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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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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艺是随着学校的摄影协会去附近的村子里采风去的,丧尸病毒爆发的前夕,她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之间,被同学扛着随着村子里的幸存者们躲进了小学里。
也多亏了这些学生们的存在,他们第一时间想到了丧尸,在村长的帮助下,把还弄不明白状况的村民保护了起来。一开始大多数人还舍不得被感染的家人,闹着要出去救人,死了十几个人后他们终于老实了,呆在高墙内的学校里抹眼泪。
徐小艺因为高烧的原因,也差点被当成丧尸,是因为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才在昏迷的时候逃过一劫,事后这帮子人都对此无比庆幸。
烧退后,徐小艺发现自己有了空间异能。初始时,她的空间只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有平坦的土地和一条小河,小河上游是瀑布,下游是一个水潭。她需要依靠肢体触碰,将人或物送入自己的空间。
几次实验后,一个胆战心惊被传送进去过的老乡告诉徐小艺,里面的土地特别好,特别适合种地用。
而空间里的水,也有让人补充精力的作用,大家靠着小学里和自己带的存粮,以及空间水撑过了第一周。徐小艺把大家都收进了空间中,自己一个人爬上了房顶,一个人的气息到底薄弱,丧尸们慢慢散去了。
之后,徐小艺放出了二十个青壮年,把整个村子扫荡了一番,将村子里的各色农用产品、机器、粮食、牲畜、生活用品、为数不多的汽车卡车,还有这所小学最大的建筑物和大片农田上的庄稼、果树等给收进了空间里。
此时,她的空间中已经容纳了近三百人,大家在最初的绝望和慌乱过后,开始有序地生活了起来。老乡们开始干起了老本行,种地、养鸡、喂猪;学生们也开始发挥自己的作用,他们甚至用已有的设备,鼓秋出了两个发电机。唯一一个体育生则开始传授身体强壮的男人各种防身招数,因为徐小艺自己是不能把自己传送进空间的,所以必须要有人在外面保护她。
比较了下安全性能后,徐小艺和五个年轻人上了唯一一辆改装后的卡车,在附近村子里兜了几圈,收集了更多的物资,又往空间里传送了800多人。
空间里一下子显得有些拥挤,之前那些一个人可以独占一屋的不得不和其他人挤着睡了。第一次争吵爆发了,很快演变成了肢体冲突。
徐小艺感知到空间的暴动后,轻飘飘来了一句:“我最讨厌打架了,你们要打出来打吧。”
还在打的人很快就停止了,就算他们不停,也有一堆人扑过来把他们控制住了。
“我的空间是需要我的精神力维持的,我心情不好,可能对你们也有影响哎。除了打架,我还讨厌倚强凌弱、游手好闲,等等等等,你们提醒我了,我回头拟个禁令出来,谁敢违反就把谁丢出去。”
三个小时后,徐小艺从空间拿晚饭时,一脸黑线地发现平常用来摆放给他们这些外面的人物资的地方,多了一个香案,上面摆着写着自己名字的长生牌。
而此时,空间里的第一批农作物收获了,这里农作物的生长周期缩短了近五分之一,不用喷农药、撒化肥都能长得特别好。
而徐小艺再次发起了高烧,卡车不得已在一个废弃的化肥厂里呆了两天。醒来后,徐小艺的空间就升级了,把里面的人吓得够呛。
空间大了两倍,河水也变得更宽了,最南边还出现了丘陵。徐小艺和里面打了声招呼,把化肥厂的职工宿舍和大型仓库连地基一起放到了空间的空地上。
碰到3023小队,是在丧尸病毒爆发的近一个月后。
徐小艺对着路边歪歪停着的运输车伸出了手,然后那辆车下一秒就不见了。
龙彪从隐藏的车后跳了出来,同队员一起围住了卡车。之前他们被异能者袭击过一次,这次可万万不敢大意了。
徐小艺张着嘴看着突然跳出来的几人,旁边几人脸上都露出了兴奋之情。
“国家没有放弃我们!”一个憨厚的老乡激动道。
“可他们就这么几个人,大部队是不是还在后面!”另一个伸着脖子往前方望去。
见徐小艺和五个“保镖”跳下了车,龙彪问道:“你们一共多少人?”
“啊?哦我想想啊……”徐小艺拿出一个计算器和小本本按了起来。
“……”龙彪皱了皱眉,六个人都算不明白?这小丫头是故意的?还是卡车里还有其他人?
“10832人了。”徐小艺嘿嘿一笑。
龙彪险些喷血,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一个稀缺的空间异能者。
“可惜死了20个。”徐小艺又低下头,有些难过道。
“你已经尽力了,也是没办法。我们都说好了,你是绝对不能死的。”旁边的人安慰她道。
一分钟后,龙彪终于弄明白了徐小艺的特殊能力。
“哎,你进去看看吧,我们还收集了好多物资呢。还有一个大机床,我同学说那是德国进口的,老贵了,虽然不知道怎么用,但反正我那里地方大,就放进来了。”
看到徐小艺伸出的手,龙彪又愣住了。
这个丫头,就这么大咧咧地告诉了别人自己的能力,还随意让别人进出吗?是该说她傻呢?还是傻呢?
龙彪留了队员在外面戒备,进了空间,然后他被空间里的景象彻底惊呆了,比第一次见到乌压压的丧尸围城都更令他感到震撼。
空间里大片的土地上长着各种茂盛的庄稼,丘陵上种满了果树,被圈养起来的牛、羊、鸡、猪等发出各种叫声,池塘里是成群结队的鸭和天鹅。
最北边是一溜建筑,从医院、学校、工厂宿舍到大型超市、仓管,应有尽有。
最让他震惊的是,人。成千上万的人,全都有条不紊地在空间里各处忙碌着。除了基地以外,他头一次看到这么多的幸存者。这些人的脸上没有那些幸存者常见的恐慌和绝望,他们和危机爆发前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解放军同志来啦!国家来救我们啦!”陪龙彪进来的人大喊着。
旁边迅速有人聚集过来,他们都兴奋得不行:“大部队来了吗?”
“哎解放军同志辛苦啦!喝水喝水,这是这里自产的水,可甜啦!”
“吃苹果吃苹果!”
“吃什么苹果啊!来吃肉吃肉,早晨刚杀的猪!”
龙彪后退一步,大喊道:“有没有负责人?”
“有有有!”
迅速有人去喊了三个人来,一个是徐小艺所在第一个村子的村长,一个是摄影协会的负责人林老师,还有一个是在一个派出所救出的老警察。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把这近一个月的事情讲了一遍,龙彪看着旁边立着的禁令牌,默然不语。
那牌子上写了一溜“严禁”,最上面是“严禁奸淫掳掠”,密密麻麻共三十多条,直到最末端的“严禁乱搞男女关系”。
“小艺都是为了大家好,你不知道,刚开始这里人心浮动,是有些乱。”老师不安道,“解放军同志,这不违法吧。”
龙彪笑道:“叫我龙彪就好。不违法倒是不违法,只是有些好奇,这真的管用?所有人都听吗?”
“当然听啦,不听小丫头就威胁把人丢出去。”村长大咧咧道,然后被旁边俩人瞪了一眼。
“小艺就是说说而已啦,我们有专门的监管部分负责。哈哈哈。”老警察打哈哈道。
龙彪在三人的带领下,在空间里转了一圈。空间里基本上能做到自产自足了,他们竟然已经开始自己造纸了,丘陵上种了不少杨树和桉树,为造纸提供了原材料。
“没办法,别的什么都不用,也要用卫生纸吧,我们人多,消耗得也快,补给不过来。”林老师道。
龙彪在丘陵上往下望去,道:“你们这规划得还挺好啊。”
“呵呵,我的专业是城市规划,虽然有些不对口,但是也有许多共通处啊。”林老师道,指了指另一边,“所有的废弃物都被运到那边的深坑里,小艺每天定点丢到野外去。”
“来,来,吃鸡蛋,今天早晨刚下的,新鲜。”村长还在坚持不懈地往龙彪手里塞东西。
“为了怕污染,我们不敢烧煤取电。这里太阳足,我们用的太阳能。可惜河水流动太缓,不然可以造个水车发电。不过我们建了一个水厂,从河里抽水,用泵送到宿舍楼里。”林老师遗憾道,他指向最西边,“那里是墓地,放心,都是衣冠冢。有重伤没救回来的,也有突发疾病的。不过都少,这里出产的作物和水都有强身健体的功效,你看我,之前高血压高血脂,现在都好多了。大多数都是为了保护小艺牺牲的,这也没办法,我们这么多人的命,都压在小艺身上呢。我们每隔几天都派王琴琴出去,哦,就是小艺的好朋友,心理系的,去安慰安慰小艺,怕她受不了压力。”
龙彪沉默地看着墓地,墓地前方是一块大理石碑,上面刻着的都是牺牲者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