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极恶外典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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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般的手掌，只消瞬间便抓住了吸血鬼的头颅。
登上阶梯的最高处，沿着走廊一路狂奔。不是力气之类的问题，而是信念和信仰的冲突。
“▂▇██▇▆▆█████▄▄——————！！！！”
忽略耳边的尖叫，将阻碍视若无物，吸血鬼被撞到了门扉上。粉碎了，开裂了，崩塌了，坍陷了。对周遭的破坏都不予理睬，穿过中央走廊，来到神的面前，即将宣读出最后的圣言——
“……唔、嗯……”
——做了这样一个让头脑为之麻痹的梦。
于倦怠的梦境中脱身，从坚硬的床上醒来，几十年的生活足以令他习惯这些事情。
……话虽如此，这记忆也过于新了。一边苦笑着，一边把手伸向后背；发丝立马缠上了手指，他不厌其烦地将其挣开。
就连这头发也过于长了。一大堆头发堆积在脑后，因受着万有引力而自然垂下。他拿着手比了比，一直垂到阵羽织的边角，中途还大大地分开，看上去跟双马尾一样，发量惊人得很。这应当是个17岁高中女生的背部，他幽默地对自己说。
但仅有如此了，他对着镜子，摆正姿态，深吸了几口气。
理应娴熟的事物，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遗忘了部分，事到如今重拾回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
超出预想范围的事实也是这个道理。他疾步踏上走廊，朝着声音的所在地前进。神并没有否决他的做法——他的理想是正确的，违规的第一骑从者还活在这个世上，心脏灼热发烫。没错，这就是证明。
神宽恕了他的罪行，对所有人类都怀抱慈悲——
于是，顺理成章地，最终的试炼降临了。
他蓦然停住了脚步。
立于花园中央的少年，正不断挥舞着手中的剑。
见到他的到来，少年终于停下了动作，擦擦额上的汗，冲他露出明朗的笑容。
“早上好，四郎（Shirou）。”
……啊啊。
其存在本身就是对他的否定。
一瞬间便产生了憎恶的心理。不可饶恕。对这个想成为不完美的人类的完美存在（人造人）。
这根本就是没有办法的事啊。那样的话语、动作、姿态与意志，简直到了愚蠢的地步不是吗。
脑海里浮现出这个想法的同时，他温和地微笑起来：“日安，齐格君——今天的锻炼，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吗？”
◇ ◇ ◇ ◇
“好！非常完美！”
咕哒子大大地伸着懒腰，活动着肩膀和腿。
不得不说，灵子转移的感觉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劲。头晕目眩，眼花缭乱，花了好半天她才适应过来。
老了，老了，身体不中用了，哎哟我的腰耶——她假惺惺地捶着自己的脊椎，眼珠子滴溜溜地朝四面八方转了半圈。
城堡、钟楼、大大小小的房屋、石砌的道路，太阳光落在城墙上方，形成一道长长的影子，中世纪的风景在公元二十一世纪也照旧显露无疑。咕哒子顺着那道阴影向上望去，奇怪的光带和光轮仍然停留在那里，烦到爆炸。咕哒子只得移开目光不去看它。
玛修向医生做着最后的确认，其余的从者不约而同都带着好奇的神色，注视着小城的街边巷角。其中以弗拉德三世为最——嘛，想都想到了，爱国敬业的瓦拉几亚大公怎么可能不怀念祖国呢。
所以，就特地带上了他。咕哒子呜咕咕地笑起来，心大且强悍如她根本没必要为那点小事斤斤计较，手撕不就行了吗，带大公来FA片场的目的当然是搞事、搞事与搞事啦——指不定还能给千界树族长一个下马威，让他心服口服乖乖交出大圣杯什么的。
比较可惜的也就Berserker职阶的大公不能享受“护国之鬼将”的待遇了。如此看来，我真是一个心胸宽广、长虑后顾、关心下属、为他们排解忧难的好御主啊！
“Master，现在我们到达的是罗马尼亚的锡吉什瓦拉。”
——锡吉什瓦拉？离布加勒斯特（弗拉德三世身亡之地）真远啊。
玛修小跑过来，若有若无地挡住了她看向弗拉德三世时那充满了心机的视线。咕哒子悻悻地把视线收回来：“传送位置不是固定了吗。”
第一特异点的时候搞错地点还好说，毕竟当时迦勒底内只剩下二十多号工作人员，部门不同，职责不同，大多数人完全没有操作高端设备的经验。那时候全靠Dr.罗曼的努力，他们才了解了大概情况，前往了最为安全的法兰西奥尔良。
“……稍微有些偏离了原定的地点，”玛修对她的言论不可置否。“说是圣杯的反应变得很奇怪……直接传送到图利法斯可能会有危险，让他们先观测一下情形再行动比较好，还请前辈不要那么着急。”
咕哒子叹了口气。
“是奥尔加玛丽说的吧？——一介新人、菜鸟魔术师、你想死我可不想死、注意一下自己最后一名御主的身份什么的？”
但是，就算是老牌魔术师都不会比她厉害的啦。说不定魔法使都没有呢。不知为啥她非常有自信。
所以说啊——操心过头了，奥尔加。
“算了。”她出乎意料地松了口，“那就这样吧，没关系。找个小旅馆住下来，郊外城内随便兜游几圈，看什么时候解析结果出来了再说，不急。”
小学妹诧异地看着她：“是……”
圣杯大战，十六骑英灵，听起来吓人，实际上也就是三个人的战斗。
黑之Lancer主从一倒，作为黑方的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就不再有价值，对于叛徒，魔术协会自然不会心软怠慢。需要注意的仅有圣女、人造人、未成为圣人的少年——其中圣女跟人造人在后期还算是绑定的。
选哪一方都可以，哪边都是公正的裁决者，哪边都在为了人类的幸福战斗。结局无非是编篡或剪定——但那是这个世界未来的事了，不会波及到迦勒底，他们所要保护的目标只是这个时间段的“人理定础”而已。
比较尴尬的是，她现在不知道Fate/Apocrypha的剧情发展到了哪里……
咕哒子默默地揉了揉眉心。愁啊，要是知道就好办了。
锡吉什瓦拉、锡吉什瓦拉……她把这个地名翻来覆去地咀嚼了好几遍，喉咙中泛起一股苦味，貌似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算了，算了算了算了。一想到这些咕哒子脑袋就疼，就像她的名字和这个世界（Fate/Grand Order）的过去一样，模模糊糊，看都看不清，更别提追忆了。既然想不起来就干脆别想了。既来之，则安之。尽人事以待天命。这么说恐怕也不太对，反正阿赖耶肯定会罩着她的。
三万多人的人口，对这个小规模的城市而言，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群聚的五人虽奇装异服，却没有受到太多异样的注视，即使有警察表现出想要凑近的趋势，手表上附加的暗示魔术也足以解决这种问题。
……但是，有哪里不对劲。
某处传来了细微的监视感。冰冷、无机质的目光，连掩饰都没有，就这么直愣愣地望了过来。
黑贞德猛地将战旗向上一刺，一只蝙蝠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使魔。”玛修轻声说。
这么说，这个城里的魔术师还没有被黑之Assassin·开膛手杰克杀光——
咕哒子马上把视线转向了黑贞德身上。对方的身体不自然地抖了抖，接着立马挺胸昂头：“没有帮你的意思。”
咕哒子微妙地笑了笑：“我也没有这个意思。”
她看着那只被烧焦了的蝙蝠，“你的职阶是Ruler。”
“怎、怎么啦。虽然是个赝品，但是这样没错……”
“有察觉到吗？从者的气息。”
Ruler作为圣杯战争的裁判，拥有着犯规级别的特权。
探测地图，断定从者的生死，以及感知半径十公里内有无Servant的气息，连寻找“气息遮断”最为优秀的Assassin都不在话下。
杰克虽然是个二流从者，但具有棘手的保有技能和宝具效果。作为这场圣杯大战中的不确定因素，多少有些棘手，能趁早解决自然是最好的了。迦勒底的从者人多势众，再加上一个堪称BUG的最古混沌恶，你一剑他一枪肯定能把杰克围攻个半死了。
黑贞德不大高兴地咕哝了一声。“……有。”她凝神注意了一下，“目前还有点远，是个Assassin。怎么了，Master，连魔神柱都亲自解决了，区区Servant，值得你如此紧张？”
仿佛抓住了她的弱点似的，Alter的女性讥讽地笑着。
——随即，那笑容冻结了。
“……不对，这是，什么啊……这种魔力量，不是区区Assassin能拥有的。变成了复数……全都是Assassin，在以音速朝这个方向袭来！”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极恶外典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