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府的公子含玉而生,自带大宝。《易·系辞下》:“圣人之大宝曰位”。楚人卞和,哭宝玉名之以石,他哭的玉是和氏璧,和氏璧被秦王制成传国玉玺,而小说名为《石头记》。
贾赦,字恩侯,配的是邢夫人。
贾政,字存周,配的是王夫人。
有刑罚有恩免,有王道有行政。
贾琏是瑚琏之器,宗庙里盛黍稷的礼器,与王熙凤夫妇俩像户部一样运转。
我考虑在这个以家喻国的故事里,只把抄检大观园当一场戏,当做贾府或者说曹家抄家的一种预演是不是有些思维局限。
抄没和抄检毕竟不能算是一回事。王熙凤带领的抄检团队,行动目标偏重于检。检就是稽查考察,我们现在也有叫做检察院的机构。《后汉书·百官志五》:“什主十家,伍主五家,以相检察。民有善事恶事,以告监官。”
作者用贾府和甄府两个例子,强调一个家族先自抄后被官抄的过程,然而并没有什么能证明曹家确实是这样,这个过程放在一个家族上也不是很典型。而探春的总结发言简直就是《孟子》的口语化说法。
孟子曰:「不仁者可与言哉?安其危而利其菑,乐其所以亡者。不仁而可与言,则何亡国败家之有!有孺子歌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孔子曰:『小子听之:清斯濯缨;浊斯濯足矣。自取之也。』夫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家必自毁,而后人毁之;国必自伐,而后人伐之。太甲曰:『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此之谓也。」
一个国家先内斗,先自己乱起来,外敌才有可乘之机,这个循环过程确实在朝代层面不断轮回,因此作为治国者,应该慎用检察告秘的手段。
纳兰成德《渌水亭宴集诗序》
清川华薄,恒寄兴于名流;彩笔瑶笺,每留情于胜赏。是以庄周旷达,多濠濮之寓言;宋玉风流,游江湘而托讽。文选楼中揽秀,无非鲍谢珠玑;孝王园内搴芳,悉属邹枚黼黻。
予家象近魁三,天临尺五。墙依绣堞,云影周遭;门俯银塘,烟波滉漾。蛟潭雾尽,晴分太液池光;鹤渚秋清,翠写景山峰色。云兴霞蔚,芙蓉映碧叶田田;雁宿凫栖,秔稻动香风冉冉。设有乘槎使至,还同河汉之皋;傥闻鼓枻歌来,便是沧浪之澳。若使坐对庭前渌水,俱生泛宅之思;闲观槛外清涟,自动浮家之想。何况仆本恨人,我心匪石者乎。
间尝纵览芸编,每叹石家庭树,不见珊瑚;赵氏楼台,难寻玳瑁。又疑此地田栽白璧,何以人称击筑之乡;台起黄金,奚为尽说悲歌之地。偶听玉泉呜咽,非无旧日之声;时看妆阁凄凉,不似当年之色。此浮生若梦,昔贤于以兴怀;胜地不常,曩哲因而增感。王将军兰亭修禊,悲陈迹于俯仰,今古同情;李供奉琼宴坐花,慨过客之光阴,后先一辙。但逢有酒开尊,何须北海;偶遇良辰雅集,即是西园矣。且今日芝兰满座,客尽凌云;竹叶飞觞,才皆梦雨。当为刻烛,请各赋诗。宁拘五字七言,不论长篇短制;无取铺张学海,所期抒写性情云尔。
纳兰成德:文选楼中揽秀,无非鲍谢珠玑。孝王园内搴芳,悉属邹枚黼黻。
《红楼梦》荣禧堂对联:座上珠玑昭日月,堂前黼黻焕烟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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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19章 濯缨浣足本自取,毁家伐国岂无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