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harpter10.如影随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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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风影大人，您能不能别用这种口气，好像我在交代临终遗言一样。”
樱阿姨气得小砸了桌子一下，我亲眼看到桌子四个腿都往下一沉。
我坐在病床上，等着风影安排人取水。“必要时候你也可以让我死得干净利落一些。”
“那样我无法跟鸣人交代。”
我好像还没有跟她说过正在和七代目赌气的事。
我看看风影我爱罗，我爱罗也看看我，两个人都不说话。我想，他八成已经知道我是谁，可能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让我难堪，好歹我也是查出毒物的希望之一。
我故意说：“您不用担心，我是经受过训练的忍者，而且天生抗毒性就比一般人出色，不信你问樱阿姨。”
樱扶额，“你确实是从小没有食物中毒过，不过性质完全不一样好吧，混蛋。”
“还有，请您联系一下我的朋友。”我说出旅馆和雉隐的名字，“就说我有点事没法陪他了，有劳风影大人照顾他。”
明明是我要求我爱罗不要用遗憾的口气跟我说话，结果最后倒是我越说越悲壮。
“别想其他人，还是想想自己要怎么撑下来吧。”
“大概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鹿代在后头静静补刀。
我痛心疾首。
鹿代这种说话方式到底跟谁学的，手鞠吗。
随后的几个小时内，在樱阿姨的陪伴下，我喝下了大量的有毒地下水。她每隔一段时间都帮我测量脉搏和心跳，可以说是眼睁睁看着我慢慢出现中毒症状。
“中毒的人慢慢会有胸闷、耳鸣的情况，接下来是无法呼吸，最后是脏器衰竭而死。”
这种时候上病理课？！
我一听理论讲解就觉得头昏脑涨，比中毒症状还难受。
樱阿姨担忧地注视着我，“我虽然是医疗忍者，可以帮你移除一些毒素，但是不是绝对的……”
“我有点头昏了。”
“是的，你的脉搏开始加快了，我会适当帮你缓解一下。”
“耳鸣是什么体验？”
“就是耳朵里轰轰响。”
“你说什么？”
“耳朵听不见其他声音……阿鸠，你还不放弃吗。”
“我心脏跳动的声音好大。”
樱立刻拿出抽血真空瓶，“我马上帮你抽血！”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察觉到她要做什么，便鬼使神差用力抓住樱的手臂，难过地说：“等下再等一会，扶我起来再喝一点水，毒素会更浓的。”
某一刻，猛地我的听觉就消失了。身体里所有的水分像海绵里挤出水来一样，被榨取得一干二净。这些水变成了冷汗，润湿了我的衣襟。那时我还能感觉到樱阿姨一直在帮我擦拭，但是没过多久，连自己被摇来摇去的知觉都消失了。
我想，我的名字可能会被刻在训练场的慰灵碑上，逢年过节供人瞻仰。
等卡卡西过来给伙伴敬花时，希望他别忘了给我带一把狗尾巴草，以祭奠我这个自食其果的傻逼。
毒素在关节之间蔓延扩散，骨节和骨节之间的缝隙被强行撬开，灌进滚烫的铸铁溶液。
胸口的火炎燃烧得越来越旺，我被放置在火炎中心。
被熏黑的黑色屋顶，带着面具的人在四周跳舞。墙上的壁画化作一只紫色的大鸟，腾空而起。
怎么回事？
*
没有呼吸，没有脉搏，没有心跳。
但是还能感觉到胸口气并没有散，简而言之就是进入了一种假死状态。
“怎么样了？”
樱刚把鸠的一管血交给助手，千叮咛万嘱咐立即送去化验绝对不能出差错。
“我不敢保证，但是如果解药不快一点这孩子就危险了。”
我爱罗问：“她的抗毒性的确出色，是从小微量服毒的结果吗？”
“不是的，鸣人不会允许这样的事！”
樱忽然很情绪化，但是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冷静了下来。
“阿鸠她，是博人出生那天，鸣人在任务归来的路上遇到的。她无家可归，后来成了鸣人的学生。”
“鸣人吗，我也相信他不会。”
“所以，请别再追问了。”樱抬头直视他，“如果有什么想知道的，请亲自问鸣人吧。”
“你知道鸣人在找她。”
“是的，因为这里遇到阿鸠太反常了，我姑且跟木叶联系了一下。如果不出意外，鸣人很快就会到。”
“鸣人来的目的也并不全是她。”樱说，“你认为这次仅仅是某哪个人对砂隐村的加害吗？”
我爱罗从来不这样认为。
所以一边在对应村内的紧急事态，向木叶寻求医疗忍者支援的同时，他也在关注村内和砂之国的异动，将大名派遣军队的提议一压再压。
如果这时候木叶的火影来访，起码会让砂之国政府有所顾虑延缓行动，争取到的时间再用来处理事件防止影响扩大。
“我感觉什么要发生了。”我爱罗说。
*
医院护士拿着从春野樱那里拿到的、还温热的血进入化验室关上门。
此时，一个人影从窗口轻盈地跃进来，落地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看到不速之客的护士也不惊慌失措，待人影走近后，乖乖把手中容器里的血液交到了他的手里。
那人拧开玻璃管的盖子，仰头将满满一管的血液都饮了下去。
稍后，他翻来覆去看看自己的手，观察自己的脚，发现并没有什么变化后，暴跳如雷地差点将手中的玻璃管砸碎在地上。
拦住他的是一条蛇，准确说是盘在护士脖子上、藏在领口之下的一条通体洁白的蛇。
它从护士的胸口探出头，大小约有成人的一指粗，对着神秘人吞吐如同血一样鲜红的信子，竟开口说了话。
“她喝下了我的血，我也饮下了她的！为什么没有用！”
“我早跟你说过了，需要她心甘情愿把血液给你。”白蛇声音嘶哑，慢慢爬出护士的衣服。
“别着急，你有大把大把的时间。”
人影悻悻道：“这次只能放他们一马。”
他对着一动不动的护士伸出胳膊，白蛇不慌不忙绕着他的手腕、手臂，爬到他的脖颈上盘好。
人影解开手臂上绷带一样的布条，伸出指甲在皮肤上划出伤口，用原来装鸠的血液的玻璃管，将自己滴落的血液一点一点收集。最后封上盖子恢复原状，把玻璃管交到护士手中，绑着绷带一边撩开窗帘跳下去，消失在夜幕里。
一分钟后，通过敞开的窗户吹进来一阵凉风，护士冷得浑身一哆嗦。她如梦方醒，环视周围一圈。
自己怎么在这，不是才离开春野医生的诊室吗？
对了，是被拜托拿珍贵的血液样品过来分析的。她低头看了一下手里的玻璃管，还好完好无损。
这可是宝贵的救命样本，万不可出闪失。
她将血液放进分析机器里。
*
我从黑暗中醒来，感觉到身体还是很沉重，但除了关节的酸痛外也没有其他不适。
床边的樱阿姨看到我睁开眼睛，欣喜地凑上来急忙问我：“阿鸠，你还好吗？”
我迷茫地看了她一眼，又环顾四周，有气无力地回应：“你……是谁？”
樱阿姨呆住了，顿时眼泪就在眼眶里晃悠晃悠。随后悲痛万分地一拳锤下来似乎要找个什么发泄内心的不甘，吓得我急忙往床另一头一缩。
“好啦好啦！我错了！樱阿姨我错了！”
樱阿姨又好气又好笑地把我拉回来，塞进被子里。
我已经昏迷了一天，但是幸运的是在我中毒倒下的第二天清晨，砂隐村医疗忍者们就在樱阿姨的帮助下彻夜工作，借由分析我那管血液制作出了解药。据说血液的毒液含量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简直是直接可以当毒源的浓度。
在三个小时之内，解药就分发到了全村中毒病人手中，并且当天内应对有毒水源的解药也开始发挥功效。
困扰砂隐村一个月以来的恶性投毒事件，在查不出犯人的情况下，因我舍身试毒的壮举度过了难关。
——我可不敢说“拯救”这一词。比起七代目曾经为砂隐所做的事，我根本不值一提。
况且我爱罗一点都没有帮我免旅馆住宿费的样子，这让我感到很心寒。
砂隐的封锁命令一解除，我意识到此地不宜久留，就跟雉隐草草收拾了东西。
我猜测樱阿姨可能察觉到了什么，她又什么都没说。我更不能浪费时间了，于是同大家告别后往下一个目的地进发。
直到离开，樱阿姨都没有拦我，虽然她完全有这个能力让我无法离开砂隐半步。但是她还是亲自送我到了村口，送给我一些应急的药品，嘱咐我一路顺风。
木叶村一行人到达砂隐村时已经是当天下午。
鸣人和我爱罗询问了本次事件细节，在得知第二次事件爆发且没有牺牲者就解决了时，大大松了一口气。
最后我爱罗跟他讲到：“你的学生，真是好久不见。”
上一次遇到她还是好几年前，风影出访木叶时。鸠比现在矮一个头，上蹿下跳求我爱罗给她修个可以在伙伴面前耀武扬威的沙堡。
没有童年的我爱罗感触良久，最后要不是鸣人出来拦着，他差点给鸠做个泰姬陵出来。
“哈，是吗。”鸣人故作轻松却所有所思。
“她拥有很棒的素质，为什么要离开木叶？”
“我……”鸣人挠挠脸，“我给她擅自做了转职的过分决定。”
我爱罗的目光就带上了一丝鄙视。
“那么她现在在哪，我要给鸠道歉才行。”
话音未落樱横过来，挡在他的面前，“阿鸠的话已经走了。拜托你放弃吧，鸣人。请不要去追她，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小樱，当年佐助走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咳咳，状况不一样嘛。”
鸣人尴尬地赔笑了两声，这时我爱罗才凑上来，如同想起什么一般直接当着他的面询问春野樱。
“她曾提过自己抗毒的体质，这和她中毒后身上没有出现紫色斑纹有关系吗？”
春野樱如梦方醒地愣住了。
鸣人不知道详细，但看到小樱的表情后，自己脸上的笑容也一瞬间消失殆尽。
——对啊，怎么没注意到这点。
春野樱回想。
仅仅些许稀释的饮用水就可以让人失去行动力的猛毒，为什么鸠饮下如此巨大的量后都不会在皮肤上出现代表毒液积累的紫色斑纹呢。
那么鸠到底有没有中毒……倘若不是中毒，当时的她为什么表现得如此痛苦甚至濒死。
如果她并非中此毒，最后化验的毒从何而来？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Charpter10.如影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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