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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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原谅你的……”
“可是我不能没有他……”
“……如果一切没有发生就好了。”
“……如果我……只爱……你呢？”
天光大亮，宿醉后的头痛的仿佛要炸裂一样，没有往常柔软的床铺，细腻的瓷砖传来凉意，背靠着一扇门坐着，肌肉有些酸痛，像保持这个姿势很长时间了。
这是哪？
沈冕的头脑放空了一瞬间，他的记忆只停留在昨天看到顾致拉着齐昕一起离开的那一幕，之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不记得了？
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脚，习惯性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间屋子，阳光穿过落地窗将光辉洒满整间房间，客厅里的东西摆放整然有序，看着让人心情愉悦，只是除此之外……总让人觉得缺点什么。
缺什么呢？
身后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沈冕没来的及转身就听见一道不耐烦的声音。
“你怎么还没走？”是顾致。
沈冕转过身后便看到穿着睡衣的顾致站在卧室门口，生动美好到让人不忍心惊动。胸口充满了温暖的感觉，他知道这个房间缺什么了，是家的感觉。
沈冕心下一动，“是你带我回来的？”
“你没发烧吧，大清早就说什么胡话？”顾致精致的面容迎着阳光格外漂亮，眼神落在他身上轻轻一下就立马离开，仿佛怕沾染上什么不该沾染的东西。沈冕胸口一闷。
“你昨天夜里发酒疯发到我这儿来，我收留了你一夜也算对你仁至义尽，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但我还是那句话，你离我远一点，最好我们俩自此永不相见。”顾致淡淡推开他，径自走向厨房，准备取昨天做好的便当。他不知道沈冕在搞什么鬼，昨天该说清的不该说清的都说了，他不欠沈冕的。
“我们是同学，更是前后桌，怎么可能永不相见？”沈冕皱皱眉。
这是装傻？顾致不想去想沈冕的内心活动是什么，索性接过他的话头：“是，我们只是同学。”
沈冕想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可顾致已经转身回了卧室。
头疼欲裂，胃也有些不舒服，身上又是一身酒气。
从一开始遇到顾致他的世界就开始失控。
他需要冷静下来，沈冕想。
顾致换衣服的时候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
终于走了？
手下动作不停，打扮立正，看到镜子里一身崭新却明显比几年后的款式要落后一些的衣服不经撇撇嘴。
——顾二少的打扮可一直是紧跟时代潮流。
不过颜值高，身材好，就是有任性的本钱。顾致自恋的摸摸下巴，不经意抬头看了眼时间，糟，要迟到了！
顾二少的迟到算是普遍情况，昨天的早到才是不正常情况。因此当顾致迈着大长腿踩着语文老师抑扬顿挫的讲课声进屋时，全班同学和老师不由都一副“果然昨天是顾二少抽风才会早到”的了然表情。
顾致：“……”
身后的座位不出所料是空着的，顾致有些恶意的想，叫你昨天喝那么多酒还来找我，现在应该洗胃去了吧。
心情好好的顾致开始认真上课，他这回要凭自己的努力好好做出一番事业，绝不会像上辈子那么无所事事，他不想再看到他哥之后为公司的问题焦头烂额的奔波，也不想再听到有人讽刺顾臻弟弟不仅是败家子还是同性恋。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远离沈冕，不搞对象！
另一边。
许浴晨取下听诊器，紧皱着眉一脸不赞同的看着沈冕：“你下回可不能再这么喝了，身体再好也经不住灌水似的喝酒啊，都伤到胃了，我让小时工给你熬点养胃的粥，对了，这几天吃清淡点，最好一点辣都别沾的。”
看沈冕仍是一脸淡淡的，许浴晨有些生气，“别不听我的啊，告诉你，小毛病不在乎等癌变了你后悔都来不及。”熟练的收拾医药箱，许浴晨有些不解的道，“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明明在s市都布置好了非要突然跑到z市这儿来，就算你是因为苏纪白的原因，也不能这么折磨自己啊，还有我说，”许浴晨语重心长，“z市里顾家可以说是一手遮天，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呢，咱们现在在z市的力量还小，不能轻举妄动，顾臻不是好对付的，你不能心急，最重要的是，不管怎么说身体才是本钱，上次你受的伤还没好全，你就作风大变开始作死的吃辣，这回你可不能再折腾你自己了，要不然身体坏了你以后拿什么和顾臻斗。”
“我知道了。”沈冕抿抿唇。原本白皙温润的面容现在却有些苍白。
许浴晨叹了口气，想了想又道，“你……那种感觉还很强烈吗？”
沈冕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到了z市就没有了。”
许浴晨心下一松，扬扬眉，刚想说既然症状没了，那之前的幻听幻觉可能只是上一次沈冕受伤留下的后遗症。“那就没什么大问题，你……”
沈冕打断了他，“但我开始做梦了。”
许浴晨的表情不由严肃起来，他眯了眯眼，开始思考各种可能性。“什么样的梦？有关联性吗？”
“都是一个梦，梦到一个人离开我。”许浴晨惊讶的发现沈冕的表情竟好似有几分悲伤。“我感觉他就是我所有幻听幻觉的源头，我知道他的名字，还遇到了他，我一见到他就克制不住想去抓住他，抱住他，我无法控制我的行为，我甚至还……偷偷查出他住在哪，躲在暗处看着他。”甚至看着他和顾臻亲密的举动会有种想杀了顾臻的冲动。
许浴晨目瞪口呆，这个样子的沈冕……简直都不像沈冕了。
“沈冕，你知道的，梦很大程度上只是人们意愿的构想，你会不会只是受到梦的影响，然后遇到了那个人，强行把你的意愿加诸在他身上？”许浴晨的眉头拧成了结，简直能夹死苍蝇。“不过不管怎么说，你现在的心里状况都很有问题，你需要接受治疗。”
“怎么治？催眠我吗？还是吃药？”沈冕笑笑，“没有用的，你知道，我从小被外公训练着，催眠对我没有用，神经方面的药剂我身体里也有抗体。”
“沈冕，你的症状已经越来越严重。如果你自己不加以控制，任由自己的意志这样发展下去……”许浴晨顿了顿，脸色十分难看。“他很可能在你脑内产生次人格，而且，是以你的意志选定的那个人为依托产生的次人格，如果次人格的意愿得不到满足，你会精神崩溃的。”
“你一向对所有事情都有极强的掌控能力，沈冕，我相信你不会放任自己毁掉自己的。”
次人格吗？
……好像已经产生了啊。
沈冕面无表情的想。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