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分头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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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区修道院位于哈默尔恩的西南角，占据着一大片豁免领地。
拉尔夫向众人解释，哈默尔恩原本只是一座修道院，直到集市建立，商贸繁荣后才逐渐形成城市。尽管现在市政厅管理着城中的大小事务，但实际上，修道院才是市民心目中最权威的存在。
令人遗憾的是，此刻在拉尔夫面前的只是两个对麻瓜宗教一无所知的巫师和一个初来地球乍到的外星人，别说听出他的话里有话了，恐怕就连字面意思都搞不清楚。
“那就是说，市议长也得听修道院的话咯？”弗雷德甚至这样问。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拉尔夫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搪塞道，“我们和市政厅管理不一样的事务，几乎没有交集。”
“还以为能把我们的酬劳要回来呢，白高兴一场。”乔治接着叹气。
扎贡乔治，不，现在该叫他扎克了，戴着圆筒毡帽的扎克继续说：“算了，乔治，弗雷德。我看这里是没人大得过那个市议长了。”
“那么大的肚子！”
“那么大的脑袋！”
弗雷德和乔治现场编起了歌，哼了会儿才想起拉尔夫的存在，问道：“你应该不会告诉他吧？”
拉尔夫愣了一下，说：“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很抱歉，他做出了这种不道德的事。”
“他的错又不关你的事，用不着道歉，”弗雷德凑到拉尔夫跟前，八卦地说，“其实我们早就看出来了，你讨厌他。”
“这里的人都知道，”拉尔夫脸上露出一个算不上笑的奇怪表情，“但他们又觉得我该敬爱他。”
乔治觉得，这大概就和要求魔法部的人，比如说他们的爸爸韦斯莱先生必须要敬爱福吉部长一样滑稽。在这方面，麻瓜世界和巫师世界倒是有了共同点。
他同仇敌忾地说：“讨厌就是讨厌，怎么可能又同时喜欢呢！”
拉尔夫笑了一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各位可以先在这里休息，院长很快就会回来，”他指着旁边的房舍说，“现在我得回去给学生们上课了。”
三个红头发齐刷刷地望过去，却正好看见一间房舍的门从里面被推开了。一个绑着两根麻花辫的小女孩急匆匆地跑出来，手里还抱着一个连接了长长窥镜的金属圆盘。
猝不及防的相遇，沉默代替了问候。
小女孩甚至还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她咽了咽口水，说：“晚上好，老师。”
“西比尔，今天的课不需要用到星盘，”拉尔夫委婉地说，“把它放回去吧。”
多么善解人意的人啊，真希望费尔奇能好好学学。弗雷德和乔治由衷地想。
西比尔却把星盘抱得更紧了，倔强地说：“我只是想借来用用，观测火星的运行轨迹。”
拉尔夫无奈地说：“你该知道，我们能直接看见火星。”
“那就其他的星星。”西比尔嘟囔道。
“所以你是天文课的老师？”弗雷德恍然大悟地说。他看向西比尔手里的工具，比起天文望远镜，这看起来更像是什么老古董。那小小的一根窥管真的能看清楚星空吗？
“其实，我们对天文也颇有研究。”乔治大言不惭地说，其实他和弗雷德都不怎么喜欢天文学课程，新学期他们也不会选修这门课。但现在，他们懂得肯定要比七百多年前的人多，听说这时候的人还相信太阳是绕着地球转的呢。
而在这件事上最有发言权的，恐怕还是来自遥远星系的扎贡人。只不过在母星爆炸之后，来到地球上的扎贡人已经很久没有仰望星空了。
扎克抬起头，像绸缎一样柔软的夜空中，橙红色的火星显得格外耀眼。
*
“多美的火星啊！”博士兴高采烈地说。
莉拉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别告诉我，你跟过来只是为了说这个。我真不该解开咒语。”
博士心有余悸地捂了捂嘴，他可不想再发不出声音了。不让他说话就跟要他的命差不多。“总之，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这里有关于黑巫师的新线索，”他清了清嗓子，认真地说，“但是，作为交换条件，你也得告诉我你知道的。”
现在，他们已经走进了卡尔瓦略山里，那个在传闻中悄无声息吞噬了130个孩子的恐怖山岭。
莉拉抱胸看着博士，居高临下地说：“那么，你先说说你知道的。”
博士找了块石头站上去，这下没人能比他高了。“莉拉，莉拉，”他念叨着莉拉的名字，“你身上应该没藏着短刀和毒刺吧？*好吧，一个玩笑，我是想说，也许做这一切的并不是巫师。”
“不是巫师？”莉拉皱着眉说，“不可能，除了巫师，没人能做到这种事了。”
“那如果也不是人类呢？”博士说。
“不是人类？幽灵？那更不可能，”莉拉说，“我甚至都找到了那个巫师的祭坛。那里面刻满了我不认识的图形，绝对是某种邪恶的黑巫术。”
博士眼睛一亮，从石头上跳了下来，“好极了，莉拉，你发现了重要的线索！”他兴奋地弹了一下舌头，不见外地搂住莉拉的肩膀，带着她一起转了个圈，“那个地方在哪儿？”
莉拉用手肘推开博士，一脸嫌弃地说：“你还没说你的发现。”
博士从口袋里拿出音速起子，得意地抛了几下。“巫术，或者说魔法，都不可能改变生物的基因序列。谷仓里的老鼠，很有趣，非常有趣，有人在他们特定的基因区域里插入了一小段不存于地球上的DNA片段，”他快速地说着许多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词汇，“哦，抱歉，我不该说是某个人，应该是某个外星人。他重新编辑了这些生物的基因组。成熟的、发达的基因工程，棒极了！”
莉拉听得一头雾水，但博士信誓旦旦的样子莫名地让她无法产生怀疑。也许他说得是对的，莉拉思考了片刻，问道：“那么，如果真是你说的外星人做的，他们又是为了什么呢？只是把东西变大一点，有什么意义？”
“也许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为了试验，”博士说，“现在，就让我们去那个祭坛看看吧。”
莉拉点点头，“再往前走一点，那个祭坛在洞穴里，离这里不远了。”
博士却突然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见他吃惊地瞪圆了双眼，僵硬地愣在原地。
“怎么了？”莉拉立刻警惕地举起了魔杖，“你被攻击了吗？”
“我刚刚踩断了一根树枝。”博士说。
“你……”莉拉咬牙切齿地念道，“Rictusempra（咧嘴呼啦啦）！”
一直到他们穿过灌木丛，来到洞穴附近，博士还在无法控制地哈哈大笑。
“莉拉，莉拉，”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快……停下……”
就在这时，几百米外的洞穴里竟然传来了脚步声。
是谁？
黑巫师还是外星人？
莉拉猛地停住，拉着博士一起躲进了树丛的阴影里，当然，也没忘记顺手解开了胳肢咒。
他们悄悄地从树后探出脑袋，想要看清来人的真面目。
但是天色实在太黑了。不知什么时候，黑沉沉的乌云汇聚到了一起，吞没了月亮与星星，连一丝亮光都没留下。
一团黑漆漆的高大的阴影拨开洞口的藤蔓，一动不动地伫立在那儿。
“我有一个计划。”博士小声对莉拉说。
“什么？”
“冲出去，抓住他，完事！”博士的手指不停地动来动去，不这样的话，他就要拍手了。
“哦，真是谢谢你提供了一个好计划。”莉拉不为所动。
“我是说真的！”说着，博士自信满满地冲了出去。
莉拉也只好跟着跑了出去，她的脑海里飞快地闪过各种咒语，却无法选出任何一个。不是幽灵，也不是人类，那么咒语还会有效果吗？莉拉不知道的是，就在刚才那短短的时间里，她已经对一个外星人施了两次咒语了。
不过，还没等她想出结果，事情就往诡异的方向发展了。
只见那团阴影猛烈地晃了晃，然后以一个奇怪的姿态离开地面。它像一个人又像一个幽灵，轻飘飘的，越飘越高、越飘越远。忽然，人形的阴影里又长出了一对巨大的翅膀，足足有他的个子那么大。翅膀挥舞起来的扑簌声回荡在山林里，就连层层叠叠的乌云也仿佛感受了风的流动，月亮重新露面了。
皎洁的月光下，博士和莉拉看见了如天使般洁白无瑕的翅膀，淡淡的光晕笼罩着它，显得无比神圣，几乎……几乎像是上帝派来人间的使者。
“这到底是什么？”莉拉喃喃道。
博士一只手挡在额头前面，做出眺望的姿势，“太好玩了，莉拉，”他喋喋不休地说，“天使，我是说这种天使，不是那种天使，是真的天使，哦不，怎么可能是真的天使，哈哈，这下连我都搞不清楚了。”
“棒极了，”莉拉不冷不热地评价了一句，“现在我有个主意。”
“什么？”博士问。
“我去追那个……东西，而你，去洞穴里调查祭坛，两个小时后，在你的门钥匙那儿碰头。”莉拉不容反驳地安排道。
“我的门钥匙？”博士可不记得自己有这种东西。
“那个蓝盒子！我都瞧见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分头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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