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宠物店]Demonism》轩**晓

6、Demonism Five

　　我开始怀疑她的神经是否有问题。
　　第二天她对我与往常没有两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难不成她只把那一吻当人工呼吸吗？
　　先不管他。
　　饕餮的兽性总会不定期的发作。我发现最近自己对“究级美味”的渴求越来越强烈。说不定是我压抑了很长时间的兽性......要发作了吧？
　　于是我更加频繁地夜行，寻找着所需的食材。我承认，对于美食，我是个让人颤栗的完美主义者。
　　......
　　半个月后，只差那完美的“佐餐酒”——处女之血了。
　　但是我找不到。
　　这天夜里我习惯地赤着上身坐在房间里想事情。美国是个正在享受着毁灭的变质的国家，这个国家的国民流着变质的血。我居然找不到半个适合做我的佐餐酒的人！
　　客？对了，她是最合适的人选！为什么我没有想到呢？
　　可是......不行！不行！！除了她谁都可以，只有她不行！
　　为什么不行？她也是人类啊！
　　不......我不能利用她。因为我......我忘不了！我忘不了她六岁那年我们相见的那一幕；我忘不了她把黄精交给我是她欲说还休的神情；我忘不了她总会在我郁闷的时候努力逗我开心；我更忘不了前几天我情不自禁的吻了她......所有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和事件我一刻都忘不了！如果我这么做，她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她会离开我！我......绝对不要她离开！绝对不要！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突然我掀翻了桌子，桌上的茶杯，碎了一地......
　　我知道，我压抑了整整十二年的兽性，终于发作了......
　　客！客！！你千万不要过来，不要......
　　......
　　她还是出现了。
　　她慢慢地走向我，刚想对我说什么，早已神志不清的我一下子把她按在地上。
　　她吓了一跳，大声地呼唤我，“王先生！王先生！！你怎么了？？”
　　我的呼吸再次变得急促，冲动一瞬间达到了最高点。我把她瘦弱的身体紧压在我的身下，疯狂的吻着她雪白的脖颈，啃咬着她的锁骨，喘着粗气用我自己都觉得害怕的声音对她说：“客......我......要你的血......帮帮我......把你的血......给我......给我......”
　　“王先生！王先生！！”
　　她大声的呼喊中有绝望的声音，突然我停下来，怔怔地看她。
　　她努力让自己坐起来，之后跪在我面前，有一点点颤抖的手轻轻地扶住我的肩膀，认真地对我说：“王先生，我知道你现在想要的是什么，我也可以给你。但在这之前，有些话我不得不说出来。首先，我知道你是只‘饕餮’。”
　　我的心一震。原来，她知道？
　　“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了......我爷爷留给我的书里，其中有一本就是《山海经》。我正是从那里知道的......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她略略低了低头。
　　为什么......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跟着我？你不知道我有多危险吗？
　　她仿佛看出了我的想法，“尽管你很危险，但我依然想要跟着你。因为你曾经救过我，我不能让你孤身一人，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啊。”
　　她顿了顿，“好了，我要讲的话都讲完了。”说着她站起身后退几步，缓缓地解开衣服，不一会儿那件衣服顺着她的肩膊缓缓滑下，我看见的，是她清瘦的胴体。
　　今天晚上，很好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她从后腰抽出一把藏刀。月光照着她光洁的肌肤，柔顺的黑发，还有她手中泛着寒光的刀锋......
　　突然她的嘴角泛起一丝凄美的微笑，我听到她透明如水的声音：
　　“要我的血是吗？我可以给你，多少都无所谓。”
　　说着她把刀锋缓缓靠近自己的右腕，我知道她下一步就要顺着手腕狠狠地割下去......
　　......
　　不！客，不要！！
　　我怕了。
　　我连忙冲上去，一把夺下她手里的刀。
　　客，你怎么这么傻？
　　我紧紧地抱住她，手轻轻的触摸着她光滑如水的黑发。我真的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只把唇紧贴在她的耳朵上，一个劲的说着：“客......对不起......对不起......。”
　　所谓心痛，大概就是这个滋味吧。
　　我居然会心痛？！
　　她的身体紧贴在我的身上，我感受到她的肌肤那冰凉光滑的触感。但是我，已经不忍心在此刻再伤害她一次，只有更紧地抱住她。
　　我的眼里有些模糊，闭上眼时似乎有什么东西顺着我的脸滑下来落在她的肩上......
　　我居然会哭？！
　　她抬起头，静静的望着我，纤细的手轻轻地抚着我的脸。她笑了，“先生，我爷爷最后告诉我：绝不轻易落泪。我可以做得到，相信你也可以。而且......你是个男人啊，你更不可以哭了，知道吗？”她顿了顿，“先生，不管遇到什么事，记得有我在你身边。”说完她看着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紧紧握住她停在我脸上的手，无话可说。我捡起滑落在地上的衣服披在她身上，再次端详着她清秀的脸，紧紧地揽她入怀，恨不得把她揉进我的心里......
　　客......
　　只要有你，什么都无所谓。那一刻我就是这么肉麻地想着。
　　好半天我才说：“客......我没事了......谢谢。”
　　......
　　当她要走出去的时候她不放心地回头看我。
　　“好了。”我安慰地笑笑，“去睡吧。”
　　她笑着点点头，之后回去了。
　　......
　　于是这个晚上，什么都没发生。
　　其实，我早就爱上她了，不是吗？
　　但我们......是绝对不会有结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