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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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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川第二天知道有两名老师候在门口的消息很吃惊,阿槐将名帖递给罗川,苏品言为陈占找了两位老师。
真有那么好事情?
罗川将两位老师安排在厢房休息,陈占见过老师,两位虽名气不大但学问真材实料的老师,其中一位是儒学的,称呼孔丙生,教授的是经书一类,另一位是集文老师,教一些楚辞诗文。
两人接过陈占与罗川见面礼,算是在罗家住下了。
这样的事情来得有些不切实际,先不说之前是罗川把苏品言给得罪了,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他手下教训看,人苏相儿子,老狐狸家小狐狸,他陈占为此还想了好些办法预防苏品眼的暗箭,哪怕苏品言是个心胸开阔的,并不计较罗川可是送老师来?
陈占冷漠的脸之下心中再三思忖,
苏品言有能力有手段,不过十年,他会成为皇帝手下一员权臣,即便是他父亲苏相都远远不如。这人最会明哲保身,哪怕上辈子他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将这朝廷搅成一锅乱粥,苏品言依然岿然不动,不站队,不发言,只谈民生,不谈皇家。
如果苏品言对罗家示好,这无疑是开了个好头,哪怕两人交浅言也浅,这已经是比上辈子好太多了。陈占对苏品言的示好有些不着边际,他回头看罗川,
罗川一脸喜气洋洋。
果真是,傻人有傻福。
察觉到陈占投来的目光,
“阿占可以识字读书了,开心吗?”罗川慈爱地摸摸男孩柔软的头发,只觉得男孩的头发是这样可爱,而且陈占的脑袋又大又圆,哈哈,真好玩,罗川依旧很慈爱,但是摸在陈占头上的手几乎是蹂躏的动作,
陈占深吸一口气,他现在是个孩子千万不能抓住这人的手腕拗断,如此想了三遍,陈占抬起头,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满怀期待,至少以为陈占会笑一个给他看的罗川心一苦,现在的孩子都那么难带吗。
“阿占刚才看了老师,觉得怎么样?”
“很好。”
“那还需要学一些其他什么吗?”
陈占心里实在想学帝王术,这课程涵盖了辅导帝王的权臣,以及为皇子们量身定制属于自己的称王之路,陈占好亏的,他上辈子自己摸爬打滚半天只凑了一个皇子的份额,这群老学究说他不适合为帝,老师弹劾他,真是烦躁死了。只是这课只有白鹿书院的十人小班才有教授,学费不菲之外只有身价不菲的学生才能进去,教授的老师是老太傅,新太傅以及太傅候选人,这几个人都太牛掰,再怎么说都轮不到他一个商户之子。
所以对陈占来说也只能想想罢了,见罗川还满怀期望地看着他,陈占心里不耐,这人怎么如今那么鸡婆,“多学点总是好的。”
陈占心想,一般谦逊好学的学生都是这样回答的吧。
可是陈占不知道罗川不以为他是客气。
罗川正在冥想,
陈占的意思他懂了(?),陈占想要很多老师,的确在现代德智体美劳九年制义务教育,语数英政史地理化生一样不能少,只有两位老师,还只教授文化课有些少了。
罗川很苦恼,罗川一苦恼阿槐就进来送酸梅汤了。
“少爷,您的酸梅汤。”
罗川喝了口,招招手,阿槐一脸严肃地走近了些,罗川又是一阵扶额,阿槐什么都好,就是太正经了点,他说什么哪怕是问陈占睡觉睡得怎么样,陈占都一脸严肃地回答:睡着后摔下床一次,爬起来接着睡了。
“我想为陈占多找点老师,他就学两门学问不够。”
阿槐点点头,“您说得对。”
“可是我不知道哪里去找老师。”
阿槐摇摇头,“少爷我也不知道。”
罗川扶额,肿么辣么心累,的的确确他和阿槐两人吃了很多碗闭门羹,但京城的老师应该不止这些吧。
“阿槐,民间有什么不出山的大儒吗?”
阿槐认真地想了想,“就算不出山,那些大儒应该也在山里,怎么会在京城呢少爷。”
罗川说:“你走。”
阿槐压下一脸疑惑,乖巧地走出屋子,顺便帮罗川带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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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罗川还在为给陈占找老师的事情烦恼,他的养子一早将他叫醒说要练功。
罗川心花怒放,“阿占,为父很高兴。”
“你怎么那么胖。”
一盆水,冰水,夏日里淋下来,淋得罗川心里的花都谢了。
练功服大多是紧身的,不是那种可以看出各种轮廓的紧身衣,只是通常的衣料,唯一不同比平日的常服更收紧些,
陈占在练拳,罗川跟着练,
陈占说“停,”
他不忍面对罗川一脸兴奋,“你去那边蹲马步。”
蹲马步,儿子你在开爸爸玩笑吗,爸爸难得穿一次你叫我蹲马步,我是要成为武林盟主的男人啊混蛋儿子。
“那我在这里蹲。”
陈占看了一眼,点点头,“再蹲下去点,”又静默三秒,嗤笑了一声,“你蹲不下去了吗?”
……什么狗屁儿子。
罗川的表情冻住了,难得来个笑脸竟然是嗤笑。
罗川转身,背对陈占继续蹲,总之刚蹲下去就开始出汗了,胖子就是厉害,优。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罗川已经跟着陈占做了许多动作,比如横着蹲马步,竖着蹲马步,踮起脚尖蹲马步,蹲马步的时候举起双手,蹲马步的时候摇摆双手……
真的,做一匹马好辛苦。
陈占佩服罗川,“毅力很好,”
罗川一脸苦巴巴,“我腿又酸又麻,动不了。”
罗川在自己的院子里被抬回了卧室,顺便将全是汗的衣物全部脱下,跳进了玫瑰花浴池,胖子真的出了汗好难闻,如今徜徉在玫瑰花的怀抱里,清香入鼻,罗川这才觉得好了许多。
等一身干净出来,陈占已经等着他吃早饭。
“我曾经有听闻几位民间大师,只是还未曾见过,我想去……看一看”
罗川抚掌说好,随后让阿槐取了银两来,陈占眼见那明晃晃的金子左右各一袋挂在罗川的腰边,阿槐更是怀里一袋,左右又一袋,
陈占的眼皮开始跳了,“你这是在做什么?”
罗川淡淡地笑了,“孩子,有备无患。”
陈占深吸口气,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