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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偏偏是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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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毒草是整个大陆都知道的一种剧毒之草,自从有了胜毒草的记载以来,就没有人能够解开这种毒草之毒。百年前,药谷曾因为救了一江湖中之人,遭到那个江湖人的仇人的追杀,药谷的人皆是武力残弱之辈,全是凭靠着进入药谷的必经之路旁的胜毒草大获全胜,那些仇人,只要是进来的人无一生还。
那个时候的胜毒草还不叫胜毒草,只能叫野草。药谷的人只知道那种草有毒,毒蛇碰到也会被毒死,所以也不会去碰它们,只有那些并不知情的外来者,才会毫无观念的踏上它们。此事之后,胜毒草一战成名,以至于当时的谷主就为这种保护了药谷的草取名为:胜毒草。
胜过一切毒物的草。
皇宫
帘子后的躺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女人,侧躺着注视着帘子外的那个人影。举手投足都透露出一股威严,压迫着在场的任何一人,包括一旁坐着的皇上。
“众爱卿若是无别的事,就褪下吧。”帘子内的女人用着慵懒的语气道。
跪在帘外的几人相互观望了一眼,随后齐口:“臣等告退……”
等到所有人都走后,坐在一旁的皇上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脸色十分情急:“母后,司将军之病还在治愈之中,护国将军之职也应该还是由他来掌手,为何您要听信其他人之言,把这一职务送与了其他人?”
帘子后被皇上称为母后的人正是楚国的掌管者,殷太后,皇上的生母。
那种尊贵与威严似乎早已和殷太后形成一体,成熟中带着睿智。虽然她没哟把楚国的实权交给皇上,但是她对于皇上的宠爱,丝毫不亚于当今世上的任何一个母亲。
“皇上莫要着急,司将军的为人你和哀家又何曾不知,两年前哀家封与他护国将军这一职也是极为信任他,才会授予他如此重任。”太后掀开帘子,从床上下来,走进了因国家之事担忧的年轻皇帝身边。
皇上困惑:“那母后又为何不能再等等?等司将军的身体好些了,依旧还坐在护国将军的这个位子上。”
太后摇了摇头:“皇上莫不是在这个位子坐久了,也不懂得人情世故了?皇上既然信任司家这孩子,那么司家这孩子主动提出撤职之事想必也是最终的无奈之举,若是当真这病可治好,他又为何白白浪费掉这人人都想争取的位置?”
“你也知道,如今复兴国似乎又有雄起之势,他们的第一目标,想来就是我们楚国,这护国将军的位置,不可再空了,否则军心动摇,若是开战的话,必败无疑。”太后对着皇上语重心长地说。
“这……”皇上有些为难了,他以为只要守护者在,复兴国便不会来犯,只不过,他考虑到的始终没有太后全面。
“孩儿明白!”顿了顿,皇上才开口表示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
将军府
司若沐浴之后便一直呆在床上,怀里抱着温顺的小猫儿,还抽出手逗得另一只猫儿在她的床上翻来覆去。
只不过她的心思却全然处在另一个境界,自从她清醒开始,她的脑海里就一直重复的循环一种奇怪,又熟悉的旋律。然后她抄起了纸,写出了一段连自己都看不懂的文字。
写完之后,她才发现自己这是在给这种旋律配了词,只是这自己写出的词,自己却不懂它的这种含义,隐隐之中,却觉得与自己有着某种联系。
“将军,锦姑娘来送药了。”沉浸在其中的思绪骤然被外面候着的司城给打断。
司若有些烦躁的揉了揉眉心,把小猫儿放下:“让她进来。”
“我这身体,我自己知道,锦姑娘不必再送来无用的药了。”子桑锦进来之后,司若才开口对她道。既然身份已经被识破,那任何事都无须再藏着掖着了。
子桑锦没有对她说什么,从进门开始一直都是面无表情,这种话的意思就是:你的药对我无用,今后也没有必要喝你的药。换个方式讲,她已经没有了留在将军府的必要,因为她的心里知道,这种毒,无药可解。
药放在桌上,子桑锦转过身看着似乎一脸颓废,衣服都变得拖拉不堪的司若,堂堂楚国的护国将军,如今却落的这样一副田地。
“昨晚一夜的针灸,你体内残余的一些好的部分已经被封闭住,但是你五脏俱损,不堪一击,若是你不喝药的话,胜毒草之毒扩散的越厉害,你只会死的更早,说不定明天便是你的死期。”
说完,子桑锦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司若叫住。
“等等,你能诊断出我中的什么毒?”司若略作惊讶地问她。
“药谷陈先生的传人,怎会诊治不出?”子桑锦反问。胜毒草在大陆也只有药谷有这种东西,就算是别的地方有,也都是从药谷偷去的,药谷里的人醉于治病解毒,又何曾不研究过这种草的毒,只是没有人能解开而已。所以,期望最大的还是谷主游历四海的见闻,谷中之人都在等,等某个日子谷主回来了,便能解开了这所有人都解不开的剧毒。
司若苦笑,这十年来为她把过脉的大夫不计其数,少说也有百来人,却从未诊断出过什么毒什么病,现如今出来了一个能够诊断出她的病症的人,却偏偏是她。
果然不愧为那人的弟子。
司若干脆利落的拿起碗里的黑色汤药,一饮而尽,比往常更为苦涩的味道不断地在自己的味蕾里蔓延扩散。
简直苦到了一种极致。
“那就有劳锦姑娘为司某再熬几日的药了。”司若把碗还给子桑锦。
司若也是普通人,没有比谁多长了什么,普通人,她也害怕死亡,没有享受过几日的安稳日子,也在时常担忧自己的身份被外人发觉,自从老将军死后,整个将军府的重担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接着母亲走了,就没有人能够让她真正的放下心来,就算是再怎么亲信之人,也要保留一丝的警惕。
但是眼前的这个锦姑娘,不但身份不一样,却也轻而易举地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司若定定地看着她,这个人,是否要充分地去信任呢?
母亲走后,第一个可以放松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