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确定了，杀人嫌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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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脚印？这个是……我趴在地上，像个猩猩一样一点一点地爬着。
不是我有敬业精神，只不过我不想误杀一个比我大九百多岁的人而已。所以我又跑到案发现场确定了一下脚印。
果然让我发现了疑点。
不过这疑点让我很疑惑。上次没有注意是因为脚印很奇怪的关系。这个人的脚印只有一半，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木桩的痕迹，现在想想应该是某个人用前脚掌点地急行留下的。而且，每三米多才有一只脚印。是跳跃式的前进。唯一的一双全脚印出现在门口，不过早就被别人踩了。
应该怎么说呢？高手。
这事啊，是我大意了。不是所有的案件的嫌疑人都摆在明面上的。也有过路的杀人凶手不是。
我把这事跟县太爷说了。可是县太爷半信半疑。
因为没有嫌疑人，所以我提供的这条线索算是白瞎了。
我只能自己安慰自己，这里一个山野小县，哪里能来什么高手。要不然连糯米蓝都能冒充个英雄好汉呢……再说了，这姑娘长得漂亮，可是怎么也是个农村的丫头，那个高手能这么饥渴呀！满不在乎啊这是！
我原以为这件事情是自己多心了，不过事后证明，那是我最应该引以为傲的侦探直觉才对。
就在两天后，住在县城城南的张大户家人来报案。
这个站在班房里报案的家人看上去乱七八糟的，估计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说事态严重，让我们去一趟。
大清早我们就拉家带口地前往张大户家，我觉得，还是现代的制度比较完善，别看我们这当捕快的钱拿的不多，活可真不少，不但是刑警、火警、民警、连110报警电话我们都得插一腿。我强烈要求涨工资！不过这一次可谓是兴师动众，连捕头雷延，主簿朱江都要出现场。那……我的意见暂时保留吧。
张大户是本地的乡绅。家里有钱，也经常来衙门走动，可谓是知名人士。尤其他和我们老爷还是多年的朋友。所以这起案件才会如此大动干戈。
而且这一次的案件还真的是不小，我还当是他们家的宠物走失了，到了地方，张大户亲自接见我们，把我们带到小黑屋，关上门，拉上窗帘后，这才交代是自己的女儿被人奸杀。我恍然大悟，为什么府中的男士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是怕丢人……
我们穿宅过院地赶到了小姐的闺房。小姐的院落小巧精细，全是粉红色的装饰，香气扑鼻。
这位张小姐就躺在粉红色的幔帐之内，双目突出，舌头吐于唇外，脸色紫青，面目狰狞。死因是颈部压迫，也就是被人掐死的。即便如此，依然可以看出死者生前的容貌俊秀。犯罪现场除了焚尸这一点外，死状和那个李氏一样。
我一咧嘴：不会是因为犯人是性虐待者吧？日本人特喜欢描写类的东西，江户川乱步就有因为性虐待者掐死被虐者而引发的案件。呀，在这个年代会不会太夸张啦？
不过值得注意的一点是，她瞳孔放大，死前吸过迷香。
我的妈呀！我看看仵作师傅。仵作师傅看看我。这事可真新鲜了！雷公说迷香也是很贵的东西，县里哪里有这样的款爷啊？我咋不晓得呢？
师傅温柔地扶着我的双肩让我转过身来，然后给了我屁股一脚。我飞到了院子里，然后开始了我的本职工作。
经过仔细寻找，终于让我找到了那种熟悉的脚印。搬梯子上房，发现瓦砾也有被人动过的迹象。看样子这个采花贼不简单。
照理说我应该跟着捕头大叔审审那帮犯罪嫌疑人，不过我真懒的管！看准时机溜出去了。我可不是逃了，只是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练练跃进。
我长跑不行，不过爆发力特别好。记得高中体育会考试我立定跳远居然跳了两米三，把我美得屁颠屁颠的。
不过这一次是跟跑步差不多的感觉，因为有内功所以也可以一步踏出三米多，而且身轻如燕，声息全无。我练了一个多时辰，才明白那个就是所谓的轻功。
原来如此，那个采花贼也不怎么样嘛，和我差不多。我心里这个高兴就别提了。弄好了，我就能高升一步呀！刚要回去，突然发现自己又转向了。如果我真的能高升，一定雇一个小孩儿专门给我带路。而现在我只好自己独自返回县衙。
花厅里，大家都在。县太爷的脸色很难看，一副要打人的样子。他向左右看看，终于刚刚溜到角落里的我：“华月，你说这案子应该怎么查？”
我一听心都凉了。我没听啊！你让我查？
这张大户家里可不像农户一样人口单薄啊。上上下下也有近百人，成年的男人也有三四十。我哪里知道啊……
我只得躬身施礼，从自己知道的方面下手吧：“小人认为，张家小姐的这起案件应与李氏被杀一案联合调查。”
“嗯，不错。”县太爷点头道，“那么应从何查起呢？”
我想都没想，继续说道：“小人认为，凶手是外乡人的可能性较高。”
县太爷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挺直了身体问道：“何以见得？”
“此人倘若是初犯，经过李氏的案件后，凶手必然会有心理上的恐惧。再加上李富的案件尚未结案，若是初犯之人，必然会等待此案完结，衙门判李富死刑后才可安心。这样一来，李氏一案便由他人偿命，凶手可以逍遥法外了。但此人的想法却不然。这名凶手仅仅事隔两日，便又做一案，说明他并不在乎是否多背负一条人命。想必是个惯犯。若是惯犯，凶手必然残忍成性，倘若住在本地，应该早已露出马脚了。
“依小人之见，即便这种犯罪的心理可以因为某种因素很快地形成，但是武功不可以。这一点可以成为确定嫌犯的要素。以小人的观察，凶手的轻功非凡，而且非常阔绰。应该……依照此理调查最近入住本县的外乡人才是。”我说完自己都愣住了，哇靠！太完美了！我真的开始自恋了。
县太爷大悦。派大家伙开始查户籍。
毕竟是小地方，大家都能混个脸熟，雷公没用了半天就清清楚楚地调查明白了。县里的外来人员本来很少，案发前后，停留在本县的就更加屈指可数了。
掐指算来，有一对经营生意的小夫妇，一个串亲戚的老太太，一对卖唱的父女二人，一个入住店房年轻的男子，还有，就是我……
“那个年轻的男子住在哪里？”我火烧屁股似的问雷公。
“城北的悦来客栈。”话音刚落我就已经飞奔出去了。
身后小王还喊呢，“喂，你等等我！”
我才没工夫理他呢！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还美呢，侦探直觉，这次以我的判断，我自己是最大的凶嫌了。这可是我的清白啊，我不去还行啊？
城北的悦来客栈是县城里最大最干净的客栈，因为环境雅致而闻名。不过价格也不是一般百姓住得起的。
我跟没头苍蝇一样冲进去，要不是有官服在身，肯定被人轰出来。我拉住小二的脖领子，口沫横飞地问，“那个刚住进来不久的混蛋在哪？”
小二跟我这装孙子，说是不能泄露客人的资料。还保护个人隐私呢！妈的！我那股子粗野劲儿也上来了，大声骂道，“他可是杀人□□的犯人啊！你想当帮凶我就关你两年！”
“那位客官，不像是嫌犯的模样啊！”小二吓怕了，支支吾吾地答道。
“少废话！他人呢？”我心说，你就会以貌取人，反正不是他就是我。
“客官今早外出还没回来呢！”哦？逃了？
“那他长什么样子？”
“嗯，身高六尺（一米八五），很威风，也很儒雅的样子。人挺大方的（肯定给小费了）。跨一口宝剑……”
行了，就是他了！
“我告诉你，要是他回来，你给我买两斤麻药弄晕了他……”
“大哥，这个麻药能论斤下吗？”这个小二还挺事儿。我这不是一夸张的修辞吗？
我正打算就杵在店房等着那家伙自投罗网，顺便仔细盘问一下他有什么可疑行径。可是事与愿违。知县大人派小王来叫我回去。
“这边是嫌犯！”我被小王扛到肩上，不断地叫着。
“知县大人说，安抚人心比抓嫌犯重要！”小王答道，“你呀，还挺轻。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呀，不应该管这个案子了。免得找不着犯人在惹祸上身。”我像麻袋一样趴在他背上，心说，我不管这案子就不会惹祸了吗？未必吧……
回到衙门门口，小王确定我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才把我放下。我一扫听，原来是张大户带着人到衙门里报冤去了。知县大人没有办法，所以让我回来劝架。我心说，我的大老爷，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那边李氏的丈夫也是受害人家属，被咱们打入大牢。这边张小姐的父亲也是受害人家属，让咱们不得安生。这才叫报应呢！
张大户在花厅是连哭带闹，要县太爷还一个公道给他。最后知县大人被逼急了。做出了个守株待兔的决定。
“从今夜起，我们县衙的差役开始围城巡逻，一旦歹徒犯案，立刻将他绳之于法！”
我蔫不出溜地跟捕头说了嫌疑人的事情，可是雷公说，现在衙门里排不出人手监视他了。让我先巡视一晚再说。
“哎呀！我的清白……”我暴走了！
县太爷果然雷厉风行，当夜晚间就开始了。我和小王一组，负责县城东面的郊区。还有三组分别是南，西，北三面。雷公负责县城。定更时分五路人马开始外放。声势浩大着呢。
不过出门一看，我心都凉了。今天晚上真是月黑风高夜！伸手不见指，对面不见人。街上连个路等都没有，黑灯瞎火的，找谁啊？早知道今天我应该带一个红外线扫描仪过来的。
刚出衙门口我和小王就撞一块儿了。
“嘿，留点神。”我扶正了撞歪的帽子，“东城还挺老远呢，这么撞下去咱俩都得挂在半道上。”
我们俩个一路上谁都不敢说话，连摔带崴地到了南城。原来这晚上大家都睡觉，街上黑的邪乎呀！以后我得找个有月亮的晚上出门才行。
这时小王他一语惊人：“我要方便！”
我真不想说难听的话，“你可真是……”懒驴上磨，什么什么多呀！
“人有三急！”他说着仿佛就要解裤带了。
“得得得，您急您的吧。哎，说好了，回来有暗号啊，别回头碰上嫌犯，咱俩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嗯，你说茄子，我答土豆。记住了。也省得咱俩打起来。”我真想让他就地解决算了！
他往小树林去了，留我一个人哆哆嗦嗦地站着。我心说：不好。香港电影里的那些配角可都是这么死的。我，我不会……香消玉损吧？想到这里我腿肚子都朝前了。上帝啊，您救救我啊！我还想吃冰激凌呢！
“茄子！茄子？茄子！”远处的树林有人在喊，我还没听过茄子味的冰激凌呢！“茄子！茄子！茄子！茄子！”敢情是小王！不是吧？遇上了？
他是没明白我的意思。喊一遍答不上来那就是不知道了呗。看样子这次要危的人是他。我眯缝着眼睛往小树林跑，去救那个卖茄子的。
我到树林一看，小王同志正拿刀乱挥呢。这哥们儿平时看着挺不含糊的，关键时刻怎么这么面呀？人家连动都不动，你都砍不着他？
在他前面一个黑影，目前的可见度也就看见一个黑影。身高一米八几，身材挺健美呀！不过咱不是那么好色的人，咱得先帮着小王不是？虽然单看这身材就让我心动了一下吧。
心动不如行动。
我脱下一只靴子，扬手飞了出去。紧接着一个上步，手中的棍子直直地劈了下来。
衙门里那些刀啊，剑啊的，一件就有二十斤左右，我这小胳膊小腿哪受的住啊。我就挑了一根一米左右的木棍充数了。当年日本动画“浪客剑心”流行的那会儿，我学过几天剑道。现在排上用场了。
嘴里喊了一声：“面！”（剑道中击打面，酮，手三个部位）
没想到此人个子挺高，身体轻盈的如猫一样。转身躲开了我的靴子，又后退一步闪开了我的木刀。（话外音：您那也称得上是木刀？）
还好不是木刀。真的。棍子前面包的铁皮卷住了他的衣服，刺啦一声，拽开了一个口子，不过没有露肉，连皮都没碰着。那人似是一惊，可能是被我的剑道吓住了。我还没来得及构思下一个动作，他的身形已经在一丈外了。
我这个抖啊。原指望一闷棍削晕了他，没想到这么强……
不好，他他他他他把兵器拿出来了。还把一手按在剑柄上。
“你你你你拒捕也就罢了，还想……袭警？”我们体育老师教了，遇到坏人要大喝一声。可以起到威吓的作用。不过我怎么觉得我这话没有威吓力呢？
我估计后面一个词他没懂。不过“拒捕”他听明白了。他把剑放下，微微一拱手，“朋友，莫非你们是衙差不成？”声音很低沉，但是特别动听。
呸呸呸！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莫非他不是坏人？难道小王连身份都没说？
那个动听的声音又开口了，“既是衙差，便没有动手的理由了。阁下若是提早亮明身份，也不至于有此误会吧？”
我一听他这么说，急忙脱下另一只靴子朝小王砸去：“你这个面瓜！”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确定了，杀人嫌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