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泱泱》洛空

69、番外 世外源 06

　　之后的日子我突然又有了目标，那就是逼出贺绾飞瞒着我事，或者说让他告诉我他不愿说出的……完全治好碧落的方法。
　　可是贺绾飞或许在别的地方很大方，比如说从传授武艺，分享药材方面。但是一旦提起碧落的事，他就装失忆，说个话眼神飘忽，闪烁其辞。
　　不管我怎样坚持不懈的逼问，他不说就是不说，就像拿定了我不能拿他怎么样一般。
　　我也曾想过实在不行，就出山得了。天底下又不止贺绾飞这么一个神医，天下之大，难道我还找不到一个人能帮助碧落恢复武功？不过这个办法只是想想而已，我并没有打算付诸于实践。毕竟，当初找到医术怪诞惊人的贺绾飞也是运气中的事，如今我毫无线索地寻找这么一个知道能找回内力的人，就有如大海捞针。现在有好好的一个贺绾飞在我面前，我只要缠着他磨着他，我就不信他真能那么守口如瓶。
　　日子就在我和碧落的甜蜜与和贺绾飞的攻守战里进行着。我坚信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我想其实贺绾飞和我一样，他并不想阻止碧落的恢复，也并不是惧怕他的东山再起，我相信他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他在等……等待什么时机的成熟……

　　转机是在一年后的清明节出现的，那时我不知不觉已经和碧落在山里住了一番四级轮回。我不知道碧落是否对自己的情况有所了解，但是我想他应该多少能猜出个大概，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碧落的心情不再像刚来时那么明朗了。
　　一年前是我给了他希望，是我想帮助他找回傲气，但是却哪知这个希望会被无情的事实打破，被时间一点点消磨。
　　虽然他还是会对我笑，对我好，我们在一起□□，但是总觉得像缺少了什么似的，生活就像一把缺了条腿儿的椅子，立着，却不完整，能用，却用不踏实。
　　碧落曾经问过我，知道折了翼的鸟儿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他等着我的答案，我却没有回答。因为我知道，无翼的鸟，断腿的马，缺鳍的鱼都只有一种下场……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暗示我，现在的他，其实就如同一只不能飞翔的鸟儿，望着广阔的蓝天，只能默默埋下自己的悲哀，等待着这种悲哀将自己的生命燃尽。

　　清明时节，路上雨纷纷。
　　我和碧落受贺前辈的委托，代他上山给友人上坟。
　　用他的说法是，虽然想念故人，却身不由己。开始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道是这个老鬼懒病又犯了，不愿爬山，却又不得不遵守祖宗定下的规矩。只好差遣我们这两个晚辈来祭祀死者。
　　不过我也没想太多，反正正好这也是一个机会可以出谷来透透气。
　　说起来，满打满的算我们已经与世隔绝了很长一段时间了，这次去上坟，要路过都江堰，这算是青龙涧附近最大的城镇了，所以我和碧落像两只放出笼子的鸟儿一样兴奋不已。
　　出门时，我们俩一人带了一个包，里面是一些果脯酒食和纸钱。本来这些东西到镇子里就可以买到，但是贺前辈说什么都要我们自己带去。因为这些东西山里卖得比镇子上便宜。
　　“一看就是一个吝啬鬼外加守财奴。”碧落拿着包裹讽刺贺绾飞。
　　“有本事你赚银子养我我就让你买。”贺绾飞吃定我们不敢反抗他，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现在他是我们的饲主。
　　“哼。”碧落却不买贺绾飞的面子，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我赶紧抓起放在门口凳子上的包裹酒葫芦转身赶上去，路过贺绾飞身边时顺便摸走了他身上的钱袋。
　　“臭小子，好的不学，教你功夫你就只知道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不一会儿贺绾飞觉察到什么的样子，他一摸袖子，脸色立刻变了，抬起头来骂我。我冲他嘻嘻一个小笑安慰：“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师傅，我给你点动力赚钱吧。”
　　“油嘴滑舌……”
　　“呵呵，活该。”碧落接着我向他扔过去袋子。
　　“哟，长本事了啊？两小子合伙来气我是不是？你们俩还真一个鼻孔出气啊？”贺前辈作势要来追我们。听着他的话，我暗想，是是，那是当然的。而碧落边走边翻着袋子口里还不忘刺激这个老头子：“才五两银子，穷酸……”
　　贺绾飞二话不说，拔腿就要追上来。我见状，不慌不忙地冲他后面大声招呼：“黄！”然后刚才一直蹲在门口用爪子洗脸的大家伙立刻兴奋地扑上去，将贺前辈压在了地上不能动弹。
　　然后我和碧落就这么带着五两银子，一些纸钱酒食出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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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可是……可是为什么我又感冒了啊啊啊啊！……5555……嗓子好疼，鼻子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