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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章回50 ...

  •   洗澡水放好了,卫生间里杯雾气笼罩,两个人互相看不清对方的脸,靠在浴缸的两边。
      吴佳敏抱紧了双腿,缩成一团。
      阿昆喝了许多久酒,酒气熏天,心情不太好。热腾腾的浴缸,彷佛冒着寒气。
      前几天是他爹的忌日,好多年没去了,嫌麻烦。他不像叶之衾是个孝子。他觉得自己这方面确实没什么良心。
      当初爹是脑梗走的,在医院里拖了好几个月。狐朋狗友一大堆,剩最后一口气了没见一个人多来看看他。作鸟兽散,什么他/妈狗屁大哥。
      爹插着管子,早不能说话了,看见他们就哭,看见他们就没完没了的哭,怕自己不得善终,还是有什么后悔事?谁他么知道!
      阿昆心烦死了,真盼着他早点死了算了,拖累人。
      叶之衾对他说:“能成为父子,都是缘分,能伺候就伺候,别等人真走了留下什么遗憾。”
      把屎擦尿,是叶之衾陪着他伺候这个爹走完了最后一程。
      爹走的那天,阿昆还是忍不住哭了,再不好,也是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他长大的。有饭吃,有衣穿,书也让他念过,也发话只要能考上都供他学,没亏过他的。
      怎么说呢,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生来会打洞,他也就这么大出息了。
      死了没钱买墓地。是叶之衾给爹买的墓地,丧事全都是他一手操办的。如同亲儿子,亲兄弟。
      天地良心,这辈子,没人对阿昆这么好过,可能比他亲爹都强。
      叶之衾跪在墓碑前磕了三个响头,阿昆就站在他身后看着。
      男儿膝下有黄金。这是何德何能啊。
      这辈子,阿昆只想跟着他后面混。
      得人心者得天下。叶之衾有这个本事得到别人的心。忠心耿耿,无怨无悔。
      阿昆想过,叶之衾如果让他去死,他也二话没有。可叶之衾不仅不会让他去死,还给了他新生命。
      叶之衾说:“昆子,我要把你扶上马,再送一程。”
      兄弟们都说:“昆哥,叶总对你真是没话说,比亲哥哥都强。”
      叶之衾的事,就是他的事,叶之衾的妹妹,就是他妹妹。以前混的不行,上不了什么台面。现在不一样了,怎么地也要把兄弟的心事给了结掉。

      阿昆最近做了一个噩梦,爹拿着扑通扑通直跳一颗心脏,鲜血淋淋,捧到他面前,说:“儿啊,你怎么都不来看看我……”
      阿昆吓得好几天没睡好觉,立马买了花去祭拜。
      噩梦没了,人心情全坏了。
      他做不到叶之衾那样,贤良仁孝,他骨子里就是个无情种,没碍着别人,挺好的。

      阿昆伸手去捞了一把,吴佳敏就扑腾到了他怀里,皮肤贴在一起,她开始打颤,却没有反抗。
      是个识相的丫头。
      阿昆说:“小垃圾婆,你好小一只……”
      阿昆记得,她说第一次想在浴缸里,听说不会疼。
      鬼话连篇,也不知道都从那儿听的。
      热气在浴缸里慢慢腾空,蒸发,蒸成的水珠结在两人的脸上。
      阿昆粗鲁的把水珠从脸上刮掉了,而她脸上的水珠顺着脸颊滑倒尖细的小下巴上。
      出水芙蓉。带着迷人的香气。
      阿昆用力搂住她的腰,亲了亲她的小嘴,说:“小垃圾婆,我忍不住了……”
      阿昆觉着自己很渴,没有一点耐心,一下子就进去了。
      “骗子。”几乎不可闻。
      阿昆“哧”地一笑,更用力了。
      之后阿昆把她横抱到床上,面朝里面睡着了。
      从浴缸里出来那一刻,她微微有些刺痛,仿佛心尖上被狠狠扎了一记毒针,五脏六腑都炸了。
      她知道,这是必须要付出的一种代价,逃脱不掉的。拿了钱就得履行义务。
      吴佳敏糊弄过很多人,可是她糊弄不了阿昆,谁都糊弄不了这个男人。只有真的成为他的人,才能去做想做的事。
      阿昆没有食言,很快帮她拿回了身份证和妈妈的骨灰。
      一年期限,已过去了大半。
      她现在没什么钱,买不起墓地,也不想买,有了墓地就有了牵挂。
      她要无情无义,无牵无挂。
      她对阿昆说:“我能跟着渔船出一次海吗?”
      “出海打鱼很辛苦,不是好玩的事。”
      阿昆时常搞不懂这个丫头,很奇怪的,有一股子邪劲儿,看着又是小小一只,一脸的无公害。
      她很真诚的说: “我知道,我可以干活,我知道怎么干,我跟我爸出过海打过鱼,不会添乱的。”
      阿昆最不怕女人作妖,只要不作自己,干什么都行。他悄悄跟渔船的人打招呼,多照顾照顾她,谁都不许碰她。
      吴佳敏跟着渔船出海打鱼了。昆哥的女人,哪儿可能去招惹。
      她迎着海面的晨光,把妈妈撒在了大海里。
      妈,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不管你是消失无踪,还是再世轮回,都不要再遇到我们了。
      妈,我一定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今生不欠,来世不见。
      吴佳敏从渔船回来,依旧照常上班,一切都好好的,没什么变化一样。
      阿昆问船上的人她都干什么了,船员说,没干什么,又勤快又能干,不知道的以为是专业的呢,能顶个大小伙子。
      大家都传昆哥找个了正经女人,听话懂事,不败家还特别能干。
      阿昆管的渔船有一部分是专门打捞昂贵的海鱼,做进出口生意,专供海外。
      吴佳敏出海认识了渔船上所有的人,大家都对她敬佩,一个小女孩子,一点都不娇气,待人谦虚和气,出手还特别大方,经常买好东西送给他们吃。
      她也经常会问他们要一些那种昂贵的海鱼送给哥哥吴佳宇吃,从来没有人不给的,都是多给。
      待人七分好,总有三分报。
      居巢里的人都说吴佳宇的妹妹可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有昆哥罩着,吴佳宇整个人都飘了。去赌船赌钱输了都可以记在昆哥账上,总有人替他还。
      吴佳敏的爸爸在码头做事,很快就知道自己女儿跟了昆哥,乐的颠颠的,有事没事就往酒店里跑。
      阿昆很清楚,这是沾上了两个癞皮狗了。只要别太过分,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眼。都是些小钱罢了。顿觉小垃圾婆确实是个挺可怜的丫头,摊上这么一对混账东西。
      吴佳敏不化妆,一张小脸也很精致,眼睛大大的,好似会说话一样,水汪汪的,很无辜。时常呆呆的,就知道干活。
      酒店里人都知道她是昆哥的女人。可她根本就不在意,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比谁都勤快,别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人要是好过分了,一样会惹人妒忌,高中辍学的一个破丫头也配跟着昆哥这样的人物。
      可没人敢再欺负她,上一次欺负吴佳敏的那个女人,被开除了,码头这个地界是不敢再来了。
      那个女人用滚烫的汤烫坏了吴佳敏的手,她没有哭,也没有还手。
      她很冷静,对那个女人说:“如果你有本事,就去问问昆哥他愿不愿意睡你,欺负我算什么能耐。”
      女人被激怒,伸手扇了吴佳敏两个耳光。阿昆带着一众部门经理,撞了个正着。
      他生气了,非常的生气。他的女人,再不好也是自己来管,还轮不到别人上手。
      吴佳敏手烫了个大水泡,也没作没闹的,一句话都没提。阿昆怕她感染,让她放假在家养着,落得清闲,休息了半个月,高兴死了。
      阿昆必然是还有别的女人,可他总想知道那个小垃圾婆在干什么。别的女人总是吵,没完没了的。小垃圾婆就不会,老实听话,就知道闷头苦干。每个月就那么两个小破钱,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阿昆有时候又觉着小垃圾婆根本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老实,可事实上她始终都挺老实。
      听话照做,没半分逾越。
      你要,她就乖乖的过来,你不要,她就悄无声息的走开。
      太听话了,更让人恼火。
      睡了几次,不新鲜了,就晾在那儿了。

      官司的事已经不再用六安操心,叶之衾带她回了海城。他出国了,她照常上班。一切如常吗?并没有。
      六安开始做梦了,梦里有个女孩子,是鸟族人,有一对漂亮的大翅膀,可是占满了鲜血,再也不能飞了。
      女孩总是哭,异常哀怨,好可怜。

      叶之衾每天都有给她发信息,问她在做什么,吃了什么,在想什么。有空就会打电话。说自己很忙,在忙什么,下一次去哪里。

      可她还是会做梦,次数越来越频繁,扰人心焦。她撑不住了。
      去找刘乐妍的时候,她正在开会,办公室里很安静。窗外刮大风了,六安用指腹去摸了摸玻璃,直击心脏,好凉。
      雨季过了,冬天就快来临。不过这里的冬天,并不会有多冷。

      刘乐妍夹着报告册走进来,一脸春风得意,油嘴滑舌:“哟,今天几级大风?怎么把安贵人您刮到我这儿来了?”
      真羡慕她的活泼开朗,六安勉强笑了笑,说:“乐妍,我难受,能不能给我开点药。”
      刘乐妍最清楚她的状况,扔了手里的册子,在椅子上坐正了身子,一秒,严肃了起来。
      “六安,你没病了,吃什么药啊。”
      六安哀求:“求你了,我真的难受,总是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烦死了……”
      刘乐妍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妙,可她不会纵容六安,说:“秦六安你听着,你没有病,你的病在认知行为治疗中已经好了。不需要吃药。”
      “可是我为什么一直做梦,总是有人跟我说话,她说……她很可怜,想要回家。我……我不想听,乐妍,我不想听她说话。”六安很无助。
      刘乐妍看她的神情十分严肃,眉头紧紧皱着,她起身拉住六安的手,暗暗的用力,说:“六安,你必须听我的,你听着,你的病,已经好了。”
      刘乐妍想了想,耐心的劝解,“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还是工作压力太大?你可以跟我谈谈心,我来帮你排忧解难。”
      “我……”
      六安不敢说了,秘密没有得到证实,她还没有勇气去证实,忽然间脸色刷白,手脚不时痉颤。
      刘乐妍低头,重重的吸了口气,六安有什么话都会告诉她,从来不会隐瞒,一定是有事发生了。
      刘乐妍握住六安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想要充分得到她的信任,试探着说:“又是跟叶之衾有关对吗?”
      六安点点头又摇摇头,一脸漠然。
      刘乐妍温和的问:“他前妻又骚扰你了?还是他又做了什么事伤害了你?不是说都很好吗?”
      “没有,他对我特别好。是我害了他,是我对不起他。”
      六安眼眶泛红,撇开眼,看着窗外,自言自语起来:“我想知道一件事,我要去问问赵名扬,是不是真的……我要他亲口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她有些语无伦次。刘乐妍也不奇怪,翻来覆去,也就是这些人让她走不出来。
      “赵名扬又怎么了?他不是才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他又找你了?”
      “没有。”六安睁着眼睛,一眨不眨,那神色无法形容。
      “凭什么。”
      刘乐妍听的清清楚,看的也清清楚楚,六安双手紧紧握着拳头,她在发抖,像是一个要发作的小兽,带着凶狠。
      “怎么了?”
      “他凭什么……”
      刘乐妍是个心理医生,她要做的是正面疏导,窥探别人秘密违背她的职业道德。她不会去试探。
      刘乐妍正色道:“六安,你要勇敢的去面对,不管发生什么事,你想要知道什么,就去找当事人正面沟通,不要逃避,更不要胡思乱想为难自己。正向思考问题本身,然后去解决它。”
      六安神智似乎一下清晰了许多,还是忍不住问:“乐妍,我真的不需要吃药了吗?”
      “不需要。如果你的身体出现不好的征兆,会疼,不受控制,我才能给你拿药。你没有,你好好的,全都好了,你只是一时想不通而已,想通了就好了。如果还是想不通,就把所有的事全部告诉我,我来为你做心理疏导。大家都会有想不开的事,这不是病,这很正常。”

      离开医院,六安的心里似乎真的好了许多。乐妍说她没有病,乐妍是那个科室最好的心理医生,她不会骗人的。
      乐妍是唯一一个从来没有骗过她的好朋友。唯一的一个了。

      六安把车开到了居巢门口,下午三点多,已经在开张了。
      六安问门口的侍应生,“你好,吴佳宇在吗?”
      “吴经理在一楼的办公室里。”
      推开办公室的门,一屋子乌烟瘴气,呛得人忍不住咳嗽。吴佳宇背着身子,应该是在吸烟。
      “吴佳宇。”六安叫了他的名字,厌恶极了。
      “哟!这谁啊这是!不会特意来找我的吧!”
      吴佳宇转过身来,眼眶子乌青,印堂发黑,面黄肌瘦,鬼一样。吓了六安一大跳,向后躲了好几步。
      “吴佳宇,我问你,强/奸的事,是不是赵名扬指使你干的?”
      这人是个混账东西,是与不是,她就是要亲口问一问,没必要拐弯抹角,没有意思。
      吴佳宇脸色瞬间变了,变得阴狠,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谁告诉你的?”
      “别管谁告诉我的,我知道了。我知道全部真相。就是他指使你干的!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干那种散尽天良的事!”
      六安真想上去抽他几个大耳刮子,可吴佳宇此刻的面相太吓人了,她就自己一个人来的,又愤怒,又不敢。
      吴佳宇面目狰狞的笑了,嗓音嘶哑难听,说:“赵名扬为了你打过我,你忘了?我们俩有仇,怎么可能是他指使我。我就是好奇大老板的妹妹是什么滋味。还别说,滋味真不赖。我坐牢才出来,我也没白干。我不也认了么。”
      “你无耻!混蛋!不要脸!”六安破口大骂。
      门外进来一个人,中年油腻的一个秃顶男人,一脸愤怒,像是要打人一样。
      “都干什么呢?吴佳宇,我看你是不想干了吧!人都哪儿去了,不用干活啊!真他/妈以为自己是老总了!”
      男人瞪了一眼六安,以为她是店里的姐儿,骂道:“你,先给我滚出去!”
      “吴佳宇,你不得好死!你会有报应的!”六安骂了这句话,转身就走。
      男人在里面破口大骂,应该是吴佳宇的老板。
      男人说:“你是不是吸/毒了!我看你是找死!敢在我这里整这些东西,你要是给我惹麻烦,我他/妈弄死你!”
      弄死他吧!赶紧弄死他!他死有余辜!

      六安坐在车里,浑身发抖,没有办法控制。突然觉得心口巨疼,疼的浑身冒冷汗。趴在车里缓了很久很久。拨通了赵名扬的电话。
      “喂,是我。”
      “六安?”赵名扬很意外。
      “我想跟你见一面,有事想问你。”
      “好啊,你到珍珠城来找我。”
      一整个珍珠城,都是赵名扬家的。现在他家拥有巨大的财富,娶的媳妇还有军事背景。
      风光的背后,不是沧桑,就是肮脏。
      六安坐在赵名扬的办公室里,秘书给她倒了杯茶。大概等了十几分钟,赵名扬开会回来了。
      他见到六安,有几分高兴,还是那个大哥哥模样,说:“我还以为你要跟我绝交了呢,怎么了?找我有事?你妈妈怎么辞职回来老家了,老家出事了?需要我帮忙吗?”
      赵名扬如同旧时一样,一开口,都是深切的关心。可六安不信了,再也不信了。
      她说:“赵名扬,我都知道了。所有的事,我全部都知道了,吴佳宇都告诉我了。”
      赵名扬沉默了几秒,冷静而谦和,反问道:“什么事?吴佳宇告诉你什么了?我跟他不熟。”
      “你们家能有今天,你真的以为是天上掉馅饼吗!”六安很悲愤,没有天理,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做戏给谁看呢。
      赵名扬靠在老板椅上,不紧不慢的,说:“难道不是吗,我妈在家供了观音,运气就变好。”
      “赵名扬,你知不知道,你们家的地根本就不在征用范围,是叶之衾费尽心思争取的。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我跟他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你都干了什么!”
      “是吗。还有这样的事,我还真不知道,我干什么了?就无缘无故沾了叶老板这么大的光。”
      赵名扬始终直视她的眼睛,脸上带着一种淡淡的,难以捉摸的笑。
      他越说,她脸色越沉。
      “你让吴佳宇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这个骗子!我还以为你是屋仔村里对我最好的人,谣言都是你让吴佳宇去说的,是不是!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男人!”她马上就要哭了。
      赵名扬当然不会承认,也没有否认,语气冷淡:“六安,你没骗过我吗?你不也经常骗我。你说你住在学校里,其实呢,你和姓叶的同居。你才几岁啊,就跟男人同居。”
      “那是我的事!”
      “最好的朋友,就这么骗我?”赵名扬的眼色,全变了,有几分阴暗。
      是,六安怕别人知道的事,全部都撒谎隐瞒。那时赵名扬明明是信了的,他总是笑呵呵的,待人那样好。
      原来全部都是假的!
      赵名扬晃着老板椅,盯着她的脸:“你跟他在居巢里干那事的时候,我都知道。我就在门外,每一次都在。你是让他干/傻了吗,名声都毁了,被他害得命都差点没了,到头来还是要跟他。要不是我,你们家在屋仔村根本呆不下去。要不是有我,你爸你妈能找到那么像样的工作?看大门都没人要。你倒是知道感激他,怎么不感激感激我呢。我也为你做了不少事。”
      “赵名扬!”
      六安除了嘶吼他的名字,不知道该说什么。眼泪夺眶而出,心口开始疼,巨疼。她用手死死的压住。
      听见他悠然自得地说:“我没让吴佳宇干任何事。空口无凭,凡事要讲证据。是不是。你听了什么谣言都来怪我,那我多冤枉。”
      秘书打电话来了,赵名扬按了免提,“赵总,夫人带两个宝宝在休息室等着,请问……”
      话还没说完,赵名扬就掐断了通话。
      六安用力喘了一口气,几乎说不出口:“他做错了什么……你要那样去报复他的家里人……”
      赵名扬站起来,挺/立的笔直,“六安,我什么都没做。”
      六安攥紧了心口,咬着牙根,“你家的菩萨在天上看着你呢,赵名扬。”
      他仿佛充耳未闻,得意的说:“我生了双胞胎,你要看看吗?”
      六安转身就走,再不走,可能会疼死在那里面。

      休息室里,赵名扬看着自己的两个漂亮儿子,开心坏了。
      人生赢家。
      赵名扬暗自发过毒誓,他一定要做人生赢家。
      莫欺少年穷。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章回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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