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俞秋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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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谁说的？
施安歌的左脸挨了一拳，她被打得侧过脸去，嘴里隐约有了血腥味。她咽下去，抬头冷眼看着许程。
许程坐在课桌上，在他脚下的是椅子。对于施安歌的眼神，他并不在意。
成王败寇，自古如此。
许程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后，吐出，烟气喷在施安歌的脸上。瞧见施安歌皱眉的模样，许程笑了出来。
“施安歌，是吧？”他问，眉毛一挑，“那天你是报警了？”
施安歌不说话。她的余光在周围扫了一圈，大家都是以高高挂起的姿态旁观着，没有人帮她。
“大概你可能忘记了，我还未满十八周岁。”说到这儿，许程的脸上有了几分笑容，恶劣而又得意的。
“人家警察说我不是什么完全民事什么人来着？”他说，故作疑惑，然后拿起放在一旁的他的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模糊却又清晰无比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未满十八周岁……不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数额少可以忽略不计……不构成立案标准……”
施安歌用心听着，身体里某个地方一点一点地凉了下去。
“什么感觉？”许程问，一脚踢飞脚下的那张椅子。这个时候，他盯着施安歌的目光没方才那么无害了，完全不加掩饰的凶恶的、要算账的意味。
班里有胆小的女生倒抽一口气，然后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大概我把你揍残或者揍死，这个时候再报警就有用了吧？”
“很想要试一试呢。”他笑，随手操起桌上的一本书朝施安歌砸过去。
施安歌的额头被砸得红肿起来，她往后退了几步，看进许程的眼睛里。“不是我报的警，我没有报警。”她解释，脸上认真的表情让人不得不信服。
“确实不是她报的警。”姜冀就是在这时站出来的，他望着许程，说，“是我报的，那个时候我看到了，看不过去就报警了。”
施安歌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转头望向姜冀，嘴巴却是紧紧地闭着。
许程嗤笑一声，对于是谁并不在意：“既然你说是你，那就是你了。”他从课桌上跳下来，很是闲适地走出这个教室。
他身旁的一众也是这个班的小弟在他走后，纷纷围在姜冀周围，对着姜冀拳打脚踢。
施安歌就站在原地，木然瞧着，瞧着姜冀被逼到角落里，双手护住头，完全不反抗地任由他们打。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上课铃声终于响起，老师也慢慢赶来。这节是班主任的课，班会课。
瞧见站在门口的班主任，那群人也并不害怕，只是收了手，朝班主任挑衅笑笑后，对着姜冀道：“这事远远没完。”
施安歌听在耳里。
这样的话，何其耳熟？
在姜冀一瘸一拐地走向自己的座位经过施安歌身旁时，施安歌对着姜冀开口，近乎是一字一顿。
“我不会感激你的。”她说。
……
俞秋蕊的东西被子衣服什么的全都被韩南珍扔到了厕所里。她气愤地涨红了脸，走到韩南珍跟前，想要讨个说法。
“是不是你做的？”俞秋蕊问韩南珍，完全是句废话。
韩南珍坐在床上，听到俞秋蕊的话，她停下手里玩手机的动作，抬头，表情认真，一点都不否认地坦然承认：“是我做的。”
“确实是我让人做的，我承认。”韩南珍嘲弄笑笑，轻描淡写，“只是你能怎样呢？”
一句话问得俞秋蕊哑口无言。
“我上学上得比较早。”韩南珍突然说了一句与话题无关的话，紧接着，“说来今年还未满十六周岁呢。”
她看着手机，一字一字地念：“《刑法》第十七条规定，已满十四周岁不满十六周岁的人，犯故意杀人、故意伤害致人重伤或者死亡、强.奸、抢劫、贩卖毒品、放火、爆炸、投毒罪的，应当负刑事责任。”
念完后做总结：“也就是说其他的，没事。”
方才在教室里，许程的话确实给韩南珍打开一道新的大门。
听到韩南珍的话，正在往额头上涂药的施安歌一顿，她转头朝韩南珍看去。
察觉到施安歌的动作，韩南珍也转头，对上施安歌的眼神，她忍不住皱眉，质问：“你那是什么眼神？”
施安歌低头。
韩南珍没太在意地转头，继续威胁着俞秋蕊：“俞秋蕊，我今天就把话给你撂这儿了。要么，你搞死我，要么，你就等着被我搞死。”
说完这句话后，她停了半秒，然后慢慢地说，看向俞秋蕊的眼神透着肆意的嘲弄：“只是搞死我，你敢吗？”
韩南珍和施安歌一起从宿舍走去教室的时候，她开口问施安歌：“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没有帮你？”
施安歌低头看着路不说话。
韩南珍习以为常，她试图解释：“在许程面前，我有几斤几两，你是知道的。我——”还想说些什么，被施安歌给打断。
施安歌停下脚步，她望向前方的天，碧蓝而又美好。
“我清楚，我不怪你。”她说，这次，声音透着浓浓的疲惫，“而且，有人站了出来，我没事不是吗？”
听到施安歌的话，韩南珍不再纠结了，说话的语气也轻松起来。
“你说姜冀是不是傻？”她问施安歌。
“大概吧。”施安歌点头，声音随着风飘到远处。
……
第一节课还是班主任的课，数学课。
班主任看着中间的一个空座位，皱眉问：“姜冀是没来吗？”
大家自己做自己的事，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班主任咳嗽一声，加大了音量：“你们谁知道姜冀去哪儿了？”
这次有了反应，是几个不惹事就皮痒的人：“老师，班里这么多的人都不在，你怎么就单单问姜冀？可不能偏心啊。”
尾音拉得老长，一阵哄笑。
班主任把目光放到施安歌的身上，问：“你知道姜冀去哪儿了吗？”
施安歌摇头：“不知道。”
“那就这样吧。”“我去找他。”两句话一同响起。
班主任看着站着的施安歌，愣了好久。
“我去找姜冀。”施安歌再次开口，她强调。
班主任没办法地点点头：“好。”“你小心点。”他又不放心地加了句。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俞秋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