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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在Dursley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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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也许对那挫骨扬灰都死不足惜的创世神没有意义,但是对我来说,却是相当的珍贵。
爸妈死了,我在Godric's Hollow的老家也毁于一旦,爸爸那边没有任何亲戚的我当然还是给送去了我那最后血亲Petunia阿姨所在的Dursley家--至于Sirius?以目前全都照著既定命运进行的状况来看,他应该已经进了Azkaban。
老实说我没花太多心思去想著救他的事情——事实上,在我还包著尿布被丢在碗橱里的这段婴儿时期,我脑子里转的全是关于我前辈子「看过」将会发生的事 ——自从爸妈死后,我已经无法在把那些已发生或是未发生的是情视为「故事」——所以我虽然痛恨创世神为了让我能完成创造新空间的使命而玩弄我的感情还害死爸爸妈妈,但是既然祂已经承诺不在干预这里以后的事件,那么已经知道绝大部分未来的我就有机会救下大部分会丧生的性命--前提是,我必须算计并安排好我未来的每一个行动,避免掉任何可能更糟的事情发生。
蝴蝶效应,我默默警惕自己。如果可以避免最糟的情况,某些折磨是决不能轻易改变的…原谅我暂时不能救你出来,Sirius。
将对Sirius的亏欠感压到内心深处,我强迫自己不断在脑中将所有的未来相关状况再三推演。如果没太大意外,我决定改变第一个「关键未来」的事件会是在进入Hogwarts后的第四年发生;也就是在那之前我有十二年年左右的时间去准备一些事情。虽然大部分的东西都只能在我进Hogwarts上学后才能真正动手筹措…但是在那之前,在我还待在Dursley家的这段时间,我还是可以给自己做些秘密训练。
例如,我从创世神那要求来的控制植物能力。
毕竟就算有著向创世神讨来的强大魔法力量基础,可我没有忘记自己现在还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婴儿,更没忘记创世神给我立下的制约--我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我的强大魔力。所以就算我十分的想用这股力量好好恶整把我丢在碗橱里的阿姨与姨丈,但是一想到Dumbledore在Dursley一家附近布下的防护网和眼线,我也只好不断提醒自己多多忍耐…起码直到现在我那对表亲还没对我拳脚相向过,而且多少还记得给我一些Dudley吃喝剩下的稀牛奶或是蔬菜泥渣,没让我真的饿死。
虽然在Dursley家没饿死,不过在他们饮食方面的苛待下我还是避免不了因为营养不良而造成的瘦小;饶是如此,逐渐长大的我还是终于因为碗橱再也没办法让我栖身而换了个「房间」——楼梯下的壁橱里。住在这里其实也没那么糟,搬到壁橱里第一个晚上,我在没人注意后自己动手扫除掉大部分的灰尘,累得躺在用破衣服垫出来的床上,迷迷糊糊的想。至少以后,在偷偷练习控制植物或是给自己变出水果裹腹的时候,不用担心会有人突然闯进厨房里来发现我的秘密了。
只是,Petunia阿姨他们虽然不会打我,但是Dudley在对我动手动脚的时候也总是视而不见。一开始的时候因为Dudley的力气还不算太大,所以我也还能忍受;但是当他被Vernon姨丈和Petunia阿姨越养越壮后,我就不得不稍微透出一些幼童巫师魔力失控的状况吓吓他们,好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Vernon姨丈和Petunia阿姨果然非常厌恶任何一种「非正常」的状况发生,虽然每每出现这类情形之后我总会被关上好一阵子的禁闭,但是至少他们也终于了解到要是不想让他们的邻居发现任何的不对劲,就该好好约束一下他们宝贝儿子对我的暴行;所以我也就不用太烦恼会不会给Dudley这个小胖子失手揍死的问题——之所以说「不用太烦恼」当然是因为父母的话有些时候对于小孩子而言压根等同是耳边风的存在,特别是对于Dudley这种明显被宠坏的独生子来说,就算表面上不会明目张胆对我动手,私底下的拐拌还是少不了的……虽然我身上的皮肤总是因为这样没少过淤青,但是看在没骨折内伤过的份上,还是老话一句,忍了。
这样在不是当Dudley的沙包就是给关禁闭的日子里,我度过了我的婴幼儿时期,终于可以上小学了。说实话以我这种带有大学程度前世记忆的状况来说,上小学真的是一件非常、超级无聊的事;不过既然可以暂时离开Dursley的房子,和一群在我眼中看来极为幼稚的小鬼头上著基本加减乘除之类的课程其实也可以是一种享受…更何况去学校总是有比较多的机会接触到除了家常食用蔬果或是一般庭园花卉以外的植物,这对我用来练习植物控制的能力极为有用,而且图书馆也有不少可以拿来打发时间的书籍,比起在Dursley家里无聊的禁闭日子有趣多了。
而且托Dudley那个小太保和他那些个狐群狗档朋友一天到晚找我碴的福,在学校里完全不会有人想和我这个穿著松垮垮旧衣服以及破烂眼镜的沉默男孩做朋友。也就是说只要甩掉Dudley那群小鬼(这对我来说相当简单。一来我的身手应该是遗传到了老爸James的灵活运动细胞,二来我还有著和植物交流的能力以及比他们年长二十七岁的智能帮助),我完全可以更自在的汲取我想要的知识以及锻鍊自己的能力和身手,这令我感到相当满意。
当然,除去那些不敢或不愿接近我的同学外,学校老师理所当然会注意到我这个性明显孤僻沉默的学生。但是学校的老师不大可能给予我太多关心,毕竟我虽然总是穿著松垮垮的衣服,发育也明显的和同龄小孩比起来更为瘦小,可是除此之外我并没有挨饿屈打的受虐迹象(Dursley家确实没给我吃饱过。但是有控制植物的能力在,饿的时候我会自己弄出水果来,当然不会饿著),而且成绩也总是维持著中上程度(虽然没有在一群小鬼头里做出头鸟的打算,但是表现得比 Dudley的成绩好上一点也是能让我稍稍解气——尤其是每每看到Vernon姨丈或Petunia阿姨在我的成绩单上签名时候的脸色,真的很难不让我心情愉快),除了偶尔会泡在图书馆太久忘记上课以外并没有太大的问题,所以总是会有其他更麻烦的学生出状况引走他们的关注。
总的来说,在小学的这段日子里可以堪称是平淡无奇就是了——当然不计我暗暗磨练不停的植物交流与控制能力。
然后随著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我度过了一个除了Dudley的嘲笑、旧衣架和就袜子外没有其他祝贺礼物的十岁生日。
不过,这是最后一次没有真心祝贺礼物的生日了。晚餐过后洗完盘子,回到壁橱抖掉了床被的蜘蛛后趴上去,我随手召出了一颗苹果默默啃著边想。
就快见面了呢…Hagrid,但愿届时来的人千万要是你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