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寿宴献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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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过半，大皇子韩玚率先上前行礼道：“今日父皇寿诞，儿臣献上一份贺礼。”
身后的太监把一颗玲珑剔透的夜明珠呈上，皇帝看了眼，嘴里呵呵笑道：“好，好，皇儿有心了。”说罢眼睛继续看向正在表演的歌舞。
底下皇子中发出一阵窃笑，十三皇子笑嘻嘻对身边人道：“大皇兄年年都送这夜明珠、琉璃珠，实是没什么新意。”怎料声音太大被韩玚听了去，他回过头狠狠瞪了十三一眼，本想借机讨下父皇欢心，无奈自讨了个没趣，讪讪退回了位置上。
妃嫔位上的禧妃恨铁不成钢的叹息一声。她的父亲是个小小的知事，当年她入宫后只是个婕妤，万幸肚子争气最早生下了皇子，从而册封为禧妃，本想身为皇长子必定受皇帝喜爱，谁料皇长子在各方面都十分平庸，而太子天资聪颖，两者一对比皇帝更是不待见她的这个皇长子了。
“父皇，儿臣献上的是齐清老先生的书画一卷。”韩璟行礼道。
“哦？齐清老先生，他不是封笔多年了吗？行踪也飘忽不定。”皇帝讶然道。
“儿臣此番算是借花献佛。”韩璟莞尔道：“儿臣师父静尘大师与齐清老先生是故友，所以儿臣通过师父得知齐老先生的下落便去拜访了他。”
“哈哈哈，皇儿此礼甚合朕心意。朕当年还是皇子时曾受他指点一二，齐老先生画作传神妙绝。”皇帝似是回忆起以前，感慨道。
“父皇儿臣也有一份贺礼。”韩璌把木盒呈上：“此乃北域雪山之巅的千年灵芝，父皇您瞧瞧。”
太监把木盒送上前去，皇帝轻轻嗅了嗅赞道：“香气馥郁，甚好。”
韩璌得意道：“近来父皇为江山社稷诸多操劳，儿臣特意为父皇取得此等极品补药来孝敬您。”
“皇儿有心了，朕很欢喜。”
……
皇子们送过贺礼后，大臣们也纷纷献上自己准备的贺礼。皇帝开怀大笑，似乎对这次的寿诞十分满意。
“启禀陛下，微臣还有一份贺礼想送。”定北侯高旭出席行礼道。
“哦？高爱卿还有什么好东西？”皇帝颇感兴趣。
高旭笑道：“陛下请看。”他拍拍手。
丝竹琵琶奏起，一群粉衣女子涌入殿中，起先在殿中央轻舞衣袖绕起圈来，当曲声由婉转开始急促时，女子们四下散开露出了中间的红衣女子。
殿堂中一片惊呼，似乎被中间的红衣女子所震撼，女子面覆轻纱，身上银铃轻摇，水袖萤衫舞起来像只美丽的蝴蝶，身姿曼妙，唯一露出的双眸脉脉含情，让人目不转睛。
乐声悱靡、舞姿绝伦，待结束时在场之人还犹自沉浸其中，好半晌皇帝才一声喝彩道：“好！”
底下众臣纷纷附和道：“绝妙！甚好！”……
高旭高声道：“此乃北域的含春舞，这些个舞女都是北域人，她们擅长跳舞和奏乐。”
“有赏！”皇帝说道。
“多谢陛下赏赐。”舞女们跪地谢恩。
“秦姬。”高旭唤道，红衣女子走出来盈盈一福身。
皇帝眯眼细看，疑惑道：“这是？”
“回陛下，这是微臣义女秦姬，此番为祝陛下寿诞特意学了此舞献给陛下。”高旭拱手道。
“臣女秦姬见过陛下，陛下万福。”秦姬声音细柔，抬眼间尽是风情。
“好，好……”皇帝连声说好。
韩璌与高旭对视一眼，对今晚的这场安排十分满意。
第二日，秦姬被召入宫册封为湘嫔，成为皇帝身边新宠。
自从湘嫔入宫后，皇帝便减少了去静嫔那的次数，据说皇帝最爱看湘嫔跳舞，每每去春水宫都要让她跳上一曲。
韩玥找上林亦枫时，他正一脸淡漠的逗着挂在屋檐下金丝笼里的鸟儿。
“林督主，湘嫔这个狐媚子一出现父皇就极少再去母妃那，你怎么还有闲工夫逗鸟儿？”韩玥气急败坏道，在院子里走来走去颇为烦躁。
林亦枫淡淡睨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六殿下，宫里人多眼杂，你不该这样来东厂。”
韩玥愣了下，结巴道：“我、我也是急坏了，索性刚才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人。”
“罢了，若是陛下问起，微臣找个借口糊弄过去便是，只是下次殿下可别鲁莽了。”他看着韩玥道：“你要知道，陛下最讨厌皇子们私底下拉帮结派。”
“我知道了。”韩玥低头道。
“至于湘嫔那里，不用急于一时。”林亦枫走到韩玥跟前，替他理了理微散的领口，笑得一脸阴柔：“你只要乖乖听话，微臣定会为殿下扫平一切障碍的。”
韩玥唇线绷紧，向后倒退两步挣脱他的手，似隐忍又屈辱地说道：“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说罢匆匆出了门。
林亦枫垂眸勾起一抹冷笑，喃喃自语道：“瑾儿，当年他也是因为一支舞把你收入宫的，你看看自古皇室多无情啊……”
“干爹。”林绯烟抱拳站在门边喊道。
他看着她，自从那年冬狩后她便褪下女装易容成男儿身，把名字改为飞雁。在宫里一次次执行他交代给她的任务，他都要忘记她是个女孩儿了。
当年把她从西郊农园里带回来时，小小的个子，瘦弱的身板，全身脏兮兮的，只看清了一双清澈明亮的双眸，好奇的打量他。
他内心是复杂的，本想就那样离开，可是她带着稚嫩地声音问他：“你是谁？”没有一丝惧怕和胆怯。
那一刻他的心如同被撕裂般，在青吴断崖边的回忆朝他倾斜而来。他慢慢渡上冰冷，问她：“想过上吃得饱的日子吗？”
她点点头。
“那跟我走？”他又问。
“好。”她伸出手。
他看着那双脏兮兮的小手伸到他面前，略微迟疑，而后还是轻轻握住她的手，打了个手势便带着她离开。
那一晚西郊农园大火漫天，里头死了十三。
……
“干爹？”林绯烟又喊道。
林亦枫回过神：“怎么？”
她说道：“飞龙回来了，只不过……他受伤了。”
他皱了皱眉，问道：“人在哪里？”
“在青龙堂，飞鸢正在替他疗伤。”
“走吧，过去看看。”
青龙堂，飞龙房间里。
飞鸢正跪坐在床边替飞龙检查伤口，飞云和飞鹤坐在一边面色凝重沉默着。
不一会儿，门被推开。四人齐齐看去，连忙行礼道：“督主大人。”
飞龙捂住胸口，面露痛色想要下床，被林亦枫制止住。
他只得躺在床上道：“属下办事不利，请督主责罚。”
林亦枫打量他一番，裸露在外的胸口一片青紫，似乎受了十分严重的内伤，而手臂和腹部都有刀划痕，伤口处发黑，似乎中了毒。
“飞鸢，怎么样？”
“禀督主，飞龙胸口那一掌，恐怕得在床上多养些日子，此人定是内力深厚，但似乎并不想伤及他性命，所以有所保留。至于几道划痕中的是千叶奇花毒，若是没有解药皮肤会溃烂扩散。”
“速速去配解药。”林亦枫吩咐道。
飞鸢为难道：“解药不难配，只是少了一味药材，寒芝草，短时间内十分难寻得，只怕飞龙撑不了那么多天，最多五天时间，他的手臂和腹部便会大面积溃烂。”
林亦枫问道：“怎么受的伤？”
“属下奉命去青山调查，查到太子似乎已经解了寒毒，本想去他的住塌处再看看有什么端倪，不料被一个老和尚一掌击中，只得逃了出来。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曾经的仇家天阴门的阴烛，这才中了毒。”飞龙道。
“飞鹤、飞云，带人去天阴门把解药取回来。”
“属下领命。”
“你好好休养吧。”林亦枫说道。
等他们离开后，飞鸢担忧地看着飞龙说道：“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他们回来。”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第十七章：寿宴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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