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一头猪的故事》唐弯

6、五

　　不上班的日子真是快。一睁眼，太阳起来了。一闭眼，星星出来了。林小如红色的手腕变成紫色，几天不消。白亭给她买来一种药膏，她早晚都记得涂一下。
　　终于，林小如要去上班了。
　　“猪啊，晚上我请客。”林小如对着进门的白亭喊。白亭提着大袋小袋，里面都是菜，还有一包米。闻言，白亭狠狠瞪住林小如：“你这头猪！你请客不会提前说啊！这些菜怎么办！”
　　林小如怯怯笑：“我忘记了。”
　　白亭给花浇完水，便带林小如出去吃饭。
　　“吃什么？”
　　“肯德鸡！”
　　“谅你也请不起别的。”
　　“凶猪！”
　　林小如便请白亭到小啸酒馆。白亭曾在Q上说过，这是特别有意思的地方。来到一看，窗明几净，雅雅的，一看就知道是小资们常来的。挑一角落坐下，林小如装豪士模样：“今天高兴，就陪你喝点酒。”
　　白亭不屑：“你？省了，你那破酒量，我懒得背你回去。”
　　结果叫来两瓶啤酒，给林小如倒了一杯。林小如喝一口，皱眉：“和记忆中的一样苦，不好喝。”连忙吃菜。白亭懒得理她，自顾自又叫了两瓶。当白亭把四瓶都喝完，林小如还有半杯。
　　“弱猪。”白亭大口吃菜。
　　“什么？”林小如没听明白。
　　“弱智的猪！”白亭笑了，显然对自己这个创造挺满意：“都说你不能喝，浪费！”
　　“少看不起人。”林小如端起杯子，当那是凉茶，一闭气，全倒进肚子了。脸也一下子红起来。“再来一瓶。”
　　“别闹！”白亭制止她。但服务员手脚快，已经又开一瓶送上来，并帮林小如倒满一杯。林小如一口气又喝掉，朝白亭笑：“我厉害吧？”
　　说完这话，只觉脑袋有点晃。拿手托住头，林小如有些怕：“惨了，我不会是醉了吧？”
　　“你这头猪！趁没醉快付钱！”
　　于是付钱回家。林小如一路叮咛自己别醉，结果真的没醉，顺利走回住处。掏了钥匙却没力气找钥匙孔，摇摇欲坠。白亭扶住她，眉皱得像刻出来的。进得门来，林小如倒在沙发上，再起不来。
　　“猪！起来，回屋睡！”白亭摇她肩。
　　“嗯。”某猪答应着。变个角度。
　　“弱猪！”白亭懒得理了，开了电视来看。郭德纲如常说相声。可是白亭一句也没听进去。他觉得这个晚上特别烦躁。都怪这只猪，没事喝什么酒，还睡沙发睡那么难看！
　　简直忍无可忍。
　　白亭站起来，去抱林小如。他要把她扔到床上去。真沉，这头猪，没事吃这么肥！咬咬牙，使上劲，倒是抱起来了。从沙发到林小如的床也就几米远，有点艰难，总体还算顺利。轻轻把林小如放到床上，要去脱她的凉鞋。林小如却一把抓住他的手，清晰地喊：“白亭。”
　　“呃？”白亭顿住。
　　林小如没有了声息。白亭皱眉，切齿：“弱猪。”忽然一股大力从手掌传来，林小如竟拉他。白亭怔怔的没能站稳，人就倒在林小如身上。黑灯瞎火，只感觉林小如全身软乎乎冰冰凉。
　　“林小如你这头猪！”白亭慌忙爬起来，狼狈不堪。而林小如不再有任何反应，已经睡着。
　　白亭逃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