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到三就不哭》冰绿色精灵

5、第 5 章

　　2月14日，真正过情人节以来的第一个情人节。之所以加“特别”，白桦归咎于是不与情人共度，而与好友一起过。
　　其实，想想，跟雨翊站在一块儿也是满登对的，她也不会如小晶心机太重，而且与雨翊在一起，没有禁忌，尽可以放松心情。
　　“喂，白桦，发什么呆？讲好今天请我一顿烛光晚餐的，老兄，忘了，还是想赖啊！”雨翊的声音在耳边。
　　对，他们是哥们呀，怎能往那方便想，白桦一笑，“好，我们走。”自嘲的挥散刚才的怪念头。

　　平时里灯火辉煌的餐厅，今日却烛火摇曳，昏黄不明。这就是浪漫吧，雨翊记起高中那会，也是一个情人节，与众哥们出去玩，经过一家高级餐厅，她硬是说那根根蜡烛营造的的美妙气氛是为了省电，引来白桦们的哄笑。
　　服务生很热情的向他们推荐几款情侣套餐。白桦笑笑，雨翊则一本正经的看过菜单说都不错，要不一人点个试试。汗套餐是两人份的啊，白桦那个乐啊~~
　　其他桌上的情侣那是烛光点点，情意绵绵。白桦跟雨翊却是嘻嘻哈哈，声浪之大只差被扫地出门了。
　　最后一道菜照例是甜点，服务生上菜的同时，递给白桦一张纸条。
　　“很忙哦~~”雨翊望他一眼，然后小口小口地品尝甜点。
　　白桦慢条斯理地打开折的工整的纸条，但瞬间脸色陡变，一声不响地站起来。
　　雨翊诧异地看着他，白桦这才反应过来，努力平复心情。“我去下洗手间。”
　　不喜欢甜食也用不着生气嘛！雨翊自说自话的把白桦的情绪突变当作是对甜点的讨厌。她乐得独享甜点，吃完自己的一份，继续奋斗白桦的份。嘿嘿，他不喜欢甜食。可是直到都吃完了，擦干净嘴角了，还没见白桦回来。难道是尿遁了，不会那么差劲吧！
　　耳边有喧哗声，寻向源头，餐厅的休息区一个女人抱着男人的胳膊哭闹。估计又是什么男的要分手，女的死活不肯的老戏码。才想回头继续等待那该死的一去不复返的白桦有面对几次用眼神催促结帐的服务生，猛发觉那被纠缠住的男人不就是白桦他本尊吗！
　　雨翊没有理由再坐着了。
　　没有以外的那女的就是小晶了。
　　“小晶~”，她首先招呼的是小晶，虽然很久没见，她们也曾经是邻居加好友，即使她伤白桦很深，雨翊也不认为那全是她一个人的错。
　　“柳雨翊”小晶的声音异常尖锐，让雨翊的耳膜很不舒服。小晶瞪了雨翊一眼便继续往白桦的怀里扑，更加哭的声嘶力竭， “我明白了，为什么你不要我了。是因为她，我早该知道的，高中的时候，你们两个就勾搭不清了。现在，你们乘我不在又~~~桦，你怎么可以不要我呀。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就抵不过她，她有什么好不就是个没人要的男人婆吗~你要负责的，为我肚子里的孩子负责的~~”雨翊没注意听她在说什么，只看到小晶的肚子已很有规模。
　　小晶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哭的那个是厉害呀，反正是脸上的妆都花开了，黑一倒白一道的有点恐怖。周围的人也在指指点点，多是被小晶的哭拉去的支持者，可白桦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雨翊看不过去了，拉拉白桦的袖子，“白桦——”可才开口，就被小晶生硬的打断，“狐狸精，还想抢我老公~~”啪的甩上来一个耳光，另外奉送两个字“滚开！”只觉得脸颊火辣辣地痛，雨翊的泪珠就迸了出来。
　　“这根本不关雨翊的什么事！我们两个事情为什么要牵扯她进来。”白桦看到雨翊的泪倒是有点慌神。小晶更是怒火中烧，整张脸都扭曲了，“你还帮这狐狸精说话，魂都被她勾走了。不关她的事，讲的好听，那你们今天来这里干嘛。情人节晚餐是吧，需要我找其他客人对峙，你们是进餐厅吃饭还是找厕所~~”狠狠推开雨翊，“这种狐狸精，男人婆，有什么好，没有男人要的，也只好你这老好人好骗。桦，我这样的淑女才配得起你啊。”说到最后，语气又软了下来，抚着肚子，偎向白桦怀里，“我们的孩子将来一定象我们俩一样出色的。”
　　白桦一个闪身避开她的投怀送抱，冷冷地说“这孩子是谁的还不知道呢！回你的美国去，不要生下了黑小孩来哭丧，我早不记得你这个人的存在了。”
　　小晶扑了个空，一个趔趄往前倒，雨翊不顾脸颊的痛，好心扶她，可她不领情，一站稳就狠狠甩开雨翊的手。
　　“桦，你开玩笑的，对吧！”小晶的眼睛又开始积蓄泪水。
　　“你可以走了，不要妨碍我们吃饭，不送~”白桦异常的绝情。
　　“桦，不要吓我，你开玩笑的，对不对。”小晶的眼里绝望在弥漫，泪水没有节制的流泻。
　　“哼”白桦扭头拉了雨翊回他们的桌子，“别理这疯女人，我们走！”
　　“哈，哈，我是疯女人。哈哈，桦说我是疯子。”小晶突然大笑，“不要我了，就说我是疯子，好，我死给你看！”猛转身向外冲，不顾裙摆飞扬的春光乍泄。
　　白桦只看了一眼下晶飞奔而去的背影，径直走回座位。雨翊有点错愕，“你不去追她吗？”
　　“她给过我机会吗！？”白桦的声音冷冰冰的。
　　“你~~”这不是雨翊认识的白桦，她不理会全餐厅人的注目礼，冲出门，去追那个刚刚消逝于眼前的艳丽的影子。
　　白桦没料到她会这么做，有几秒钟的不知所措，但很快也起身冲了出去。
　　但天不随人愿，服务生拿着帐单拦住他，“先生，请您结下帐~”白桦很快的甩下一张钞票，追出去。
　　刚到门边，服务生还不及拉开玻璃门，只听到一记急促的刹车声以及重物坠地的闷响，白桦的心一沉，撞了出去。
　　几步外的马路当中，横着一辆小车，左前轮下，不停地有血水往外流淌，靠近人行道的这边，一个女人目光呆滞地坐在地上，有红色的液体从她严厉的裙摆下渗出来。
　　满眼路人惊恐的目光，满耳充斥着嘈杂。白桦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过去，如何抱起苍白的，浑身血污的雨翊的。
　　然后，刺耳的救护车汽笛环绕了他们。
　　有滚烫的液体由白桦的眼窝里滚落，滴在雨翊没有血色的脸颊上，她微微睁着眼睛，“对不起，还是没有保护好小晶的孩子！”
　　白桦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地摇头，泪水肆意流淌。
　　“不哭，我们说好的，数到三，就.——”泪水慢慢在眼角滑落，生命迹象也随着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