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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女王篇0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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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繁星点点,刘凡旭的小厨房里灯火阑珊,映照出一抹忙碌的身影。晚餐,是她亲自下厨的仪式,虽然手艺只能算是勉强及格,用祁煜那毫不留情的评价来说,便是“咳咳,勉强下咽”。但这份简单的晚餐,却承载着她对过往时光的怀念。
祁煜,那个不懂浪漫却以独特方式温柔以待的男人,从不吝啬于直言不讳,即便是面对她那些足以让人眉头紧锁的“黑暗料理”,他也会一一品尝。
如今,那个能以独特方式体贴她的男人已不在身旁,她的世界仿佛被抽离了色彩,只剩下无尽的孤寂与思念。刘凡旭低着头,双手熟练地整理着碗碟,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一种机械般的麻木,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思绪早已飘远。
佩玖静静地站在门口,目光深邃,沉默地观察着刘凡旭的一举一动。每当看到她那怅然若失的神情,他便知道,她又在怀念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人了。终于,他鼓起勇气,低声问道:“主上,那个叫祁煜的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他究竟做了什么,能让您如此牵挂?”
刘凡旭闻言,手中动作一顿,险些失手将碗碟掉落。她目光转向水盆中荡漾的水波,眼神迷离,许久才悠悠叹息,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阿玖,我现在不想谈论祁煜,尤其是不想和你一起谈论他。”
佩玖心中一紧,上前一步,双手紧握成拳,目光炽热地盯着刘凡旭,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是因为我与他有着相似的容貌吗?让您难以释怀?”
刘凡旭轻轻摇头,目光温柔而坚定地看着佩玖:“不,阿玖。或许初见时,我确实会有一丝恍惚,但那只是我自欺欺人罢了。我怎会真的将他人误认成我的恋人。”
她顿了顿,再次摇头,语气更加坚定:“且不说你们容貌并不完全相同,即便真的一模一样,我也绝不会认错。因为,你们的眼神,截然不同。”
佩玖紧追不舍,眼神中闪烁着疑惑与不甘:“为何?为何您如此确定?”
刘凡旭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因为祁煜的眼神,是独一无二的。那是只属于他的温柔,阿玖,你不会明白。”
她自嘲地轻笑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遇见祁煜,是我人生的幸运还是不幸。因为,一旦拥有过那样的人,其他人的万般好,都显得不再重要。”
说到此处,刘凡旭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但那笑容背后,却隐藏着难以言喻的寂寞。她抬手轻抚胸口,眼神中满是深情与无奈:“阿玖,你很聪明,但这份感情,你无法理解。我无法放过自己,却也无路可走。我只能暂时放下,但我知道,这会成为我心中的执念。将来的某一天,我可能会因此迷失自我。但这是你选择我作为柳王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的命运。我不知道我能走多远,但我希望自己不负天道纲常,不负黎民百姓。这是我能给你的唯一承诺。”
佩玖闻言,眉头紧锁,心中五味杂陈。他不懂,为何刘凡旭一定要去那个充满回忆的地方。他抿着嘴唇,一字一顿地问道:“但是,在此之前,您还是要回那边,对吗?我不懂,您为何一定要回去。”
刘凡旭沉默片刻,睫毛轻轻垂下,掩去眼中的情绪。她勾起唇角,知道佩玖无法理解她的决定,但她也无意解释。她已被祁煜那无需言语便能洞察她心思的能力宠坏了,这份默契,她此生都无法割舍。
她笑着摇摇头,没有言语,心底却在默默盘算。她需要时间等待,等待那边的世界是否有祁煜的存在。如果没有,她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寻找回去的方法。她不会让自己老死在一个没有祁煜的世界里,如果她有能力改变这一切,为何不欣然接受呢?
刘凡旭并非纯善之人,她的善良中夹杂着算计与衡量。但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让她毫无保留、真心相对的人,或许只有祁煜。
“阿玖,你是如此聪慧,不要浪费了这份天赋。”她上前一步,轻轻抚摸着佩玖的脸颊,留下一句让他费解的话。
佩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不解与困惑。他垂下头,思绪万千。他不知道其他国家的麒麟选择的王是否也如此难以捉摸,但他的王,确实心思难测,让他无法猜透。
此时,六太捂着肚子从茅房里踉跄而出,看到佩玖独自站在院中,神情黯然。他一愣,随即走上前,打趣道:“嗨,刘麒,怎么站在这儿?是在排队上茅房吗?”
佩玖没有理会他的调侃,脸上的表情依旧沉重。六太见状,无奈地叉腰叹息:“慢慢会了解的,王的想法什么的。即使是麒麟,也只是在一开始依恋王而已,并不能一下子就读懂王的做法。”
佩玖终于肯看向六太,六太松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情,在尚隆刚登上王座的时候,我也因为看不懂他的想法而对他的一些行为产生过不满。但是——”
“我并没有对主上不满。”佩玖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六太一愣,随即想起关于刘麒的传闻。他叹息一声,继续说道:“我不会对她产生不满,不是因为麒麟对王的依恋或别的什么因素,而是因为我相信她能够实现她给我的承诺,给我一个富饶强盛的柳国。”
佩玖迎向六太的视线,坚定地说道:“我相信她做得到,所以,我也只是希望她能够同样的相信我而已。”
“很可笑吧。”佩玖黯然地抬头望向夜空中的弯月,低声呢喃,“不是麒麟怀疑自己选择的王,而是王在怀疑麒麟。这就是我和主上目前的状态。”
六太瞪大眼睛,不解地反问:“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阿凡她有这么说过什么吗?”
听到六太的问题,佩玖忽然恍然大悟,明白了刘凡旭刚刚的心情和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他笑了起来,笑容如同夜空中那轮弯月般明亮。
他低头看向一脸困惑的六太,心中充满了感激。虽然六太不明白他为何而笑,但正是这份茫然无知,让他明白了一些事情,让他对刘凡旭的了解更近了一步。
“感谢你,延麒。”佩玖说完这句话,心情大好地迈步走向主卧。虽然现在又多了两个人留宿,但这并不能影响他的好心情。
六太站在原地,双手抓着头发,一脸迷惑地嘟囔着:“我说什么了?感谢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