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
当天晚上，江澄和聂怀桑还是住在原先的房间里。两人没有即刻离去，是想看看花妖的态度。如果店主不用换，花不用砍，那么花妖是不是就不作祟了。抱着这样的想法，两人决定多住一晚，跟花妖谈谈。
同样的，店主和伙计们还是出门避难去了。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几十年了，不代表人类就想跟非人类照面。
夜里，花妖果不其然又出现了。只是这一次她没有作祟，而是化出人形，站在庭院里，等着。
江澄和聂怀桑也从房间里出来了，两人一前一后走下楼梯，站到院子里。
头顶上，花树遮蔽云月。
“两位公子，有礼了！”花妖欠了欠身。
“姑娘有礼了。”和昨晚江澄动辄打打杀杀的态度不同，聂怀桑态度温和，令人如沐春风。
聂怀桑将江澄白天把太白楼的店买下来的事告诉了花妖，问花妖有何看法。
花妖耐心地听着，听完后微微一笑，“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其实，花妖作祟也是迫不得已，事情能够圆满解决，于她而言也是幸事。毕竟，已经招惹来了仙门世家的人，如果真的大动干戈，花妖未必能讨得好去。
不同于昨晚的暴戾，花妖说话温温和和的，还请两人喝酒，其间更是舞了一曲，为二人助兴。
“其实，除妖未必要尽，有些妖怪是迫不得已，有些妖怪甚至还有些可怜。”也不知是不是喝多了，聂怀桑的话比平时多了些，哪怕说话的对象是冷面的江澄。
“你喝多了。”江澄将人扶住，防止聂怀桑摇摇晃晃地跌倒。
“江澄啊，我一直觉得，自从魏无羡死了，你就没过过一天快活了日子，你这样不累吗？”大概酒壮怂人胆，一向胆小怕事的聂怀桑竟然敢伸手去扯江澄的面皮，被他一手拍开。
“呵，江澄，你多久没笑过了。”聂怀桑说，“我已经好久没见你笑了。”
“多事。”
江澄的回答冷冰冰的，半点情面也不留。
“哈。”聂怀桑叹了口气，昏睡过去。江澄徒然扶着聂怀桑的身躯，扶也不是，推也不是，一时有些尴尬。
“公子，我来帮你。”花妖上前一步，伸手扶上聂怀桑的胳膊，两人一齐用力，将聂怀桑送回了楼上他的房间。
“多谢公子慷慨相助。”在两人离开聂怀桑的房间后，花妖再次表示感谢。
江澄没有吭声。
花妖笑了笑，大概是知道江澄的性格就是如此，也不以为意。
“江公子……”花妖似乎有话要说，但不知该如何说起，最后只是用密语对江澄说，“还请你小心那位聂公子。”
昨晚，花妖魇住聂怀桑的时候，就发现聂怀桑此人不简单，并不是他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单纯无用。只是昨晚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江澄身上，反倒忽视了这一位。现在想来，如果聂怀桑昨晚加入战局，可能情形就大不一样了。
“……”
见江澄没有说话，花妖也没多说，只是欠了欠身，便缓缓离开了。
次日。
聂怀桑从宿醉中醒来，江澄已经先行离开了。店主像伺候金主一般伺候了聂怀桑的洗漱，然后将人引到了客厅。
庭院里，那株花树仍是如火如荼地开着。
“江宗主已经先行离开了。”
“我知道。”
聂怀桑回答。
昨晚，他试图亲近江澄，拉近两人的关系，但江澄的态度冰冷，反应平淡，显然不为所动。毕竟不是魏无羡，江澄肯跟他说话喝酒已经是赏脸了。
“唉，看来拉拢江澄的计划是行不通了。”聂怀桑摇着扇子，一脸老谋深算。
“属下……”
“你就照常开你的店吧，其他的不用多管。”
“是。”
回到莲花坞的江澄又看到媒人那张笑出褶子的脸。他不禁回想起昨晚聂怀桑对他说过的话，没事多笑笑。多笑笑……
个鬼。
照他们这种爱笑之人的笑法，迟早会长鱼尾纹。
江澄瞪着一双漂亮的杏眼，给了媒人一个眼刀。
在许多事情上无往不利的江澄唯独在相亲这件事上栽了跟头。是以对媒人这种生物十分的厌烦，甚至有轰人的冲动。
奈何关系到家族的兴衰成败，江澄还是耐心地听完媒人的介绍，然后面部表情地送客。
End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