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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神秘的组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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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见有求于人还这么趾高气昂的,裴元奚是公鸡投的胎吧?
亏得那那人似乎也没跟他计较的意思,只是看了一眼手里的箭:“说吧,你们来找我想知道什么?”
从怀里掏出那不归林中带出的布片,裴元奚还真是一点都不担心对方报复: “这个你认识吧?”他问他。
那人手臂一振,隔空将那布片吸到了手中:“你想知道什么?”
“和它相关的事情,所有!”
“就算知道了之后万劫不复也不在乎?”
万劫不复?怎么会万劫不复?
有些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姜晓晓和裴元奚交换了一下目光。
看他们似乎根本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那人显得有些无奈,沉默了一阵,继续问道:“听说过玄微天宗吗?”
一直以来都很少和江湖上的人打交道,这样的名字自然裴元奚并不知晓。可是,对于这个名字陌生的却似乎不止他一个,姜晓晓也是一脸茫然。
迟迟不见二人有反应,那人只好又解释:“八百年前,天下动荡,各诸侯纷争不断,百姓过得困苦不堪,就在此时出现了一个人,此人精通兵法,谋略,凭借着非凡的才智游走于各国之间,平息了长达百年的战乱。”
裴元奚蹙了蹙眉:“玄微子?”
“不错,正是玄微子。战事平息之后,他便不知所踪,有人说他藏身深山,潜心修道;有人说他被人秘密谋杀,尸骨无存;也有人说他被囚在某地,不见天日。”
姜晓晓挠了挠头:“那和这个图案有什么关系?”
“其实玄微子并没有失踪。”
裴元奚一怔,感到一阵不可思议:“什么?”
“经由这个平息战乱的过程,玄微子有感天下安定不易,百姓渴望和平,于是挑选天资超凡之才加以培养,创立了玄微天宗,欲借助这些人的力量维护天下安定。”
凡事都不可能这么顺利,否则他对他们讲这些便无意义。裴元奚问道:“然后呢?”
“最初的玄微天宗的确如玄微子所期待的那样,也的确起到了维护天下安定的作用。可是人心又岂会一尘不变?随着时间的推移,局势的变化,天宗中一些人开始不甘隐于幕后,渐渐萌生出了谋夺天下的野心。”
谋夺天下?
姜晓晓心下一惊:“你是说这个图案和玄微天宗有关?”
可那人只是继续着刚刚的话题,还是没有理她:“他们搅弄风云,一次又一次地制造出种种阴谋,意图改变天下格局,同时在天宗内部也引发了一场巨大的风波,虽然最后风波得以平息,然,可是猜忌既已萌芽又怎会被轻易扼杀?”
所以?到底这图案是和玄微天宗有关还是无关啊?
越听越糊涂,也越来越搞不懂他想说明什么,姜晓晓无奈地看向了裴元奚。
裴元奚却眸光波动,一脸凝重地问那人:“你是玄微天宗的人?”
那人漫不经心地移动着手中的小人,语调还是那般平静:“知道了这些,你还要坚持吗?”
来时他都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无论得到什么样的答案,他可以接受。可是听完这些他却犹豫了,玄微天宗,玄微子门生,天下奇才,这些都说明这次的对手有多么棘手。而就离临都前发生的那一系列变故来看,那些家伙的势力分明都已经渗透到了临都,渗透到了皇帝的身边。
满心愤慨,裴元奚恨恨地一把握紧拳头追问道:“告诉我,要怎么才能找到他们?”
那人顿了一顿,抬起了头:“那不是你该知道的问题,也不是我该回答的问题。”
裴元奚不愿罢休:“为什么?”
可那人却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侧过了头:“喝茶吗?”
喝茶?进门不请喝茶,现在把人胃口钓起来了不回答问题,却要请喝茶,有没有搞错?
实在看不懂他的用意,姜晓晓挠了挠头没有吭声。裴元奚烦闷得厉害,又哪里还有心情管这个?
不一刻,那一直在一旁候着的那位带路的仁兄真端着两杯茶走了过来。
别人茶都端来了,不能不给面子吧?
姜晓晓拿起其中一只茶杯饮了一小口,可裴元奚由始至终却连瞧都没瞧一下,不依不饶地还想追问。
然而,再也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那人将他扔来的羽箭摆放到了棋盘中央,挥了挥手:“离开吧,要起风了……”
……
兴致勃勃而来,怒气冲冲而去。
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想着那人未曾说尽的话,裴元奚满肚子都是火气。幸亏那家伙也识趣,没再开启石阵,这才让他打消掀了这潜龙穴的念头。
烈日如火,炙烤着大地,上午尚且还有的那几缕微风此时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晒得人异常难受。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裴元奚闷声叹了口气,一转头就见姜晓晓不断的在四处张望。有些好奇,他问她:“你看什么?”
姜晓晓挠了挠头:“你不觉得奇怪吗?那潜龙穴的狮子头说要起风了,风呢?风呢?”
还以为她在找什么,原来是这个。裴元奚受不了的白了她一眼:“那家伙那么爱故弄玄虚,说的话能信?”
不可信吗?“不可信你为何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顿时被问得无话可说,裴元奚垂下了目光:“我只是在想那玄微天宗行事那么隐蔽,那家伙怎么会了解得那么清楚?还有,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
“也许,就像你猜的那样,他就是玄微天宗的人呢,又或者,他又别的用意?”
谁知道呢?那家伙连身份都不愿意透露,真不知道他方才的那一番话可信度又有几分。想到这些,裴元奚又闷声叹了口气,一抬头就见着姜晓晓一动不动地在瞅着他,好似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让他莫名的感到一丝不安:“又怎么了?”
迟疑了一阵,姜晓晓一脸认真地问道:“你身上的那金龙真的只是和军饷被劫案有关?”
裴元奚一惊:“怎么又问起这个了?”
“我只是觉得,如果那狮子头说的玄微天宗的事情是真的,那么那些人的目标肯定不会只是劫军饷那么简单。你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这嘛……
裴元奚眸怔了怔,避开了她的目光:“你有空想这些怎么不考虑考虑怎么摆脱白玄七,保住你这条小命?”
“我……”姜晓晓话音未出,跨前一步的裴元奚忽然唤了她一声:“姜晓晓……”
“啊?”搞不懂他又想要做什么,姜晓晓忙朝着身前看去,就只见裴元奚睁大了眼睛,像无助的小羊羔一样瞅着她。
不就是回答一个问题吗,至于这样?顿有些烦躁,她皱了皱眉头:“今天你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不说我就不走了!”
可是对此,裴元奚却似乎根本就不关心,只是冲她抬了抬下巴:“你腿软吗?”
腿软?腿软什么?
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番,又抬了抬两腿,姜晓晓没好气道:“不好意思,我好得很!”
“可我……”话音未落,裴元奚脚下一软,一把抓住了姜晓晓的胳膊,手里的剑“咣当”一声滑落到了地上。
靠,不想回答也不用这么装吧,几时他裴元奚学会这套了?
不以为然地打量着裴元奚,姜晓晓一边打量一边冷笑。只不想接下来却是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该死的混蛋……”响得差点把她的耳鼓膜给震穿。
受不了地一把推开裴元奚,她忙两手捂着耳朵:“谁招惹你了,你发什么神经?”
一个重心不稳,裴元奚踉跄后退了两步,瞅了她一眼,垂头丧气地耷拉下了脑袋:“我好像中毒了……”
中毒?好好的怎么会中毒?
还是觉得他在装模作样,姜晓晓将信将疑地往前走了一步:“你什么时候中毒的,这一路上我一直和你在一起,为什么我会没事?”
“一定是石阵里的藤蔓上的花,一定是它有毒!”
哈?那小花有毒,我还整个潜龙穴的空气都有毒呢!
姜晓晓嫌弃地看着他,却见着裴元奚费力地挪动着双腿,想捡起掉落地上的剑,可还没俯下身子,整个人重重地往地上栽倒下去。
裴元奚何等傲气,又岂会轻易是故意扮弱的人?
一看着光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是装的了,姜晓晓一阵意外,慌忙扶住他:“你真中毒啦?”
裴元奚却是满是郁结:“难道还是假的?”
好吧,是她多心了。
耸了耸肩,姜晓晓捡起地上的剑,扶着裴元奚便往不远处的阴凉处走去,打算让他歇会儿再说,熟料还没走出两步,裴元奚忽然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长剑将她拽到身后,一个快步上前挡开了天女散花一般飞来的四角飞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