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一切顺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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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莉拉怀疑地看着博士，但看着看着，她的内心动摇起来，“你的意思是刚才我们在一个麻瓜面前幻影显形了？J’en ai marre（真是受够了）！今天是什么倒霉日子！”
“我得指出一点，”博士一本正经地说，“按照你们巫师的评判标准，我也算是麻瓜。名字的话，应该是约翰·史密斯。所以实际上，刚才的情况是你带着一个麻瓜忽然出现另一个麻瓜面前，哈，太精彩了！”
莉拉瞪了博士一眼，然后立刻转过头对西比尔施了遗忘咒。而且为了让编织出来的虚假记忆更加真实，她这次不仅使用了魔杖，还念出了咒语。全然一副麻瓜想象中的巫师做派。
博士也没有闲着，乐此不疲地用奇怪的语调模仿莉拉念咒的样子，一遍又一遍，像个欠揍的捣蛋鬼。
“闭嘴，”莉拉不耐烦地吼了一句，“你害我把奇怪的记忆塞进了她的脑子里。”
“什么记忆，哦，哦……”博士忽然想到了什么，咧嘴笑起来，“不会是她和你在森林里蹦蹦跳跳唱歌之类的记忆吧？音乐，没有人会讨厌音乐，还有可爱的笛子。”
“不，”莉拉分了一下神，拉着脸说，“好吧，现在是了。真是谢谢你的建议，”她做了个深呼吸，平复完心情后才念出了第二个咒语，“Imperio（灵魂出窍）。”
西比尔脸上随即露出一个痴傻的微笑，整个人像梦游似的朝着飞船的出口走去。
“好了，她现在回家去了。什么都不会记得，没有巫师，也没有外星人，更没有这艘飞船，”莉拉忽然顿了顿，咬着牙说，“我不可能一个人处理完剩下的工作。修正一百多个人的记忆，杀了我吧。绝对不可能，我得向巫师议会提交一个申请，让人过来帮忙。”
“也许记忆蠕虫能帮上忙，”博士想了想说，“算了，就当我没有说过。那虫子可能会把所有人都变成笨蛋。”
“记忆蠕虫？听上去像某种魔法生物，”莉拉像个侦探似的盘问起来，“它长什么样？你是在哪里发现它的？已经向巫师议会提交过报告了吗？哦，对了，关于你使用了还没进行合法登记的门钥匙这件事，也得提交一个报告。”
“报告？”博士嫌弃地说，“我讨厌这个词。为什么使用门钥匙也需要提交报告？你们可是巫师啊，报告这个词听上去可一点都不神秘，就像……哦，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他突然欣喜地抓住莉拉的肩膀猛晃起来，“报告！没错，很多事情都得提交申请和报告，多么明智的做法。”
毫无防备的莉拉被晃得东倒西歪，好不容易博士停下了他那一惊一乍的演讲，不远处通向连廊的舱门又分秒不差地打开了。她几乎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不论是朝着博士的胳膊捶上一拳还是试着在这个一览无余的空间里找个藏身的地方，拉尔夫就从那扇门里走了出来。
“哦，你好，又见面了。”博士欢快地打着招呼。
莉拉无语地用手肘撞了他一下，抽出魔杖指着拉尔夫警告道：“带我们去孩子那里，别想耍什么花招。”
“我当然不会耍什么花招！”拉尔夫炯炯有神地看着两人，脸上是难以掩饰的喜悦，“太好了，你们在这里。”
“你懂他的意思吗？”莉拉小声地问博士。
“不，我不太明白，”博士说，“也许他是个亲切的人。”
“我不这么认为。”
“是我啊，博士，莉拉，”拉尔夫快步走到了两人跟前，指着自己的脸说，“是我，扎克。”
话音刚落，他的头发变成了红色，五官也变成了韦斯莱的样子。
“哦！扎克，太高兴见到你了！”博士惊喜地扬起半边眉毛，探头探脑问道，“乔治和弗雷德呢？你们找到那些孩子了吗？”
“找是找到了，”说话间，扎克又重新变回了拉尔夫的样子，“但是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
*
二十分钟前。
弗雷德和乔治从拉尔夫手里拿回了魔杖，以及一打肥舌太妃糖、四个便携沼泽、五个粪蛋和两个费力拔烟花。
他们用了个不太光彩的手段——抓着还是西比尔模样的扎克威胁拉尔夫，要是他不老实交代的话，就让西比尔替他挨拳头。
这个方法实在效果拔群。拉尔夫几乎没有半点犹豫就说了实话，不仅如此，他还非常恳切地为西比尔求情。这让扎克深感抱歉，因为他本质上是一个热爱和平的扎贡人，就如他自己反复强调的那样，不过这里就不再过多赘述了。
总而言之，在这个并不恰当的时机，他出于一片好心选择解除了伪装，只为了让拉尔夫可以亲眼确认西比尔不在这里，并且也没有受到暴力威胁。
但很显然，这除了会把拉尔夫吓晕之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我没想到他这么脆弱。”扎克委屈地重新变回人形。
弗雷德安慰他说：“麻瓜总是这么脆弱。其实，你不比我家里的食尸鬼宠物丑多少。”
“而且你看起来比它更有活力，也更聪明，”乔治说，“不过，我认为还是现在这张脸更适合你。”
“当然，就算没有协议存在，我也乐意一直维持着这张脸，”扎克感动地看着弗雷德和乔治，又补充了一句，“除非死亡。”
“哦，伙计，这也太沉重了，”弗雷德开玩笑道，“通常只有结婚誓言才会说这些，‘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什么的。”
他怪腔怪调的模仿非常滑稽，乔治也跟着笑起来。只不过还没开心上半分钟，门外就传来了一个声音。
“拉尔夫，是你在里面吗？”
三个人顿时僵在原地不敢吱声。他们都认得这个声音，是院长。
静默了片刻，弗雷德忽然小声说：“就在刚才，我想到一件事情。我们有三个人，为什么要怕他？很明显，他不可能打得过我们。”
乔治想了一下说：“你是对的，弗雷德。”
“不，还有更好的办法。”扎克回头看了眼满屋子昏睡不醒的孩子，做出了一个决定。比起能不能把外面那个外星人打趴下，眼下更重要的是要弄清楚，虫洞究竟什么时候会开启，留给他们转移孩子的时间还剩多少。毕竟没人希望自己打架打了一半就莫名其妙飞到了另外一个星系。如果不幸还是有去无回的旅行，那可真的是倒了宇宙级别的大霉了。
“是我在里面，院长。”答话的瞬间，扎克已经变成了拉尔夫的模样。
*
“所以，你找到答案了吗？”莉拉急切地问。
扎克摇了摇头，沮丧地说：“别提了，我甚至都没能支开院长。他现在正在那个实验室里等着我带你过去。弗雷德和乔治还被堵在里面那个房间里，什么也做不了。”
莉拉诧异地问：“为什么要带我过去？”
“我也不知道，不过……”扎克说得有点犹豫，“看那情形，我怀疑他是想给你做手术。”
“我猜他是想给你切片，”博士插了一句，“然后再放进冷冻库里当新的收藏品。糟糕的情况，不过还不算特别糟，”他边说，边搭上扎克的肩膀，“如果我的猜想没错的话，这次恐怕连我也没办法阻止这艘飞船穿越虫洞。所以扎克，你的决定没有错，我们确实得抓紧时间离开这里。”
“什么猜想？”扎克问。
“等我证实了再告诉你们，”博士得意一笑，“好了，现在该回去找弗雷德和乔治了。我想院长应该不会介意一个人变成两个人。”
“不，我一个人就够了，”莉拉看了眼博士，随后对他施了幻身咒，“我不太确定这个效果在外星人身上能持续多久，但至少现在，我们都看不见你了。”
“我感觉有什么凉飕飕的东西从我脑门上流了下来，”博士摸了摸脑袋，不安地问，“我的头发应该还在吧？”
“虽然我很想回答，但是博士，我看不到你在哪里。”扎克老实地说。
莉拉挖苦道：“如果你是一个哑巴的话，我想，隐身的效果至少还能再提升一倍。”
“我喜欢你的幽默，莉拉，”博士的声音绕着莉拉转了一圈，“走吧！乔治是怎么说那句话来着的？噢，我会带上卡多根的小矮马！*”他笑着重复了一遍，“pony, so adorable.”
扎克本来也想跟着说一句，但是在莉拉几乎能杀死人的眼神里讪讪地住了口。
他们快步穿过狭窄的连廊，顺利进入了飞船的核心区域。
打开通向实验室的舱门时，扎克神情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因为就在一分钟前，莉拉信誓旦旦地说要把院长吊起来。他知道，那绝不是在开玩笑。
真希望一切顺利。他默默祈祷着，然后往旁边挪了两步，给莉拉留出足够念咒的空间。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舱门完全开启后，出现在眼前的只是一个空无一人的实验室。
扎克茫然地四下张望，忽然，他瞥见弗雷德和乔治所在的那个船舱，舱门正完全敞开着。“哦，不……”他脸色苍白地呢喃着，匆匆跑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一切顺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