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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
“谷仓,你带你的亲兵队配合陈祁的捕猎行动,牵素月给他,别的马我怕他要被甩下来。”俞言面无表情地把碗中汤药一饮而尽,淡淡的吩咐道。
那副将应了声是,就领命走了出去。
林秋墨接过俞言喝空了的药碗,默默地收拾了榻上摆开的银针和绷带,拢着袖子站在俞言旁边。
俞言额头的伤疤虽然样子可怖,但其实并没伤到真皮层,所以只是半日不到就已经结痂,不用担心日后会留疤什么的。俞言也丝毫没有在意脸上的伤痕,只是由得太医们折腾。
两人静了好一会,俞言才懒洋洋的开口问道:“……让他脱离瓷娃娃体质,你有几成把握?”
林秋墨抿着嘴角略作思考,自信道:“五成以上。”
“只有一半啊。”俞言从那碗汤药里缓过劲儿来,抬着那条被夹板固定住的腿稍稍换了个姿势靠在榻上,笑道:
“说我沉不住气,我倒看看是谁沉不住气。一把引子抛出去就上了勾,呵呵。”
林秋墨这回竟然出奇地没有符合,面上反倒浮现一丝同情。
林秋墨:“……言帅,你太低估这毒对一个人的影响了。”
俞言一愣,用眼神询问。
林秋墨叹了口气,拢着袖子沉声说道:“这毒的作用听起来容易,但中了这种毒的人,莫不是某个领域绝对出彩的英雄人物,因为其上位者想要将其收为己用或者将其掌控,才对其做下如此恶毒的事情。普通人被废了可能心态还好点,留着一条命就感谢上苍,但这一群人,说白了,哪个不是人中英豪绝世俊才,废了他们的功力和身体,几乎就是……”
林秋墨没有把话说完,只是眼中流露出一丝遗憾。
俞言沉默了一下,试探着问道:“……除了陈祁,你还见过别的中‘无名’之毒的人?”
林秋墨微微瞪大眼睛,有些迟疑地看了眼俞言,最终没有说话。
俞言心想大概是踩到丫的痛楚或者回忆杀啥的了,摸着鼻子闭了嘴。只是听完林秋墨一番话后,陈祁瘦高的背影忽然就浮现在她脑海里,莫名的,她心里略感沉重。
“好了,我不问了,时候不早了我这没啥大事,你也早点休息吧。”俞言安抚地笑道。
林秋墨拱拱手,转身就打算离去。刚走了没两步,他却停了下来,声音低沉道:“言帅,如果你压根就没打算给他解药,就别戏弄他了……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摆脱这副凄惨的模样已经近乎是一种执念……”
俞言一愣,有点懵逼:“谁跟你说我不打算给他解药了?他刚才不是和我谈了老半天就为了拿那雪猞猁换解药么。”
林秋墨听闻转过身,一脸疑惑:“……你给?”
俞言:“我给啊,只要他能把那雪猞猁抓给我,我就给他啊,干嘛不给?我答应了啊。”
林秋墨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那、那解药……就换了一只畜生?!”
他林秋墨亲自施针配药,几十味昂贵、稀有的药材,还不包括最难搞的赤褚砂之血,陈祁他就只需要抓只畜生来就换到了‘无名’的半成解药?!!
俞言很光棍地点头。
看着满脸无辜的俞言,林秋墨张了张嘴,说道:
“俞庆虞,你智障么。”
俞言:“……”
——
直到第二日陈祁骑着素月,领着谷仓的亲兵队意气风发地拉着关在笼子里的雪猞猁回道营地时,林秋墨都还维持着一种‘上司是个智障他怎么就稀里糊涂上错了贼船’的苦逼表情,整个人都陷入了浓厚的自我厌弃情绪里。
营地里人声沸腾,气氛热烈,陈祁一翻身下马,就被那些满脸激动的文官武将团团围了起来,直到右相宇文谦一手推一个拉着他从人群里杀出来,陈祁都处于一种根本没机会说话的处境里。
宇文谦挑着眉,一边毫不客气地推开挡在路上的闲杂人等,一边温声轻语地跟陈祁说着话:“小陈啊,你果真了不得!只花了半日不到就把那畜生逮回来了!快随我去见圣上,圣上想必也高兴极了!诶——老徐!你带几个人把那畜生连笼子一起搬到龙帐去!长公主下不了床,我们把那大猫抬过去给她瞧瞧!!”
“诶!好勒!”
身边跟着的徐长志高声应了,又从人群中挤了出去前去搬那被抓回来的雪猞猁。
宇文谦拽着陈祁快步走了,只丢下一堆见堵不到小陈探花就一窝蜂涌去看那单枪匹马干掉连着长公主在内一个骁骑营亲兵团的大猫。
——
龙帐。
徐长志刚把那大笼子搬进龙帐,原本还在靠在那喝药的俞言听见声音一愣,随即猛地蹿起来,那还夹着夹板的腿碰到地面把她疼的嗷的一声,但还是贼心不死地试图下床,身边的俞靖看不下去,连忙联合林秋墨把她按在榻上。
俞言:“卧槽你两放开我让我过去看看!!”
俞靖:“你爬过去还是飞过去,给我安分地躺着!”
林秋墨:“你再乱搞我就一针废了你!躺着还是瘫着!你选!”
俞言:“……”
刚随着宇文谦走进龙帐的陈祁疑惑地看着他们几人在侧榻上吵成一团,还没等他听清楚几人吵得是什么,皇帝就坐在龙塌上老神在在地发了话:“言儿,你躺着,别折腾。俞靖来,咱两过去看看。”
于是在俞言苦逼的哀嚎声中禹帝和太子把张牙舞爪要扑过去的俞言丢给了林秋墨,林秋墨抽出银针在俞言眼前一晃,那丫的就没了声音,只能鼓着脸颊死盯着那个盖着黑布的大笼子。
陈祁低头拢袖站在下面,撇到她一脸的气愤,不知为何心里忽然涌上一阵笑意,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嘴角微扬。
掀开罩布,看见笼子里果然蜷缩着一只浑身雪白带斑点的大猫,皇帝和太子大喜,赐下奖赏无数,陈祁抓只畜生竟然得了笔意外之财。
龙帐里所有人都乐呵得不行,只有陈祁和俞言仍然平静。陈祁是心里琢磨着俞言到底会不会给他解药,而俞言则是琢磨着一定要找机会溜出去看看那只一直用屁股对着人的大猫。
心思各异的二人直到那笼子被带了出去,皇帝也倦了,移步皇后帐篷,都没有多说几句话。
陈祁随着人群退出龙帐,临走之前他瞧了眼还在榻上的俞言,正巧俞言也在看他,两人微微一愣,竟然看懂了对方的意思。俞言朝他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陈祁敛下双目,拱手行礼退了出去。
直到陈祁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月白色的龙帐门帘后,俞言这才慢慢撤去脸上浮夸的表情,瘫着脸琢磨些什么。
她身边的林秋墨看了她一眼,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药瓶,丢了给她,说道:“记得撑拐杖。”说罢就提起药箱走了出去。
俞言拿起被林秋墨随手一扔丢在她手边的白瓷药瓶,漆黑的双眼里暗沉一片。
解药,啊。
——
当夜,月至中天,俞言已经从龙帐搬了出来回了自己的地盘,大半夜的她遣散了侍奉的宫人,在负责执勤的亲兵们茫然的目光中撑着一把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帐篷。
出了帐篷,俞言四下看了看,有些困惑,便随手抓了个巡逻兵来问:“喂,你知道早上小陈探花抓的那只雪猞猁关哪儿了么?”
那巡逻兵被俞言拎着领子,一脸面瘫地指了个方向。
俞言朝他给的方向看了看,那边貌似是校场。
“成,你继续吧,没你啥事儿了。”俞言放开那巡逻兵,撑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向那小兵指的方向走了。
那巡逻兵愣了愣,又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巡逻的队列里,举着火把随队执勤。
——
月色如水,凉风微微,今夜正巧是满月之夜,皎洁的月光洒在骁骑营空旷无人的校场上,给那受困于笼中的畜生雪白的皮毛裹上一层银光。
陈祁身着深青色文士袍拢着袖子站在笼子前,冷色调的月光打在他深色的外袍上,精致的鹤纹微微反射着银光,他手中抱着件披风,双目空洞地盯着背对着他蜷缩在笼子里的雪猞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俞言一瘸一拐地从他身后的小路里走出来,看见他正面无表情地发着呆,就远远地喊了声:“嘿,陈祁!”
陈祁一激灵,连忙转身看向来者,当他看见全身还绑着绷带正架着个拐杖朝他嬉皮笑脸地挥手的俞言时,不知为何一阵无力之感涌上心头,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家伙还真的出来了。
陈祁一边腹诽着这么重的伤都跟个没事人儿一样的俞言是有多耐摔打,一边不自觉地加快脚步凑上去扶:“……到底谁才是身残志坚,你这么乱来当真不怕落下残疾?”
俞言有些意外他竟然上来扶她,但也乖顺地向陈祁伸出手,搀着他的肩膀一瘸一拐的慢慢朝那笼子走过去:“诶,没事儿,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就看着吓人罢了,除了腿比较麻烦其他都是小伤,不碍事。”
陈祁听闻,看向她的目光完全变成了‘你真的是女人么’的样子。俞言一挑眉,坦荡荡地与他对视,眼中写满了‘你猜我是不是’的趣味。
陈祁架着俞言走到哪笼子旁边,俞言一靠近那笼子,双眼就兴奋得直冒光,干脆推开陈祁丢了拐杖整个人趴在笼子上,就差没打开笼子扑进去。
陈祁一惊,连忙去拉她:“你离远点!这畜生的攻击性特别强,连我都花了不少功夫来抓它!”
俞言被陈祁拉开两步,但双目还是泛着精光:“它怎么一动不动的,刚被捕获的野兽要么是特别暴烈一直撞笼子,要么就烦躁地在笼子里转个不停,我看它从早上就一直维持这个姿势,都没动过。”
陈祁扶着她的手一僵,没说话。
俞言贼心不死地想黏上去,陈祁只得死死拉住她,斥责道:“你差不多就行了啊!你要在这被伤了,我怎么跟别人交代!乖乖站着别动!那畜生现在没动,但指不定待会忽然就蹦起来给你一爪子照脸呼!”
俞言被陈祁喷了,当下就拉下脸鼓起了腮帮子,狠狠地甩他眼刀。
陈祁不为所动,仍然死死拉着她退后到一个安全距离,这才慢悠悠地说道:“……那畜生怀孕了。”
俞言一愣,呆呆地看向他:“啥、啥玩意儿?你怎么知道它……”
陈祁:“我去抓它的时候是用我家乡特制的哨子模仿了幼年猞猁的呼救声,才把它引入陷阱。它一被关进笼子就立刻停止了攻击,然后抱着肚子蜷成一团一动不动……我刚才仔细观察了它的体态特征和肢体语言,发现它正用全身保护着肚子,所以我猜她该是有了身孕。”
“怀孕期间的雪猞猁攻击性特别强,而且母性异常强大,我本来只是试着用哨声来钓它,结果那家伙一听到哨声就冲了出来,我们的人差点来不及撤退。”陈祁沉声说着,越说俞言眼睛越亮,听到她买一送好几时俞言整个人都兴奋得不行。
俞言挣脱开陈祁扶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靠前两步,痴迷地看着月色下蜷缩成一团背对着她的美丽生物,开心的笑了。
陈祁看着她如此开心,不知为何心里也涌上来一丝欣喜,但脑海中一个声音很快就浮上来把那丝不知从何而来的欣喜吹散了去,它提醒着陈祁,今晚是有正事儿的。
陈祁敛着双眸,在俞言还艰难的试图绕到正面去看那雪猞猁的正面时开了口:“长公主约在下出来可不只是为了瞧一眼这畜生的吧。”
俞言听闻一愣,脸上的欢喜渐渐敛去。
她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近陈祁,终于在离陈祁两步之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陈祁拢着袖子,手中抱着一张月白色的披风,正是前几日俞言在篝火宴会上给他的那件。他目沉如水,声音平稳:“我已经如约把这畜生抓过来了,剩下的事情,长公主你是不是也该向我兑现呢。”
俞言双目微微眯起,没有说话。
月光下,两人相对而站,晚风吹起陈祁宽大的文士袍,那深青色的广袖文士袍在夜风的吹拂下翻滚起层层波浪,陈祁今夜没有戴冠,只是松松地扎了个文士发髻,乌黑的长发披散在他背后,剑眉星目的俊朗探花郎被银白的月光渡上一层柔光,面容温和,却目光尖锐。
……
俞言不清楚从心底涌上来的那阵酥麻代表了什么,但她的应激反应却硬生生把那股微妙的感觉压了下去。
她知道,今天晚上跑不了要来一场硬仗了。
俞言藏在袖子里的手默默握紧了掌心的白瓷药瓶。
问题是……你到底值不值得呢?
陈祁……
毛绒控和猫奴的世界陈祁不懂啊……
俞言顽强的生命力再次怒刷存在感——#我们的长公主生命力比小强还顽强#、#那个猫奴!断了腿都要去看猫!#、#破相?I do not care!#
下期预告:前方高能,俞言与陈祁的正面交锋!
俞言:“做我的人。”
陈祁:“……呵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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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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