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高手高高手》灰的深睡眠

5、天然

　　5.天然

　　我再次到别墅的时候，是一周后。

　　我的星座写得很准。
　　过去的这一周，我财运亨通。
　　前一个月写的星座太准，太多杂志要找我写。比如最大牌的时尚杂志XX,文艺杂志XXX，IT杂志XXXX……不胜枚举。
　　某网站还盛情邀约去开个人空间。

　　我太忙了，又没有经纪人帮忙打理，忙死我。
　　所以我要价很高，吓死你们。结果还是蜂拥而至的邀约。
　　魅力太好也是一种苦恼。

　　所以过去这一周我没接单，也有单不怎么上流的原因。
　　今天有活，上流社会的干活。
　　是的，生意又来了。

　　助理开的门。
　　她拉住我：“稀饭，失身没失身没？”
　　“没。”
　　“BOSS怎么搞的？”助理放开我的手，没精打采。
　　“助理，忘记你上次看到的一切。”
　　“不要！”她大叫。“多么销魂的一幕。BOSS多么性感，稀饭多么美艳。我要深深印在脑海里。”
　　“小黑一直想让我在你身上用一些药。很好的，要不要？”

　　助理脸色顿时苍白，捂住头尖叫：“稀饭，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不记得了。
　　”
　　哈哈……

　　助理在一旁抱头痛苦摇晃，我心情舒畅进屋。
　　顾大神在厨房做饭。
　　对，我特地在此时间到来。
　　我用力吸吸鼻子。
　　如无意外，今晚有白焯韭菜，金不换炒蚬……
　　我心欢喜。

　　我在厨房边和老板打招呼：“大人，我来了。”
　　老板嗯了一声，让我回客厅呆着去。

　　我晃去客厅。有开心果吃，我很开心。
　　我磕开心果，看相声，等吃饭。
　　人生如此美好。
　　助理还没嚎完？

　　“亲亲助理，过来过来。”
　　她小碎步过来，神情依旧悲愤。“请你吃颗开心果。”我人真好。
　　助理真是厉害，用牙就把壳去掉了。
　　我大喜，捧上数颗开心果：“助理，帮我。”
　　助理用力瞪我。我说：“小黑他……”
　　她立刻抓过一把开始去壳。

　　我喜滋滋要接过来去好壳的。大神出现。
　　我喜出望外：“大人，辛苦您，饭做好了？”
　　他点点头，我很高兴，我很久没吃炒蚬。

　　我要吃开心果，被大神制止：“稀饭，你吃口水。”嫌恶的表情。
　　我迷茫。口水在哪里？

　　大神把助理去壳的开心果堆还给助理，自己动手掰壳，递给我。
　　我……我只能拿过来吃。

　　助理又开始嚎。我瞪她。
　　“稀饭为什么不能吃我口水，她被你亲不也是吃口水？”她发狂一样。
　　我……我去吃饭。
　　大神声音飘过来：“口水和口水不一样。”

　　呃……
　　此次的单，勉强入流吧。很勉强。

　　劭苪，女，公开年龄25，国际公寓074，号称天后。
　　我知道她。
　　号称第一高校哲学系毕业，走知性妩媚路线。实际在二三流徘徊……
　　校友……
　　每次我听此人提起第一高校，就一阵忧伤。

　　“老板，公众人物啊？”
　　“有问题？”顾岛屿瞥我一眼，又转头继续打斗。
　　“没，没有。”我心虚一下，被揍了一拳。我连忙砍上一刀。顾岛屿不手软，对我狂砍。
　　血流成河……
　　Game over.

　　我又牺牲了。
　　扔掉手柄，起身去记业务笔记。
　　“老板，委托人资料。”
　　顾岛屿给我纸条，我记在记事本里。
　　我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很愉悦。我想立刻去见委托人，听听劭苪背后的故事。

　　说走咱就走……

　　我收拾东西。出去找老板。
　　他在煮咖啡。
　　说真的，顾岛屿神情专注的样子，迷人。
　　他问，去哪里？
　　我想了想，得先去找小黑。
　　我说，小黑。

　　“太晚了，改天再去。”他闲闲地说，开始倒咖啡，递给我。

　　香。
　　以致我两口就喝完了……
　　咳嗽……

　　顾大神帮我顺气。
　　我低头狂咳。
　　大神气息清爽，但这样的靠近令我感觉有点心慌。有点热。
　　至此才发现，顾岛屿换了睡衣……
　　头两颗扣子没扣，看上去，呃，秀色可餐……
　　我咳得更厉害。

　　“大，大人，你让我，我，一个咳，咳，咳……”“咳，咳，就好了……”
　　搞个美人这样站身边鬼才不咳。

　　顾大老板笑笑，放开我倒了水给我喝。

　　我沉不住气，还是先找了委托人。
　　这次在第三高校的学校凉茶铺。
　　是辅导员。让我叫她小云。

　　“劭苪身份特殊，我也提供不了多少资料，很抱歉。”她这样说。
　　“我知道你在业界出名，相信你能漂亮完成委托”
　　“当然当然，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我谦卑答道。

　　小云辅导员，面相斯文，一名普通的教育工作者。
　　她提起劭苪，却是眼神冰冷：“从她出道，我就称为她的粉丝。出唱片买正版，开演唱会歌友会买VIP，演戏就去电影院看。我一直以为，在娱乐圈中，她是特别的存在。”

　　“稀饭小姐，你看，她当初出来，打着第一高校哲学系的牌子，就很容易引起我的注意。我品味高，这样高端的明星，我才觉得值得追。”

　　我有点不舒服。

　　“她不会说话，接受采访时讲得乱七八糟的，毫无逻辑，我以为这是哲学人有的毛病。她双眼无神，我以为这是她清高，对别人的不屑。她很快地瘦，突然变得小脸眉目清晰，我以为她魔鬼式减肥。”

　　劭苪刚出道时，脸大脸油，骨架粗大，公司说这原生态。
　　她眼神痴呆，说话呆滞，公司说这是高级知识份子知性的表现。
　　我见一次为母校哀痛一次。

　　“稀饭，她在第一高校，根本就没毕业，是肄业；她没减肥，她是整容了，抽脂，削骨，垫鼻骨，开眼皮。她欺骗我那么多年，三年，我投入那么多，结果是投资个烂货色。”

　　“所以，杀她？”
　　“杀。这种败类，我为人师表，要先除害。辛苦你。”

　　“不会。”我微笑。

　　我收拾纸笔，准备回去。
　　辅导员又说话了。

　　“杀她也是为她好。稀饭小姐，你也听说过整容后遗症这种事情吧。”
　　我坐好，答：“听过。”

　　“你说她整容，活得容易么？本来人就不灵，一整连生动表情都没有。以后后遗症了，天啊，丑到恶心，还折磨身体。”
　　辅导员一脸心痛：“我也是为了她好。”
　　我想一想，变丑的确会对不起社会。我点头。

　　“我可以问一问，你视觉系么？”
　　我实在很好奇。
　　上个客户，因为视觉的关系，引来杀身之祸。而这单，是否也是？

　　因为我文采了得，我打算退休后写个自传，杀手界内一定销量好，因为我肯定会是高手。所以我要尽心保存资料。
　　我问这些问题，也是为了自传做准备。

　　“我还好。只是我喜欢天然的东西，整容是我最不屑的。尤其她还作假，第一高校肄业就肄业，整天拿出来说，还说是高材生。如果是我学生，看我不整死她。”
　　如此，原来。

　　“稀饭小姐，你皮肤真好，用了什么护肤品，可以推荐一下吗？”辅导员歪楼了。
　　很多客户问过我。我已经总结出各种问题的答案模板。
　　“多洗脸，保持面部清洁。多吃豆腐。”还多被吃豆腐……
　　“这样。应该是你遗传好。天然的看上去就不一样，赏心悦目。稀饭小姐，你为什么来当杀手。你完全有国际超模的范。”

　　“杀手，是我的信仰。我会沿着这条路，走下去。”我深沉答道。
　　“太有追求了!我欣赏你。”
　　辅导员很激动的样子，拍手。“我虽然是辅导员，可我老公是老板。酬劳我不会少的。早上已经把定金转到你的账号，你查查。”

　　我内心大喜，但也只是微微点头，动作轻柔拿出手机，给老板发短信。
　　两分钟后，老板说，查到了。
　　很好。

　　我与辅导员握手，双方微笑对视，眼里都闪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