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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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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茶没有辞掉咖啡馆的工作,也因为她不单单能做侍应,偶尔人手不够也能充当咖啡师。资也涨了上去,一小时二十五元,月底有绩效。
蒋子路不乐意低三下四,在人才市场碰壁无数,进了好几家公司,都在实习期一气之下离了职,几个月下来不但一分钱没挣回来,连人才市场的工作人员都认得了她,很不乐意搭理。
女孩没有女孩样不说,谈吐间粗鄙无理,让蒋子路一时间成了人才市场的臭豆腐。
蒋子路本来就是暴脾气,一怒之下干脆再也不去了。
人才市场消停了,但边茶却没了安宁日子。蒋子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染上喝酒的毛病,每天晚出早归,酒气熏天。一开始她还能管住自己,不怎么去咖啡馆找边茶,再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样混混沌沌的日子,很快到了考研周。边茶精疲力尽,到底没能走进考场。
她在家里等待着,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圆圆的挂钟。等着时间过去,边茶逐渐明白过来,有些坚持,不过是固执以为自己可以,不肯认输。
蒋子路迷迷糊糊醒来,光着脚站在递上,脚底下的玻璃渣子让她“哎呦”一声叫了出来。
边茶回过身,眼眶还有些红肿,神思却前所未有的清晰。
“蒋子路,我很累很累了,或许我没有那么爱你,我们分手吧。”
她说完,前所未有地放松,也预料之中,看到蒋子路从茫然到扭曲的脸孔。
“你说什么?你要和我分手?我为了你辞职,什么工作都找不到?你现在要和我分手?是想爬谁的床,攀哪一家的高枝?”蒋子路揉了揉眼,也不管脚底板被划破流了血,几乎抓住边茶的衣领,就咆哮出来。
边茶奋力挣扎,奈何蒋子路壮得跟小伙子一样,也不知怎么,边茶脑后勺在桌楞上磕过。她脚底下一软,蒋子路没托住,额头又撞在了床尾巴的木头上。
蒋子路没理会,自顾自发泄着情绪,等觉察出不对劲来,边茶几乎昏迷过去。
医院病床上醒来,边茶只觉得恶心想吐,几乎翻身便呕,可肚子里没东西,也不过是些许酸水罢了。
“你别急,深呼吸,好好躺着休息。”声音有些耳熟,边茶被有力的臂膀撑住,重新躺会床上。
她眯着眼睛看了看,是店里的咖啡师,一个勤工俭学的学生,平时也会帮着基础极差的边茶安排学习。
咖啡师摸了摸脑门,说:“该你的班你没来,老大给你打手机,你朋友说你脑震荡在医院急诊,他就安排了我们轮流来医院看顾你。”
边茶喉咙一堵,半晌才说:“老大人真好。”
咖啡师陪着坐了一会,果不其然,来的是另外一个侍应,还带了些流食。
“我朋友呢?”边茶小口吃着,又问:“医药费呢?”
“老大先给你垫付了,说你有钱还上,没钱从薪水里扣。”
“你朋友晚上陪你,你都昏迷三天了。”
边茶是长期营养不良,加上整夜整夜休息不好,又被前后磕了两下,才会显得这么严重。
晚上,蒋子路拎着从外面买的汤面条来陪床,侍应跟她问好,也是很无礼应付过去。边茶低了眼睛,不想去看她。
蒋子路觉得没意思,在病床边坐下了,轻轻拉着边茶的手,说:“茶茶,我知道错了,你……别离开我好么?”
边茶不置可否,闭上了眼。她头还昏昏沉沉,一阵一阵抽疼,加上药物的作用,不多时就迷迷糊糊了。
依稀记得蒋子路吻了吻她唇角,还有冰凉的咸涩流过她侧脸。
从医院出来,边茶去还了医药费。老板仁厚,还给她多几天假期,让养好了再复工。
临走时候,老板欲言又止,临了只说了一句:“凡事看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