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人》阿麟

5、第五章 不谈感情

　　正文第五章不谈感情

　　本以为进到房间内很快就会进入正题了，没想到林冰儿对我说：“今晚你睡客厅吧。”

　　我奇怪地看着她问：“周太太，你雇佣我的目的是什么？”

　　天已经完全黑了，房间里亮着灯，在灯光里，我看到她的脸又红了。

　　她看着我低声说：“人不是动物，人和人之间是要相处熟悉了才能在一起的，你说是吗？”

　　我可以理解她现在的心情，毕竟我的职业和一般的男妓有很大差别，男妓就是给了钱就可以陪你上床的那种，而找男妓的通常都是些□□旺盛的□□，□□召了男妓会急不可待地直奔主题，而我则不同，找我的一般都是良家妇女，只因丈夫不能生育，无奈之下才会找我，要良家妇女成为□□的这道门槛还是很难轻易迈过的。

　　她这么说也让我对她有了些尊重和好感，就点头说道：“好的，随你。”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坐到我身边，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四。”我答。

　　“那你真的没有我大，真得管我叫姐了，我二十五。”她有点兴奋地说。

　　“呵呵，本来我们对外的角色就是表姐弟嘛。”我笑着说，她身上有股沐浴液的清香，可能是刚洗过澡。

　　“那你能说说为什么做这个的吗？”她看着我问。

　　她的话勾起了我内心的伤感，沉默了一阵，冷冷地说道：“为了钱。”

　　她看出了我的不快，连忙说：“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问的。”

　　我淡淡一笑说：“没什么。”

　　她沉思了一会儿又说：“那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

　　看着她略带天真的眼神，我真的很不忍拒绝她，可宋秋波曾告诉过我，绝不能对雇主知道得太多，更不能和雇主交上朋友，更更不能和雇主相处出感情，我只好硬下心来，说道：“周太太，周先生说了，你晚上怕黑，是让我来陪你的，这房间里有电视机和电脑，如果你想看电视那我就去上网，如果你想上网我就去看电视，如果你困了可以去睡觉，你不需要我服务的时候我绝不会去骚扰你的。”

　　她顿时失望地低声说：“好吧，我回房睡觉了，晚安。”

　　我什么都没有说，也根本就没去看她是如何进的卧室，而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为了不影响她睡觉，只把电视机的声音开得很小。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就在一墙之隔有个漂亮的女人在休息，我又如何能不心猿意马？不过我很会安慰我自己，她和那个老头才刚刚分开，在分开之前不定要激情多少次，那么他身上就还有着老头的气息和温度，虽然我的雇主都是二手货，可这样新鲜的二手货我还不屑去碰。

　　就这样，我看了大半宿电视，直到后半夜才躺在沙发上睡去，还好是夏季，不需要盖被子，在这其间，林冰儿也去过两次卫生间，但每次她进了卫生间都会把门从里面反锁上，我心中暗笑：马上就要成为我的人了，现在还对我设防，等着看我如何征服你吧！

　　第二天很早我就起了床，没有刷牙洗脸，也没有和卧室中的林冰儿打招呼，直接去了公司。

　　这是忙碌的一天，因为又接到一单服装专卖店开业的庆典主持，而且庆典就在两天后举行，还有一对结婚的新人因看好了黄道吉日，非要在周三，也就是次日结婚，我和罗贵黔去了这两个客户准备举行仪式的地点去粗略看了看，又会过了雇主，令我意外的是明天结婚的一对新人是一对盲人，和雇主沟通好后，我们回到公司，为他们做了精心的策划，而我也在思考着要为这对新人做一段特别的婚礼演说词。

　　晚上我又必须按约定好的去陪林冰儿，索性把写演说词的工作带到酒店去做。

　　林冰儿今晚仍然很腼腆，但也可以看出她刻意装出要和我亲热一些，亲热的表现也就是坐在我身边，有意无意地用胳膊碰碰我的胳膊，但她最终没能逾越过最后那道屏障。

　　我索性不去理她，在客厅的茶几上写着我的演说词，因为我会经常鼻塞，就会经常起身去卫生间擤鼻涕，她也看出了我的尴尬，便将一盒纸抽和一个纸篓放到我旁边，供我擤鼻涕之用，然后一言不发地坐在我身边看着我写演说词。

　　有她坐在我身边，我心猿意马，根本就写不下去，就对她说：“周太太，如果你不需要我的服务就请回你自己的房间好吗？”

　　她失望地低声说：“哦，好的，对不起，打扰你了。”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的心软了下来，说道：“明天我要为一对盲人夫妻主持婚礼，这稿子我要今晚完成的，我从来没有为残疾人主持过婚礼，我想为他们主持得特别一点，让他们能感受到人们对他们的关爱。”我想她肯定已经知道了我的另一个职业，那么也就没有必要瞒着她了。

　　她被我的话感动了，说道：“你还挺有爱心的。”

　　我淡然一笑道：“这世界越来越缺少爱心了，让世界充满爱不是很好吗。”

　　她看着我说：“那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我问。

　　“明天你主持婚礼的时候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呀？”

　　我看着她稍稍犹豫了一阵，毕竟所有人都不知道我暗中做着“生命延续者”，我带她去该怎么介绍她呢？

　　她很聪明，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意，微微一笑说：“别忘了，我现在的身份是你的表姐呀。”

　　我淡淡一笑说：“那好吧，明天婚礼举行得很早，你先去睡吧，到时候我叫你。”

　　她高兴得飞快地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并跑到她的卧室门口，红着脸对我说了一句：“谢谢你。”然后开门进了卧室。

　　目前为止，我从未真正谈过恋爱，她的轻轻一吻，让我不由得心头一动，不知谈恋爱是不是也会有心灵颤动的感觉，但这种感觉也是稍纵即逝，因为骨子里的那点清高告诉我，即便我已经很难再洗干净我自己了，我也不要和一个结过婚或是被人包养的女人动一点点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