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如斯（爱丽丝）》离陌

24、第一次的愤怒

　　“斯雾？”枣看着脸色不太自然的女孩有点紧张的问道。
　　“啊，”我看着枣恢复过来，终于松了一口气，不过恐怕身上的刺痛要持续一个月了。
　　“不是还有一天才会变回来吗？”枣有些不解。
　　“嗯，稍微出了点意外，”我轻轻的笑了笑，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枣，你先出去一下可好？”
　　原本的疑惑却被斯雾的话打乱了，枣连忙向后靠了一下，连略有些红的起身，丢下一句“好了叫我。”走出了房间。
　　我有些无力的坐起身来，将抑制器带好，找到制服穿上，打开门，“我好了。”
　　“唔。”不知道在思索什么，枣只是象征性的回答了我一下。
　　回到屋里，我刚要收拾床上散落的各种药片和胶囊，就被枣伸手拦住，“不要碰，我自己来。”
　　我收回手，“枣，告诉我你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不舒服的反应的？”
　　“第一次是进入学院后半年的一次。紧接着，随着任务的频繁，这种药也就变成了家常便饭…”枣一边收拾着药一边解释。
　　我看着不敢回头的枣有些生气，“如果今天没有被我发现，是不是你打算一直瞒着我。”
　　“斯雾，这不是什么大事，你，”枣隐约感觉身后女孩的语气异于平常，转身，却在看到那双赤红的眼眸时楞在了那里。
　　“……”我握紧拳头，尽量压制着自己的怒火，一直过了好久，心情终于平静下来我才再次开口，“下个月我会帮你治疗，从现在开始，如果你再出现这种状况希望你能尽快告诉我。否则——”我转身走到了门口，打开门，“我会让你后悔你没有告诉我。”
　　伴随着“嘭——”的关门声，银色的身影消失在了枣的视线里。
　　枣不明白，向来温柔安静的女孩为什么今天的脸色会异常的冰冷，而那寒冰的底层却是掩藏不住的怒火。枣有些不解的弯下腰，伸手想要拾起剩下的药片，却发现床上的药片正在慢慢风化消失——斯雾？
　　是她做的？难道——枣再一次想起了刚才那昙花一现的赤红的眼眸。

　　与此同时，夜幕的掩护下，贝鲁森的办公室里正上演着不为人知的一幕。
　　“呼——呼——”贝鲁森不明白，一直以来温顺的小猫咪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难以驯服。清水斯雾——我真是小看了你。
　　“这只是一次警告，”我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在30分钟之前还是一脸不可一世的表情，现在已经面色苍白的被钉在了墙壁上，“我们会接收正常范围的任务，如果你再让他做超过范围的任务，结果就是你身后的这面墙一样。”说完，我转身离开。
　　墙——？贝鲁森有些不明白的笑了笑，然而，当他从墙上解放下来的时候却再也笑不出来了，看着身后风化消失掉的墙，那是与自己十分相似的能力……
　　清水斯雾…吗？望着窗外早已降落的夜幕，捂着鲜血直流的双手，他的嘴角划过一丝兴味的冷笑。

　　“唔！”我抚着额头，坐在森林的木桌旁，浑身的刺痛感再加上攻击人类后反噬带来的一阵眩晕让我更加的难受，不过，我清楚，有些事情即使再难受也是我必须做的。
　　“天狗大人。”桌旁的鸟儿担心的看着桌旁的斯雾，担心的鸣叫着。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我怜惜的摸了摸小鸟的喙。
　　“你是——？”身后温柔的声音打断了我和鸟儿之间的动作。
　　转过身，我看到了那个叫做园生的男生，和他怀里的Bear。
　　微微一笑，“晚上好，园生学长。我是初等部B组的清水斯雾。”
　　“你好。”园生看着眼前温柔的女孩脸上闪过一丝郝然的红色。
　　“这么晚了，学长不去休息吗？”我伸伸手，Bear钻到了我的怀里。
　　“嗯，Bear无论如何也要拽着我回来，今晚打算在这里休息。”园生有些诧异，Bear竟然会主动钻到出自己以外的人的怀里。
　　“Bear真的很可爱，”我将它抱稳，“所以，我也想要跟学长要两个布偶。”看着园生，我轻轻的笑着说道。
　　“好啊。”园生对于想要布偶的要求一直没有拒绝过。
　　“不过，不需要注入灵魂，”我点了点Bear的鼻子，从它听到要我要园生做布偶开始它就没有停止过在我怀里的挣扎。
　　“哎？”
　　“我要两个只有巴掌大小的布偶做挂件，可以随身携带，”描述了一下大概的形状，然后我抽出一张照片，“样本就是我和他。”
　　“这是——初等部的日向君？”园生接过照片。
　　“是的，”我将小熊放到了桌子上做好，“报酬是我帮你治好你的特殊体质。”
　　园生有些惊讶的抬起头，她是什么时候知道….

　　枣来到森林，找到斯雾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斯雾和一个男生拥抱着，两个人的唇上都隐约可以看到血色。斯雾的眉紧皱着，脸色略有苍白，男生的脸上却散发着淡淡的红晕。
　　“混蛋！”枣的脑袋“嗡——”的一声，连忙冲上前，想要拉开两人，“你对她做了什么！”
　　“不要过来！”听到枣愤怒的喊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我连忙制止了枣的冲动。
　　“斯雾——？”枣来到两人身边却止住了脚步，她竟然拦着自己？枣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下午的异样，以及她离开时的冰冷，还有现在的状况，这些画面不断的在枣的脑海中交错着。哦，他明白了，是她不要他了，脾气不好，做事欠考虑，现在身体又不好——她的确不应该留在自己身边，是自己一直勉强了她…
　　枣有些痛苦的低下了头，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现在留恋而悲伤的表情，“我知道了——”我这就走……
　　刚迈出一步，衣摆却从身后被人紧紧的拽住，“枣——你怎么这么不相信我呢？”淡淡的口吻中藏着一丝无奈，然而，对于此时的枣而言，她的话犹如深渊里的一束阳光。
　　“清水同学只是给我治病而已，日向君请不要想太多。不然就真的辜负了清水同学的一番心意了。”园生看着眼前的日向枣和他身后那个有点摇摇欲坠的清水斯雾解释道。
　　转过身，看着眼前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斯雾，枣的心揪在了一起，“斯雾！”伸手扶住斯雾有些站立不稳的身体，将女孩的重心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对不起，是我想的太多。”
　　“没什么，只是力量用得有点多，”我抬起手指送到他的面前，“只是咬破手指而已，所以我的唇上会有血，而学长唇上的是我手指滴到上面的血。明白了吗，不要以为是在接吻啊。”光是想也能想象出他刚才的误会究竟是因为什么，不过也好，至少知道他很在乎我。看着身旁一脸愧疚的枣，我有些开心。
　　“那么园生学长，我等着收我的娃娃了。”朝园生微微示意，“另外，希望你把今晚所有的事情都忘掉，当然这里面包括我帮你治病和跟你要玩偶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对任何人说，不然会很麻烦。”
　　“好的，你放心吧。”园生对这个改变了自己命运的女孩充满咳感谢和尊敬，“布偶我会让Bear悄悄送过去的。”
　　“嗯，谢谢，那么我们就先告辞了。”我朝园生摆摆手，在枣的搀扶下朝干部星的宿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