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篇外话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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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外闲话：曹操行为模式和“郭嘉定辽东”，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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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大算不算一流军事家可以商议，但算个“军事家”应该问题不大，而且也是三国时期最出色的军事家之一了。于是，这篇闲话就从曹操作为一个军事家开始……
作为一个军事家，曹操在用兵方面的长处和短处都是很明显的。长处在于，速战速决，甚至以少击多的时候经常能灵光一现表现的很油菜花（当然败仗也是有的），这些例子不多说了。
然而最明显的短处就是，在持久战拉锯战的耐力方面并不那么可以令人称道——当然，这其实完全没什么奇怪。如果说打仗的过程如同追求女人，可以看到曹大对单个女人的热情是来得快去得也快的，或者说他的生活是需要很多女人轮换着互相调剂，而不会对某个女人特别长情的。这个，参考他的儿子出生情况就好啦……（喂）
Anyway，换句话说，就是曹操其实定性不长而善变多疑，这多疑也包括会怀疑自己的决定。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他是有退缩倾向的，不完全收集例子如下：
被吕布抄了老窝的时候：“太祖与吕布战于濮阳，数不利。蝗虫起，乃各引去。於是袁绍使人说太祖连和，欲使太祖迁家居鄴。太祖新失兗州，军食尽，将许之” 【程昱劝阻】
讨吕布之时：“时公连战，士卒罢，欲还”【荀攸郭嘉劝阻】
官渡之时：“时公粮少，与荀彧书，议欲还许”【荀彧劝阻】
官渡胜后：“太祖就谷东平之安民，粮少，不足与河北相支，欲因绍新破，以其间击讨刘表”【荀彧劝阻】
征张鲁时：“太祖征张鲁……既至汉中，山峻难登，军食颇乏。太祖曰：‘此妖妄之国耳，何能为有无？吾军少食，不如速还。’ ” 【结果是曹操自己领军都开溜了，还好刘晔督后军没听他的，自行再接再厉把张鲁打飞】
然后张鲁破灭：“蜀中一日数十惊”，刘晔司马懿都曾劝曹操继续攻蜀，但是依然“太祖不从，大军遂还。”
可以看到，士卒疲弊，粮草危机，相持太久……甚至没有必胜把握，都可以成为他退缩的契机。值得肯定的是，曹操在这种时候通常还能听人言（除了汉中那次），该坚持的仍是会坚持，只不过萌生退意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征乌丸用了那么久的时间，最可疑的是史料中五月到七月看似都在无终一带晃悠，在做什么却一片空白，也居然没有任何记载说曹操“欲还”，简直就是一个标标准准的大例外，i.e., an outlier case at least 2 standard deviations away from the mean...（忽略此无意义走火猫语）
有理由相信，郭嘉是当时态度最强硬的主战派。别说出征之前后方的争论，就是征途之中，也是有记载某将领打算退缩的——后面会写到，不是张辽。而看看上面那些老曹欲退缩而听了人劝坚持下来的时候，劝的人不外乎二荀程郭这几位早期班底，后来贾诩刘晔司马懿似乎已经影响力不足。
记得看过有人说，现在没有哪个三国史专家敢说自己比罗贯中还要了解三国的——虽然老罗进行了无数艺术加工，但在大部分情况下，那些扭曲史实显然是故意的，不是因为不了解（不是故意的错误，多半涉及地理方面，那会儿没有《中国历史地图集》啥的，原谅他吧，阿门）。所以演义里面很符合逻辑的让曹操问郭嘉，要不要退兵。那，自然是不要……深深以为，演义里面这个曹操欲退兵郭嘉不让的桥段恐怕很接近事实。
但是郭嘉那时候显然没病到老罗说的什么水土不服直接趴在易州了那么惨，因为他不但跟着打到了柳城，而且还回来了，当然也没有“遗计定辽东”这回事。只不过曹操等公孙度送袁家兄弟人头时说的话，跟前两年郭嘉建议等袁家兄弟阋墙时说的话，确实活象一个模子里扣出来的。可惜后来不管是曹操还是曹丕，都很少出现这份眼力见儿了（曹家人后来这种庙算攻守时机的功力，MS也就关中征马超那次表现还不错，还有部分是贾诩的功劳，而且钟繇在那边本来也奠定了极好的基础）。所以曹大叹郭奉孝，只怕是真心的……
哎，我这都唠叨些啥呢……本来就是想分析一下曹操在文中这个时候可能的心理活动来着的，打住吧
当然，在那些尘封的字眼中，历史本就有无数种解释无数种可能。不管再怎么经心揣测再怎么细致推敲，也都无非是排除出一些不可能——只是希望，本文能是剩余的（依然）无数种可能中的一种。
（天音：pia死上面那个说绕口令的！）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篇外话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