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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22章 情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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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玖歌稳住身子之后,朝着罪魁祸首看过去,目光冰冷,倘若自己现在不是“瞎子”,她一定会对白茯苓下死手,简直是活腻了。
越玖歌口中缓慢的蹦出“白-茯-苓”,非常的咬牙切齿,简直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白茯苓闻声后退,脸色变得难看,看着越玖歌那杀人的神色,她都要哭了,她这手有病呀!真想剁了喂狗,以前和楼南烛打闹,就会打那人的后脑勺,哪里想这动作形成了条件反射,会直接落到了越玖歌的脑袋上。
白茯苓:“......”
她现在忏悔还来得及吗?她偷瞄的一眼越玖歌,虽然眼神空洞,但是不影响她想刀了自己。
她惆怅万分,战战兢兢对越玖歌伸出友情之手,想去扶她,争取表现好一点,能够得到对方的谅解。
不过这个想法或许只能想想,毕竟,越玖歌记仇的能力她记得。
手伸出去,直接被无情的打了回来,白茯苓看着自己的手背,上面出现了一个血印子,鲜艳艳的,和白皙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想而知,这小气的女人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打成这副鬼样子,疼的她心里嗷嗷叫,却不敢真的抽噎出声。
白茯苓双手交握,拇指轻捏着其余四指,放在自己唇间轻轻的吹气,呼呼的同时顺带还哄着:“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你看你打都打了,手手都红了,消消气嘛!我那也不是故意的,我就......!”白茯苓欲言又止,委屈的表情,想伸手给她看看,可是她又不能看见,委屈只能往心里咽。
越玖歌翻了翻白眼,不理会她,谁要看她手手红不红了?再说她现在能看的见吗?蠢货。
听着水流的声音,她径直往前,她怎么也想不到这家伙胆子大到居然敢拍她的头,真的是放肆,越想越气不过,从小就没人敢动自己,现在趁着自己看不见,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越玖歌心底就是不痛快,心里闷着气,脚下的速度也跟着快了些。
白茯苓看着光滑的地面,再看看她,忍不住开口:“地面光滑,你慢一些,小心摔倒。”白茯苓真的担心这人不下心滑倒,本来已经受伤了,等会伤上加伤,这荒郊野外,去哪里治疗。
白茯苓嘴里不停的唠叨,本来被拍了头,越玖歌心里不痛快,这人还叨叨个不停,厌人。
“你嘴巴可以休息一下吗?”越玖歌语气不爽。
白茯苓幽怨的看着她,只是完全被无视,自己多说还不是关心她,一口气憋在心里,郁闷的很,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越玖歌感觉到面前的人直接安静了下来,感觉奇怪的很,难道自己语气重了,凶到她了,这家伙委屈了。
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越玖歌不理解。
自己为什么要担心这人怎么了?自己还没对她动手,她还给你委屈上了,真是奇怪。
“再不停下来,滚下去了我可不救你。”白茯苓被她说了之后,真闭上了嘴巴,可是当她看到越玖歌在小溪边缘的时候,出于人道主义,她还是变扭的提醒了一句,她听不听是她自己的事情,自己提不提醒又是另外的一回事情。
听到她的提醒后,越玖歌当即停了下来,其实不用她提醒,她下一步本就不打算继续走了,眼睛看不到的时候,听力往往更灵敏。
白茯苓看着她停住,微微愣神,她压根没想过自己的话这么管用,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越玖歌,想看出一点什么。
越玖歌缓慢的蹲下身子,右手在溪水里搅动了少许,适应片刻后,她捧了一捧清水,冲洗着自己的眼睛,水又冰又冷,眼睑流进了眼睛里,极度不舒服。
白茯苓看着被搅动而起的波纹,洁净如绸缎,觉得有趣,也学着越玖歌的样子,捧了一缕溪水起来,可是她手指间刚碰到水面,就被凉意惊退,她惊呼:“这水怎么这么冷?太冷了吧!”这水能冷死人好吗?她看着旁边的人,专心致志的清洗着脸庞,没有因为她的话停下来,白茯苓见此,脸色微微变化,这人是魔鬼呀,感觉不到冷吗?
“你感觉不到冷吗?”白茯苓问她,这愚蠢的问题问出口,她默言了,人家都让自己闭嘴了,自己还说什么?可是话都说出来了,还能吞回去不成,她在心里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越玖歌是病人,需要关爱,不管对方如何冷言冷语,自己都要行医生的高贵品质。
“水是很冷,可是和我清洗眼睛没有任何关系。”
回答很平静,白茯苓一时无言,确实没有话能反驳,可是自己一个大活人在这人,寻求一下帮助会死吗?
想了想,求助这件事确实不是她的风格,算了,她觉得越玖歌太变扭了,等到她亲口寻求帮助,恐怕这辈都不可能,自己主动点,还能在她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到时候在府上也好有个关照。
“水太凉了,你这样冲洗,对眼睛很不好,我来帮你!”白茯苓拿出随身携带的帕子,蘸取少许的水之后,拧干,将帕子平铺在掌心深处,她不等越玖歌的同意,轻轻的为她擦拭起眼睛,动作极其的温柔。
这突如其来的擦拭,让越玖歌不知所措,她下意识的想推开眼前的人,可是白茯苓却早已经料到这人会推开自己一般,她握住那双手,拽在手心,让她无法动弹,真是接受帮助有这么难吗?非得动用“武力”不可,虽然自己这武力确实过于鸡肋了一点。
“我自己来就好,你让开。”被水浸泡过,手心冰凉,此刻被一双暖和且柔和的手用力的裹着,手心过渡来的热灼,烫的很,她微微挣扎,那人也跟着用力,跟你较真一样,不给你任何的机会挣脱,只是力道被那人控制的很好,她没有感受到丝毫痛感,其实只要她需稍稍使劲,白茯苓的手是无法禁锢着她的。
但是她没有,她不知道白茯苓想做什么,这么热心帮自己又是为何,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越玖歌看不透,心里警惕却未放松。
“很冷吗?身体绷得这般紧。”白茯苓还以为她冷,朝着她靠近了些,看着越玖歌冷峻的脸,犹豫半分,最终还是把越玖歌的双手裹住,让自己手心的热气过渡一点过去,可是她怎么觉得这人身体比刚才还紧绷了,是自己不够暖和吗?可是自己手心明明很暖和呀!
越玖歌不知道这人到底怎么想的,前些日子说了要避嫌,这会却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这人自己说的话,一遍遍的打破,脸不疼吗?
“小驸马,不用牵我这么紧,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们是小夫妻呢!”越玖歌想到她之前恨不得远离自己,忍不住呛她,一点面子也不给,专挑打脸的说。
“越玖歌,你又胡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这玩笑。”白茯苓哪能听不出戏虐,不过她心胸宽广,懒得和她计较,要不是看在这人是病人的身份上,她才懒得管。
“我哪里在和你开玩笑,你不觉得你对我太好了吗?”越玖歌四季冰冷的手,并没有因为短暂的握住,有回暖迹象。
白茯苓:“我对每个人都这样,你别想多了。”
白茯苓违心的说,其实她并不热衷于帮助人,以前是,现在是,不会因为是谁而改变。
都抱着这么会了,怎么手还是这么冷?白茯苓皱了皱眉,轻轻往握住的手上吹了吹气,以前在冬天的时候,她就会这样吹一吹手,会暖和很多。
越玖歌:“是吗?那你挺博爱的。”
语毕,越玖歌没有任何犹豫抽回自己的手,白茯苓呼气的动作顿住,这人又怎么了?怎么又翻脸了。
她不敢说,也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