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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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驻地时阿莱克希亚还是12岁的身体，现在成长成了成年体，自然又要再度换个身份。巴恩斯本来想向咆哮突击队的顶头上司——菲利普斯上校瞒下阿莱克希亚九头蛇科学家的身份，但是却没有想到他一心想要瞒下的消息，却被阿莱克希亚轻轻松松吐露了出来。
“我是阿莱克希亚·阿西福特，九头蛇波尔扎诺基地的科学家。”
这是阿莱克希亚面对菲利普斯上校的第一句话，然后她看着上校如临大敌地立刻拔出枪之后，笑着说出了第二句话。
“哪怕是战争阶段，我也可以要求保有基本的探视权的吧。”
阿莱克希亚并没有打算出卖红骷髅的消息来获取盟军方面的减罪，在这一点上佐拉博士做得非常好，不知道是不是在火车上的劝说起了作用，还没等上校逼问，佐拉就差没哭着把红骷髅祖宗十八代都一一交代出来了。只是对于阿莱克希亚，这个非常好的减罪手段却并不是适用：一是，她的确没有什么一手资料可以出卖的，毕竟她又不是佐拉博士，对红骷髅的了解实在不多；二则是，她并没有耐心等待：与其等着汉尼拔暗搓搓地弄个什么事件出来让她牵涉其中，不如一开始她就自动往风口浪尖那一站，也好留出足够的时间让巴恩斯仔细权衡一下天平两端的分量。
她这么笑着，朝汉尼拔侧头一笑，仿佛在说：看，我可是十分配合哟。
不过汉尼拔丝毫没有领情的意思，他思考了一整天的计划又轻轻松松被阿莱克希亚破坏了，他都详细计划好了该弄出个多大的场面才不会辱没了自己的格调。不过现在他不得不优先考虑该怎么在盛怒——主要是因为阿莱克希亚的态度太嚣张了——的盟军手下先保住阿莱克希亚的性命。
战争年代，与其信任军事法庭大公无私，不如想法设法避免私刑——虽然托美国队长的福，波尔扎诺战役死亡的盟军战士的数量并不是十分巨大，但是那些失去了亲朋好友的人们的怒气，并不是那么容易消退的。
这个时候暴露出自己是波尔扎诺基地的科学家，可不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汉尼拔一向自诩了解阿莱克希亚，也无法弄明白这个女人此时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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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到底在想什么？”巴恩斯这么问道。混乱的场面过后，阿莱克希亚被盟军收监。他和斯蒂夫如今都呆在囚禁阿莱克希亚的小房间里，美其名曰“审讯”，实际上是他急匆匆地拉着好友作陪，先来探个究竟。“上校正在隔壁审讯佐拉，等他处理完佐拉，就轮到你了。”巴恩斯抓住阿莱克希亚的肩膀，“莱亚，你必须要告诉我，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与其最后我被人发现是九头蛇的科学家，不如一开始就大大方方地承认。”阿莱克希亚安慰地拍了拍巴恩斯的手，“至少现在我被抓住的话，可没有人会质疑你对盟军的忠诚。”
斯蒂夫闻言飞快地扫了一眼阿莱克希亚，像是在判断什么一样。然后心中有了答案的他转头继续盯着门口的动静，帮巴恩斯把风。
巴恩斯显然也对这个答案比较诧异，他完全没有料到阿莱克希亚会从他的角度考虑，甚至是出于关心才先自爆了身份。他抓住阿莱克希亚肩膀的手又收紧了几分，内心虽然仍然充满了担忧，但却不由自主升起了一丝喜悦——毕竟，这完全是出于莱亚的好心啊。
阿莱克希亚微笑着，看着巴恩斯心中的天平微微地颤动了一下。
“我想现在盟军需要科学家继续做贡献，不至于一枪把我送去见上帝的。只要他们愿意让我‘戴罪立功’，这就是最好的和过去告别的机会，不是么？”阿莱克希亚思考了一下自己的价值，觉得哪怕没有病毒保底——她坚决不乐意交出自己的研究，自己的生物学、遗传学知识，说不定正好是盟军急需的——她就不信盟军对于复制超级士兵血清没有野心。“我在为我们将来能光明正大在一起而努力呢。”她最后笑着为自己的行动下了一个定论，给天平的一端加上了砝码。
于是巴恩斯把她紧紧地拥抱在了自己怀里。
***
听完了阿莱克希亚转述后的汉尼拔翻了个白眼，并不怎么想搭理她。
由于“认罪”和“合作”态度良好，虽然阿莱克希亚还被拘禁在小房间里，但是盟军并没有阻止她和汉尼拔见面——大概也是因为汉尼拔一脸乖巧的样子太具有迷惑性，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产生威胁的样子。
“我挺相信你想和巴恩斯在一起的，”汉尼拔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嘲讽的微笑，“但是绝对不会是这种‘感人肺腑’的方式。”连续几次好好的计划都被阿莱克希亚直接破坏掉了，连带着他现在也有点自暴自弃的心态了，“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把整个营地都变成丧尸，然后拿着解药让巴恩斯自己选要不要跟你走一类的。”
“很有想象力嘛，汉尼拔。”阿莱克希亚停下了手中的刀叉——她正在吃晚餐，不像隔壁食不下咽的佐拉，她对于上校送来的牛排套餐报以了高度的热情。“但是，遗憾的是，没有解药。”
汉尼拔眸色一沉，为这不经意透露出的消息感到诧异。他虽然在一步步惑于阿莱克希亚的魅力，但是却没有忘记最开始自己想要探求女人秘密的初衷，如今，他算是离那个秘密又近了一步。
“那是一种病毒，而只有极少数的感染者可以存活下来，并且表现得和常人无异，而大部分就像你看到的那样，成为只有基本欲|望的怪物。”阿莱克希亚切下了一块牛肉。
“什么欲|望？”汉尼拔心里有一点不太好的预感。
“进食的欲|望。”阿莱克希亚咬下了那块多汁的牛肉，“永远是饥饿的，永远得不到满足，不管吃下多少血和肉，他们的胃永远没法饱腹，大脑永远无法停歇对食物的渴求。”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打算轻易放出这群怪物。”阿莱克希亚擦了擦嘴角，转头看向紧皱着眉头的汉尼拔，“因为我没有足够的把握去控制它们。”
“可是你之前明明就控制了……”汉尼拔辩驳道。
“你是打算赌哪个本能可以长久地支配它们的躯体么？”服从阿莱克希亚是本能，追逐血肉也是本能，短时间还好，阿莱克希亚有信心能让丧尸服从自己的命令，但是长久得不到满足的饿兽迟早会噬主，这个时间段是多久？一天两天还是一个月两个月？没有足够的实验，阿莱克希亚不愿意轻易尝试。
服从的本能么……汉尼拔垂下眼帘，默默思索着。
“所以，我可以理解你想要搞个大场面的心态。”阿莱克希亚拍了拍汉尼拔的头，“但是为了避免你真的瞒着我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想还是先把自己送进来比较合适。”
“你对着巴恩斯就说是为了他，对着我就说是为了我？”汉尼拔突然像是抓错了重点一样，嘟囔了一句。“谎话连篇的女人。”
“但是哪怕是谎话，你听着也很高兴。”阿莱克希亚戳了戳汉尼拔的嘴角，“你还没有完全学会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汉尼拔羞窘地打落了阿莱克希亚的手，但是那点温热的碰触却还残留在自己脸颊上，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脸红了，只好努力把全身心神都集中在下一步计划上。
“既然你不打算真的和盟军合作，也不打算放出丧尸，那你该怎么让巴恩斯和你离开？”汉尼拔嘲讽地轻笑了起来，“你我都知道，那个男人心怀国家，心怀正义，绝对做不到放弃战友和你私奔的——杀掉他珍视的，然后逼他选择你，这是最快捷的方法。”
“对啊，毁掉他重要的，让他只剩下我。”阿莱克希亚点点头，认可了汉尼拔的说法。
“可怕的女人，被你爱上真是可怜。”汉尼拔心里默默同情了巴恩斯一秒。
“但是……却不需要脏了我的手。”阿莱克希亚看着冥思苦想的汉尼拔提示道。
“这个难度有点高……不过我喜欢挑战。”汉尼拔点了点头。
“喜欢玩弄人心的感觉？”阿莱克希亚一针见血。
“我可是在帮你想办法。”汉尼拔努力克制自己再翻一个白眼的冲动。
“我也只是在实话实说而已。”阿莱克希亚又戳了戳汉尼拔的脸颊。“所以，快想出一个有趣的办法来吧——让我能兵不血刃地得到那个男人，从里到外。”
“知道了，知道了。”汉尼拔这次没有避开阿莱克希亚的手指。“我会努力维护你‘改邪归正’的好形象的！”
不知道汉尼拔最后会想到什么办法。阿莱克希亚有些期待，不过就算最终他没有想到什么好主意也没有关系，因为她自己心中其实已经有了最适宜的解决方式。
能轻易毁掉一个人现有一切的，除了时间，还会有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