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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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平白无故的聚拢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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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2007年12月24日星期一，晴。
中午吃饭时接到梦想成真公司的客服电话，说这两天内就会来取走货物这段时间给您添麻烦了实在对不起。我说好麻烦您了。
挂了电话回头，昨晚拽着我絮絮叨叨好一通追忆似水流年的阿散井恋次正站在厨房的水池边眯着眼睛哈欠连天，我目光顺着他手臂往下一看就囧了。
“红毛有你这么闭着眼刷碗的么！啊啊啊我一百八一个的碗啊你要是给我摔了我可……”
“摔就摔了我赔你十个不就行了！切！才一百八至于那么大惊小怪么。”
“喂喂！不要拿你们那的货币水平比较好吧！一百八是人民币不是冥币！！！”
“反正差不多。”
说话间，阿散井恋次又打了个呵欠，抬起右手擦了擦眼角泪腺分泌物，左手拎着碗放到水龙头下冲了下泡沫就随手往旁边架子上一放，然后，衣袖如魔似幻轻拂过，就听到清脆的一声响回荡在凌乱的风中：
“啪——”
“阿•散•井•恋•次！我求你了去死吧，快点去死一死吧！”
“冷静！你先冷静！啊啊啊咆哮吧蛇尾丸！”
“把我宝贝双立人放下！！！”
Tmd我这就去打电话订个机器猫！！！
“你，穿衣服去！”
“啥？我这不穿着衣服呢？！”
“我是说外套啊外套，我从楼下拿的就在门口衣架上挂着，黑色的那件。”
“不用了，我不冷。”
“……待会儿跟我去超市。”
“不去。外面多冷啊！”
“喂喂喂是谁一星期把我半年储备粮都歼灭了阿吃闲饭的你哪那么毛病！”
“……”
后来我踮着脚把阿散井的大衣领子竖起来，拿围巾一圈圈绕在外面，左右瞅瞅确定看不到那些黑条条了。然后又扣了顶大号毛线帽子在他脑袋上，把扎眼的红发和眉毛上的纹身遮了个严严实实。
这才出了门。
圣诞节不比万圣节唉唉，红毛你穿不逢时。
时代真进步，商场里也能种冬青。我看着挂得乱七八糟神采奕奕的圣诞树和往来间穿得乱七八糟神采奕奕像极圣诞树的小姑娘们么，心里不禁大赞耶稣的人格魅力。
“呐，给你。”
“啊？”
“不认识？这叫糖•葫•芦。”
“靠！我还能不知道这是糖葫芦！我不要，甜死了。”
“诶诶？你们穿来的人不都爱这口么？”
“……什么叫穿来的？”
“没什么没什么。”
“喂！你给我说清楚！”
前一秒还在抱怨刚才商场门口的人工降雪真没技术含量要是“袖白雪”在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再说了这自己造的有什么意义真是幼稚行为无聊真无聊你们怎么这么无聊，阿散井恋次的脚步忽然停住了。我疑惑的抬头看他，他头半仰静默站着，神情专注，认认真真听着什么。
头顶不知道什么地方的音响里，孙燕子正伴着钢琴轻轻唱着歌，在人群的喧哗欢笑中在闪烁的五彩装饰灯中，像一弯清泉慢慢流淌，穿过前世今生勾起有情人苦苦追寻不得善终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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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
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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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散井站得跟根标枪一样直，嘴角依然扬着，但眼神变得迷茫而湿润。我仿佛能感觉到忧伤在他心里渐渐膨胀，满打满撞遍山遍野。
——大过节的放这种歌真是罪过啊。
我走过去一步，伸手握住阿散井的手，冰凉。
在语言失去意义的时候，我们只能用身体传递温暖。
其实最擅长以这方式给人安慰的不是我。
但这的确有效。我能感觉到红毛僵硬的身体渐渐柔软下来，他轻轻呼了口气，稍稍低头向我咧了咧嘴。
“笑不出来就不要笑。真难看。”
“喂喂，你说谁难看！”
一曲终了，第二首歌前奏一起我就乐了，这歌我熟啊，还特有爱那种。于是跟着旋律我就唱了起来，反正我也不是什么羞涩二八少女且不能辜负我“万年麦霸”称号。
“总有些惊奇的际遇/比方说当我遇见你
你那双温柔剔透的眼睛/出现在我梦里
我的爱就像一片云/在你的天空无处停
多渴望化成阵阵的小雨/滋润你心中的土地”
我边唱边笑眯眯看红毛，他撇了撇嘴视线迅速转开，偏过头去看旁边圣诞树，脸上从两颊一直红到耳根显得腼腆可爱。
“不管未来会怎么样/至少我们现在很开心
不管结局会怎么样/至少想念的人是你
我不会把它当作游戏/因为我真心对你”
路总是太长，时光总不够久。
还好，我们还有现在。
用力握了下手中有些汗涔涔的另一只手，我嚷道：
“走，吃饭去~~~”
路上我围着他的围巾，双手插在口袋里，冷得瑟瑟发抖。阿散井恋次一个劲儿笑话我的样子，却伸手过来使劲儿握住我的手仿佛想把他的温度热传递过来。
可惜他的手和我的手一样冰凉。
我家老太太常说手凉的人往往心热，我就这样，要不怎么会有这个乱七八糟的故事。
经过广场的时候我忽然看见东南角那群鸽子今儿个也过节，被拉出来放风了，这会儿正被一对对充满无限爱心与热情的情侣们尽情挑逗着。
我忽然一计上心，按照小说里的“嘴角露出狡黠一笑”，硬扯着红毛就冲着那去了。
走到差不多还有五步的距离，我停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两只黑毛线手套套在一起，伸手递给红毛。红毛并没伸手接过，满脸警惕瞪着我就仿佛我被大虚俯身了一样，他嚷嚷你你你又想干吗？！
——你怎么喊得和我要非礼你一样囧这又不是炸弹你有什么好怕的没事没事咱就做个小游戏。
红毛白了我一眼向后挪了挪说做游戏你自己去别给我！斜眉瞪眼的表情仿佛在说：绝对没好事！
——你晚上要吃什么味的方便面。
阿散井嘴角一抽，犹豫了，特哀怨小声嘀咕说你要干什么偷鸽子的事打死我也不干好歹我也是副队长阿阿阿……
我继续囧，我什么时候说要偷鸽子了。
我指挥着红毛走到鸽子群中央，然后，打了个手势，他便将手里的手套扔向了天空。
霎那间，整个鸽子群呼拉一下子全都飞了起来，就像是一场盛大的魔法开场。
大魔法师阿散井•恋次站在飞鸟中间，仰着头，眼睛睁得好大，惊奇地看着满天飞翔的白鸽，仿佛一个个飞翔的梦想。
他转头向我，兴奋的表情晕染了脸庞，像个孩子一般大喊你看你看它们都飞起来了你看它们都飞向太阳了！
我顺着阿散井的手指方向看，穿过鸽群的白色羽毛，温暖的橙黄光芒模糊了我的视线。
太阳好漂亮，象蛋黄。
我和阿散井恋次特没形象蹲坐在客厅茶几旁的地毯上，面前放着一大桶肯德基全家餐外加数个老爷爷头纸袋子，地上还东倒西歪好多罐装啤酒。
话说，晚饭转了一大圈都没找到有空位的地方。于是我们只好外带了。
为啥大家都喜欢去McKFC必胜客吉野家庆祝圣诞节？耶稣大神是生在马厩又不是快餐店阿！
为了活跃气氛，更多是为了满足我隐秘的八卦心理，我建议说玩个游戏吧。
游戏的名字叫：Ms. Yes & Mr. Honest，听话小姐和老实先生。
听话小姐提问，老实先生回答，必须实话实说。如果撒谎，就被罚喝一罐啤酒。
剪子包袱锤外加耍赖后，由我开始问。
“你死到尸魂界前是干什么的？”
“小孩。”
“喝酒！你这叫什么答案！”
“我死的时候才十三岁不是小孩是什么！！！”
“囧”
……
“你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和谁？”
“我喝酒。”
“你脸怎么这么红？”
“你第一次是和露琪亚么？喂喂你别急着喝酒阿我要听真话！！！”
“……”
“那，那你和露琪亚做过几次？”
“……你还有完没完了下个问题！！！”
“我说阿散井阿，你喜欢朽木白哉么？”
“不喜欢。”
“撒谎！罚酒！”
“不喝！我没撒谎！喂喂为什么总是你问我我也要问！！！”
“刚才说好的第一个问的人可以先问十个问题的。算了算了不和你争了，你要问什么？”
“我问，我问，厄，对了你喜欢朽木白哉么？”
“你喝多了吧……我，一般。”
“我才没喝多！！！那你喜欢谁？”
“恩，志波海燕吧。”
“靠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喜欢他志波副队长明明长得还不如我阿！”
“……阿散井恋次你果然喝多了。”
忽然觉得有点冷了，我下意识抱住胳膊，他看见我这动作咧着嘴傻呵呵笑了起来，冷不防张开双臂抱住了我。
暖和的身体相触，透过层层衣服传来的还有他温暖和霸道的气息。
阿散井下巴抵在我头顶，如酣醉后酒客喋喋不休，空气里什么东西在无氧呼吸到处都是酒精味。
“虽然你性格坏脾气坏嘴巴坏脑子也不好用天天让我吃方便面还逼着我刷碗擦桌子拖地…嗝，你是个好人，陆樾，你是个好人…嗝，所以你会幸福的吧，他们都说好人有好报么…可是我也是好人啊……”
他的侧脸笼罩在暖黄的灯光下，笑是透明的，带一点恍惚的神情。
“阿散井，”
“嗯？”
“我们□□吧。”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