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约会 ...
-
琳回了家，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
银/行卡的密码她已经不记得了，不过还好，钱包里还有现金。
捋了捋散乱的黑发，她望着镜中的自己，纯黑色的丝质衬衫简单大方，镂空印花的白色长裤将她的腰身勾勒了出来，穿上一双雕花真皮的高跟鞋，她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极了。
从梳妆台上拿起一个唇膏，将它慢慢抹到了嘴上。
玫瑰色的唇膏让人看上去有种别样的优雅，水润中透着一股诱人的光泽，她的肤色偏白，让那显眼的色调愈发夺目。她轻抿了一下嘴唇，白皙的肤色中染上了一抹耀眼的红，这让镜子里的人突然有了一种露/骨的风情。
琳皱眉，最终还是擦掉了妆容。
总感觉，那人的口味并不太倾向于这种热情奔放型的。
在家里浪费了一个多小时后，琳来到了约定的餐厅。
帕帕迪尔餐厅，一家很地道的美式餐厅。
主推的华夫饼、牛角包、法式煎面包片和杏仁提子茶味道不错，在她的手稿中，至少有三星的评价。
琳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桌子并不大，但却干净整洁。一只含苞待放的、还浸润着水光的玫瑰插在了桌上精致的透明器皿中。
清淡的香味传入鼻中，让人不由身心舒畅。
琳婉拒了服务员的推荐，望着外面匆匆而过的行人，她的脸上不由露出了一抹期待的笑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琳第十遍看手表时，餐厅已经响起了轻柔的音乐。进门的人越来越多，身边的空座越来越少。
琳望着走进来那些面含着矜持笑意、绽放着幸福之光的人，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为什么还没来？是耽搁了？还是她之前做了什么让他反感的事以至于他不想赴约？
她不由猜测道。
不过下一秒，她就否定了这样的猜想。
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她却能够感觉到，那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
即使厌恶，他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爽一位女士的邀约。
也许，他有重要的事情。
琳低头，第十一次看了看手表。
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小时。
琳将菜单递给了身边的服务员，神情有些寡淡道：“上餐吧。”
“您好，您不需要再等另一位先生了吗？”
“不用了。”琳撑着头，目光再次落到了窗外，可这一次，她的心情与之前已截然不同。
“他不会来了。”
***
十二个小时前，华盛顿希尔街工业区，某栋废弃的行政楼前。
“菲茨，调查有什么进展吗？”身着着黑色西装的菲尔科尔森踩着沉稳的脚步走进了实验室。
“唔，很奇怪，我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被叫做菲茨的金发男人将手中平板上的数据投影到不远处的大屏幕上，而后开口道：“在现场检测时，它还是一股相当庞大的能量，它的各项数值达到了一个顶峰，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越来越弱，几乎已经检测不到了。”
“也许是你们使用的装置有问题？”菲尔科尔森道。
“这是纳米级的生化材料，可以隔绝和反射一切能量，虽然前不久还在实验当中，但经过测试，它已经没有任何问题，可以投入使用。”菲茨的助手珍玛西蒙斯飞快地补充道：“sir！我认为这股能量区别于以往我们所有接触过的超能者使用的任何能量。它的波动没有规律，却有几个峰值，在接近那个房子时，它的能量波动正常，但只要离开达到一定的距离，这股能量就会逐渐消失。我有一个大胆的推测，也许这股能量本身就是具有独立意识的超能者。”
菲尔科尔森皱眉，而一旁的菲茨却点了点头，附和道：“这是在我们两推算下最有可能的一种结论，能量源本身就是超能者，越靠近能量源，它的存货几率就越高。现在它完全消失，则是因为离开超能者太远，失去了本身的活性。”
“你们的意思是，凶手一直在我们眼前，只是我们看不到？”菲尔科尔森因为他们提出的论点而感到心惊，里奥菲茨、珍玛西蒙斯是神盾局学院毕业的天才，一个是物理学的武器专家，一个是生物学高科技武器的设计者，两人超高的创新能力和对超能者的敏感度让他们在办案时占据优势。
处理这些新的、陌生的、未知的东西本就是他创建这个精英特工小队的目的，可现在，他们碰到了一种更加奇异的东西，这是一个更为艰难的挑战。
一一比起以前那些因为各种事故而得到了超自然能力的人，这一次显然更加麻烦。因为他们面对的，是一个看不见的威胁。
即使它出现在他们眼前，他们也置若罔闻。
这对于一个资深的、常年游走在死亡边缘的特工来说，就像是一颗随时会爆的炸弹一样危险。
“我不仅要抓捕它，还要有具体克制住它的办法。”菲尔科尔森看向了两人，目光锐利，神色深沉，“我只给你们24小时的时间，如果不能控制，那就做出能够完全消灭它的武器。”
菲尔科尔森将目光落到了在一旁异常沉默的年轻FBI身上，他开口道：“时间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
瑞德点头，跟着男人走出了实验室。
“谢谢你对菲茨和西蒙斯的帮助。”
“um……他们很出色，菲茨，oh，他对于物理学的独特见解让我钦佩，特别是他设计的那些武器，天啊，他完美的将量子力学和宇宙物理学结合，还有他在电子航空领域的见解相当独特，还有西蒙斯特工，她在生物化学领域的知识相当丰富，她的专注力和好奇心使得她能够成为一位优秀的科学家。他们真的很棒！”
菲尔科尔森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他微笑着听完了年轻FBI对他手下探员的赞赏，而后道：“他们是很棒，那么你呢？你有什么想法吗？我相信与他们接触的这段时间应该让你受益匪浅。对于凶手，oh，也就是你们所说的不明嫌犯，你应该有了一些想法才对。”
瑞德迈开的脚收了回来，他顿了顿，开头道：“抱歉，我没有什么头绪，你们研究的方向与我们侧写的内容完全不一样，那样的推断甚至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
菲尔科尔森用包容的眼神看着他，而后道：“你相信他们得出的结论吗？”
瑞德和他对视，那双深蓝色的眼睛有着让人琢磨不透的色彩，像是一片深海。
“我相信科学，如果是以前，我不会相信。”瑞德在实验室看见菲茨和西蒙斯研究纳米材料盒中透明的物质时，他是有怀疑的，可随着那些波动奇怪的数值真的出现后，他的思维有了片刻的停滞，他的理智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
可，在内心的深处，又像是出现了一个奇异的画面。
挣脱不开的黑色的深渊，兀然出现的明亮的光晕……
思维中似乎出现了错位的扭曲，在那一刹那，他兀然看见了那个睁大了双眼却动躺不得的自己。
一一那是，在法医室里。
幽灵案，犯案的如果真的是幽灵……
那一切似乎都可以说得通了。
不管是之前在监控、道路摄像中怎么也查不到的踪迹，还是茅琳在休息室说的那段话。
“你相信他们。”菲尔科尔森替他做了回答，继而笃定道：“但你仍有疑惑。”
“是的。”对于这个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神盾局指挥官菲尔科尔森，他感觉到了害怕。从他在实验室开始了解了一些神盾局特有的东西后，他就意识到了这个男人的意图。
他一开始说起里奥菲茨和珍玛西蒙斯的事并不是为了消除他的紧张，而是为了引起他的兴趣。他将他引入实验室，在暴露了神盾局某些秘密的同时，也阻断了他的后路。
“能够与这种看不见的强大的力量扯上关系，必定不是普通的角色。现在，你对茅琳这个美籍亚裔应该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对吗？”仍旧是微笑，但在这看似和蔼的微笑下，却有着令人难以捉摸的目的。
瑞德垂下眼，比起之前的种种怀疑，他现在对于茅琳的情绪更多得倾向于担忧。
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最后犹豫道：“虽然我是知道了一些超乎寻常的事情，但我的疑惑却更多了。”
“那已经够了，有时候好奇心太大会产生相反的效果。”菲尔科尔森走到机舱边，将人带出了客机，而后道：“这次很匆忙，希望我们下次见面时能够有更愉快的谈话。”
瑞德点了点头，踌躇着准备离开。
但菲尔在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时叫住了他。
瑞德回头，看到了站在机尾的男人，他穿着一身深色的西装，神情还是初见时的和善，但他此时口中的话却带着浓浓的警告。
“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有些事必须保持适当的沉默，关于神盾局的特殊，我希望FBI里除了你不会有别人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约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