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归》叶慈

38、第 38 章

　　夜深了大家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老师，这是刚才的记录。”苏瓦把手上的本子交给苏。
　　苏双手接过，“苏瓦，你上次说出现问题，具体什么问题你也没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解决了吗？”刚才她就注意到了，苏瓦虽然竭力掩饰，但是脸上的黯然挥之不去。
　　苏瓦闻言黯然，“还没有。”
　　“到底是什么问题？”苏走在前面，“去我书房慢慢说，我看看能不能帮你解决。”
　　“谢谢老师。”苏瓦跟在后面。
　　关上门布好静音结界，苏这才面对苏瓦，“现在可以说了吧。”
　　苏瓦犹豫着开口，“老师，看来我实在没有天赋，我大概进不了圣罗兰，也当不了魔法师了。”
　　“为什么？”苏不明白，为什么苏瓦突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其实很早的时候就有魔法师说过我没有天赋，可是当魔法师是我的梦想，所以我坚持要考圣罗兰，去年考不上，我父母不相信，为了让我实现我的梦想还特意去发布任务为我找了一位老师，可是还是不行啊，我果然是没天赋的人呢。”苏瓦满脸失落。
　　“是什么让你这么认为的？”苏听得一头雾水。
　　“去年没考上是因为笔试就没考好，而且我当时也不会冥想，以为是精神力的原因，可是现在我自己都能冥想了，却还是发不出魔法来，无论如何都发不出来，连一个火球术都不行，这样我怎么可能通过考试？”苏瓦垂头丧气。
　　“你现在发给我看看，我看下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教导的原因？应该不会吧！魔法师的能力来源于精神力的高低，苏瓦明明能够感应到空气中魔法元素的存在，而且现在已经可以自己进入冥想状态了，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会导致这个结果。“咒语念慢一点没关系，手势比清楚。”
　　苏瓦点点头，开始念咒语。
　　苏越听越皱眉，这个咒语明明没有什么问题，而且听得出来平常是念习惯了这次是刻意念慢来的，可是空气中的魔法元素没有任何波动，她也感觉不出来苏瓦身上有魔法力，怎么会这样？手势也没有任何错误，看着一脸沮丧的苏瓦，她忍不住问，“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身上有魔法力？”以前她自己的等级低，感觉不到是正常的，她只以为是因为苏瓦身上的魔法力太少的缘故，可是她现在的感应力提高了仍然感觉不到就奇怪了。
　　苏瓦点头，“我问过维维安小姐，她做完冥想会有魔力充沛的感觉，可是我完全没有这种感觉，我只会觉得神清气爽。”
　　“你能不能感觉到空气中魔法元素的存在？”苏问。
　　“大概是可以的。”苏瓦点点头。
　　“那你有没有感觉到你体内有类似的东西存在？”苏再问。
　　苏瓦摇摇头，一脸惊讶，“体内有这些？没有啊。”
　　很好，苏总算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空气中的魔法元素不是凭空没有用的，魔法师也不是直接用精神去指挥魔法力，如果单单是这样，岂不是有智慧，精神力高的人都可以了？魔法师发魔法的过程，其实是用你体内的少量的魔法元素去指挥外界众多的魔法元素的过程。”
　　苏瓦愣了，“可是我体内没有魔法元素，岂不是永远都发不出魔法？”
　　“这倒也不是。”不过苏的表情为难。
　　苏瓦大喜，“老师，还有什么办法？”虽说让没有魔法元素的人学会发魔法很奇怪，但是苏瓦见惯自己老师的神通广大，要是老师说有办法，事情就不是完全没有转机。
　　苏自己体内就没有魔法元素，她从小身体不好，家里请了古武学的高手教了一套修身养性的法子，体内以前就有少少的一点内力，只不过服食了草丹之后让它更为充沛了而已，所以这个法子是可行的，要教苏瓦也不是不可以。至少现在她已经知道了，内力跟魔法师体内的魔法力是一回事，甚至她怀疑，修真人士所谓的灵气充沛大概就是魔法师所指的魔法元素充沛。但是问题在于，古武术辉煌的日子早就已经过去，以她们宋家如此才力找到的老师也不敢说自己在武学上很精通，宋沧紫记得自己的老师很坦率地跟自己说过，现在留下来的武学修炼的所谓秘籍其实大多都是伪本，真正的修炼法门基本都已经失传，要强身健体是可以，但是要像古武学以前那样具有强大的武力是不可能了，好在她作为宋家大小姐本身就不需要什么武力，所以才学了。到了这里之后才发现内力的神奇功效，说了这么多其实宋沧紫的问题在于，她几乎是学会走路没多久就开始练习了，才有了一点可怜兮兮的内力，苏瓦现在的年纪已经不小，圣罗兰也不收超过二十岁的学生，因为那会被认为没有魔法天赋，没有天赋，就不能当魔法师。而这个方法又不能速成，所以到底要不要教苏瓦，苏很矛盾，要是他不学，他可以转向骑士学校或是别的地方，而要是学了，他这辈子都不大可能成为一个大魔法师，低级魔法师是很普遍的存在，也不会有什么成就。想了又想，苏终于开口，“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积累魔力，但是速度非常慢，积累得也很少，你可能一辈子都不能成为一个大魔法师，甚至连做一个低级魔法师都有困难，你还要学吗？”
　　苏瓦犹豫了一下，很快开口，“我要。”
　　苏摇摇头，“不要这么急着做决定，回去好好想一想，跟你爸妈都说一下，而且即使学了你也未必能赶上今年的考试，想清楚了再回来见我。”看苏瓦马上要反驳，苏缓缓说：“苏瓦，世上不是只有当魔法师这一条路的。不早了，夜安。”
　　苏瓦一脸深思，“夜安，老师。”慢慢走出了书房。

　　第二天一早就看到安东尼规规矩矩等在门外，苏抚额，“怎么？”本来还在想今天是要去逛街还是游玩，看样子又没戏了。
　　“关于学校有些具体的事情我没有接触过，大概需要您来做决定。”安东尼恭敬地说。
　　“好吧，等我吃完早饭跟你一起过去。”宋沧紫点头，然后抱歉地看着周令浩，“今天只怕又没有什么时间了。”
　　周令浩笑，“你是大忙人么，对了，仰光他们那黑木的事情今天会有结果，他约我们晚上有空一起吃饭，有事情要商量，你有时间就过来吧，罗拉旅馆。”
　　“好。”宋沧紫点头，“不过我已经很久没有去过地下城了，应该有别的事情，不一定能过去，你们不用等我。”
　　“好。”周令浩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