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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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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银色的月色布满凡尘,喧闹的繁华已不自觉中消失,迎来的是安静祥和的夜晚。我和三姐姐孙斐然走在这寂寞的月空下,轻柔的微风稍稍淡去夏日的炎热。
“姐姐,我不去可以吗?”我有点无奈的问道,原本在寝室看书看得正开心,却被她拉出来,说是去见一个人。
“不行,宝宝,我跟你说,你不见会后悔的。”三姐姐一口拒绝了我的要求。说着抓住我的手,好像怕我跑掉。
我淡笑微摇头说:“好吧,我去,你放手行不?”
“不行,你除了对书感兴趣,对其他都不感兴趣,难保你呆会儿跑了。”说完之后三姐姐抓紧我的手又加大了力度。
我无语了,只能任由她牵着我走。
从屋内透出的光使我看清了门上的四个字“盛世画室”。视线先人一步穿过玻璃门,一些孩子正在安静的画画,当我的视线移到最里面时,我的心微微颤了颤,是他,那个送我一个笑容的人。此刻的他却没有笑容,一脸严肃的看着画画的孩子们 ,手上夹了一支烟,很酷。
“宝宝,进去了。”原来三姐姐已经进去了,我点点头便也进去了。
三姐姐将我带到他面前说:“这是我家宝宝凌空,宝宝这是我老乡胥燕铭。
我有点紧张的看着他,脸似乎发烫,我知道此刻脸肯定很红,他看着我渐渐露出了我记忆深处的那个笑容说:“你好。欢迎你能我的画室参观。坐吧。”说着站了起来给我让出来位置。
我想说谢谢,可是还是有点紧张,所以只好坐下了。坐在仁有他的温度的椅子上,我的心感到一股从未曾有过的感觉,甜甜的。
三姐姐跟他聊的热火朝天,而我只是插了几句话。我一直在看他,他的笑容更加深入我心,加深了曾经的烙印。曾经那记忆中的笑容是清纯的无杂质的,而今似乎多了一丝蛊惑,不知不觉中使我迷恋。
“你怎么都不说话。”他看着安静的正在看着他的我忽然问道。
“我,那个,不太听得懂山东话 。”我的舌头有点不太灵活。
“你怎么不早说。”他立刻用普通话说。
“没事的,看着你们说也挺好。”我朝他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傻丫头。”他喃喃的说道。
可能是因为特别关注,所以他喃喃的低语还是被我听见了,我心里很是开心。
虽然没有跟他说上几句话,可是我已是很满足了,心中似乎有破土而出冲动。如果不是三姐姐要回去,我也不会答应她来这儿,如果不来这儿,我也就见不到他。那么正如三姐姐所说我会后悔,可是我终究没使自己后悔。
二
今日的我与昨日不同,我带着一丝不知名期待和三姐姐来到他的画室。他一如昨日般迷人,我依旧坐在他坐的位置上。
我很开心,以致我的嘴角一直上扬着。
“有什么事值得你一直笑着?”他看着我问道。
“没有什么事,就是开心嘛。”我依旧笑着。
“我家宝宝害羞了吧。”三姐姐取消道。
“你瞎说,我哪有嘛,只是看见他就想笑嘛。”我一急就什么也说了,说完还反射性的用手遮住嘴巴,可是已经不管用了。
他盯着我说:“是吗?我能让你开心吗?”他的表情似乎有一丝淡淡的忧伤,我的心狠狠的揪了一把,很想,真的很想替他消除那些忧伤。
“是啊,我很喜欢你的笑容。”我很肯定的点点回答他。
他没有说话,只是淡笑。知道听见那边画画的孩子在讲话。
“怎么回事,都画完了是吗?”他一脸严肃,声音很是高,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霸气,尽管三姐姐后来对我说他很凶,我确是很喜欢的。
“老师,我这儿不知道怎么画了。”一女孩说道。
“哦。”他看看我们转身去到那个孩子身边,那一刻,我感到自己竟然有吃醋的感觉,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却见识到他认真讲解的模样,那样的他又深深的吸引了我。
我有点慌了,因为即使在白痴,我也知道我喜欢上他了,不再仅仅是单纯的欣赏了。我拉着三姐姐便想走,却被他拦下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像三姐姐求助。
三姐姐瞥了我一眼说:“老胥啊,我和宝宝先回去了。”
他看着三姐姐没有说话,却将头转向我问道:“你刚刚的样子使你害怕了。”
我知道他误会了,却没有解释,只是看着他。
短短的几秒,我却觉得已经很久,很久,久的似乎穿越了时空。三姐姐打破了这平静:“我们再不回去要关寝室大门了。”
他没立即回答,而是看了看画画的孩子,然后说:“我送你们回去,强子你负责一下。”
“哦。”强子的男生站起来应道。
他点了点头便推出电动车,我没有说话,三姐姐倒是很开心,终于不要乘11路回去了。
我坐在他们之间,三姐姐似乎有意将我往前挤,我的手总是会碰到他,那是便有了心跳加快的感觉。
一个急转弯,我便趴在他的身上了。
“对不起。”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抱住我的腰。”他说道,刚开始我还以为我听错了,直道三姐姐说,可是我还是没有听他们的。我怕,真的怕那种碰到他身体是心跳急速加快的感觉,那时的我心似乎只为他跳动似的,我怕这种感觉,真的很怕。
三
今天一天,我考虑的是我可不可以喜欢他甚至爱他的问题,而不是喜不喜欢他的问题,因为我很肯定我喜欢他,不是单纯的欣赏。
从三姐姐那儿我知道他的过往,而从他的言行举止上我明白了他的性格,他对每个人都很好,却好的很有分寸。可是我却不知这个分寸在哪儿,三姐姐说他对我很好,似乎有点,只是那也许也仅仅是朋友之间的照顾吧。
他友善,霸道,严肃却又有点可爱。他似乎是天生的王者,很是喜欢指示别人干活,而我却并不讨厌,似乎于他而言,那些是应该的,如果他不这样反倒显得不正常了。我甚是讨厌吸烟的人,却无法讨厌他,即使他在我面前吸烟,我也不愿意躲开,我知道我对他的喜欢已是深入骨髓,所以现在我的思绪很乱,理智似乎丢失了,可是我不敢真的丢失我的理智,我抓住仅存的一点理智去思考到底可不可以能不能喜欢他。
直到晚上再次见到他我都没有考虑清楚,幸好今晚他带我们出去野营,这次我坐在电动车前面,也就相当于变相的坐在他的怀中,我轻轻的将身子依着他,享受着这偷来的淡淡的幸福。
所有的人都是开心的,只是我有一点淡淡的忧伤,看着太湖微动的水面,我的心安静了下来。
篝火已经燃起,闪闪的火光映亮了四周,我们围着火堆坐着,大家一边烧烤一边喝着啤酒打闹,他还真是不幸运,移到哪,烟就往哪儿吹,所有的人都嬉笑,只有我真的幸福,烟将他送到了我的身边,离他更近。
他让我往后退退,自己接过我手上的鸡翅替我烤了起来,其实我是不吃的,原本只是想烤给三姐吃,却因为是他帮我弄的,所以最终还是吃了它。
别人都在忙着说笑,而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种感觉很美,想说却又说不出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四
别的男生都直接下水游泳去了,他却帮我们充好了气船,然后将它放到水里,我以为他要离开的,心中不免有些许失落,然而,他总可以使我开心,他陪我们三个女孩子一起划船。
刚开始,我们都只是安静的坐着,有时用手或脚亲亲水面,感觉舒服极了,像肌肤滑过上好绸缎的感觉。渐渐的我们开始嬉闹,学着怎样去划船。
后来,大姐姐走了,只剩我和三姐姐了,他将我们带到湖中央,便下水了。我有点害怕,其实我曾落过水,所以对水还是有些恐惧的,只是没有说出来。
他游泳却还在船周围,渐渐的来到我的身边,他让我们也下水,我还没回答,便被拉下水了。喝了口太湖水,感觉好不安全,因为救生衣没系好所以我有些不稳,他立即紧紧的抱住我将我固定在他的怀中,我抓着他的肩,他替我重新系好救生衣,慢慢的,我离开了他的怀抱,可以稳稳的飘着了,可是我还是害怕。只好盯着他,他笑着向我点头,他的笑果然有魅力,渐渐的我放松了。
太湖水经过一天阳光的亲吻,依旧暖暖的。我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快乐。我随着水漂,感觉好久好久。忽然有人拉住我,我一看是他,他正看着我,好像有点生气。
“不要离我太远。”他转过头说。
我点点头,顺着他看去的方向我看见了三姐姐,一个老师正在教她游泳。
“我教你游泳。”他忽然又转过头来说。
“嗯。”我快乐的应道,这么好接触他的机会我怎么可能放弃吗?除非大脑短路了。
后来我们一直在游泳,只是他抱着我在游泳而已。
“你知道你画室的小女孩喜欢你吗?”我乘机搂着他的脖子问。
“知道,只是不可能。”他抱住我的腰向三姐姐在的地方游去。
“不要动好不好,再让我抱会儿。”我有些恳求的说道。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抱着我腰的手加大了些力度。
“再不抱就没机会了。”我有些悲伤的笑着说。
他拨开我前面的刘海说:“谁说的呢?”
“嗯,三姐姐明天就走了,就不可以去你画室了,也就见不到你了。”我抬头仰望着星空回道。
“你可以继续去的。”他环抱着我说。
“可是,看见你,会越来越喜欢你的,我不知道可不可以喜欢你,于我而言,你是个很优秀的人,不会愿意和我这种小白痴的呆在一起的。”可能刚刚喝了点啤酒,又乘着夜晚看不清,大胆的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他用手捧着我的脸蛋,眼睛直视着我说:“傻丫头,听清楚了你可以喜欢我。”
我眨巴眨巴眼睛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他问:“明白了吗?”我点点头,开心的不知该说什么。
我们一起牵着手漂在太湖之中,全世界似乎只剩下了我们,温暖的水如同我的心中流过的那暖暖的细流,让人舒服又甜蜜。
我们的关系便在水中确定了,可是我一直都不敢相信,像做梦般一样,即使上岸了,进了帐篷要睡觉了,我也不确定刚刚是不是真的,第二天醒来时想起昨天的事,好像是我自己幻想的般,无奈想拍拍脑袋,却被人抓住了手,一看才知是他,从他的眼中我看到了喜欢疼爱,我才明白它是真的。正如回去后三姐姐所说,这件事很具有戏剧性。确实如此,可是更戏剧性的事还在后面呢。
五
今天便是我们正式交往的第一天我甚是开心,因为没有我的家教结束了,所以闲着,他便一直将我带在身边,看着他教孩子画画,看着他吃饭,看着他走路都很幸福,很甜,不似糖甜在嘴里,而是甜在心上。
可是开心的同时我还是有担忧的,他太好了,我怕别人跟我抢,我不知能否抓住。
晚饭时,有个陌生号码自称是他学生,问他在哪儿,他说他不知道是谁,但还是告诉了他地址,只一会儿时间,一个女子便走过来了,她剪着厚厚的刘海,长长的头发散落在背上,睫毛上似乎粘了假睫毛,脸上应该打粉了,唇也挺亮的,再看衣服,黑色的显身上衣下是黑色的牛仔裤,鞋是黑色的系带子了,整个感觉都好成熟,我是不能比了,不过我皮肤应该比她嫩。
他们一直在聊些简单的问题,我也没有多想,后来吃完饭,他载着我,胖哥载着那个女孩。
那个女孩问胥我是谁,胥说是女朋友,那个女孩说了句: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我隐隐约约明白了她便是他的前女友吧。
胥让我不要生气,开玩笑我怎么可能生他的气,再说都是前女友了,还有什么可以生气的,本来就是嘛,想想其实我的心态还是挺好的。
他将我送到了画室后,便和那个女孩子出去了,我想他们把问题解决好也好,我相信他。后来我一直跟胖哥呆在画室聊天。
“你怎么样了?”
“没事,能怎么样,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无理取闹的。”
“不生气?”
“不生气,有什么好气的嘛。”
“呵呵,你这样想就好。”
我的嘴角一直挂着笑,只是到后来我也不知道它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久后,他的学生一个个来到画室都问怎么回事,胖哥让他们问我。
“只是和他前女友聊天啊。”我貌似依旧轻松的回答,可是心中有点沉重,他们都知道她是他的前女友,毕竟他们一起学过画画。他们一脸同情的看着我,还让我不要难过,本不到难过地步的我心中隐约有些郁闷,我走出画室,却发现他们不见了,我的心开始痛了。
坐在停在门口的一辆电动车上,我的心情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沉重,我觉得几乎快不能呼吸了,胸口像被万针穿过般,心好似冻结了般,身子也快被撕裂了。泪在无言中留下,我知道我不想流泪的,因为不管什么结局,都无济于事,可是我还是控制不住,泪如涓涓溪流不停息的奔腾,眼睛有些模糊了,脑袋有点重,渐渐的全身力气好像被抽取了般,感觉好累好累哦,眼睛闭上了,身子倾倒了,想要抓住什么,可是始终没有抓住,我就这么不争气的晕过去了。
我从不知我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也许真的真的太喜欢了,所以怕失去吧。其实我对外界还是有感觉的,我听见胖哥让他们好好照顾我,他找胥去了,可是我真的很难过,那种感觉用语言无法形容,只觉得浑身痛,真的好痛、好痛,我自我催眠使自己睡了过去,我想不管结局如何就当一切都是在做梦吧,再次醒来时梦也会醒的。
不知昏睡了多久,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看着在床边椅子上睡着的他,心微微刺痛,也许我真的不该喜欢他,可是我又控制不了自己喜欢他的心,我想,也许不再见他,或许可以减少些伤痛。
我有点想笑,想不到我的爱情就在短短的一天结束了,真的很具有戏剧系对不对?可是我不恨,我该感谢他给了我美好的一天。
强忍着自己想要碰触他的心,起身离开,不敢转过头再看他一看,怕舍不得离开。
“空儿,你去哪儿。”我微微抖了抖肩,没有转身亦没有回答,可是眼泪如断线的珍珠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加快离开的脚步,可不曾想到,他更快。
“空儿就想这样离开吗?”
低着的头硬是被他抬起,我知道我此刻的模样定是糟糕透了。
“空儿,不要生我的气可好?”
“我不会生你的气的。”我用颤颤的声音回到,泪水更是如泉水不停的涌出。
“对不起,她……我……”
“没事,我能理解的,原本就不奢求能得到你,你给了我幸福的一天,其实我还应该感谢你的。”我强扯出笑容挣脱了他的怀抱。不是不喜欢他的怀抱而是因为太喜欢了,怕舍不得那种温暖的感觉啊。
我知道此刻我的理智已经崩溃了,我不敢看他,离他一米外。
“我想我该回学校了。”
“空儿,这么不相信我吗?”
“不,我很相信你的,是的,开始的时候我真的很相信的,可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你从我的面前和她一起离开了,没有一声招呼,也没有一个电话。我从未如此害怕过。你知道吗?我从满怀希望的等待,到渐渐的失落,再到满心的悲痛,最后便是绝望。你懂吗?我只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啊,可从未想过就这么一天便已是如此了。昨天,你说过不会丢下我的,一直会守着我的,可是今天你就已经忘记了,如果迟早有一天你会再次丢下我,那么今天我选择离开,我离开,离开便不会痛了,不会痛了,真的不会痛了。”
我忽然好难受,好难受,我想逃离这儿,逃离他的身边,或许那样会好受点 ,只是我好像逃不掉了,他好像给我下了蛊。
“对不起,空儿,真的,对不起,求你不要这样可好?”他的声音似乎有点颤抖。
“不关你的事,我只是心里有点难受,等会儿就好了。真的。”
“空儿,你知道她一个人来我不可能丢下她不管的。”
“我知道啊,所以你丢下了我而已。”
“空儿,这并不能否定你在我心中的重要性,相信我好吗?”
“相信,呵呵,我也想啊,我真的相信你的,可是你让我失望了,胥。”
“空儿,对不起我知道我伤了你,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
“钻心之痛一次就够了,我真的好喜欢你,可是我不能让它成为你伤害我的理由。”
“既然诺言不能实现,又何必轻许呢。你可知那等待的过程是多么的漫长,而且是在无尽的黑暗中等待的,我好怕,好痛。”
“对不起,对不起,请不要离开。”
“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我还会回来的。”
“不,我知道你不会回来的,虽然你一直表现的很听话,可我知道你很有主见的,一旦决定了便不会后悔,纵然自己也被伤的遍体鳞伤,不是吗?”
“三姐姐告诉你的。”
“是,我知道我昨天……”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啊。”
他忧伤的看着我,那眼神令我心碎,为什么我总是被他的情绪所影响,他不该是这样的,他应该笑的,应该冷酷的霸道的,而不是如此茫然不知所措像犯了错的孩子等待着父母的批评。
我终究狠不下心来,我还是回到了他的怀抱,从仅仅搂着我的手臂上,我能感觉到他的害怕,他的担忧。
六
最终我们还是快乐的在一起,他很疼我,什么都不让我干,连份家教也不让我自己找,说他帮我找。所以我现在天天闲着,看看书、玩玩电脑便是我每天的生活了。我不知道将来如何,但我知道要把握现在的幸福。你会祝福我们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