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人》阿麟

16、第十六章 发粪涂墙（上）

　　正文第十六章发粪涂墙（上）

　　两辆车虽外观破旧，但性能依然很好，刚上路不久，我看到仪表盘显示，已经超过一百五十迈了，我从未开过这样的快车，又见两辆车咬得很紧，车距从来没有超过十米的时候，白迟宝的车在前，以这样的速度，白迟宝如果突然急刹车的话，后面的车极易追尾，我不由得紧张得出了一身汗。

　　在出城刚上高速公路二十公里的路两侧有限速路牌，而且为了惩戒超速的违章车，路牌下安装了摄像头，而白迟宝对这些东西都视而不见，仍不停地加速。

　　“慢点吧，这样很危险的。”我紧张地说。

　　白迟宝嘴角微微一挑，眼睛仍然盯着前方路面，不屑地说：“这算什么。”

　　车子驶出二十公里后，前方路面上突然多了两辆警车，警车停在路边的停车道上，见到了白迟宝的车，迅速设下路障，是一个几米长的木制横杆，可能是交警的监控中心已经监控到这段路面有人飙车，是特别为了堵截白迟宝设计的。

　　白迟宝皱了皱眉头，骂了一句：“妈的！”不但丝毫不减速，反而使劲踩了一脚油门。

　　车子象箭一样射了出去，只听“砰”地一声后，宝马车撞断了横杆，这时我也明白了为什么她的车会如此破烂不堪。

　　后面的奔驰也是完全不理交警示意停车的手势，对白迟宝紧追不舍，交警可能也急了，迅速钻进车内，发动车子追过来，可他们那两辆车一辆是微型面包车，另一辆是半新的桑塔那，想追上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只几分钟就被甩得不见了踪影。

　　我看着白迟宝说：“你这是犯法的，起码要判你个损坏公共设施罪。”

　　白迟宝不屑地笑笑说：“没事，猴子他老爸是公安局主管交通的副局长。”

　　我无奈地暗叹：“有权有势就是好啊！”

　　车子又行驶了十几分钟，已经可以看到大杨水库的正大门了，白迟宝这才放慢车速，慢慢将车停在大门口，下车后，以胜利者的姿态靠在车身上看着奔驰驶近我们。

　　奔驰车停稳后，猴子和耗子从车里走下来，猴子哭丧着脸对白迟宝说：“老大，不是说好了以后不撞路障了吗？你刚才这一撞，我回去后又得挨我爸骂。”

　　白迟宝“嘻嘻”一笑说：“骂就让他骂好了，少废话，你俩输了，给我爬。”

　　两人左右看了看，听话地趴在地上学起了乌龟爬，还好，今天的游人不多，两人的丑态只引来了十几个人旁观。

　　白迟宝看着两人，不由得哈哈大笑，我也笑着问她：“他们两个的绰号叫猴子和耗子，那你叫什么呀？”

　　白迟宝甩了一下头，说道：“猎豹。”说完，对已经站起的猴子和耗子说：“去给萧哥拿罐饮料来。”

　　耗子听话地打开奔驰车的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一罐可乐，递给我说：“萧哥，您请。”

　　早上我就没吃饭，现在也确实是又渴又饿，接过可乐后，一饮而尽。

　　白迟宝看着我喝完，说道：“走吧，进去玩玩。”

　　水库的四周并没有围墙，离浅滩不远是一片一片的玉米地，我们来到水边，看着水面上供游人玩耍的小游船，白迟宝似乎并没有什么兴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玉米地，突然笑着说：“我饿了，咱们去掰点玉米烤着吃怎么样？”

　　猴子和耗子立刻附和：“好啊。”

　　虽然他们的意思是去偷玉米，我也知道是不对的，可他们连交警的路障都敢撞，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既然有三个人同意，我也不能扫他们的兴了，就默默地跟着他们进了玉米地。

　　为了不让人发现，我们进了玉米地走出很远才开始“行动”，因为是夏季，玉米还未成熟，他们只能挑一些长得还算饱满的掰，有的掰下来看不够成熟就随手扔掉了，我心里暗骂：这几个祸害精！而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肚子疼痛难忍，便说道：“我要去厕所。”

　　白迟宝看着我因疼痛有些变形的脸，嘴角泛起一丝诡异的微笑，冲猴子使个眼色，猴子忙说：“萧哥，这里离水库的公共厕所很远呢，要不你就找个每人的地方随便吧。”

　　我想想也是，就向远处走，避开他们的视线，找个空地方便，当真是一“泄”千里，本就没吃早饭，又把昨晚吃的东西排了出来。

　　方便过后，又找到三人，三人已经掰了十几穗玉米，白迟宝说：“够了，咱们回去找个地方烤吧。”

　　我们捧着玉米出了玉米地，正在找适合点火的位置，我的肚子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忙捂着肚子说：“不行，我还得去方便方便。”

　　还好，水库的公共厕所就在眼前了，我忙钻进厕所，边蹲着边想：昨晚我和林冰儿一起吃的饭，我喜欢吃红烧肉，不就多吃了几口肉嘛，至于嘛？

　　就在这时，我听到厕所外面传来脚步声，这厕所是建在户外的，也就是中间一个粪池，用砖和水泥砌成两堵墙，分隔开男女，粪池在外部留有一个人可以容身，以便掏粪工人可以掏粪的掏粪口，男女厕所两边各有几个蹲位，蹲在蹲位上将排泄物直接排泄到粪池里的那种厕所，现在我听到脚步声，本以为是有人也要上厕所，没想到脚步声在掏粪口停下了。

　　接着，只听两个人喘着粗气的声音：“一，二，三。”

　　然后，“扑通”一声，好象是一块巨石被扔进了粪池里，我毫无防备，就算有防备想要站起身跑出厕所也来不及了，粪水溅了我一身，甚至有些骚臭的水滴还溅在了我的脸上。

　　没容我反应过来，白迟宝的声音从厕所外传来：“大鼻涕鬼，这就是你上次让我出丑的下场！”

　　接着一个老者的声音骂着：“小兔崽子，你们敢偷我的苞米！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

　　白迟宝可怜巴巴的声音：“大爷，不是我们偷的苞米，偷你苞米的人在厕所里呢。”

　　老头的声音：“等我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