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斯内普同人之守护你一生》无良喵可

4、软化

　　八点刚到，芭芭拉就将肖寒叫了起来。
　　“少爷，工作时间要到了，再晚就来不及洗漱和吃饭了。”
　　肖寒费力睁开眼，单手撑起身体，懵懵地环顾房间。这是除了记忆以外第一次进来的卧室。
　　窗帘已经被拉开，只能看到外面填满了灰色的雾气。房间很大，东西出奇的少，显得有些空荡。除了床和一把宽大的白色扶手椅，就只剩下个孤零零的落地灯。入目是一大片白，他不喜欢这种装修风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病房。
　　他的身体依旧疲惫，短短三个小时的睡眠显然是不充足的。大概因为太久的工作和魔法的过量使用，他觉得浑身疼痛，喉咙也不是很舒服。
　　轻咳两声，晃悠着下床。
　　芭芭拉听到声音，询问他是否需要咳嗽药水。肖寒翻看记忆，过于难喝了，摆手拒绝：“可能是感冒吧。这样，我一会儿去请假，回来好好休息应该就好了。”
　　他收拾好下楼，看到依然坐在壁炉前的斯内普，“早安，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看着他，“你的黑眼圈已经掉到下巴了，直接睡过去也会出现这样的症状吗？”
　　肖寒知道这是在说自己昨晚说话间就睡着的事，的确不太礼貌：“实在不好意思，我昨天可能太累，就睡着了。不知道我讲到了哪里？要不我们边吃早饭边说？”
　　其实昨晚肖寒已经把大多数经历讲过了，斯内普在这几小时中有了一些推测。唯一不确定的是那三支抗毒血清成分。所以斯内普站起身，态度冷淡：“不必了。如果你愿意，把那个医院的地址告诉我，我接下来就不多打扰。”
　　他从没打算在这里多待，即使肖寒对他礼貌又疏远，贴心地保持在一个让他舒适的距离，他仍然不习惯被关心的眼神看着。
　　这太不舒服了。他想。我身上并没什么值得人如此对待的东西。
　　“啊，”肖寒早就猜到斯内普会离开，这时也不算惊讶，只是有一点担心。现在外面还有逃窜的食死徒，双面间谍的身份比较尴尬，双方都对斯内普敌意很大，就提议：“刚好我也打算去那里，我们一起去怎么样？”
　　当然不可以！斯内普并不希望任何人发现他成为一个哑炮。
　　“如果可以，”斯内普说，声音冷冰冰的：“肖寒先生可以给我一点私人空间吗？”
　　他都这么说了，肖寒自然不能再厚着脸皮跟着，魔杖一点，牛皮纸上便显示出一串地址，飘向斯内普。他看到斯内普伸手抓住后转身就要离开，没忍住最后一句关心：“可是你没有魔杖怎么办？”
　　斯内普的脚步停顿，回头看他，但因为背光，并看不清表情。
　　“抱歉，当时太急迫，我忘记带回你的魔杖，应该会不方便吧？我打算今天请假，去取回魔杖给你的。你现在可能不太适合去霍格沃茨。”肖寒最后说：“所以在这里多休息一天好吗？那个蛇毒血清我也会一并取回来。”
　　纯粹的关心，没有要求，没有交换利益。
　　难得，也不稳定。
　　斯内普在心里唾弃这种无用的感情。
　　“不需要魔杖。”他脱口而出的话却是坦白：“我没有魔法了。”
　　这句话他自己也没想到会说出来。
　　也许是面对肖寒的帮助和坦诚他不愿隐瞒，也许他懦弱的一面随着魔法的消失而显现出来，他想要获得这个年轻的拉文克劳的帮助，也想要他更多的关心。
　　在他对自己的示弱感到羞耻，而转身想要逃离时，肖寒终于反应过来，快步跑向他，拽住他的衣角：“什么？你怎么不早一点说呢？”
　　肖寒魔杖轻点，检查着斯内普的身体。可显示身体完全正常。
　　“这是怎么回事？”肖寒有些着急，“会不会是魔药之间的反应？我当时顾不上太多，一股脑全用上了。所以等待期间时不时检查身体状况，可没什么明显反应，就以为是幸运终于落在你身上了。没想到……”
　　“对不起，我本应该早点发现的。”肖寒懊恼地低下头，随着情绪的激动，再次捂嘴咳起来，好不容易止住。
　　斯内普皱起眉：“你生病了？家里连止咳药水都没有吗？”
　　“咳，”肖寒因为咳出眼泪，随手抹了下去，说：“你刚知道的时候很慌张吧？”
　　从没有人关注过他的情绪。
　　斯内普不适应地避开和他的对视，“你不是要去请假？家里没有这些药就正好拿些回来。”
　　肖寒没有用魔法点出时间，而是扭头看向时钟，的确时间有些来不及：“好，我这就去。你不要走，等我一下可以吗？”
　　斯内普没拒绝，但也没说同意。肖寒听不到他的答复就不离开，一直等着。两个人僵持着，直到他被磨得没了脾气，点头，这才笑着：“我和快就回来。”迈进壁炉。
　　肖寒的主任是个严肃的老妇人，同时也是个很温柔的人。这也是肖寒敢于请假的主要原因。
　　听到肖寒说想休息，主任艾伦很是理解的点头同意，又看看他的脸色，“感冒了？”
　　“有一点。”
　　“只休息半天够吗？一天吧，明天早上再来上班。你已经连续工作两天两夜了，是应该好好歇一歇。医院已经回到正轨，不用担心。”
　　“那好，谢谢主任。我就先离开了。”
　　艾伦点头同时递给他两瓶提神药剂，“这个治疗感冒还是最见效的。”
　　肖寒接过放了起来，不等道谢，就看艾伦不赞同地摇头：“现在就喝。你们这些年轻人总是这样，喝个药有什么好丢人的。”
　　肖寒对这个药还是有印象的，喝完耳朵冒烟真的很夸张，可不喝艾伦明显没有放他走的意思，只好苦着脸喝了下去。
　　回到家时，一切都还和走时一样，只是他磨磨蹭蹭红着脸慢吞吞挪出壁炉。
　　“喝了提神剂？”
　　冒着烟的肖寒脸更红了些，点头，“我们走吧。”情绪明显低落了不少。
　　“现在这个样子出门？”让生病又疲惫的人陪着，斯内普不太忍心，就别扭地说：“你还是先去睡几个小时再说吧。”
　　其实冒烟状态下，肖寒也不太想出门，但失去魔法这事太重要了，“没事，我可以用混淆咒。”
　　斯内普依然冷着张脸，抱着双臂，一如他曾经在魔药教室面对学生时那样。可他也不能像对学生一样命令要求，所以干脆不动，也不说话。
　　“好吧。”肖寒接受这个提议。
　　他正要回卧室，斯内普补了一句：“先吃饭。”
　　肖寒当然也能感受到他笨拙的关心，对他笑了笑。这次的笑容比以往大了许多。
　　他本是不想插手原著人物的事情的，但现在这个想法有些变化。
　　斯内普是不一样的。
　　原本他就是原著里最能引起他共情的角色，加上是来到这里见的第一个人，经过两天的接触，他都会关心自己了。也许成为朋友也不错。
　　肖寒笑起来时，嘴边就会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眼睛也弯了起来，“一起用餐怎么样？斯内普教授？”
　　两人坐在餐桌的两头，安静吃饭。
　　吃完之后，肖寒上楼去卧室之前，突然想起什么，抬起手在耳边拍拍蒸汽，问道：“提神剂喝了之后睡不着的吧？我的蒸汽会熏枕头吧？”
　　斯内普哽住，的确是这样。然后看到肖寒又走回他身边，“那我们先想一下要做什么吧，等事情做完，烟也不再冒时我再去补觉。”
　　两人坐回壁炉前的沙发上，一如昨晚。
　　“斯内普教授，既然哈利波特已经知道了你的记忆，我想我们可以联系他和麦格校长，其他不急，主要是先进入尖叫棚屋取回魔杖。”
　　当肖寒提到哈利波特时，斯内普明显僵硬了点，但他并没有像平常一样打断，说一些呛人的话。他知道，肖寒现在说的话不仅是在为他考虑，也是在向他透露肖寒的确知道未来的事情。哈利拥有斯内普的记忆这件事，现在本应该只有救世主三人组和斯内普知道。
　　“至于魔法消失这件事，我想还是暂时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谢谢你的信任，我会守好这个秘密，不让他们伤害你的。”肖寒承诺。
　　在暖黄的火光照射下，肖寒耳朵冒出的蒸汽更加明显了。当下他真诚的眼神亮晶晶，配合着不断冒出的蒸汽，看着又可笑又可爱。斯内普语气也不再尖锐，他说：“好。”
　　“那我们……”肖寒本想说一起去麻瓜医院，突然想起刚刚斯内普说想要私人空间，就改为：“分开行动？你去那个麻瓜医院，我去购买一些可能需要的魔药材料，怎么样？”
　　“不用，我存的魔药应该是够用的。”
　　斯内普慢慢说着后面的话：“或许，你愿意和我去我家中取一些材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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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完！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