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存于世界的另一个我》冷艳高贵的我

5、地门

　　大智慧彻底懵逼了。

　　皇室经天宝典三合一的绝招不说打在任何人的身上都只有致死一途，就说天下根基深厚者也不敢正面硬肛，更别说他还看出此人真元有损，元功不是全盛时期，要打估计也就是一巴掌抬手的事，就算知道晏无清不是一般人，忌惮过他的大智慧也必须得承认此人能为不凡。

　　原本很自信跑来完纳此人劫数的大智慧感觉自己被世界的恶意糊了一脸，焦了。

　　他竟然使出了萨埵十二恶皆空啊——！！！

　　萨埵十二恶皆空啊——！！

　　不要以为这是什么路边摊卖两毛钱的大众杂招，大智慧分分钟就要暴走，原本挑着人家虚弱的时候跑来打人就已经很尴尬了，结果被人偷走招式后还打不死只能干瞪着眼这他妈就很尴尬了。

　　“缺舟，都是你的错！”

　　被迫背锅的缺舟：………

　　漫天佛光简直深深的刺痛了苗王版大智慧的眼睛，看着对方撤去无敌防御，散去一片金莲屏障之后还好闲以整的悠悠自半空中降下，单手挽了个潇洒的剑花，一脸风轻云淡的轻松模样，大智慧那个恨呀！

　　“妖道，你怎么会我佛门极招？”苗王版大智慧冷冷的盯着晏无清，手中却是暂时停下了动作，不再发起进攻。

　　“你之前不是给我看了吗？”晏无清看也不看他，只是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的文殊剑，剑镡上镶着的通透如晶的宝石华光大作，一闪一闪的微光时不时的浮现。

　　“混账……！！明明是你强探神识在先，偷学武功简直不耻！”大智慧一脸见到人渣的表情，108个脑花此时都在暴动声讨他。

　　晏无清丝毫没有朝暴怒的大智慧瞥去一眼过，好似全然没有这个人一般无视了他，顶着背后阴测测的视线一脸沉思的朝身边呆立在场的缺舟投去一眼，察觉到对方眼中的疑惑，他开口道：“你可知我为何要这样做？”

　　“缺舟正在等待道长的解惑。”缺舟倒是坦然的承认了自己现在的懵逼情况，“若我没记错，不同的元功之间不能通用武功，道长一身沛然的道家真元，为何能使出方才那招？”

　　晏无清却没有回答他的疑问，用那双相同的茶色眼眸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后，摇了摇头，喃喃道：“你果然感觉不到。”

　　“恩？”

　　“晏无清你究竟想做什么？！”大智慧也怒了。

　　晏无清终于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长期不懈的怒骂对方的原因，大智慧感觉对方投来的视线中充满了怜悯，仿佛在看一个智障。

　　大智慧：……我可以打他吗_(:зゝ∠)_

　　气氛一阵沉默。

　　三人陷入诡异的僵局的同时，晏无清突然望了望天，看着无水汪洋长久一片如此灰暗的空间，他叹了一声，眼神平静而清明，下一秒，他直直的盯着苗王版大智慧，把对方看的心里发毛之后才淡淡的开口问道：“紫金钵在哪里？”

　　话语一落，整片空间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大智慧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心中杀意横生，而缺舟也是眼神一肃，沉声道：“道长何意？”

　　“我只说一遍，紫金钵在哪里？带我去。”

　　“休想！”大智慧喊完之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缺舟，简直恨不得分分钟摇醒他：“你现在还想庇护此人吗？此人图谋不轨！觊觎佛国根基紫金钵，如此重罪，你竟然还想护着他？”

　　缺舟没有回答，但他却只是微微侧前了一步将晏无清拦在身后，这种反应之下的寓意不言而喻，晏无清也有些讶异，毕竟他也试想过这般场景，如果缺舟反过来站在地门这边的立场，他不该对他百般包涵留手，甚至若是攻击他，也是再正当不过的防御。

　　毕竟他先前还做了那般过分的事情。

　　可缺舟为什么还要护着他呢？晏无清突然有点搞不懂佛门人的想法了，只得说一句：你们开心就好。

　　对着大智慧的愤怒，缺舟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点逾越了，但他毕竟也不是什么毫无底线圣父到底的人物，他固执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晏无清还没有解释，所以他不会动手。用一句话很好的概括他来说就是：能BB，就不动手，BB不过了，再动手不迟。

　　作为一个一直致力于找出大智慧理念错误的程序杀毒软件，缺舟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他跟暴躁无脑的大智慧不同的地方也正在于此，说他脾气好也没错，但并不代表可欺，缺舟转念之间就发现了晏无清的不对劲，想到对方或许有什么隐情，他感觉听听也无妨，之后的事可以等他说完再来处理。

　　大智慧一脸目死的看着缺舟：“他可是偷学了萨埵十二恶皆空啊。”

　　“这也正是我疑惑之处。”缺舟说道，“所以请道长为缺舟解惑。”

　　看着缺舟不着痕迹的掩护之意，晏无清眼中也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半响，他突然低声道：“紫金钵是什么东西？”

　　缺舟看他一眼，答道：“那是初祖达摩坐化之后遗留下来的王骨所化。”

　　“达摩……？那股莫名熟悉的佛气，原来是他？”晏无清若有所思，“地门所处的方位，若我没猜错，是在一处须弥空间吧？此地杂气分外复杂，似乎有所隐藏。”

　　“地门在达摩金光塔之内。”大智慧也接了一句。

　　他倒要看看晏无清想玩出什么幺蛾子来。

　　晏无清突然石破天惊的吐出一句话出来：“达摩金光塔之下镇压的又是什么？”

　　“魔世通道。”缺舟眼神凝重。

　　晏无清没有说话，半响，他突然轻笑一声，神情带着些许的怅然和释空，脸上一阵恍然大悟的澈然，看起来突兀极了。

　　“我知道了。”他喃喃道，“我明白了，是啊，我早该明白的，若是无他，我又怎会来此，这是因，是我要还的因果啊！”

　　他怔怔的看着不解的两人，眼神来回打量的同时，便是大彻大悟的笑声，苦涩而悲痛——

　　“是的，这就是因果，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在地门的原因。”不待两人理解回悟完他话中的含义，晏无清又是一阵炮语连珠的急声道：“原来这就是天道的用意，这就是我为何没死的原因，缺舟，我问你，你在此世之时，是否千年已过，达摩已死？听过衔烛之龙的名号吗？你知晓达摩命定的敌人是谁吗？魔族是否有烛龙一脉？”

　　他的声音急促而不敢置信，好似是垂死之人的不甘求证一般，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芦苇，缺舟见他这幅失态的模样，心中恻隐的同时，担忧也浮上心头，面上疑色更昭：“这确实是千年前久远的事情了，初祖坐化已久，佛国地门也正是千年前初祖达摩只履西归访遍天下，来到佛国这世外方界所建之一派，至于衔烛之龙和魔族，这种特征所符合的人选，我只想到一人——”

　　大智慧同样也是面色沉重：“曾经一统魔世的千年一魔，也正是初祖达摩死敌——元邪皇。”

　　晏无清听罢，神色震惊的同时，忍不住轻声低喃道：“元邪皇？”

　　元邪皇？

　　像，真像，但这世上，真有这么凑巧的巧合吗？难道他也来了？怎会……错了，一定是你错了！
　　晏无清猛地抬起头，捋了捋自己有些混乱的思维，他接着思考一边慢慢的说出自己的猜想：“这样的话，那条件就成立了，难怪，原来……如此。”

　　颓然轻声的叹息，是无奈，是明悟，也是追悔莫及。

　　缺舟不解的说道：“道长为何询问初祖达摩之事？观你神态，似乎有难事隐于口，不妨直说，无需这般退缩。”

　　“我来自另一方世界，”半响，他突然轻声道：“那个世界，跟你们这边有几分相似，但是时间却是在千年前，没有地门，九界于我也不过是个大概模糊的印象，那个世界很平静，但也有杀戮和纷争，我的族人，叛天族，也因各种的因缘际会而被忌惮，只有我在差点死亡之后不知为何到了这边截然不同的世界，一开始，我还以为自己是到了未来，就像是重生星际流小说里写的那样，跨越了漫长的时光来到之后的世界，我是过去的人，但是，我发现我的想法错了，甚至是大错特错。”

　　他眼神悲痛的看着白衣佛者，颤声道：“我是修道的人，修道无岁月，千年的时光足够我突破属于自己的道，这千年间我对人间不闻不问，不听不见，一心只专注于修道，好打破此方限制白日飞升，在臻至化神之后，天机于我也可掐指而算了，在突破大乘之后，更是离飞升只有半步之遥，我原以为这样能平平安安顺利的飞升，但之后族人却遭到算计，被大肆猎捕，我杀尽侵略者之后便引剑封岛，五百年不问世事，直到踏出最后飞升的半步遭到心魔反噬，心魔劫难过，而紫曜天雷已至，剑灵死亡，结界破碎，我原以为自己会死，但在岛外，我感觉到了陌生的魔气和佛气在争斗，在岛外附近之时发现了我，但也因为涉入了天雷应劫的范围，他们也在紫曜天雷的攻击之下，我一直都不明白，三十六道劫雷，我只扛过了二十六道便再无力反抗，甚至我也感觉到自己的命数将在此地结束，但是我却活下来了，甚至没死，来到了这片地方！”

　　听着他的叙述，缺舟心中一惊，脊背陡然生出一股寒意，他强行按下心中那个可怕的猜测和不可能的答案，与同样一脸震惊的大智慧对视之后，察觉到对方心中的动摇和不可置信，他忍不住开口道：“莫非是……”

　　“有人帮我挡下了那十道剩下的劫雷！”晏无清喃喃道：“魔气，佛气，魔族不可能，定然是那位佛者，但是他为何帮我？紫曜天雷何等暴虐，化神之下的修士甚至抗不过三道便会爆体而亡，我抛出伴生灵宝和许多的灵器才勉强挺过三十道劫雷，而现在，竟然有人用血肉之躯帮我挡下了那数十道劫雷！九为极数，依次而下的每道劫雷同等为之前威力的十倍，怎么可能有人挺得过去啊，那是连我都要身死道消的劫数，那是我的应劫啊——！！”

　　缺舟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炸出一片慌乱，面上却是直直的盯着他，涩声道：“那位佛者，难道是初祖达摩吗？”

　　“你没死……！难道说……！！”

　　晏无清面上一阵惨笑，“哈，我想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原因了，文殊剑上熟悉的佛气，跟前世岛外的那位佛者的气息十分近似，我来到此世之后，神识可以笼罩整个地门甚至九界任何一个所在，但却始终无法深探入两个地方，达摩金光塔就是其一，紫金钵就是在那里，对吗？这种熟悉的感觉，错不了，我被禁锢在了地门这片所在，天道不能掐算出关于我自己的命运，我感觉到自己与地门之间庞大的业力和因果，这一切，都是真的。”

　　苗王版大智慧怔怔的盯着他。

　　晏无清看着他动摇的眼神，嘴中却是语带怜悯的吐出了对方最不想听到的那个残酷的答案：“我在这，是因为达摩因我而死，我承了他的因果，我搅乱了天机。”

　　“你——！！！”

　　缺舟眉头一皱，眼神一冷的止住了大智慧的狂态，见他一脸崩溃的模样，晏无清心中更是万分愧疚。

　　缺舟转过身，深吸一口气后，定定的看着晏无清，或者说是盯着他手中一闪一现的文殊剑：“这就是你与佛有缘的原因？”

　　“不是缘，是业力。”

　　“那我呢？”缺舟突然说道。

　　晏无清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笑了，继而又慢慢的说道：“我有三个猜想，这大概就是最正确的原因了。”

　　“请说。”

　　“你听过平行世界吗？就是另一个和这里完全相同但也不相同的世界，或许这里本来世界的正常发展在另一个世界会消失甚至是转移，相同的人存在，同样也是一模一样，一样的名字，一样的经历，一样的样貌，但却也可能因为某些蝴蝶效应而被改变，”晏无清低声道：“就比如说现在，在那个世界，达摩已死，甚至不会有什么佛国和地门，王骨所化的紫金钵也未必会存在，这之后的事情关于你们的痕迹都会被消抹，更可怕的是，原本天道该按照预计轨道发展的事情也会被拦腰截断，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有三个事实，可能是真的发生了的。”

　　缺舟定定的看着他。

　　“其一，达摩已死，他的宿敌仍然活着，也就是说，在那个世界，元邪皇没死，烛龙一脉仍在存在，甚至在叛天族已亡之后还活的好好的，因为此方世界，他已无敌，天道无可奈何，世界轨迹开始坍塌，而最后的结果，你们或许比我更了解。”

　　缺舟瞳孔顿时紧缩，神情惊骇。

　　“其二，是我个人的原因，我早该想到，在天道的眼中，我也是异数，甚至千百年来不问世事高高挂起，我道心超脱于世，天道必然不容，因为叛天族必须要亡，而我强行改命，改变叛天族的命数，强留他们百年，甚至对九界所发生的大事也漠然已对，这无形之中就脱离了天道预计给我的轨道安排，我一心向道，如今死于傲慢和漠然，也是绝妙的讽刺，无为而治啊，哈！”晏无清笑的嘲讽至极：“我的命数在将终至极，如果按照天道的安排，那应该是这样的——这幅躯体在我死前会赠予一名相救于我的佛者，我会主动送上这幅叛天族的肉身，但很可惜，紫曜天雷的威力超乎预想，那名佛者无福享受，可惜。”

　　“混账——！！”听着他语带嘲讽的话，再想到先祖达摩甚至因此人而死，大智慧就一阵烦躁不堪，双目冷光寒芒。

　　哪怕是另一个相同的世界，听到这般离奇的消息，地门不存，换成是哪一个人也接受不能啊！

　　“那最后呢？”久久没等到晏无清的回答，缺舟神色淡然的问道。

　　晏无清摇了摇头，反手将手中的文殊剑送入缺舟背后的剑鞘，在他耳侧近乎叹息的轻声道：“其三，最后也就是你。”

　　“什么？”缺舟瞥他一眼，面上神色不变的冷静以对。

　　“你认为，此方世界坍塌，天道完全崩毁之后，若要挽救，该当如何？”

　　“重建秩序。”

　　“是的。”晏无清说道，“正如先前所说，地门不会存在，达摩已死，烛龙肆虐的那个世界，已经不能再用了，要再重建秩序，唯有死后涅槃。”

　　“所以你？”为何在地门？

　　晏无清目光微妙的看了他半秒，两双相似的茶色眼眸直直的撞在一起，相同的白发，相同的容貌，甚至连身上的服饰也是如出一辙的惊人相似，“这就是原因。”

　　缺舟却好似明悟了什么般，阖上了双眼，明明是最不敢相信的命运，但他却笑了。

　　笑的风光霁月，不染尘俗。

　　“你是另一个我，也将会成为我。”他肯定的说道。

　　晏无清也笑了，但笑意却是极冷，“我不会成为任何人，我只是晏无清，此方世界的秩序于我全然没有意义，前两种是最坏的结果，最后一种，我不会允许自己成为谁，也不会取代任何人完成属于他的使命。”

　　“但你还在这。”

　　晏无清也呆住了。

　　是啊，他还在这，在他百般超脱世事之后，终于也被天道拉下了凡尘，就算蒙人所救得以兵解步入半步散仙之境，有大罗通天彻地之能，也不过是天道手中的牵线傀儡，要他成为谁，他又如何能拒绝？

　　可他不是缺舟一帆渡，哪怕他的容貌跟他相同，武学跟他相同，哪怕这个人用的是本该属于他的肉身，他也终究不是缺舟。

　　心魔松动的同时，缺舟察觉到身侧的人气息不同的变化，那股气息也变得更加贴近自然了，感觉到晏无清心魔劫已破，道行更进一步时，他出声道：“祝贺道友堪破。”

　　“多谢提点。”他抬起脸，定定的看着唇畔含笑的缺舟，眼中也是带出浅浅的一抹笑意。

　　察觉到这两人之间陡然变得默契无比的气场，大智慧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看不懂了。

　　明明之前还夺舍的要命，说谁会成为谁的一脸心大过死，现在这么快就和好，他也是醉了，也只能说一句：你们修道的人真会玩。

　　就在大智慧感觉自己有点多余的时候，他默默的撇开了脸，抬起了手里的唐刀，白夜似的刀刃雪白的映照出了苗王英俊的壳子，大智慧发了下呆，然后无语的放下了刀。

　　总感觉有点心神不宁，三观粉碎，这一定不是错觉，108个脑花如此心塞的想着。

　　然后他就听到了晏无清的一声惊呼，好似顿时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般惊叫了起来：“等会，既然我还在这，并且身带这身业力的话，为什么还有一个地方不能探测？！”

　　大智慧和缺舟同时回过头一脸好奇的盯着他。

　　缺舟忍不住问了一句：“何地？”

　　“魔世！”

　　两人的神情顿时就严肃了，紧张气氛一触即发的同时，晏无清冲到苗王版大智慧跟前，紧忙的喊道：“打开达摩金光塔的入口，我要进入魔世！”

　　“不可能！！”

　　“抱歉。”

　　对于这种比较严肃的事情，两个难得同阵营的大智慧第一次难兄难弟的达成了协议。

　　晏无清眸光一冷，茶色眼眸中应出一片寒芒：“我只想印证一个猜测而已，不需多久，出事的话我自己负责。”

　　他必须要去。

　　去看看那个被称作魔世的地方，连他的神识也无法深入的秘地，如果烛龙仍存，这个世界关于地门的命数是真的话，那他非去不可，因为他跟地门现在挂钩，而且承了这份因果，如果反而不帮达摩的后辈改变这场命数的话，这份业力永远都不会消灭，那可真正是飞升无望了。

　　就算要当一次反派，跟着天命主角作对，他也认了！

　　而且，如果元邪皇……或者说真是他，那推测便可以完全成立，他隐去了对缺舟的最后一句话，因为那涉及到他最核心的秘密，也是天道最深的忌讳，他会在这个世界，除了要代替缺舟的作用之外，便是证明这个世界有超乎此方存在之人，甚至远远在如今的缺舟之上，这般能为，这般命数，让晏无清很难不想到一个人。

　　……会是你吗？元衡？

　　……真是疯狂。

　　很快的，晏无清就不用再跟缺舟以及苗王版大智慧继续纠缠了，因为天命主角这时找上了无水汪洋，这也是晏无清第一次看到此方世界的天命之人，出乎意料的，竟然是个秃驴……哦不，佛门子弟。

　　一身白色带兜帽佛衣，一头白发服顺的贴在脑后，额前一抹奇异的红色印记，容貌清俊染愁，虽然眉目之间满是迟疑和犹豫，但也依然坚定的朝他走来，声音中透露出的信念是那般的坚定：“缺舟先生，我想离开地门。”

　　俏如来定定的看着他。

　　晏无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呵呵。

　　——又来一个认错人的。

　　缺舟顿时有点尴尬了，就在他上前想要搭上俏如来肩的时候，却被一脸愤怒的苗王版大智慧给打开了手，他把俏如来从晏无清身前拉开，浑身寒意大作，而一脸单纯不解好似小白兔般的俏如来却打了个抖，有些为难的撇开了脸。

　　“……抱歉，大智慧……我想离开地门。”

　　话语未落，苗王版大智慧又是一声怒吼：“你不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