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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章回54 ...

  •   蔡澜迟的美术馆在筹备青年艺术家作品展,让六安也拿一副作品参展。
      画是画了不少,可都是些习作,哪儿有资格参加什么画展啊。可老师盛情邀请,她又不能推脱。
      六安画了一幅人物画,陈凤坐在家里的花园里,很有意境。叶之衾看见,还夸了她几句。
      六安知道,她的画顶多就是给画展充数的,谈不上什么价值。
      六安就这么想起了蔡老师,那个点亮她人生的老者。那么德高望重的一个大画家,去世了还是免不了落俗套。家里人争家产,闹的很不好看。
      六安再也没有去过工作室,那边已经是别人的了。就是偶尔想起来,在心里念一念。
      没过多久,蔡澜迟告诉六安,她的画让一个外国人买走了,那人很欣赏她,希望能见一面,让她考虑考虑去美国发展。
      六安收到卖画的钱,吃惊坏了,她的画能值这么多钱啊?
      她对蔡澜迟说,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不考虑了。直接把这个事给回绝了。
      六安一门心思就在想怎么样能让赵名扬得到应有的惩罚。
      她也很清楚,自己太天真了,没可能的。
      吴佳宇死了,把所有一切,都带进了坟墓里。
      赵名扬一家,在海城无限风光,屹立不倒。
      赵氏家族,经常上杂志,上电视,人人仰慕,成了背景雄厚的大户之家。
      六安听美术馆里的人说,来海城旅游的游客基本上都会去珍珠城买珍珠。有的老外,一次性买十几万的珍珠带走。要是买玉器那就更吓人了,上百万的都是小意思。
      六安每次听他们讨论,听他们夸赞,都想寒碜他们家两句,可最终都忍了回去。口舌之快,不提也罢。
      陈凤总希望六安和叶之衾能有一个结果,这是一个长辈对后辈最大的期望,发自内心的疼爱。叶之衾的父亲住在对面的别墅,也常常会问几句。叶之衾怕她有压力有负担,跟她一起住进了三千海旁边的小公寓。
      平时有空会一家人一起吃饭,再有人提起,叶之衾脸色难看,也就没人敢多嘴了。一家人都哄着她,依着她。
      六安每个月还房贷,交水电费,家用费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出的,就好像是她在养着叶之衾一样,没事还可以数落他几句,过过瘾,挺快活的。
      叶之衾带着六安见了他的妈妈,在一家很特殊的医院。医生护士都认识他,对他很热心,也恭敬。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敬佩和尊重。不仅仅是因为他给医院捐过很多款,还因为他的孝心感动人心。
      护士阿姨说,她干这行几十年,从没见过哪一个儿子,做的比叶之衾好。久病床前无孝子,时间久了都会烦,人之常情,何况还是个让人很头疼折磨人心智的病。
      可叶之衾不会,他可以始终如一,好好的用心的对待自己的妈妈。
      每一次来都非常有耐心。哪怕这个妈妈已经神智不清,不能自理,成了累赘。
      叶之衾表面上是刀枪不入的,伤痕都在心里。可即便伤痕累累,他还是能好好的做人做事。
      他能做好的,六安大都自愧不如。
      六安家里的案子早就结案了,房子要回来了。那边的所谓家里人都知道继父失踪了,所有人都说,房子是姓张的,等人找回来再说。
      什么意思啊,是个人都能明白。
      六安劝妈妈别管了,什么都不要,离他们远远的!
      妈妈说暂时不走,家里老太太知道自己儿子没了,一病不起,每天要靠呼吸机活着。抢救过来,医院里不收,老太太信不着别人,怕别人对她不好,一直跟六安妈妈哭,求着她留下,要把自己的养老金全部都给她。
      妈妈说不忍心,人老了可怜,善始善终,就当是积德。
      叶之衾说,你妈妈才是个明白人,福报都给了你。
      六安才不要这种福报!将来人没了还要责怪是妈妈伺候的不好!
      看着吧!你们就看着吧!那些人的嘴巴里,不会说人话!
      他什么都放得下,她什么都放不下。
      叶之衾经常在家里翻一本书,余华的《活着》。这是一本出版年限很长很长的书,已经翻的很旧很旧了,破破烂烂的。
      书上说: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着。
      这是一个悲惨到不正常的故事,一种近乎冷血的笔调,娓娓道来。
      让人,生恨啊!
      六安说:这不公平!
      叶之衾说:人活着,不必谈论公平,要学会忍受。
      忍受什么?
      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打击苦难,亦或是心有不甘。
      六安好奇,问他:“你也在忍受,对吗?”
      他说:“对,我也在忍受。”
      叶之衾忍受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六安明白,也不太明白。

      刘乐妍从美国给六安寄了礼物,说是自己做的,艺术品。六安打开一看,是个用陶瓷做的小人,丑死了。
      刘乐妍骂她没良心,自己辛辛苦苦学着做的,她还嫌丑。
      六安说好吧好吧,我摆在家里供着。
      两个人闲聊了好一会,家里七大姑八大姨的都聊的差不多了。
      刘乐妍忽然说:“六安,我在美国见到楚翘了。她离婚了,现在跟一个老外好上了。好像是在医院认识的,是我们医学院的老师,挺老的。她前夫得了艾滋,真是恐怖。她那么心高气傲的,现在也傲不起来了。”
      六安想起同学群里的那些谣言,不留丝毫情分,把别人的痛当作谈资,她早就屏蔽了那个群。
      六安说:“上大学的时候,她对我也挺好的,笨手笨脚的,还缝了个钱包送给我。她那么有钱,没必要自己亲手缝。”
      “快得了吧,她那人就是家里给惯出毛病了,就会把你当奴才使唤。”刘乐妍一想起来就满脸的不喜欢。
      “没有哦,没有……我可是当主子的命啊。”六安打着哈哈,忽然沉默了一下,又说:“乐妍,我一想到那件事,心里就堵得慌。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叶之衾的妹妹是无辜的……”
      刘乐妍想了想,说:“跟你说个事吧,赵名扬的大儿子,得川崎病死了。”
      儿子死了?六安很吃惊,这个事没有听人说。
      对啊,他们早离开屋仔村了,大家都离开屋仔村了。没人再去传那些嚼舌根的话了。
      刘乐妍说:“听说是他老婆家里人一开始没重视,误诊造成的。好像因为这个,夫妻关系闹的很不和谐。”
      六安说:“你怎么知道?”
      人要是八卦起来,什么事不知道呢!
      刘乐妍叹了口气,说:“哎,你忘了,他们结婚的时候我跟你说过,我跟他老婆高中是一个学校的,学校里就那几个有名的人,朋友的朋友,朋友圈里没事就八卦呗。没结婚前上杆子巴结,结了婚了就不当回事儿了。”
      六安没有说话,不知道说什么。又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陈凤有空会到六安他们的小公寓里瞧一瞧,觉得不够整洁就收拾一下,缺什么少什么就帮他们买了。送了六安许多金银首饰,她不怎么戴,都放在柜子里。有朋友出国旅行带礼物陈凤总是想着她,给她代购了许多女孩子喜欢的东西,六安全部都收的好好的,全新的,也不用。
      叶之衾瞧见,总是笑她,像仓鼠吨粮食一样,攒着过冬吗。
      她说,对啊对啊,攒着过冬!
      其实是太多了,根本来不及用。六安挺犯愁的,都不知道怎么回礼。那些东西,太贵重了。一双意大利的平底鞋,看起来很普通,她穿到美术馆,让人给认出来了,好几万呢。
      回家问叶之衾,他倒是很无所谓,说舅妈没女儿,拿她当亲生的,凡事想着自己家女儿,觉得她穿着好看就买了,不很正常么。
      正常吗?不年不节的,整天送东西正常?六安思来想去,脑子稀懵。
      叶之衾去香港出差,给陈凤买了一条钻石项链,说是六安送的。
      陈凤高兴坏了,逢人就说她多么多么好,弄的六安很不好意思。
      回了家马上问叶之衾多少钱,他不说,只说以后舅妈送什么都安心接着就行了。
      六安也只得点头应了,反正叶之衾最会处理这些事了,听他的总没错。
      陈凤喜欢烘焙,也会教六安做甜品和烤面包,她总掌握不好克度,做出来的东西总是不对味儿。拿给叶之衾吃,他也照单全收,还昧着良心说好吃。
      六安笑骂他:“骗人都不眨眼睛!”
      他很委屈,“我要说难吃你更饶不了我。”
      也对也对,女人难养也。
      叶之衾没事又翻那本余华的书看。
      六安冷不丁说了一句:“赵名扬生了双胞胎儿子,不过可惜,大儿子得川崎病死了。”
      叶之衾垂着眼,没有抬头,说:“嗯,听说了,你们是朋友,你也没去看看?”
      “我不去,我们不是朋友了。”六安捣鼓手里吃剩下的面包,弄的不像样子。
      叶之衾抬眼看着她,“怎么了?”
      “没怎么。”六安咬着嘴唇,说:“他妈妈不怎么待见我,以前在屋仔村还来往,现在就算了吧,人家是有钱人了,早看上我们这些人了。”
      叶之衾不懂她这不知是打哪儿来的坏情绪。他没说面包不好吃啊?小孩儿脾气。
      他很平和,捧着书,说了一句:“听说他两个儿子,都是一目重瞳。上次在商会见过一次,确实是,挺有福气。”
      “什么是一目重瞳?”六安抬起头看着他。
      叶之衾依旧低头看书,嘴上回答:“就是一个眼珠里有两个瞳孔。历史上有很多有才情的人都是重瞳,比如郑王李煜,项羽,重耳,王莽,都是重瞳。很难得。”
      “凭什么!”
      六安突然的提高音调,一脸的不乐意,叶之衾不禁抬眼瞧了瞧她。
      “你怎么了?谁又惹你了?”他轻轻的笑。
      六安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自己手里的面包,“没有啊……我就是脑子不好使,每次做的面包都没有舅妈做的好吃!”
      “没事,舅妈包的饺子没你好吃。”
      叶之衾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说:“过来,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啊?”
      “卫蓝说要派一个人去美国交流学习,你资历最长,他想派你去,你准备准备吧。”
      六安瞪大了眼睛,“什么啊?我怎么没听说,也没答应啊!”
      “不想去?你不是一直吵着要去美国的画廊看看?”
      六安闷闷的说:“不是啊……那你呢?你去不去?”
      “我没空,我都要忙死了,六安,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出去涨涨见识,你不能总依赖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你一直向往的,去看看吧。我有空了会去看你。”
      六安依旧闷着头,说:“我要考虑考虑。”
      她还有心事,放不下。

      自从小垃圾婆跑了,阿昆就没怎么找过女人。一是嫌烦没什么兴致,二是事情实在太多。
      政府开始介入码头的整改,很多事都要变天了。
      赵名扬家的爪子伸的那是够长,主意打到了码头和酒店业。
      每天焦头烂额,还好背后有人撑腰。就这样,两股势力互相博弈,就看谁能挺到最后。

      一艘大型客船从海的那边开过来,船上大部分都是游客。女游客们几乎都是带着遮阳的草帽,墨镜,穿着花花绿绿的民族风长裙,叽叽喳喳,没见过大海一样。
      只有一个女孩子,默默无闻的站在一群人当中,很突兀。她穿的很朴素,背着一个书包,瘦瘦小小的,小麦色的皮肤,气色却不是很好,嘴唇白的没有血色。
      她从船上下来的那一刻,码头的人就认出来了。
      这是那个跟过昆哥的丫头,能干勤快人还不错的丫头。却也没有良心,捂不热的白眼狼,昆哥待她那么好,说跑就跑了。
      昆哥大人有大量,仁义,还一直派人在医院里照顾她那个半死不活的爹。

      全在意料之中,阿昆再见到她,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在自己办公室里,摆弄一套茶具,说:“回来了啊。”
      她以前最喜欢坐的那个黄花梨的八仙椅还在,还是在那个位置,离阿昆的办工作很近很近。
      吴佳敏就这样坐着,一点不怕,陈述着说:“嗯,回来了。”
      阿昆问:“还走吗?”
      吴佳敏摇摇头,答得干脆,“不走了”
      阿昆挑着眉,“真不走了?”
      吴佳敏抬眼盯着阿昆的脸,说:“嗯,不走了,深圳不怎么好。”
      阿昆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回来就好,还知道回家就好。
      阿昆拿出钥匙,打开自己的抽屉,拿了一条项链出来,走过去亲手给她戴上了。
      项链是一款尼泊尔老银饰品,打开吊坠里面有一张小相片。这种尼泊尔饰品在海城并不稀奇,老街上随处可见,旅游纪念品,不值钱,百十来块。
      吴佳敏像个宝贝一样,护在心口上。妈妈送的礼物。
      “你跟你妈妈长的挺像的。比她还好看点。”
      阿昆居高临下,摸了摸吴佳敏的头,像是一种安慰,说:“你爸在医院躺着呢,估计也快不行了,没事去伺候伺候,父女一场,走的时候也得是你去送。好歹养育之恩,不能没良心。”
      吴佳敏听话的点点头,说:“昆哥,我还想求你一件事,可以吗?”
      “说吧。”
      “借我一张卡,以后还你,行吗?”
      “行。”

      高地这片的地价是越来越金贵,越来越多外商在这里投资。
      可阿昆就是不怎么喜欢这个地方。以前是破烂海鲜市场的时候,他们经常在这边打架斗殴,兄弟伙死的死残的残,没剩下几个。阿昆觉得这地方太丧气,背对着一片死海。叶之衾非说这个破地儿值钱,阿昆还不信。后来事实证明,还真让他说着了,政府一重视,成了高贵人呆的地儿了。

      阿昆穿过管制区,找到了六安所在的美术馆。
      拿了一张银行卡出来,交到给她手里,逆光站在美术馆门口,大太阳晒的龇牙咧嘴的,对六安说:“人回来了,让我把卡还给你,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六安拿着卡想了半天,也没有多么痛恨的感觉,笑着问:“真回来了?”
      “回来了,人瘦了一圈,黑不溜秋的,造的鬼一样。”阿昆没办法似的,摇摇头。
      六安把卡揣进兜里,说:“昆哥,她可怜,你不要怪她,对她好点。她还能回来找你,就是还念着你。”
      阿昆呲笑了一声:“行!你都不怪她,我怪她什么。即没骗我的财,也没骗我的色,是不是。”

      吴佳敏回来,依旧是在酒店里老老实实的干活做事。码头上,酒店里,都有过她的谣言,传了一阵子也就没有了。
      阿昆的人,谁敢没完没了的说?
      这期间,没有任何人知道,叶之衾单独跟她见过面。
      他很直接,开门见山,说:“以后不要在六安那里弄什么幺蛾子,让我知道了,谁都保不了你,阿昆也不行,知道吗。”
      后来过去了很久很久,吴佳敏才敢去面对六安。
      吴佳敏跟她说,“安安姐姐,我精神不大好,以前说过的话,很多也都是假的,骗你的,你别当真了。”
      六安万分糊涂,哪一部分是真的?哪一部分又是假的?
      左看右看,吴佳敏更呆了,也开始怀疑。
      吴佳敏是不是真的脑子不太好啊?

      上面不可能让谁一家独大,码头的营生被政府一分两半,阿昆照样管理渔船,另一部分,分给了赵家,做客船旅游业。
      政府开发了一个岛屿,每年到了旅游旺季,有上万游客,坐船旅游,去岛上度假。
      两方势力,互相依存,互相牵制。
      阿昆投资了更多的酒店,也投资叶之衾的公司,投资学校,支持教育行业。暗地里还是跟赵家争的你死我活。
      吴佳敏的生日,阿昆摆了宴席,请的人却不多。
      一桌都是自己人,不过六安没有想到,竟然还请了傅崇光和他在北京的那个盈盈小姐。
      盈盈成了明星,在娱乐圈火了,演电影,唱歌,认识不少圈内的红人。阿昆找她牵线,想让吴佳敏去参加选秀比赛,让她去唱歌。盈盈很爽快的答应了。
      有人舍得砸钱的好事,谁不答应呢?

      六安没有答应去美国,因为她始终是舍不得的。叶之衾没有像从前那样命令她,就说给她时间再考虑考虑。
      政府在群艺馆办了一场老艺术家的书画展,请了艺术区很多人去参加。六安也去了。
      私人宴会上,六安遇见了赵名扬,他是最大的赞助商,跟影视红星张艺影在一起。他们手挽手走在一起,很亲密。
      六安回家后,悄悄在网上查,真的有狗仔队爆料,张艺影被一个富商包养了,资源好的不得了,全都是一手资源,背后人力捧。
      张艺影,是盈盈的艺名。
      六安又跟刘乐妍八卦这个事。
      乐妍说,赵名扬现在完全是暴发户,夫妻关系破裂后就开始四处包养嫩模,明星,还参加各种秘密的娱乐派对。生活早糜烂了。
      六安实在是忍不住,还是跟叶之衾说了。
      “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叶之衾一脸茫然。
      “赵名扬搞外遇,跟那个明星张艺影。”
      叶之衾似乎并不关心别人乱七八糟的事,数落她:“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别人的事,不要管。”
      “我没管,就是觉得,想不到,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叶之衾随口说:“屋仔村出来的,能有几个像样的人。”
      六安撅着嘴,“我也是屋仔村的。”
      他笑道:“你不一样。”
      “我怎么不一样。”
      他的语气变得温柔,“本质上不一样,你不是那里土生土长的,你爸爸妈妈小时候把你教育的很好。心地善良,知道敬人爱人。他们那种人,骨子里没有敬畏之心。心里除了自己,没别人。”
      六安想起什么,说:“敬天爱人?”
      “对,敬天爱人。人没有敬畏之心,就做不好人。”
      叶之衾说的话,她到了今天,还是听不太懂。
      叶之衾又提了让她去美国的事。
      这一次,她答应了。
      张家的老太太去世了,是喜丧,没受罪。
      房子的事,就那样吧,顺其自然。
      妈妈去了云南,她最好的朋友老伴死了,虽然留了很多遗产,可人没了,唯一的女儿嫁人了,阿姨差点得了抑郁症,妈妈说去陪陪她。经常看她们发朋友圈,俩个人一起到处玩,挺好的。
      斗斗在上海的外语学校,特别优秀,他还依然记得“小姑姑”和假“爸爸”,还有幽幽和舅舅舅妈。
      舅舅舅妈和叶之衾的父亲都很支持她出去学习,临走舅妈送了她一块祖传的玉器,让她戴在脖子上保平安。
      吴佳敏参加比赛得了前二名,昆哥舍得砸钱,她自己也有实力。出道了,比第一名混的还好,电视上经常能看见她上节目,不呆了,像个小精灵,观众缘出奇的好。

      叶之衾的公司发展的更大了,开始做公益慈善。还是到处演讲,经常出差见不到人影。
      好像也算是了无牵挂了。
      去美国的飞机是早上,叶之衾在上海,没有送她。
      只说,到了美国好好跟别人学习。
      他很忙,暂时不联系了。

      叶之衾抚平了她内心所有的不甘,不服,不肯放下。
      让她可以满心期待的,去追逐新世界。
      临走前的某一天,他们坐在一起看电影。头挨着头,手挽着手。
      叶之衾说,在一起就好好的,不在一起也不要挂念。
      这是她说过的话,他仍然记得清清楚楚。
      叶之衾给了六安全部,全部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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