会发生暴动。

　　冲击污染生命之树主干附近区域，意图破坏仪式，我需要你帮忙，尽量击杀异化植物，不要让它们破坏王庭防御机制，靠近生命之树主干。”

　　“可以，不过外界黑暗精灵怎么办？”三人进来时惊动黑暗精灵，虽然白莹留心没有伤害对方，但却带着对方敌视的郝璐璐进入生命之树内部。

　　“黑暗精灵？”露西亚先是困惑，随即想到什么闭上眼精神涌动，再睁眼时眼中闪过欣喜：“这个命名不错，以后她们的族群就叫黑暗精灵好了。”

　　她握住魔法杖，分出一道绿光笼罩白莹：“现在她们不会攻击你。你出去以后见她们首领，请她们一同防守布置防线。”

　　白莹不怀疑露西亚的话，不过尚有许多困惑，现在不问，怕以后没机会问了：“等等，如果不是很急，我希望了解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是指什么？”

　　“刚刚那片扩散的黑暗，你说是虚空畸变，可以演化成天灾爆发，那天灾的本质到底是指什么？”

　　“天灾的本质吗？”露西亚摇头：“这个问题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大祭司曾经说过，天灾能量本是一种彻底的混乱无序元素。

　　至于天灾爆发应该与魔法帝国覆灭、诸神陨落有关。”

　　“那虚空畸变呢，虚空畸变是什么？这个命名应该不会没有原因吧？”

　　“虚空畸变，大概是混乱无序元素（天灾能量）冲击破坏有序的物质结构，当物质结构破坏达到极限，引发大范围法则崩溃，便会产生一些异常的畸形病变，异化植物，天灾爆发便是因此而来。”

　　“这已经涉及到天灾的本质了吧？你刚刚不是说你不知道……”

　　“了解变化的过程并不难，很多博学者都讨论过这个问题。

　　但没有人知道那些混乱无序元素的天灾能量，是如何出现的。”露西亚解释道：“理论上世界是有序的，一切存在皆有法则（物质运行规律）支撑其存在。

　　即使是号称无序混乱的深渊，也存在着相对应的法则（物质运行规律）支撑。

　　但引起虚空畸变的混乱元素不是这样，那是一种更为彻底的无序混乱，仿佛与世间一切有序存在对立，专门破坏已有的物质规律一般。”

　　白莹蹙眉沉思道：“这种说法是否矛盾，天灾能量如果真的是一种彻底的无序，没有任何规律，那应该是一团不会存在任何形体的能量，又怎么会诞生有型的天灾怪物与异化植物？”

　　“我不知道。”露西亚摇头。

　　白莹诧异：“你不知道？”

　　她摊手，无奈道：“如果只是闲聊，我会告诉你那是无序破坏有序的畸形病变，是意外产物。

　　但你是想探究其本质，我不是博学者，没有研究过这些，了解的大多止于道听途说，真假难辨，说出只能干扰你建立相关研究模型。”

　　白莹明白露西亚的意思，不过她只是了解作为参考，留待以后验证实践，并不在意向左信息：“其他博学者应该有相关研究吧。”

　　露西亚：“有人说是世界的抑制力，约束了天灾能量接受（法则）物质规律，演化出符合世界法则的怪物。

　　也有人说这是世界为了不被进一步侵蚀而作出的妥协，法则自我保护演化出容纳混乱无序元素的天灾怪物、异化植物，化无序为有序。”

　　换言之，天灾怪物存在是吸纳消耗混乱无序的天灾能量，是公认的了吗？

　　这么说来，明明面对着天灾怪物压制生存空间，原住民应对却十分消极。

　　明明拥有决定性强者，却从不完全清理天灾怪物，只是压制控制着怪物潮汐强度，便能说通了。

　　毕竟，所谓的天灾怪物，存在每时每刻都在消耗着天灾能量，而被消耗的天灾能量自然不会凭空消失，而是转化为有序的物质元素，成为世界的一部分。

　　唯一可虑的，便是天灾能量的来源了。

　　明明每时每刻都有着那么多天灾怪物消耗，但天灾强度似乎有增无减，为什么？

　　还有玩家，玩家们又在其中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分心想着一些有的没的，白莹面上却继续同露西亚交流，收集信息：“那你的看法呢？”

　　“我没看法。”露西亚顿了一下，道：“现在我们脚下的魔法阵，是大祭司根据后者理论布置出的祭祀法阵，通过
　　祭献生命力，调配出能够吸纳天灾能量化无序为有序的躯壳。”

　　虽然已经猜到一些，但露西亚会直接解释，还是让白莹有些意外：“这种实验应该存在很大风险，你……”想到幻境中的遭遇，她有些犹豫该怎么提醒。

　　露西亚却道：“对于仪式，我们早有准备，最坏的结果也能保住我的性命，但若成功，我便能帮母树承担部分压力，让母树早日恢复。

　　对我们而言，没什么比这个更重要。”

　　这便涉及到高等精灵的习俗信仰，白莹明白无法阻止。

　　这种舍己为人的信念，习惯独善其身，算计得失利益的白莹是无法理解的，但她尊重个人选择，只能默然。

　　看出白莹还不放心，露西亚笑道：“如果说之前我成功的把握还不是很大，那现在我的把握已经超过一半了。”

　　“嗯？”白莹不解地看着她。

　　“那些黑暗精灵，这里有着培育黑暗精灵的所有信息细节转变。”露西亚笑道：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们可以看作是天灾能量容器的削弱版，其中很多微妙变化对我的仪式转化，借鉴价值很大。”

　　白莹轻叹：“只能祝福你了。”

　　随即她转移话题：“对了，我记得你之前还表现对这里一无所知。”

　　“额，这个嘛。”露西亚摸了摸头发：“你知道我之前进入这里时昏迷了一段时间，那时我记起来很多遗忘的记忆。”

　　白莹明知故问：“所以这里果然跟你们高等精灵有关？”

　　“嗯，很久以前，我们幼生期的高等精灵，都是生活在原初位面。”

　　“精灵族果然得天独厚。”白莹了然点头，环视周边：“我可以取些生命之水吗？”

　　“当然，请自便。”露西亚道：“我现在行动不方便，无法帮忙。”

　　白莹道声谢，取出空间容器，装了一壶。

　　咳，机会难得，周围生命之水竟然液化成海，所以稍稍取得多了那么一点。

　　虽然露西亚看起来并不在意，但白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取完生命之水，便让她帮忙送出去。

　　收东西之后总要帮忙干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