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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五十一章 祸起灵堂 ...

  •   “师父,小骨还有还有一个问题要问。”花千骨眨着灵动的大眼睛看着白子画,“但说无妨。”“那只白猫你是如何断定它是脑袋那里出了问题呢?”白子画答道:“本质上动物与人一样,它的所思所想,所有的动作也都是由头脑来支配。我见它无其他死因,但是瞪着双目,头颅后仰,全身肌肉紧绷,所以想到也许它的脑袋受到过什么刺激。”花千骨低头思索了一阵,抬起满是钦佩仰慕的小脸:“嗯,有道理,还是师父厉害!”

      掌门被杀,神器被夺,看来这事情影响挺大,韶白门掌门卫昔后来也来到松厉山。第二日早晨,笙箫默敲响了白子画的房门,进来就气呼呼的说:“师兄,他们现在正在启德殿商议呢,也不知会我们!”白子画淡淡的道:“随他吧。”笙箫默愤愤的说:“就真的什么都不让我们参与了?这个靳雪松也真是,这么不把我们长留放在眼里,干脆咱们啊,现在就启程回长留得了!”白子画心平气和的道:“师弟,现在不是逞一时之气的时候。此事关乎神器和各派安危,我倒是想知道当时木清和他门下遇害的经过。”“可是看这个情形他们会告诉咱们么?”

      花千骨闻言走出去找了幽若,昨日幽若提过她有一个表姐在松厉山修仙,让她去打探一下消息应没问题。过了会儿幽若打探回来:“师父,尊上,大概的情况是六日前的早上他们发现掌门被人用剑刺死在他的房间里,他的房门外面一直是十二个时辰都有他的弟子轮值守卫的,掌门死前一晚的守卫叫巫蓬,发现掌门死的是早上去交接班的巫浩,当时巫蓬不在掌门的门外,后来被发现莫名其妙死在了他自己的房间里,奇怪的是他们一直没找到巫蓬的死因。”

      花千骨思忖着:“死因未明?我倒是很想去他的房间看看,看看外面也行。幽若,你知道在哪儿么?”“知道。”白子画向花千骨点了点头,花千骨和幽若走了出去。白子画对笙箫默说:“我想查看一下他们二人的尸体。”笙箫默苦笑着摇头说:“看来有点难度,还不知灵堂设在哪里?我去打听打听看能不能从门下弟子那里通融一下。”说完也走了出去。

      白子画低头思忖着,漫步踱出了厢房,三转两转看到一处偏殿门口挂着黑白色帘幕,估计是灵堂所在,他走了过去,远看那厅堂最里面一个大大的奠字,厅内设上了白案白烛招魂幡,香案后面应该就是棺木和遗体的所在。灵堂里有四个松厉山的弟子在看守,白子画正在犹豫之间看见巫浩正往这边走来,巫浩见到白子画似乎一愣,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走了过来,抱拳施礼:“尊上。”白子画知道他在松厉山很有些地位,就问道:“巫贤侄,不知我能否进灵堂查验一下尊师的遗体?”

      “尊上请便。”他把白子画往里面稍微引了一下便转身欲走,白子画突然双目精光一闪厉声喝问:“你是谁?”巫浩全身一震,慌乱间突然出掌击向了白子画,白子画侧身避过,也同时向他出掌。灵堂里守卫的弟子们顿时就乱了,两个人往外边跑边说:“我们去叫掌门,你们在这儿看着。”留下的两个弟子瞪着眼睛不知如何是好,突然眼前一花,巫浩到了他们身前双手拍上了他们的天灵盖,两人登时毙命,巫浩把两人的尸体往白子画身上扔了过去,接着又把香案上的祭品甚至烛台都像掷暗器一样掷向了白子画。

      白子画一边侧身躲避,一边双手结印快速推向了巫浩,巫浩噔噔噔后退了几步便直直倒了下去,一缕幽光从他身体里飞了出来。白子画盯着那缕幽光凝聚仙力快速击出一掌,那缕幽光瞬间四处消散开来,掌风过处几个远处的招魂幡咔嚓几声折断倒在了地上,厅堂内的大柱子嗡嗡作响。白子画凝神抬头紧紧盯着,突然间,四散的微光又快速聚合在一起,白子画厉声喝问:“你到底是谁?”那缕幽光一下子飞向了灵案后面木清散人的遗体,木清突然睁开了眼睛一跃而起扑向了白子画,行动有些僵硬,但是他功力深厚,掌掌都夹着凌厉的阴风。

      白子画施展镜花水月的身法以掌代剑和‘木清散人’周旋了起来,他一身白衣上下翻飞,灵堂里面白烛摇曳、白幡飘忽、白帘四处飞扬,整个堂内被白色的炫光所淹没。几招之后白子画一掌击到他的胸部,那缕微光又蹿了出来,飞到了巫蓬的遗体上,木清倒在了地上,巫蓬睁开眼来又与白子画过上了手,几番辗转,最后那缕微光回到了巫浩的身上……

      花千骨和幽若在巫蓬的房外查到了点线索,这时听到有很多人跑过的声音,有人说着:“快去看看,尊上在和巫浩师兄动手,不会还是因为师兄他在仙剑大会上挑战他夫人,后来赢了长留而迁怒吧?”花千骨心头一紧,连忙追了过去,与各派掌门赶到灵堂门口的时候正看到白子画双掌结了一个金印击到了巫浩的胸部,巫浩直挺挺向后倒了下去,白子画往外便跑,因为这次那缕微光不再附在尸体身上了,而是向外飞了出去,飞到外面刺眼的阳光下就再也看不清去向了。

      众掌门们没人注意到那缕微光,都被白子画的行为惊得呆立当场,靳雪松满脸阴云密布的挡在了白子画的身前,怒气冲冲的质问:“白子画,原来人是你杀的?!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还有,木清掌门是不是也是你杀的?!”他扭头一看灵堂里一片狼藉,横躺竖卧了几具尸体,连木清和巫蓬的尸体都被翻倒在地上更是气的说话直哆嗦:“你,你,你竟敢对他们的尸体都大不敬?!难道,难道你是想来掩盖行凶后的痕迹不成?”

      白子画眼见那缕微光逃得不见了踪影,正暗自懊恼间突被盖上凶手的恶名,方才动手之时那两个松厉山弟子被‘巫浩’拍死了,他又没有其他证人,惊异之余一时不知如何辩解。白子画傲然负手挺立,面若寒霜,义正言辞的说:“我没杀他。”依旧清高伟岸,绝代风华。“师父?”花千骨走上前去,仔细看着白子画的眼睛,看到它们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澈,如浩瀚无边的海洋,此时带着几分无奈。花千骨确定了白子画不是中毒入魔或是被控制,更不是别人易容假扮的,她低头蹲下身开始查看巫浩的尸体。白子画则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心里却在发问:“小骨,你也不相信师父么?”

      这时靳雪松身边的松厉山弟子们在掌门的眼神示意下都长剑出鞘紧紧盯着白子画,云隐和笙箫默见状挡在了白子画身前,一时之间气氛紧张了起来。靳雪松冷笑:“你没杀他?这么多掌门都亲眼目睹,你没杀他?谁信?”花千骨突然站起来大声说道:“我信!”笃定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了那个艳若桃李的娇小女子,此时的她不似初出道时的懵懂顽皮,更不似妖神时期的妖艳冷漠,而是沉静的目光里满含着果敢与坚毅,那是一种历经生死后的沉淀,有着一种令人折服的气势。

      花千骨一字一顿地说:“我信,不是因为他是我的师父和夫君,而是因为他的人品和一直的所作所为。‘心怀天下,悲悯众生’一直是师父的做人原则,试问这千百年来他除了斩妖除魔以外有没有杀过任何一个人一个仙?”靳雪松冷哼了一声道:“话倒是说的不假,那你倒是说说,不是他杀的人,是谁杀的?”花千骨说道:“方才我们都看到了,尊上一掌打到了巫浩师兄的胸口,一般人如果是受到胸部致死的掌力,总会受内伤吐血的,可是当时的情形,他的反应是直接倒了下去,连一丝挣扎的痕迹都没有。”白子画一声未吭,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花千骨。

      靳雪松和几个松厉山弟子上前探查了一下,确实没有任何血迹,甚至连受内伤的痕迹都没有。靳雪松语气稍微软了下来,依旧疑惑:“可是又是什么原因致死的?”花千骨见到巫浩的死状是瞪大双眼,头使劲向后仰着,四肢紧绷,突然想到这和那只白猫死状类似,她走过去摸了摸巫浩头顶的百会穴,似乎摸到点什么,又看了看手上沾着已凝固的血痂,“师父?”她向白子画点了下头,白子画走过去把手掌放在了巫浩的头顶上方,金光闪过,众人眼见着一根五六寸长的钢梭从他的百会穴被吸了出来,全都大惊失色,接着白子画从巫蓬的头顶也吸出一根一模一样的钢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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