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的坑，先开哪个好呢》安菀重妖

22、[滑头鬼之孙]百年无忧

　　她是为了某一人才存在于世的。

　　苍沉：
　　-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找到她，保护她，等到她幸福的死去之后等待她，然后再找到她，保护她……如此的循环。-
　　-刀，只是为了守护一样我一直保护不了的东西罢了。-
　　-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在。-

　　奴良陆生：
　　-你那么说的话，那我存在的意义估计就只能是在你等待的时候陪你聊聊天，在你看她幸福的同时也让你幸福了。-
　　-啊，我的刀却是为了守护我会一直抓在手里的东西呢。-
　　-这该是我对你说的。-
　　-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的。-

　　主角姑娘是个，和鸩一样的病秧子。（对不起鸩大人某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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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1
　　[“小沉真是个可爱的孩子。”逆着耀眼光芒，少女微笑的脸模糊的浮现在眼前，即使看不见对方的脸，也依然可以知道——对方，一定是个无比温柔的人。
　　一个，温柔到让人想哭的人。]

　　——“咳咳咳。”
　　那般剧烈的咳嗽声传来，任何听到的人都会为其感到担忧，更何况对方才只是个刚及豆蔻之龄的清秀少女，年纪尚小，更让人觉着怜惜。
　　“咳咳咳咳！”
　　咳嗽声并没有因此而止住，而是越演越烈，让人觉着似乎能将肺咳出来一般。
　　然而瞬间，咳嗽声戛然而止，连带着世界似乎都因此沉寂了下来。
　　少女将一直捂着嘴的手放到眼前，看着仿佛半透明般的惨白手指上沾染的猩红血渍。良久，那没有一丝血色的唇瓣中吐出了两个字词——一个感叹词和一个字。
　　——“啊，血。”

　　Chapter.2
　　[“就是那样哦！如果小沉一直那么笑的话一定有很多男孩子会爱上小沉的！”
　　少女的身后是耀眼到刺目的光芒。即使看不清少女的面容，但是却可以明白的知道，少女的脸上定是带着那般明媚到让人舒朗的温暖笑容。
　　“我啊——最喜欢……”]

　　“啊啊。”清幽的像是幽灵一样的声音在静寂无人的空地上响起，阴沉的夜色更为其增添了几分恐惧的色彩，“那么重的妖气呢。”
　　那清冷的声音用着轻飘飘的语调念出了像是感叹一般的语气。
　　“浮世绘中学……”

　　——“散发着一阵腐朽恶臭的……让人讨厌的地方。”一只手遮掩着口鼻，另一只手像是为了驱赶灰尘一般随意的一挥，就听闻从照不到光的角落里传来凄厉的尖叫声。
　　“虽然并不强，但是那么多聚集在一起，还是很令人讨厌的呢。”遮掩着口鼻的手轻轻放下，那一直自言自语的人在月色的照耀下露出了一张漂亮的容颜——不能用可爱来形容，只能说是漂亮，因为那人本身就无半分少女该有的可爱之气，就算是称赞她漂亮，却也像是那种被放在商铺里肆意贩卖的玩偶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生气，乍看或许会有人以为是人偶活了。
　　突然间表情一直淡淡的少女蹙起了秀气的眉，快速地从上衣口袋里翻出了一块素色的手帕捂住唇，然后一阵又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响起，让人听着都很不舒服。

　　“我敢保证这里肯定有妖怪！大家就请紧紧地跟在我身后吧！”
　　“不要总是做出那种事情啊，清继！”
　　“……哈，哈哈哈……这，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妖怪的啦清继君。”
　　“奴良同学，请不要那么说！以前一直都是我误会你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妖怪的——没错！那个暗黑支配者、妖怪的主人！在黑夜绽放的邪恶之花、率领百鬼夜行的妖怪大头领！啊啊，我至今依旧为那天的光景深深着迷！随风飘扬的长发，锐利的眼神、震慑人心的发言，那虽然娇小却自在操纵着长刀的模样，实在不愧拥有真正的畏……”

　　几个颇有活力的男声女声打破了这四下无人且阴森恐怖的气氛，让还在咳嗽的少女缓缓止住了咳嗽声，轻轻地将那块还沾染着血渍的手帕从更显苍白的唇边移开。好半天，她才微微侧过了头，无声的念道——
　　人类。

　　“呐，清继君，我们就不要进去了好不好？”
　　“哈哈哈哈啊，卷你这是在害怕吗？放心啦，我可是清十字清继啊，一定可以退治妖怪，保护你们的啦！”
　　“……不，我觉得靠你的话被妖怪吃掉的可能性会更大。”
　　……
　　脚步声和说话声渐渐逼近。一身略显单薄的青衣少女沉默着看着某个方向，久久不动。
　　突然间一道亮光打在了少女的视野中，还未来得及转身，下一秒那道亮光便直直得打在了少女的眼睛上。
　　因为突来的强光而使得眼前一花变得极为不适，少女干脆地闭上了眼睛，耳边却听见了男生和女生一齐发出的尖叫声——“啊啊啊啊啊啊！”

　　在眼睛和耳朵先后遭受了摧残后，少女一成不变的表情终于有了丝丝裂缝。
　　“等一下啊清继君！这好像并不是妖怪……”
　　因了这句话，耳边的尖叫声似乎弱了下去。
　　半晌，眼前的亮色褪去，少女这才睁开了眼睛——然而由于刚才的亮光猛然照在眼睛上，现在眼前完全是花白一片，只能勉强看清物体的大样。
　　同时，耳边传来一个男生温润的声音——“你，是谁？”

　　辨出了说话之人所在的方位，少女深墨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对方，看不出对方的具体样貌，只能大体知道，对方有着看起来温暖无比的褐发。

　　青衣墨发，黛眉娇颜，面容如画——若是少女所处的地方不在这漆黑而恐怖的地方，或许他真该叹声绝代佳人。
　　若真要在面前这个绝艳的少女身上挑错，那边是她过于病态的肤色和空洞的眼神了。这么直白说出来或许有些伤人，但是那深墨色的星眸便是少了那一分灵气才看起来死气沉沉的，空洞的像极了一个——瞎子。
　　虽然如此，但是奴良陆生却依旧被她过于漂亮空洞的眼眸所吸引，不自觉的又一次问道：
　　“你是谁……”

　　只是淡漠的瞥了一眼还没回过神来的一群人，执着一块素色手帕的少女翩然转身，一步一步极为优雅的朝着另一边走去。
　　看着少女一个人走向另一边，那娇小的身躯仿佛要被黑暗吞噬了一般的画面让奴良陆生不由得地唤出了声：“等一下！”
　　少女的步伐并没有因为身后之人的呼唤而停止或是有一瞬间的停顿，但是奴良陆生的那一呼声却唤回了某些还未过神来的人的心魂。

　　但是某些人，虽然心魂是被唤回了，但是智商却是怎么也找不回来的——
　　“啊啊！一个人出现在旧校舍的神秘少女，淡漠而又清冷的神情，优雅而又美丽的身姿，大家闺秀一般的家教——这一定是妖怪吧！一定是的啦哈哈哈哈！”这么傻笑着的清继全然不顾身后的几个少年和少女强忍着想要吐槽的欲望，兴冲冲地往少女离开时的方向跑了过去。
　　“等一下，清继君！”
　　看着天然傻清继就这么跑上去，被强迫成为清十字怪奇侦探团成员的每个人感到各种无力，但是为了那个自称为是清十字怪奇侦探团团长的妖怪控的笨蛋，大家还是跟着跑了上去，虽然不排除他们也有着对刚才的那个少女的好奇和探询之意。

　　才不过堪堪几十步，刚追到走廊，清十字怪奇侦探团的众人就看到了笨蛋妖怪控的清十字清继一脸兴奋的抓住了少女的手臂兴奋地说着什么。
　　而少女却没有一丝反应，像是个木偶一样，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像是在哭泣一样。
　　猛然间，奴良陆生突然间想到了这么一句话。可末了，他又嘲笑自己了一声：明明是只见了一面的陌生人，他凭什么做出那样的断言呢。

　　那厢奴良陆生陷入对自己的不满，而少女们可没想那么多。
　　卷直接上前几步，拍开了清继，将那少女护在身后，颇有气势地指着清继不满的说道：“清继你对着别人在做什么啊！”而后，又是转身对着那直直的盯着自己看的漂亮少女温声道：“不要害怕，没事了哦。”
　　不等清继抱怨着卷的差别待遇，他便看到了走廊那头，离奴良陆生很近的地方有着一只庞大的螳螂。
　　“哇啊啊啊啊啊啊！”一声接着一声的尖叫声响起，少年少女们纷纷惊恐地往外跑，看都不敢看身后挥舞着镰刀要追赶过来的螳螂，而离那个螳螂不过几尺远的加奈大概是从未受到过如此之大的惊吓，晕了过去。
　　褐色头发的男孩并没有抛弃那昏倒的女孩儿一人离开，而是用着坚定的眼神挡在那还陷入昏迷的女孩前，用一种无畏的姿态对着那巨大的螳螂。

　　眼睛还没完全恢复，所以她看不到那个少年是以一种怎样坚决的姿态挡在那褐发女孩儿面前。然而即使看到了，那对于她来说，也没什么区别吧。
　　——想要保护某样东西，却没能力的人，都是废物。

　　“嗤——”
　　森冷的刀锋照应出少女面无表情的精致的侧脸，因为少女过大的幅度而轻轻飞扬起来的发丝隔绝了了奴良陆生诧异的目光。
　　看起来纤细得不能提起什么重物的手握着一把样式古朴的唐刀，保持着一个将刀刃刺进对方腹部的姿势。
　　依然是如刚才那般的装束和表情，奴良陆生却从中体会到了一股肃杀的味道。
　　——她，到底是谁？

　　“咳咳咳咳！”
　　没有给奴良陆生多想的时间，那咳嗽声打断了他分散的思绪。待他回神时，面前青衣墨发的少女已将手中的唐刀从对方腹中抽|出，刀尖低垂于地面，青黑色的像是妖怪的血液一样的东西顺着那锋利的刃面汇聚至刀尖，然后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少女将那一直执着的素色手帕快速的捂住嘴唇，然而那声声的咳嗽声即使是被柔软的布料遮掩住了也依然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正想询问对方有无大碍的奴良陆生却看到了少女面前那未死去的螳螂似乎狂暴得要冲过来，还在舌尖停滞的那一句询问变成了一声惊呼：“小心！”

　　战斗中哪怕只是半秒走神，都可能致使你死于非命。
　　她平时是最为不耻这些的，且自认为自己不可能会犯那种最为低级的错误，然而她竟没料到她也会有走神的这一天——若是平时，她尚可不在意。但现在，只依附着这么一句残破的身体，估计也只能挨下那一刀了。
　　她并不为此而自艾，并且睁着眼睛已经做好了坦然接受那一道伤的准备。
　　然而螳螂的镰刀并没有如预料中的那样挥下，而是被一把刀挡住——利器相互碰撞的摩擦声略微的有些刺耳。

　　“喂，小螳螂，她们——可不是你能碰的啊。”
　　低沉而带着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略微侧过头，只一眼便将那银发赤眸的清俊少年印入眼中。

　　Chapter.3
　　[“你看，开太阳了，小沉。”
　　不能看见模样，只能看到撑伞的少女向着太阳的背影在光芒的照耀下是那么的温暖。
　　——如同阳光那般的，温暖。]

　　眼睛，恢复了——
　　那随意的一眼却看清了对方的面容。于是她知晓，刚才突如其来的强光对她的副作用已经过去了。
　　看着银发少年游刃有余的对付着那只大螳螂，她略略的后退了一步，避开了那个将其括在其中的圈子。
　　她发觉银发少年的身上的气息与刚才的褐发少年的气息近乎一样，然而却又在哪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就在瞬间，破旧的窗户发出了“咔擦”的响声，顷刻间成了碎片。
　　身着白色和服的清丽女孩率先跳了进来，用着和服宽大的长袖为银发的少年挡住碎屑，而一个体格粗狂的穿着僧衣的男子随之跟着跳了进来。看着那穿着僧衣的男子站在地上时，白色和服的女孩放下手臂看着对方似是无奈的轻笑道：“青田坊就是要搞出这么大阵仗才甘心。”
　　然后女孩儿转身，并未看见刚才还颇有气势的银发少年在瞬间已变回了褐发的少年模样，她对着面前的大螳螂轻轻地吹了口气，身侧的僧衣男子便紧跟着她的步调一脚将那被冰冻起来的大螳螂踢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配合得天衣无缝，让少女稍稍侧目。

　　“少主你没事吧！”那两人在解决掉那只大螳螂后便转过身询问那个棕发少年。
　　“雪女，青田坊，谢谢你们，我没有事，你们来得很及时。”看着面前紧张的两人，棕发少年眼中露出了感激的神色，如是说道。
　　一时间气氛竟有些温馨。
　　看着三人其乐融融的场景，她并没有多大的触动，但又觉得一个人站在一边过于无聊了，于是便转身要离开。

　　“等一下！你，到底是谁？”
　　即使被雪女和青田坊所缠着，但是奴良陆生依然关注着少女——或许是敌人呢？
　　他这么想着，在瞥到那一个人离去的背影时，话不禁大脑便脱口而出。
　　然而少女并没有理会。
　　看着少女渐行渐远的身影，奴良陆生有些低落。拦住了雪女和青田坊要冲过去逼问的动作，心情低落之际他却诧异地听见一个清冷的女声——
　　“苍沉。”

　　苍沉？
　　她叫苍沉？
　　他诧异的回头，然而那个纤弱的声音却已迈步进入一片黑暗中。
　　奴良陆生下意识地忘记了那所谓纤弱的少女实际上一个可以面不改色捅妖怪一刀的狠角色，他只觉得如果是对方一个人回去的话，肯定很危险。所以他追了上去，虽然，连奴良陆生自己都不知道他追上去有什么用——那么高傲而清冷的人，会愿意接受他的好意吗？
　　答案是否定的吧。
　　而且，他的青梅竹马还在这里……
　　想到这里，奴良陆生刚想迈出去的脚步也不由得顿住了——是啊，加奈还昏倒在这里呢……

　　——“咳咳咳！”
　　一声接着一声的咳嗽声，直到唇边的帕子都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时咳嗽声才渐渐止住。

　　看着手中染血的帕子，苍沉的眼神有些悠远。
　　这么一具残躯，还能在这个被法则发现了的世界坚持多久呢？
　　还可以，坚持到她找到她吗——

　　想到那个人，苍沉的眼前自然而然的浮现了对方的模样——她有着和刚才那个褐发少年一样温暖的褐色长发，有着琥珀色的璀璨眼眸，总是那样温柔地笑着的，包容着她的全部的——
　　那般温暖而令人向往的存在。

　　——然后她将握成拳的手放在胸前，以一种最虔诚的姿势，像是起誓一般：
　　“我，会找到您的……然后，保护您……不会……再有那样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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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天从旧校舍回来以后，奴良陆生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一身青衣的墨发少女了。
　　他非并没有去问过爷爷那人的来历，然而爷爷却沉默半晌，然后告诫他不许深究那个墨发的少女的事……
　　那时，他看着爷爷问道——为什么？
　　已经老了的百鬼之主只是咬着那杆有些陈旧的烟杆这么盯着他的孙子——面前的棕发少年，不带一丝笑意的，而他面前的少年只是固执的回望着他，并不想因此而退缩。
　　但是最后，这个老人只是默默地看了自己的孙子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然而这个年龄的孩子却注定是叛逆的。
　　原本只是对那人的好奇，却因为爷爷的制止逐渐变得无法遏制了——想要知道她究竟是不是敌人，想要知道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想要知道……她是谁。
　　这样的念头一天天的加深，而少年却没有发现异样所在。

　　有时候奴良陆生会突然地想起那么一双眼睛——冰冷而深邃，空洞而璀璨，明明是那么美丽的眼眸看上去却像个瞎子的眼睛……如果说，那双眼眸中添上了生气……那么，那对眼睛，一定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眼睛吧？
　　这么想着的奴良陆生不由得在自己的脑海中，为那双不断出现的眼眸加上了几分灵气——
　　下一秒，少年大叫着惊慌跳起：
　　“哇啊啊啊！”

　　听到少年的惊呼，雪女破门而入焦急的询问道：“少主你没事吧！是敌袭吗？”
　　紧跟着雪女的是一个茶色头发样貌凶狠的男人。
　　然而他们扫视了房间一圈都未找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只有满脸通红的少年尴尬地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两人，略有些迟疑的说道：“冰丽，鸩桑……”
　　……

　　——天色渐暗，苍沉一个人慢步走在一条较为荒僻的小路上。说是荒僻，只是因为这路处在了较为边上的地方，然景色虽不错，但却鲜有人路过。所以近几日，这里成了苍沉的暂居之所。

　　并非是苍沉有喜欢呆在野外这样奇怪的癖好，只是她没有多余的时间花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她在找一个人，找一个她必须要找到的人。

　　想要见到她。
　　想要见到她……
　　想要见到她！
　　这是她即使痛苦的想要死去却依旧坚持到今天的唯一原因。
　　——因为，想要见到她……

　　“呐，你没事吧？”
　　轻柔的女声响起，她下意识地望了过去。
　　只一眼，她便想起了那个人——温柔的笑意，明明只是静立在那却独成一色风华……
　　仿佛被蛊惑了一般，苍沉看着对面那人温柔的琥珀色眼眸和那张与记忆中的人几近一模一样的面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摸对方的脸。

　　“啊，是你。”没有意识到苍沉不正常的行为，面前的棕发少女露出了可爱的笑容，“你是在旧校舍看到的那个人……”
　　棕发少女原本带着些惊喜的声音在苍沉不复昨日冰冷的视线下变得越来越小声，最后她小心翼翼的询问道：“请问，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你是谁——”苍沉迫不及待地问道。
　　棕发少女一愣，但仍然回答道：“……我叫家长加奈。”
　　忍住下一秒就要涌出来的眼泪，苍沉看着面前的少女一字一句无比严肃地说道：“加奈……我是苍沉。”

　　我是苍沉。
　　——多年未见，你是加奈，而我仍是苍沉。

　　苍沉看着面前少女不带丝毫做作的纯真笑意，不由得也勾起了嘴角，左手轻轻地抚上了对方的脸道：“不要再忘记我了，加奈。”
　　“诶？”
　　……

　　>>>
　　奴良陆生今天一早便来了学校，因为昨天为了救鸩所以他妖化了，这令家里人都非常高兴，常年跟在他身边的几个妖怪也总是说个不停让他烦不胜烦，最后他只能装作完全不知道自己晚上妖化的事情才幸免于难。
　　一想到回去还要被那么逼问奴良陆生就觉得脊背一阵发凉……

　　“陆生，怎么了吗？”温柔的女声响起，话语中夹杂着对于少年的关心。
　　奴良陆生抬头，发现是自己的青梅竹马，连忙道：“啊，没事……不过……加奈，你今天心情很好的样子呢？”
　　看着青梅竹马脸上那不同于寻常的笑容，直觉告诉奴良陆生，加奈她很开心。
　　加奈倒是直爽的点了点头，应道：“是啊，很开心。”

　　——为什么，很开心呢？
　　奴良陆生不明白，但却也没有冒冒然的去问。
　　然而到了第一节课的时候，他却愕然地看见了一个人——
　　依然是那般淡漠的表情，可奴良陆生却偏偏在她的眼眸中找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东西——是什么呢？
　　而很久以后他再想起那一幕的时候突然间懂了，那并非是温柔也并非是暖意，而只是一种看到了活下去的动力的……执着。

　　讲台上站着的少女穿着校服，用清冷的声音道了一句：“苍沉。”便没有了下文，让众人呆愣了片刻不知作何反应。
　　突然间，鼓掌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氛围中突兀响起——是加奈。
　　她带着笑容看着苍沉为她鼓掌。
　　有了加奈的开头，其余同学也纷纷反应过来为其鼓掌。

　　而后，一个突兀的男声打破了这好不容易和谐起来的气氛。
　　——“呀！妖怪小姐！”

　　重写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