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歧路》渊郁

2、歧路（2）

　　在忍宗之中，无人不知最后的故事。
　　六道仙人把忍宗托付给了小儿子，那个更有人望的、环聚着朋友和追随者的阿修罗。
　　因陀罗只身离开。
　　离开之前，他在神社边，看到了那棵树。
　　那粗壮的树用力向上空伸出，但枯朽的枝桠也不过遮蔽了小小的天空。那里再也不会开出血红的花，人们不该有梦，就如同神明不该有迷惘。

　　在那之后发生了很多事。
　　他离开之时身边没有人，忍宗的人们跟随了阿修罗。
　　但当他开始流浪于这个世上，渐渐的，身后有了许许多多的人，他还不清楚哪里出了错，就看到了那些人热切的崇拜和盲目的追随。
　　因陀罗一开始并没有在意，直到那些人被人袭击，死去，他们在他身边，在他面前闭上了眼睛，悲泣和痛苦在黑夜里冷却。
　　那些害怕他夺走阿修罗一切的人们行动了，他们在长久的观察后做出了结论，也许阿修罗不知情，他的弟弟是个心软温柔的孩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年幼的阿修罗的脸闪过眼前，那个喊他哥哥的孩子，在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跑过来粘着他，说长大要和他一起战斗的孩子。
　　那个被父亲认为充满了爱的孩子。
　　并不是现在的忍宗继承者。

　　流浪有了终点，因陀罗在辗转之中有了妻子，之后就有了孩子。他的身边围绕了更多的人，那些人在长久时间后信赖并仰慕他，厉兵秣马，跃跃欲试。
　　忍宗在岁月里渐渐衰弱，爱无法阻止世间的战争，有人失望离开，也有人幻想神能够拯救世界。但更快的，阿修罗想要和他谈一谈，派人送来了信。
　　“那就谈一谈吧。”因陀罗说：“告诉我弟弟，忍宗拯救不了世界。”
　　信使惶恐而愤怒的离去，不久有人告诉他，信使死在了路上。
　　因陀罗仍然高高在上，优秀的越过了凡人，在他重新回来之时，身后跟随的新的忍宗并不比阿修罗的追随者少，他们在战场遥遥对峙，寂静无声。
　　“阿修罗，”因陀罗笑了：“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变强吧！”
　　他的弟弟一言不发，凛然生威，幼小的脸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陌生的坚毅。
　　在阿修罗杀死他的那一刻，因陀罗又一次看到了阿修罗脸上的眼泪。
　　“哥哥。”阿修罗低下头。
　　倒在了他的身边。

　　在那之后，他们在时间的轮回里，几度见面。
　　有一次他在后裔的一个孩子上寄宿了下来。那个孩子优秀而活泼，家里有许多弟弟，因而生出了责任感和温柔，在战争之中，他遇到了阿修罗。
　　阿修罗此时也只是个普通的少年。
　　宿主们成为了好朋友，这背后藏着阴影，他们在浑然不觉的时候朝河面掷石子，争着到达彼岸。因陀罗的力量太过衰弱，只能看着那个名叫宇智波斑的孩子决裂的割断了和阿修罗宿主的梦想。
　　他们又一次失败了。
　　他也是，阿修罗也是。
　　在执着什么呢。
　　因陀罗不知道他还在期望着什么，或许是打败阿修罗，但他也已经腻烦了这些。
　　这是最后一次了。
　　他看着河边夕阳下孤独的身影。
　　阿修罗的宿主也落寞的转过头来，轻轻的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