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序章-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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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这句话，便马上自顾自地嘟囔了起来：“不然我可是会被人骂渣攻的啊。”
“……醒醒，谁有那个闲工夫来嘲你。”
13.
“人类已经阻止不了我了！”雷夫大喊，“你们不过是迦勒底最后的一对主从，杀死你们易如反掌，事到如今根本没法保住这个女人的精神，更别提这个特异点了！好好瞧瞧吧，你们的希望是怎么破灭的！”
玛修攥紧了盾牌。
她的攻击没有对眼前的男人造成分毫的阻碍，唯有直觉发出刺耳的尖鸣。危险……太危险了！
自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但是，就算自己没法活着，也要让前辈活下去。
“没关系，玛修，到我这里来。”
橘发的御主低声说——与其是“说”，不如是命令比较恰当。她看起来总算有了点Master的样子。Shielder不知现在自己是该高兴还是别的什么好。她举起盾牌，盯着雷夫的动作，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后退，乖乖站到御主的身旁，看着咕哒子把她敬仰的女性转交给自己。
“好了，别哭了。”
她充满厌倦地看着奥尔加玛丽脸上的泪水，卷起袖子给她擦干：“你不适合这么干。如果实在要靠别人才能树立起傲慢与自尊心的话，我很乐意充当这一角色。懂？”
“至于雷夫·莱诺尔，你的脸我已经看腻了。”
她转过身，干脆利落地朝着黑色的大圣杯与站在那之下的男人走去。无色之力化为混沌的黑泥，过去的光辉已经不在，从中传来了此世全部之恶（Angra Mainyu）的气息——要是被那泥触碰到的话，不论是多么清廉正直的王也会被反转为手段血腥的暴君吧——
混沌·恶的少女露出笑容。她站直身体，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怒号：
“来啊辣鸡，你想杀她是吧？！那先来杀死我看看啊！”
14.
下一秒钟，雷夫被手撕了。
15.
“这是为我而写的故事。”咕哒子不无同情地说。
刚才严肃壮烈（？）的气氛消失得滴水不漏。她双手叉腰着弯下身体，俯视着吐血不止的雷夫。他一边吐血，一边还在敬职敬业地像大众反派一样喋喋不休地叫喊：“一介新人魔术师！怎可能击败身为七十二魔神柱之一的我？！”
“得了别瞎嚷嚷了，真丢人。”咕哒子看着他，眼神无比之嫌弃，“如果不是你下两章还得搞事情，你现在可没办法在这儿诅咒人类诅咒我。赶快滚吧，1431年的奥尔良见，之后你就会懊悔为什么现在没有死了。……罗曼，圣杯回收好了吧？走了走了！”她回头喊。
这时她看到了身体开始透明的奥尔加玛丽。
16.
空气是与水地位相等的万物之母。
它们共同养育了无数生命——曾经、现在，未来也将如此。
那是世界的延续者、亚当夏娃的代名词。暂且不论厌氧型的问题，至少对人类而言确实是这样的。
——但现在奥尔加玛丽却在被赖以生存的空气吞噬着。
她的身影一点一点地淡化，死者的思念正在消失。而她本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最后一丝希冀尽了，她看见了烧得火红的人理与高山上孤独的迦勒底，看见了将拯救它们的混乱邪恶少女与她旗下为此奋斗的英灵，甚至还在雷夫的嘴贱下意识到了自己早已死去的事实。虽有不甘，但她还是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自己的结局。
而咕哒子几乎马上就明白了现状。
就算把那个倒在地上的男人彻底杀死也没用了，说是不按剧本走路，可其实她还是受到抑止力的限制，否则雷夫在第一秒钟就不会活着。如今Shielder解放宝具也不会效果：没人留得住已死之人。
——别开玩笑了，傲慢的、想要从我身边逃开的女人！
“——别开玩笑了！”
咕哒子的瞳孔因愤怒而放大。她扑上去，恶狠狠地捏住奥尔加玛丽的手指，那触感冰冷而僵硬，仿佛一条冻死的蛇。
然而即便是蛇，也比虚无要好得多。
“别消失啊，看着我啊。要回迦勒底了，我们一起走啊？我还没欺负够你呢！”咕哒子狂吼起来：“我还没让你攀着我的肩膀爬上高峰然后被我拉下来凄惨无比地丢到地上……然后被迫做着这样那样让我偷税的事情！安哥拉·曼纽！梅林！怎样都好，是谁都可以！魔术师、魔法师，谁都行！圣杯——救救她！”
她的声音既悲凉、又充满了恐惧。奥尔加玛丽用即将消逝的指尖碰了碰她的脸颊：“无礼的家伙，你终于有点儿新人的自觉了？”
在魔神柱恶意的注视之下、在熊熊燃烧的大火之中、说着难得不带有脾气的话语——奥尔加玛丽正微笑着。
对于混沌·恶的少女来说，这样的微笑自然是无上的美丽（kirei）。
但是咕哒子不想要在这种情况下看到这样的微笑。
可是她什么都做不到了；在席卷一切的灵子狂流中，她和奥尔加相碰的手指松开了。只有僵硬无比的另一只手，被始终站在她身边的亚从者紧紧、紧紧地抱着。
17.
咕哒子挣扎着从梦中醒来。
——本来是打算这么描写的，但只要她咕哒子还贵为混乱邪恶一天，她就不可能做出“挣扎”这种掉逼格的事。
所以咕哒子只是从梦中醒来了。她一醒来就扒掉拿着没趾甲的肉垫挠她脸的芙芙，然后挠了挠肚皮，重新躺回了床上。
“我要睡觉。”她嘟囔着，“让我睡觉……”
“哎呀，这可不行。”一道笑盈盈的声音说。
咕哒子愤怒地睁开了眼睛：“你——”
“……”她顿了一会儿，紧接着开始歇斯底里地喊。“五星！！百杀夜行！！我很需要你！！！”
完全没听懂的达芬奇：“……”
妈的智障。
18.
咕哒子花了五分钟时间来听一个女人身男人心的英灵的自我介绍，又花了十三分钟时间听她（或者说他？）开始阐述迦勒底的过去。
“这样一来，迦勒底就有过三位从者了。”达芬奇说。“不过接下来的日子里有你的召唤，以后可就不止那么点儿人了。”
“……”
并没有多少召唤成本的咕哒子很机智地没有说话。
19.
“我听说可以通过圣遗物和适合性来召唤英灵，迦勒底的召唤系统有这个技术吗？”
如果有怎么能促进消费。“没有。”
咕哒子沉默了一会儿：“辣鸡。”
她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枚小小的、黑色的纽扣，凝视了好几秒钟，最后放进手心里轻柔地抚弄，暗沉的金色眼睛里充满了哀痛。
认出它上面的魔力，刚才还在神烦地叨叨叨叨叨的英灵迅速闭上了嘴。
她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抖抖索索地开口了：“……那是所长的？”
“哦，那个啊，”咕哒子大方地递给她看，“是啊，是我在会议上被她扇耳光的时候扯下来的……不偏不倚，是第二颗哦！”
达芬奇神情古怪地看着她。
咕哒子在她的目光下忽然娇羞了起来：“所、所以我才想问啊……不知道能不能用这个玩意儿召唤出她。真希望她能成为我的英灵！这样我就可以随心所欲地用令咒——”
正巧从门外飘了进来的奥尔加玛丽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滚！”她一边咳一边怒吼，完全忘记了自己才踏入房间半只脚——严格来说，是半个身体。“给我滚！全都给我滚出去！！！”
20.
达芬奇听话地滚了出去。咕哒子没有滚，她懵逼了。
“所长，您真的变成鬼了——您的虚影之尘都洒一地了！……恕我失礼，有鬼魂提灯吗？”
奥尔加玛丽要崩溃了：“把扣子还给我，闭嘴。”
21.
“总而言之，从今以后就要前往特异点开始夺回未来的战争了……作为非战力的我和达芬奇只能在迦勒底看守外加援助了。”
罗曼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奥尔加玛丽哼了一声：“……至于只有灵魂状态的我，大概只能提出一点力所能及的建议了。”
“那倒没关系。”失而复得总是好的。“你可以多走走，多看看啊，以前当所长那么累，以后就可以轻松点啦……不如和我一起聊聊天啊探讨一下未来啊教我魔术顺便谈个情说个爱什么的？”
奥尔加玛丽卡了壳儿，无比艰难地扭过头：“谁要和你……”
咕哒子笑眯眯地看着她。
“……和你……这种新人……一起……”
咕哒子笑眯眯地看着她。
“随、随便你了！总而言之就这样，我不管了！”
咕哒子笑眯眯地转头，对着玛修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玛修愣了一下，赶紧返还一个回去。
“哇……”罗曼说。也不知道是敬佩还是别的什么。
双翼天使咕哒子不屑一笑：还有两百九十九个翅膀等着我呢。
22.
“前辈，你的记忆笔记呢？”
“啊……”咕哒子看起来才想起来这事儿。
“忘在特异点里了吗？”玛修问。她望着咕哒子充满懊恼的金色眼睛，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需要再拿一本么？”
咕哒子想了想，“算了，不用了。每天写那么多字，太麻烦了。——走了走了，去找奥尔加玛丽！”
她一边说，一边牵起了盾兵的手，开始奔跑起来；少女惊讶地瞪圆眼睛，短暂地露出了笑容。
“是，前辈。”
她回答着。迦勒底白色的走廊在她们身后蔓延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序章-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