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FIV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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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你已经没有任何手段了。所以……站出来！”娜塔莎将麦克风拿到了嘴边，看着控制室屏幕上的人，“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乱动了。”
“但是就算是你也无法阻止我了。”对方笑了笑，展开双臂，示意娜塔莎将视线转移到他和他身后的机器，“我已经把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更何况无论是钢铁侠也好，还是浩克也好，他们想要突破这里也需要半个小时……但是这已经足够了。”
威斯克又低声笑着否定自己：“不，或许突破只需要十五分钟也说不定……”接着又冷下声，面无表情地朝着摄像头，“现在的情况和那时候很像啊，你想起来了吗？无论是现在还在响着的警报声，还是说用武力强制拆除防御设施的爆炸声，唔……还有我的反击还有你的存在……都和那个时候一模一样。”
“所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的速度很快的。”她的呼吸声明显加重，“你想要造出第二个复制体打入复仇者联盟？还是说你有自信能够从我们的包围圈里逃出去？虽然你的自愈能力很强，但还是有弱点的……”
“你能够复活一次，我就再打穿你的心脏一次。如果再复活，那我就把你的身体分割。实在不行，我就用火焚烧你的全部。”娜塔莎微微眯眼，“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良仁慈的好女人……更何况对现在的你，并不需要善良这种东西。”
“至于你那强化人的药水？像这种需要拿命来强化人体的东西……你到底用了多少人做了实验？”
“这也是为什么我需要美国队长的原因，只不过一开始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和你在一起。”
威斯克挑眉，转过身挥挥手，示意手下将史蒂夫扔进了实验用强化玻璃罐中，低下头看着对方，“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娜塔莎居然会和你在一起。”
“你嫉妒了吗？”美国队长隔着玻璃，非常淡定地嘲讽着威斯克：“因为你执着的人爱上了我，在我身边，所以你嫉妒了？”
“闭嘴。”
“想要挽回她却发现不可能，只能造出一个复制体来安慰自己？”
“闭嘴。”
“嫉妒的男人可真是难看，嘿，你该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到底是——”
“我说了，Shut up。”他挑眉歪过头，用手指轻轻点了点玻璃，“现在的你只是笼子里的鸟，没有主人投食就会饿死，得不到主人的喜爱说不定就会被剥去羽翼。”
“你有什么资本能够和我比呢？”
威斯克倒退了一步，“动手。”
这是他第二次被人装在了实验罐子里。
第一次是他自愿的，因为想要得到些什么，那必须要付出代价——因此他被推了进去注射了超级士兵血清，成为了后来的美国队长。但其实被关在实验罐子的感觉很糟糕，毕竟完全无法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然而这一次，他没有同意，没有想要强化自身的想法——说不定还会被复制了身体资料拿去研究用来强化别人——却被强行推到了罐子里呆着，不像之前那样还有个封闭的环境，这次完完全全就是用玻璃来透明化。
被人直直盯着看的感觉还真是糟糕透顶。
史蒂夫看着头顶愈发变亮的光束，心里暗骂一声，用手撑住玻璃罩，时不时转过头看着威斯克，防止他搞出什么新的花样：“你这是想要干些什么？”
“我说过了，复制。”他摊开手，“让我们来想想，一个承载着无数人梦想的超级英雄突然变成了大反派，大家都会怎么样呢？”
“你觉得其余的人会同意？”史蒂夫看了眼旁边屏幕上开始跳动的字数，反问，“钢铁侠他们已经到了，你们无路可退。”
威斯克非常自信：“但在他们来之前我们就可以采集完你的数据……一个崭新的美国队长还要再加上超级士兵血清，我这次并没有吃亏。”
门外的轰隆声还在不断地响起，电子屏幕上的数字也从1%跳到了34%，但正门却迟迟未被攻破，史蒂夫心里咯噔了一下，但是表面上却毫无反应，任由头顶的白光将他全身上下不断地扫描计算，索性威斯克还在调试电脑，转过头又去看一直默不作声的十九。
在数字跳到47%的时候，靠着墙壁的十九才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一直看着我？”
“因为现在我什么也做不了，也就只能看看你了。”他回答，“为什么你不跑走？在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
“你的意思是——让我离开这里？”对方嗤笑，“我就算逃走又能去哪里？名字不是我的，记忆是虚造的，离开了这里，我所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从一开始我能被造出来，就是因为Doctor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才会这么做。”
“现在，我所能够做的……也只有看着你的信息全部被复制，然后我的【兄弟】出生。再来，那就是我即使跑走，也活不——”
“我觉得你不一定能够等到你的兄弟出生了。”史蒂夫摇摇头打断了她，“他们来了。”
话音刚落，十九就听到背后发出了一声巨响，她立刻回过头，却又在那一瞬间危机感直接在大脑中叫嚣提醒，在枪声响起的同时躲到了障碍物的背后，听着不断响起的子弹声、被打中机器后迸溅的火花声，因为这股紧张感而不自觉地加重了呼吸，掏出了自己的武器。
“我说过，我的速度很快的。”来人换着弹夹，而钢铁侠装甲引擎的声音伴随着雷电轰鸣，一同回响在室内，“而现在你们已经无路可退。”
“哦，看来外面那些残次品还是无法阻止复仇者联盟……明白了，我会记录的。”威斯克并不在乎娜塔莎的威胁，“还好我特地保护好了我的机器，现在已经记录到72%……复制已经开始了，你们说你们能不能在强化版的美国队长诞生之前把史蒂夫·罗杰斯救出来呢？”
他往后退了一步，已经完全变成奇形怪状生物的雇佣兵也走到了威斯克的身前，发出了奇怪的怒吼声。
旺达冷哼一声，红色的能量体瞬间从手中释放，将所有的雇佣兵连带着威斯克推了出去。其余的复仇者们互相对视了几眼，各自挑了几个对手就开始打了起来。唯一留在原地的娜塔莎则是直接开口：“出来吧，我已经看到你了。”
“你是来报仇的？”
两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面对着面，其实是一种很奇怪的感受。因为明明知道不是同一个人，也不是双胞胎，但是却有着同样的样貌，同样的声音……如果再玄幻一点，或许会认为是镜子里的自己出现了也说不定。
“……不，不过我想你应该知道现在的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娜塔莎拿着枪，对准了对方的额头，“所以，给我把机器解除，我并不希望动粗。”
“如果我说不呢？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十九面无表情，“虽然你很强，然而经过了强化的我比你更强。”
“是吗？”娜塔莎挑眉，“但我并不是一个人来这里的。”
她的话音刚落，旺达的红色能量直接来到了十九面前，将她死死地按在了地上，而旺达本人扭过头又看向被她压制住的威斯克，问道：“好了，现在我们就能好好地谈一谈了吧？”
“没有谈的必要了……”被压制在地上的十九用一种疯狂的眼神扫过了周围的每一个人，“你们听。”
【自爆程序已启动，开始封锁全部出入口，距离完成还有七分钟。】
“怎么办？我们要先撤退吗？”旺达皱眉，“Cap，你来决定。”
“撤退，我们没有办法抵挡住爆炸，他们两个也要带走。”史蒂夫被鹰眼扶着，眼神略微有些复杂，“所有的一切都必须有一个终结，而现在不能让他们两个人死去，莎拉小姐也不知道在哪里。”
“我觉得你还是把我们放下来比较好，因为……只要我活着，你们的莎拉小姐才会有问题。”复制人的神色变得扭曲，“你们别无选择。”
“托尼，你带着Cap他们先走。”娜塔莎把枪扔在了地上，“我有些事情要和他们谈，一分钟后就会赶上你们。”
“没问题，如果一分钟后没有看到你，我们会派幻视过来接你。”钢铁侠轻哼一声，“我们先离开这里。”
“你到底在坚持些什么？又在因为什么而疯狂？”娜塔莎看着十九用枪一枪打爆了威斯克的头，微微愣了一下，语气复杂，“……你，不是爱着他吗？”
“你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你有爱你的恋人，你有一个完整的人生，你甚至还有伙伴，有美好的记忆……”十九用手抹掉血迹站在了娜塔莎的面前，低头看着威斯克的尸体沉声，“但是我什么都没有，没有家人，没有朋友，甚至恋人也是虚假的。”
“你说我能够怎么办？抹去眼泪笑一笑，因为明天会更好？”她一脸迷茫，“那些都是欺骗人的假话。我的诞生就是个错误，一切都是错的……我怎么活下去？”
“所以让我们一起去死吧。”
“莎拉小姐的情况怎么样？”旺达坐在沙发上，眼睛不住地看向站在阳台上的娜塔莎，问身边的鹰眼，“有没有说出什么很奇怪的话？”
“你问我这个？你不该去问问托尼或者Cap吗？他们知道的比较多。”鹰眼停下了自己剥桔子的动作，摊手，“我只是个负责护送的。”
“总感觉……应该是我的错觉吧。”
“你在想什么？”娜塔莎听到背后有人问道，“如果感觉到心情不好的话……不介意的话和我说一下让我来替你分担？”
“你来啦。”她笑出声，“不，我倒是觉得我的心情很好。”
因为她实在是幸运得太多太多啦。有朋友，有属于自己的名字，有爱着自己的恋人……不需要纠结自己到底是谁这样的问题，也不需要去思考对方的爱是否真实。
毕竟史蒂夫·罗杰斯对娜塔莎·罗曼诺夫的爱一定是最真实纯粹的，他们是命运联系体，互相扶持互相爱恋，最后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甜蜜果实。
“嘿，帅哥，有没有兴趣一起去兜个风？”
“乐意之至。”
我们最真实的一面，是我们去创造，去征服，去忍受，去改变，去爱的能力，是我们战胜痛楚苦难的力量。
The most authentic thing about us is our capacity to create，to overcome，to endure，to transform，to love，and to be greater than our suffering。
班·欧克里，Ben Okri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FIV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