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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五十五章 儒尊大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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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留山,亥殿厢房内。幽若拿着绣花绷子认认真真的绣着字,大红色锦缎配金色丝线,旁边的孟书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看着幽若:粉红色的面庞,微蹙的秀眉,轻启的朱唇……幽若绣着一半若有所思的说:“孟书啊,我今天好像犯错了,不知道尊上和师父会不会生我的气啊?”“犯什么错了?说来听听。”“我今天闯进绝情殿的书房里找师父,结果撞见了——”“撞见了什么?”幽若咬了咬牙:“撞见了尊上和师父搂在一起呢!”孟书转了转眼珠:“嗯?你来学学,他们是怎么搂的?”“就是这样,”幽若把绣花针插到花绷子上,毫无心机的抬起孟书的手臂放在了自己的肩头,她将半个身子贴在了孟书的胸膛上,幽若突然有了异样的感觉,这和平时在爹爹怀里撒娇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的胸膛宽广厚实又温暖,伴着浓重的年轻男子的气息,她竟然有种别样的安心舒适之感。
抬头看看他清俊白皙的脸,幽若的脸红了,心头如有一只小鹿在乱撞,连忙有些不舍的站起身坐远:“就,就是这样。”她拿起绣花针低下头继续绣了起来。孟书问:“就这样?你师父会生你的气?幽若,你想太多了,人家是夫妻,这个动作在夫妻和情侣之间再正常不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大惊小怪!”说着他凑近了幽若,继续看她绣字,手臂自然而然的又把她搂在了怀里,幽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低声问:“你,你这是干什么?”“我都说了,这是夫妻间的正常动作啊,你是我的娘子啊。——哎呦!你干嘛拿针扎我?你要谋杀亲夫么?”“你还说!”“哎呦——”……
长留的尊位大婚,是长留乃至仙界的大事,他们不仅广邀仙界各派,在白子画的争取下还给统领妖魔两界的圣君杀阡陌发出了观礼邀请信,只是单春秋因为上次在紫潾和花千骨手上吃了大亏,他气恼的把请柬直接毁了,根本没告诉杀阡陌。大婚当日,人头攒动,来观礼的人确实没有当时白子画和花千骨大婚的时候人多,一方面是因为儒尊的威望还是比白子画差上一大截,另一方面是有仙界人士依然对仙魔通婚存有芥蒂。
即便这样,长留大殿上还是人山人海,长留弟子几乎全部在列,每人腰上系了一根红丝带,各大派掌门也都带着弟子来了,另外还有各路散仙仙君。白子画和花千骨依然穿着颜色款式相配的素色礼服,只是两人在领子和衣襟处各加了些红色丝绦进行点缀。桃翁宣布:“有请新人!”只见两道红色的光影划了条优美的弧线,从长留大殿上方的销魂殿小岛上翩然飘落,一袭红衣的儒尊更显儒雅潇洒,丰神俊秀。紫潾则是粉妆玉琢,美艳不可方物。仪式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花千骨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和白子画大婚时的情景,悄悄握住了他的手,白子画看了看她心领神会,轻轻的捏了捏她的手心。
孟书惊异于这宏大的场面,比起上次他与幽若的‘婚礼’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看了看身旁的幽若小声问:“什么时候咱们也能有这么一场盛大的婚礼呀?”幽若红着脸瞪了他一眼:“你说什么呢?”孟书看着她嫣红的俏脸,有意逗她:“哦,对了。我们已经拜过堂了,你早就是我娘子了。”被幽若狠狠地踩了一脚,不敢出声,只能在那里龇牙咧嘴的做鬼脸。
在后来的酒宴上,尹洪渊走到白子画面前施了一礼:“尊上,我听闻最近有魅灵作乱,导致神器有失,为防万一尹某恳请尊上代为保管谪仙伞。”说完他从墟鼎里取出了谪仙伞双手递上。白子画接过谪仙伞放入墟鼎说道:“多谢信任,如此我便先代为保管,等隐患消除我再将它交还。”保管着卜元鼎的温丰翼挠了挠头说:“尹掌门,你也太胆小了吧?尊上不是已经把捕鬼秘技传给咱们了么?那魅灵应该已经不足为患了,还是你对自己的法术武功太不自信了?”
尹洪渊红了脸:“其他掌门都已经把神器交给了尊上保管,我也只是为求稳妥,防止万一神器被贼人夺去。”温丰翼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你们呀,就是胆小怕事,有点儿事就依赖尊上,同时也把责任和危险都推到他头上去。我呢,愿意为尊上分忧,也对自己的法术,箭术和剑法有点儿信心,卜元鼎还是由我守护好了。”
酒宴结束,由于太开心笙箫默喝了不少酒,回到销魂殿洞房的时候已经半醺,不忘记布下两层结界,他一步一摇的走进了洞房里。房内烛火摇红,紫潾端坐在床上,身上穿着大红色喜服,低着头摆弄着手上笙箫默送她的鱼形手镯。笙箫默一屁股坐到床上,扶住了紫潾的双肩:“紫潾,儒尊没骗你吧?我们终于等来了这一天。”紫潾抬起头,伸手摸着笙箫默的脸,目中水光闪烁:“默,你好像憔悴了。”“我是想,想你想的。洞房花烛夜乃是人生大喜之,之一,人言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嗝——”说到最后,他打了一个酒嗝,酒气直扑到了紫潾的脸上。
紫潾见他原本白皙的俊脸染上了浓浓的一层红晕,眼睛半睁,醉眼惺忪的望着她,紫潾皱了皱眉,握住他不老实的手说道:“默,我问你,你第一次见到我是什么感觉?”“美,美若天仙,其实第一眼见到你,我,我就喜欢上你了。”“默,如果以后你知道了我做过坏事,你会不会不原谅我?会不会赶我走?”笙箫默胡乱摇着手:“怎,怎么会呢?你是不是指的用浮沉珠水淹临湘村的那档事儿?我都知道,那不怪你,那就,就是你有心魔,对你娘的事情耿耿于怀。”紫潾看着他的醉态欲言又止,最后说:“那咱们可得说好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儿,你都不许丢下我抛弃我!说话算话!”“当然,‘君子一言,鲤鱼难追’,再说,我怎么舍得抛下你?!”紫潾终于展颜一笑,千娇百媚。
看到她的笑脸,笙箫默似乎更醉了,摩挲着她的脸问:“紫潾,那你第一次见我是,是什么感觉?”“你?”紫潾侧着头想了想,说:“嗯,玩世不恭,浑身懒洋洋的。”“懒?”笙箫默有点吃惊,对这个评价似乎很不满意。“对啊,懒散,就是那个感觉啊。”“好吧。”笙箫默借着酒劲儿就往紫潾身上靠了过去:“为夫好懒啊,娘子,你来给,给为夫宽衣吧。”说完就闭上眼假装睡熟了的样子。“好啊。”紫潾看着笙箫默半醉的样子,嘴角扯出了一丝邪媚的笑来…..
感觉到身上的丝丝凉意,笙箫默睁开了眼睛,酒也半醒了,他左右看了看,才发现自己不仅被脱了衣服,双手还被绳子缚在了床头,他有些惊慌的看着紫潾。只见紫潾身穿淡紫色的睡服,她一个一个拆去头上的发钗,乌发瀑布般散落下来。她美目顾盼,妩媚而妖娆的看了看笙箫默,凑近他的唇在他唇边一吻。笙箫默显然不过瘾,够着嘴要继续,那娇唇却偏偏离开了他,笙箫默又动弹不得,只是直愣愣的望着紫潾。只见紫潾手上紫光一闪,紫色的软鞭就拿到了手上。笙箫默睁大了双眼惊恐的问:“紫潾,你,你要做什么?”紫潾拽了拽手中的软鞭,继续妖媚的说:“做什么?洞房啊。”……
那晚,销魂的‘救命’惨叫声和低吟声回荡在销魂殿的洞房内,可惜由于结界的阻隔,没有任何人听到……
这一夜,绝情殿里也不平静。白子画沐浴完穿着睡服走向卧房,见花千骨竟然换上了她的大红嫁衣坐在妆台前往脸上画着什么。听到动静,花千骨回过头来,她脸上薄施粉黛,额头上竟然画着那妖神的标记。白子画有些恍惚,她身上那身喜庆的大红色嫁衣此时看起来仿佛是她妖神时期的装扮,只觉得霸气与凌厉。花千骨见了白子画的表情心中偷乐,绷紧了小脸端起了十足的架子:“白子画,现在你是我的仆人,我说什么你都得听我的。”缓过神来,白子画看着花千骨装腔作势的神情不由得觉得好笑,唇边荡起一丝笑意,恭顺的说:“是,神尊有何吩咐?”
让他做什么呢?花千骨也没想好,踌躇间白子画问:“神尊要不要沐浴?我帮你更衣?”看着他抬起的手花千骨俏脸一红拦住:“不要,本尊已经沐浴完了,你——喂我喝水吧。”“好。”白子画走到桌边倒了杯茶水,施法将茶水调到合适的温度,双手恭敬的端到了她的唇边喂她。“竟然这么配合?!”花千骨心中暗喜,一边就着他的手喝水一边大胆的伸出手抚摸着他的手,就好像她身为妖神时在七杀殿中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此时的白子画丝毫没有那时的尴尬不安和举足无措,而是淡定从容,平静的说道:“我的水,喝一口陪//睡一晚。”
花千骨登时顿住,口中的茶水也不敢咽下了,她面上一红,心里一惊:“师父他这是在一本正经的开玩笑么?为什么突然提这件糗事?”她诧异的看向白子画,此时白子画面上依旧无波无澜,双眸淡然如水,轻启薄唇:“没有放春//药。”“噗——”花千骨口里的茶全部喷了出来,她心想:“不行,还得继续演下去。”见白子画依旧低眉顺目的配合模样,她绷起脸,纤手一指床:“你,到床上去。”“是。”白子画默默的顺从的坐到了床上,习惯性的盘起双腿,眼睛微闭成打坐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