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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不会笑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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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师傅老顽童偷来的史书记载,现在是大晖朝仁已年。
大晖朝自始帝建国已经四百多年,始帝雄才伟略,东征西讨,伐敌抚众,建立了幅员辽阔的大晖朝帝国。帝国建立后,始帝论功行赏分封,封五位功勋卓绝的部将为王,划分属地。始帝后铎帝,辕帝,祁帝皆为名主,政治清明,轻徭薄税,广纳良才,各诸侯国也安守本分,盅心帝室,直至后期元帝好大喜功,疏于政事,且喜奢华,大修华宫,老民伤财,怨声四起,各诸侯也渐生异心,阔充领地,招兵买马,到如今五个诸侯国南朝,北郭,西祈,东莱,中黎已各自封帝称王,称霸一方,相互倾轧。
他们所在的地区属于南朝和东莱交界的地盘。刚下山时千日还不太习惯,担心他和熠的装扮太扎眼了,毕竟好好的人为什么要蒙面和带面具呢.后来发现,完全多虑了,这南朝人穿衣风格十分随意多变,花样百出,有穿着虎皮乱逛的,也有凭空露出一只手臂的怪穿法(注意他们非和尚也)还有戴着怪帽子的。他和熠在他们面前也就不算什么了。
他们来到一个名为墨台的城镇,因为处于南朝与东莱的交界地区商贾往来云集,人口众多,很是繁荣。他和熠找了家茶楼填饱肚子稍做休息,见此家茶楼的规模不小又在城中心,不明白怎么生意好似不太红火,叫来小二一问才知道是因为城东最大的青楼--风月楼正在进行每年一次的花魁大赛,八岁到八十岁的人们不分男女都去看热闹了.
“有那么夸张吗?不就是个花魁大赛嘛”千日刚刚还在感叹,墨台人穿衣打扮如此不羁,现在却觉得他们行事作风也不过如此.
“两位公子有所不知,这次的花魁的大赛可不一般啊?”小二一副你们真是外行人的表情
“如何不一般了?”
“听说这风月楼前两月刚来了个名为修鱼的神仙般的人物,雌雄莫辨,没有人见过他(她)的真模样,每次出场都戴一副银色面具,到目前为止只表演过一次琴艺,满场闻其琴音者皆醉,花魁的人选可以说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大家都是冲此人去的。墨台城现在更有“不闻修鱼琴音者,枉为人”的说法呢.”小二一看就是那个修鱼的铁杆粉丝,一副你不去你就损失大了的表情.
“说的那么好,你怎么不去啊?”千日问道
“。。。。。。”小二一脸幽怨的望向柜台,那了杵着个冒似掌柜的黑脸金钢.
“闲着也是闲着,熠,我们去见识见识那个修鱼吧”千日望着桌对面从进来就没怎么说话的熠建议道
“你一路走来好象忘记了我们是要去找凛霄探察的了吧?”
“我们不是正往他们的老巢进发呢吗,现在我只是看看这路上的风景嘛,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走吧走吧去看看。。。。。。”
在千日连拖带拽下,某人不情不愿的和他去看风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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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们到了风月楼,那叫一个人山人海啊.
可能是考虑到人满为患的情况,花魁大赛的擂台搭建在了风月楼楼前的大片空地上.
千日拖着熠儿不要脸的往前拼命的挤,引起怨声骂声无数,终于冲到了台前把其中有位子的两人拽飞.心安理得的推熠儿和他坐下。
其实千日对这个花魁大赛并没有多大兴致,只是难得出来一趟,熠儿却是哪里也不去,一路上也沉闷得很。千日知道,熠儿对外面的世界始终是心怀戒备的,毕竟曾经受过伤害,很难再敞开心扉,但千日不想看他这样,整天闷闷不乐的,心想带他多见些乐事总是好的吧,所以也不顾他的反对,硬是把他给拽了来。
坐了一会儿千日才发现这擂台是男女混搭的,原来这风月楼是这墨台城乃至周边最大的青楼妓院,是一女伶和男倌混合的大型娱乐场所,花魁当选者乃是男女通杀的总冠军也。
他和熠坐下时,台上已经开始表演多时,似乎正进入最后的决赛阶段。
听旁边的人说,接着要上台的都是花魁的最有力竞争者,实力都很了得,一定会杀得你死我活,难分胜负。
千日心想他们来得还真是时候,这时走上来一个大概十四五岁细瘦纤长的红衣男倌,娥眉微簇,乌发倾泻与双肩,纤长的手指藏于水袖之中。待他缓缓走到台中间来时,原本嘈杂混乱的台下不知道何时已变得异常安静。
少年不还不忙,盈盈一抬手,袖中一把通体碧翠的玉笛执于手中,动作优雅流畅,一抬眉,一转身,只觉得他往那一站就是一幅泼墨山水画,红衣红而不艳,美目细长,似看着你又似谁也不放在眼里,脸上淡淡的,薄唇轻启,一首不知名的曲子流泻轻扬,低沉时如汩汩的细流静静流过山涧,轻快时如暖暖的和风柔柔的抚过众人的脸颊。。。刚才还一副不情不愿的熠儿现在也老实了,一脸专注的盯着台上,四周的人们更是一副如痴如醉的傻样,在大家还沉醉其中时,那红衣小倌已施施然下场去了。
“不错嘛,没想到这风月楼还有这样的人物”千日对一旁的熠儿道
“恩。。。。。。”某人惜字如金
“长得那叫一个。。。。。。跟我们熠儿有得一拼哦,不过他的眼睛没我们熠儿好看,总觉得他的眼睛。。。。。。空洞,对,就是空洞,什么也没有,像个死人”千日发表观后感
“。。。。。。”某人
“你没有资格对公子品头论足!他可是风月楼赫赫有名的清倌夙沙公子,去年花魁大赛的第一名,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是墨台城有名的一大才子,经常有各地慕名而来的才子来求见,探讨诗词歌赋。”旁边一位中毒最深的仁兄很不服的道。
“可这夙沙公子不知为何性情古怪的很,曾有富商高官千金难求一见,却又为一幅画与身无分文的穷书生抚琴煮酒,但从没人见他笑过,总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旁边又一位的仁兄补充道.
“夙沙。。。。。。有意思,等会儿我要会会他”千日自顾自的说。不会笑的人?这倒是奇闻,他自认见多识广,也没听过见过这样的人。
“。。。。。。”熠儿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就你?一个屁小孩,别做梦了 ”路人甲
“你以为你是谁啊?”路人乙
“切”无数路人
这时只听得台上娇声呖呖,珠帘轻启,艳光微闪,一个美女出来了.
面罩轻纱,轻裹红罗,赤足如玉,飘然微踏,一眼往去如台上盛放了一朵红莲.
乐声响起,翩然起舞,双手轻扣环配,轻轻脆脆,玉足轻点,眼波流转,娇躯婀娜摇摆,舞尽百媚千娇,万种风情。。。。。。
场内气氛达到了顶点,只见台上舞者一个旋身,披在肩上的薄纱飞起,落入台下,人群好一阵哄抢,台上美人此时已香汗淋淋了,雪胸若隐若显,台下的男人们一个个脖子伸的老长,不断的咽着口水,如狼似虎的盯着台上人。
千日现在才觉得这风月楼像个妓院。
刚刚那个表情淡漠,玉笛声吹得悠扬婉转,如清风抚面而过的红衣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这卖笑的风月场所里待的人.
偷眼瞄了眼熠儿,小样儿小脸微红不知道该看哪里好,别扭得要死,
千日心想,毕竟是没经过人事的小孩啊~,这样就受不了了!他忍不住凑过去,一头钻进他的纱罩里,伸手摸了一下他红得发烫的脸颊。
熠儿见他忽然钻了进来,吓了一跳,连忙想把他推出去,可在他这个动作之前,千日已经朝他的脸伸出了安禄山之爪,手尖掠过之处,光滑细腻,温暖柔软,一阵战栗闪电般贯穿了他全身,千日连忙慌乱的收回手指。“小脸真是又滑又嫩啊~~”同时不忘调侃两句以示镇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