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HOMRA、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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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禾觉得自己有些不太对。
最近她一直以一个旁观者的态度看着吠舞罗所发生的巨大转变，但是每每来到吠舞罗上空，她都非常恐惧进入其中……
或者应该说，有什么东西，在阻拦她进入。
她看着尊哥等人找到杀害自己的那个银发小子，又知道他也是一个王——无色之王。
……等等，杀她的人是无色之王？
看着少年温润懵懂的脸庞，夏禾在空中摇摇头。
不，不是他。
还记得那个凶手狂妄的笑声，像是……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病人。
怎么可能是这个还在上学中的少年呢？
少年拥有拥护者，一只化作人后胸很大的喵和一个黑色长发少年。
夏禾在空中看着美咲、黑胖与他们追赶打斗，想要上去阻拦，却无能为力。
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长得很相像的人？
像是坐在电影院，隔着屏幕将所有的表演收入眼中，此时夏禾，亦是如此。
飘荡久了，夏禾开始有些遗忘关于自己的名字、身份……
她叫什么？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每一次，她都会来到这个名叫‘吠舞罗’的酒吧门外？
夏禾逐渐开始没有意识了，一点点，心中所有的色彩，都化为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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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可以告诉你复活她的办法。”
无色之王……哦不，应该说是白银之王，他微笑着看向周防尊，不在乎吠舞罗的其他人对着他目眦尽裂。
周防尊淡漠的看着他，良久，挥了挥手。
“告诉我。”
“王权者的过失，也要由王权者的源头来收拾这个烂摊子。”白银之王薄唇轻启：“石盘。”
——德累斯顿石盘。
“我姐姐离去之后，我一直在研究中这块石盘。”伊佐那社浅声道：“我寻到了苗头，但是缺少了一样最重要的东西。”
“我姐姐的肉身。”
侧头看向面色冷凝的红发男人，伊佐那社轻轻一笑，话语中透着坚定。
“我知道，她的肉身，你还保存着，对吗？”
周防尊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沉声道：“继续说。”
“用达摩克利斯之剑来换回她的生命。”
——用王权者的能力，来换回夏禾的命。
话落，周围骚动四起。
伊佐那社没有在意吠舞罗其他人的叫嚣，而是平淡地看着周防尊。
他没有办法拒绝，应该说，他在等待，等待那无限黑暗中的一抹光亮，照出他应该去往的正确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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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海浪涛涛，似乎又是那股无法散去的热潮在作怪。
周防尊躺在沙发上，感受着那无尽的炎热将他包围，一点点，笼罩他的心、他的灵魂。
身为赤之王有什么好？周防尊哑然，说不出，却也无法放下。
“尊哥，你在想什么？”
听到呼唤，周防尊睁开眼，看向坐在沙发边上的女孩。
她一头柔软的黑发在阳光的照耀下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泽，水汪汪的眼睛里映出自己的影子，不拘一格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灿烂。
周防尊沉默着，而后伸出手，轻轻放在她的头顶。
“呜哇又揉我的头！”女孩炸毛了一般避开他的手：“我已经长大了，你再揉——”
顿了一下，女孩轻咳了咳，有些幸灾乐祸道：“就有点像揉女儿了啊！”
周防尊的脸不着痕迹的黑了一下。
“讲道理啊尊哥。”女孩突然认真的看着他：“你千万不能出事，吠舞罗的所有人，都是靠着你才活下去的。”
他们向往的是吠舞罗的自由、认可的是吠舞罗的老大。
“吠舞罗的老大就是你啊，如果你出现了退缩的想法，大家会失望的！”
周防尊暗金色的眸子淡淡的，可是听到女孩的话，他的瞳孔深处划过一道无法忽视的哀痛。
他并不代表自己，他代表了吠舞罗。
他代表了草薙出云、十束多多良、八田美咲、镰本力夫……
他代表了喜欢吠舞罗的红色的栉名安娜。
他代表了……
已经离去的大道寺夏禾。
等一下。
已经……离去的大道寺夏禾？
周防尊猛地侧过头，去发现刚才坐在沙发边上的女孩，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孤零零的一束阳光，照在那暗色的地毯之上。
“夏禾？”
周防尊暗哑的声音叫出女孩的名字。
“夏禾，出来。”
“夏禾，乖一点，快出来。”
“夏禾……”
周防尊眉心突然皱起，他想到了伏见猿比古抱着夏禾来到吠舞罗的那一天。
那一天……
那一天。
猛地睁开眼，周防尊额头上的汗水随着他坐起的动作滴落下来。
他喘息着，感受着一股股热浪从心底里缓缓散去。
“接着。”
周防尊没有抬头，伸出手便接到了一罐冰镇的啤酒。
“又难受了？”草薙出云走过来，坐在沙发边的椅子上，声音浅淡：“我听见你叫夏禾的名字了。”
周防尊顿了一秒，接着易拉罐扣环的被毫不犹豫的拉开。
“啊。”
“……你梦到她了吗？”
“嗯。”
“这个没心肝的臭丫头，一次也不来我的梦里，偏偏去找你，真是偏向啊。”
“嗯。”
“那你决定好了吗？”
草薙出云忽然问出声。
周防尊沉默了，良久，他从胸腔里发出来的声音让草薙出云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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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去的动力有哪些？亲人、爱人、友情、工作、享受、自由……
各种各样的，就像是多选题，怎么也选不完。
如果一个人本应该死亡，却在某个地方，再次看见他的身影，那事情就会变得令人唏嘘不已。
吠舞罗解散了，在周防尊离开并消失的无影无踪之后。
吠舞罗仿佛真的成了一个普通的酒吧，草薙出云在经营，偶尔十束多多良会来打下手；安娜一直在住在吠舞罗的楼上，这里是她的家；美咲等人离开之后，偶尔会回来，却不再那般频繁。
所有人都在好奇、猜测，但至始至终，都没有人给他们一个真相。
他们依旧是一群年少轻狂的青年，他们可以自由自在的飞翔，去往自己想去的地方。
胸口上那抹火焰般赤红的印记，已经伴随着远走的鸟儿，消失地无影无踪。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HOMRA、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