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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Charpter 8.少年雉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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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我叫什么名字的时候,我说我叫“鸠”。
因为这个字和“鸩”很像,“鸩”是“剧毒”的意思。他们害怕我,所以给我了这样的一个暗藏杀机的名字。
希望这个恶毒的名字能够压制我,它伴随我一生,像鲜艳的花纹一样警告靠近的人我有毒。
但是他笑了,说从来没听说过“鸠”有这个含义。
他说:“我只知道‘鸠’就是鸽子,不管在哪里都能回到故乡的、那种振翅高飞的鸟。
而且他还说:“而且,‘鸠’的读音和‘九’一样,对我而言是‘强大又可靠’的意味。”
“真的吗。”
“你在这里很危险,要不要跟回村子吃顿饱饭?要快点做决定哦,我妻子的预产期就两天,我不能陪你太久”
对啊,我来到木叶那一天正好是漩涡博人出生的日子。
那个男人抱着襁褓中的婴孩给我看,脸上掩饰不住喜悦。
他对我说:“鸠,你要不要住下来?”
“这样你的生日就跟博人一天啦。”
没错,我想起来了。
这天是我来到木叶的第一天,是我新生的日子。
从此我有了一个能被别人记住的生日。
从此开始有人能笑着叫我的名字。
我叫鸠,木叶的鸠。
*
我缓缓醒来,发现自己依旧在树林里。还是午夜时分,树枝遮挡了月光,夜行的鸟拉长了音鸣叫。
脑海里还残留着梦中那时候的片段,我甩甩脑袋。身前的火堆噼啪作响,我丢了几块木材进去,惊起一片火星。
已经不是我第一次遇到七代目那一天,也不是我第一次来到木叶的那一天。
今天的我,放弃了木叶忍者的身份,走出村子选择流浪。如果在村子里我不能为自己做出选择,那起码现在就是我上半辈子做出的最大一个选择。
感觉自己很帅气,意识到当年走出木叶的宇智波佐助也很帅气。
毕竟自己选的忍者路,哭着也要走下去。
我走到宿营地旁边的小河旁,捧起冰冷的水彻彻底底洗了个脸。
随后捧起水想要下口解渴,发现手心里居然夹带了低头时垂下的长发发丝。我扯了扯头发,原先在暗部工作时会束起来,但是现在可以随意了又发觉风餐露宿确实有所不便。
我掏出苦无,开始一缕一缕把头发割断。很快河边就堆了一堆被割弃的头发,而河水里映出的我,不过是一头刺猬发型的混小子样。
不错,我挺满意。
回身抓起头发,走回火堆边就把它们丢了进去。头发在熊熊火焰中吱吱作响,最后萎缩成一团消失了。
昨晚这一切后我的心情非常轻松,在暖和的篝火边很快又进入了梦乡。
睡着睡着,我忽然感觉到自己被目不转睛地盯着,大概是忍者的警惕心使然,我猛地就睁开了眼睛。
此时天已经破晓,东方开始泛出暖黄色。
导致我惊醒的罪魁祸首确实就坐在隔着火堆在我的另一面,这个十七八岁短发微卷的……可以说是一个少年抱膝看着我醒来,一点也不惊奇,甚至也不恐惧。
“你醒啦,不好意思。”他冲我抱歉地笑笑,“没经你同意就坐下来了。”
反倒是我有点不好意思,“哪里……大家出门在外互相照应嘛。”
妈的这种自来熟的气氛简直了!
……算了算了对方手无寸铁,也没有感受到任何杀气,蹭了就蹭了吧我也不掉块肉。
“嗯,一直麻烦你真难为情……”少年白净的脸色笑意不减,“请问你有绑带吗……”
他伸出手臂给我看,“我好像被蛇咬了。”
“哦,左边背包最上面一个口袋夹层里。”我说完翻了身继续回笼觉,几秒后从地上窜起来,“被蛇咬了?!你怎么这么淡定……森林里剧毒蛇可不少!”
“哈哈是吗,我不知道诶。”
我扯了背包三步并作两步跨到他身边,强行把少年的袖子挽起来,看到两排深深的牙印才稍微放下心去。
“是无毒蛇,以防万一我还是把伤口位置的血吸出来吧。”说着我就要低头。
谁知少年一躲,把手缩了回去,“不、不用了,你会死的。”
“只要把血吐出来的话……”
“不,我真的没事。”他眼睛里映着跃动的火光。
我这才放弃,看他也不像中毒的样子,就拿出绷带加上基本药品简单做了包扎。
不知道是拘束还是警戒,我感觉他一直盯着我的脸。
等我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后,他看着我竟笑了起来。
*
鸣人在沉思,鹿丸在喝茶,卡卡西靠在墙上继续阅读才看了一半的《亲热天堂续》。
大和苦大仇深在火影室里踱来踱去已经几十圈,差点把自己绕昏才停下来。
“大家为什么都不着急?鸣人,还有前辈!”
“别担心,大和。”卡卡西眼睛都没抬,“跟佐助不一样,鸠既不是寻仇,也不是为了什么禁忌力量才离开木叶,她不过是跟鸣人赌气而已。”
末了还补充了一句,“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多半都有这脾气。”
“如果你在担心她的安危那更没事了,要弄死她可不容易。”鹿丸不嫌事大。
鸣人说:“我在反思,是不是自己做得太过了。”
卡卡西回答鸣人,“她进入暗部虽然是出于你的请求我直接任命,但是能在里面待这么几年也能证明她的能力并不低。昨天你的态度确实一意孤行有点不近人情了。”
“回来我会跟她道歉的。”
“好啦大和你也归队吧。”卡卡西转向大和,“昨天晚上‘根’就已经出动了。”
“根……”
“要说不讲情面他们专业得多,把鸠带回来也更快一些吧。”
——毕竟她这么折腾。
卡卡西翻了一个白眼。
*
简单的交谈后,我大概知道了少年的情况。
他叫“雉隐”,目前状况是跟自己的商队走失。在遇到我以前已经原地转圈了两天,一身白色的出行服被灌木枝桠割得破烂不堪,清秀的脸上稍显疲态。
开始我还很开心的跟他说,自己的名字也是鸟,是那种不管在哪里都能回到故乡的、振翅高飞的鸟。
雉隐则温和地看着我,笑眯眯地答:“那可不一样哦,我名字是一味中药。”
“诶,能干什么!”
“解毒……”他顿了顿。
我并不了解药物,除了附和点头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再考虑下一步前进方向时,因为手里只有上次更换卷轴任务的地图,我决定向最近的城镇木叶同盟的砂影村进发。
“先跟我走一段吧,然后我试着帮你打听你同伴的消息。”
忽然背后树林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我急忙用沙土把快熄灭的火堆盖得严严实实,一手扯背包一手拽雉隐,躲进旁边的树丛里。
不出我所料,一两分钟后我们宿营地的上面匆匆路过三四名忍者。但看样子不是木叶的人,至于是哪个国家的我也没太注意。
我松了一口气,雉隐见危机过去努力从我的手掌下把头抬起来。
“你在逃跑吗?”
我抿抿嘴,“是的,我欠了别人很多钱。”
雉隐似懂非懂点点头,并且决定暂时和我一行现前往砂隐村。
*
砂隐村坐落在一片荒芜戈壁的正中央,四周都是茫茫的沙漠。因为留有商队进出的通道,到达村子口并没有花去我们太多的时间。
但是砂隐村前的大道排了长长的一列纵队,村口那边远远看去在缓慢放行。我不动声色带上披风的兜帽,如果是搜查我的,这个时候被逮回去就很尴尬了。
雉隐往我这边稍稍靠了一点,然后发挥他“伸手不打笑面人”的优势跟我们后面的一个老人攀谈起来。通过和老人的聊天,我们很快知道了砂影村盘查如此严格的原因。
据说是一个月前,砂隐村爆发了集体水源中毒事件,虽然风影及时应对,但死于这次事件的还是超过了十人。
本来水源在沙漠中就是极其稀缺的资源,也是必须的生命之源,全村自然非常重视。在犯人不明、毒物不明的情况下,调查没有任何进展。虽然之后得到了雾隐村的协助,全村也耗费了极大人力物力才完成了有毒物嫌疑水源的更新。
为了防止外部再有毒物进入,风影才采取了如此谨慎的放行政策。
……好像挑了一个非常不得了的时机来了呢。
经过一上午得排队终于轮到我和雉隐。
拿着临时用树叶变的通行证,在通过随身毒物检查后,我们被顺利放行。
就在这时,忽然从城墙上跳下来一名砂隐忍者,嘴里不耐烦嚷着:“注意了注意了,新任务!火影那边拜托我们注意一个十八岁左右,褐色瞳孔、黑色长发的女忍者,找到了没有理由立刻拘捕。”
“这么严重,是不是暗杀木叶高层之类的失败跑啦?”
“大概是吧。”
“好嘞,下面的人听好了,现在奉风影大人的命令,追捕一个刺杀火影的重刑犯!”
忽然觉得自己身价飙升的我一个踉跄,看吧谣言就是这样产生的!
我浑身一抖,扯了扯兜帽就要往村里迈。结果守门的小哥随手一拦,“让我看看你的脸。”
我只能抬手缓慢地取下帽子,露出参差不齐的一头短发。
小哥似乎被我的发型风格深深折服了,他俯身仔细看我的眼睛:“你——”
雉隐立刻补上来作阻拦我作伤心欲裂状,“我哥哥有神经性癫痫,疯起来连自己都咬!”
说完他期待地看着我,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好吧你到底希望我干什么。
我试探着、小心翼翼地,“汪”了一声。
守门小哥充满怜悯的慈爱眼神瞬间将我笼罩。
最后,虽然我们成功进入了砂隐村,但是我还是感觉自己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