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哲学组》浮云素

9、第9章

　　“你不需要急着长大吗？”止水靠在树干上听鼬和他重复那天四代目所说的话，他们两是无话不谈的，鼬大约是将止水当做了他的知己、导师，一有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就会来询问之水，而止水也从来没有搪塞过他，鼬的每一个问题他都会好好思考然后认真地告诉对方他的答案，他们两人的思路往往是雷同的，这大概也是他们关系越发亲密的原因之一。
　　“确实说的没有错啊，四代目他。”止水点了点头，他很是赞同四代目的说法，“鼬你的话有的时候就像个小老头一样嘛！”他伸手在对方头上揉了揉，“你需要的是活力！活力！”
　　“快住手啊，止水桑。”鼬那头柔顺的短发几乎要被对方揉成鸡窝窝，他看着止水的坏笑就知道他又在逗弄自己了，“但是止水桑不也是一样吗？”他反驳道，“止水桑也一点都不像个小孩子啊！”
　　“我可是大人了啊，鼬。”他指了指自己的护额，“下忍可就代表这成年啊！”
　　鼬张了张嘴显然是想说什么，但到最后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表述方式，他别过脸去有些气鼓鼓的。
　　好像有些逗过头了，这么想着的止水立刻寻找了一个补救的法子：“所以鼬你究竟想要表达什么呢？”他主动展开了一个话题，“‘长大’这个话题这么值得你困扰吗？”
　　“我只是在想什么叫做‘长大’而已。”他接受了来自止水的示好，接着说道，“如果说没有长大对应的是‘孩子’的话，那么应该做一个什么样的孩子？”他真的在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和那些同辈的孩子一起玩耍或者是做一些异常简单的修炼？”那样的话对他来说完全就是浪费时间。鼬将后面那段话咽了下去，但无论是他还是止水都很清楚他隐去没说的那一段话到底是什么。
　　“我想四代目的意思大概不是这个。”仅仅是思索了一下止水就给出了他的答案，“鼬的话实在是太优秀了，这样普通的‘孩子’对你来说反而是负担。”
　　“负担？”
　　“举个例子。”止水双手抱臂作随意状，“如果是让鼬你来选择的话你是喜欢修炼还是喜欢和那些孩子一起踢罐子？排除到所有的客观因素，仅仅凭借你的喜恶来做判断。”
　　“当然是修炼。”鼬回答地毫不犹豫，对他来说“修炼”已经不是什么因为有所目的而驱使他完成的事情，这本来就是一种兴趣，就像他爱好看书，爱好和佐助一起玩一样，“修炼”本身以及成为了他的兴趣。
　　“就是这样。”止水摊开手向他解释到，“鼬的话是‘异才’，‘异才’就应该有异才的童年才对，你的兴趣如果是修炼那么就修炼好了，闲暇的时候陪佐助玩耍，这大概就是四代目所说的‘不急着长大’吧？”
　　“但是那样的话和我之前的生活不就没有什么区别了吗？”鼬不禁发问。
　　“有区别啊。”止水笑了笑，“鼬你的话之前一直是抱有目的的吧？”他说道，“无论修炼也好，看书也好，你都是为了追寻某种答案而做的，我猜这大概是有关战争或者是我们一族与村子的关系？”他猜得准极了，让鼬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的目的是源于某种危机意识，这种潜在的忧患让你下意识地开始寻求答案或者说是解决的方法，为了找到这个方法你需要阅读大量的书籍或者是拥有强大的实力，所以你才会急着修炼。”他条分缕析，“为了‘修炼’而‘修炼’与为了‘找到答案’而‘修炼’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
　　“但是止水桑你的话难道就不会思考这些问题吗？”鼬忍不住开口问道，他觉得止水是和他一样的，一直一直。
　　宇智波止水叹了一口气，他半跪下来和鼬平视：“我也在追寻答案啊，鼬。”他盯着鼬，从对方清澈的瞳孔中他可以看见自己的倒影，“但是并不是只有我在追寻答案。”他说道，“我只是意识到，有一些问题并没有我曾经想的那么糟糕，一切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而这些发展并不是因为我而导致的。”他深吸一口气，“是因为大家共同的努力，有四代目的，有族长的，也有族人与木叶其他家族的忍者的。”
　　“我只是意识到我不可能思考到所有的情况我也不可能承担所有的事情。”
　　“所以，鼬，可以将你的思虑分担一点点给我吗？”
　　“你要记住，你并不是踽踽一人，我一路都在与你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