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星夜》纤汐

21、昏倒的真相

　　阿斯托利亚走出临时医疗帐篷的时候还有点儿头昏，因为庞弗雷夫人不允许那么多人探病，克拉布和高尔正站在门口，见他们出来，赶紧掏出巧克力递给阿斯托利亚，从口袋里带出的别的糖果洒了一地。
　　“……谢谢。”阿斯托利亚受宠若惊地接过来，看着他们手忙脚乱地弯腰去捡地上的糖果，差点儿又撞在一起。
　　但克拉布和高尔在这里，那个几乎和他们形影不离的人呢？阿斯托利亚小心翼翼地四处环视了一圈，确定自己并没有看到他的影子。
　　“德拉科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卢修斯叔叔说，把我们都赶出来了。”布雷斯帮着捡了两颗糖果，顺便自己留了一颗，剥开糖纸塞进自己的嘴巴里：“梅林保佑他别和卢修斯叔叔吵起来。”
　　阿斯托利亚愣了几秒。
　　布雷斯嚼着软糖，善解人意地说：“我建议我们还是去看看，高年级他们可都在那边等着看好戏了。”
　　马尔福家族闹内讧！真的是一出好戏！但愿德拉科别傻到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父亲起冲突！
　　事实上，他当然没有。
　　等他们一行人来到两位马尔福先生所在的帐篷外时，级长戈兰·布鲁克已经把高年级的斯莱特林们都赶回了城堡，看见他们脸颊发红地跑过来，也只是瞥了一眼。
　　潘西·帕金森正在门口转悠，但布鲁克显然没有给她机会。
　　布雷斯和达芙妮得到默认的准许，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拉起帐篷的帘子。
　　“抱歉，我们是不是打扰到……”
　　德拉科·马尔福和他的父亲面对面站着，转过头来看了看他们，脸上写满了倨傲：“完全没有。”
　　“卢修斯叔叔。”达芙妮和布雷斯礼节性地朝卢修斯·马尔福鞠了一躬，向德拉科跑过去。
　　看起来两位马尔福先生都神色如常。
　　卢修斯·马尔福拿着他的蛇头拐杖，迈着悠闲的脚步走出了帐篷，目光落在在帐外等候的阿斯托利亚身上。
　　他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自己和纳西莎。

　　阿斯托利亚在和德拉科说了两句话之后就被勒令回到床上休息，一觉睡到了晚上，完美错过了饭点。
　　公共休息室里莎娜给她带了些吃的，霍尔起身给她让了个位置。
　　阿斯托利亚道了声谢，坐下慢吞吞地咬着果酱馅饼。
　　“你知道你吓坏我了！”莎娜给她倒了一杯南瓜汁，“我想去看你的，可乔安让我别添乱了——”
　　“你去了以后让所有人听你尖叫吗？”乔安·霍尔在一边面无表情地说。
　　莎娜愤怒地看了他一眼，转过头去不理他了。
　　阿斯托利亚清了清嗓子，开口试图缓解气氛：“或许你们可以告诉我，刚刚的比赛是谁赢了？”
　　“当然是克鲁姆！”莎娜兴奋地说，“只有他是真的在斗龙！他真的是太棒了！”
　　“……莎娜，可你是霍格沃茨的学生。”阿斯托利亚试图提醒她。
　　“可你不能否认他非常帅！”莎娜说，眼睛几乎眯成一弯月亮。
　　想到克鲁姆在魁地奇世界杯上的优异表现，阿斯托利亚略表赞同地点了点头：“但他看起来挺吓人。”
　　“他只是对那些追求者有些厌烦。”莎娜真诚地说。
　　德拉科从公共休息室外面进来了，身后跟着一脸沮丧的帕金森。见他们坐在暖炉周围，也过来找了个位置坐下。
　　阿斯托利亚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和米丽森坐到一边去的帕金森。
　　德拉科咳了一声，唤道：“多比！”
　　“呯”地一声，他们面前的矮木桌上出现了分量不多但品类丰富的食物。
　　“哇哦——”一旁的布雷斯惊叹了一声，痞气地笑着说：“或许我也可以沾光吃上一点？”
　　“吃吧。”德拉科给自己倒了一杯黄油啤酒，顺便把小蛋糕往克拉布和高尔那边挪了挪。
　　“你竟然找到了学校的厨房，是吗？”布雷斯感兴趣地，“那个多比，竟然还肯听你的话？”
　　他当然没有找到学校的厨房，霍格沃茨的小精灵们都是不轻易现身的。但是凭着前世他对多比的印象，用数目不小的金加隆诱惑了它，以换得长期加餐。
　　“只要你付给它一些金加隆。”德拉科实话实说。
　　“它可真是个怪胎……”布雷斯评价。
　　德拉科当然也不是格兰杰那个“S.P.E.W”的支持者，只是现在的他觉得，如果一笔加隆就能轻易获得自己想要的，就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面。
　　阿斯托利亚拿了一些草莓小饼，眼神在德拉科和帕金森之间游移。
　　德拉科看着她笑了一声。
　　“干什么？”阿斯托利亚懊恼地回瞪他。
　　“没事。”他决定在她身体不好的期间从善如流，以免她一不小心又昏睡过去，“不过等明天，你得跟我谈谈。”他认真地说。
　　布雷斯响亮地吹了个口哨。
　　阿斯托利亚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大概所有人都想多了，德拉科暗暗地想。他只不过是因为她这次的昏倒事件，有些事要私下说而已。不过看起来这样也不错。

　　他们第二天下午约在有求必应室。比起德拉科，阿斯托利亚下午没有课，还有时间在图书馆写前一天布置的魔药课作业。大概是因为第二天又是一个可以前往霍格莫德的周末，学生们都选择在前一天尽量地完成作业，图书馆的座位格外紧俏。
　　赫敏·格兰杰来的时候只剩她旁边一个位置，但格兰杰小姐似乎并没有发现旁边就是个斯莱特林这一点，把厚厚的魔法书放在桌上，坐了下来。
　　阿斯托利亚把德拉科给她挑选的魔药参考书往自己这边挪了挪，无论如何，和一个麻种的格兰芬多邻座还是一件让她有些尴尬的事情。
　　格兰杰终于注意到她了，往她面前的魔药参考书上看了好几眼，目光才慢慢挪到她的脸上，似乎认出了她。两人快速地对视了一眼，又漠然地低头看向自己的书。
　　但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嘈杂，伴随着平斯夫人不耐烦的大吼，阿斯托利亚发现是克鲁姆进来了，他那群支持者们紧紧跟在后面，几乎要把图书馆的入口挤爆。
　　“哦，烦死人了，他为什么不能回他的大船上去呢。”阿斯托利亚听见赫敏小声地自言自语说，她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羊皮纸，发觉自己的脑子也被吵得只剩一片空洞的嗡嗡声，无法下笔写下哪怕一个字。
　　她不得不首次对于一个格兰芬多麻种的话表示了由衷的赞同。
　　阿斯托利亚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站起来，克鲁姆似乎注意到了她即将空出的一个位置，带着他那本装订精致的书走了过来。他的那些支持者们已经被平斯夫人成功地赶了出去，但阿斯托利亚似乎听见赫敏绝望地小声喊了一句“梅林”。
　　她当然不会对一个格兰芬多表示同情心，也不想和克鲁姆有什么接触。
　　快步走出了图书馆，她想大概还是去有求必应室好一些，虽然空空荡荡的没有安全感，但至少比图书馆清净。
　　德拉科进来的时候她正写到论文结尾，他轻手轻脚地进来，瞄了几眼她的论文，毫无预兆地在她头顶开口：“你的结论太简单了，可以深化到未来的用途展望。”
　　“哦梅林！”阿斯托利亚被吓了一跳，笔尖的墨水在羊皮之上形成一小块墨渍。她一边拔出魔杖一边抱怨说：“我想下次你可以别这么吓人。”
　　“或许格林格拉斯小姐那并不是摆设的大脑还记得我说过，在这个房间里随时保持警惕？”德拉科笑吟吟地坐在她对面。
　　小马尔福先生果然还是个小混蛋！阿斯托利亚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咳咳。”德拉科清了清嗓子，说道：“介于结论部分你还需要更多时间思考，我想我们可以先开始我们的谈话。”
　　阿斯托利亚挥了挥魔杖隐去那一小块墨渍，慢慢地转头看向他。
　　“兰花朵朵！”
　　一朵朵鲜花从阿斯托利亚的衣服上盛开，她飞快地回过神来，一挥魔杖消掉了这些不断长出来的花，转头看了看他空无一物的手：“无杖魔法！你这是作弊！”
　　“无杖魔法也是需要有魔杖在周围的。①”德拉科掀开长袍向她示意，“时刻保持警惕。”
　　阿斯托利亚觉得她的头又有点儿疼，显然她的精神力还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
　　“那么，我们来谈谈你昨天昏倒的事情。”德拉科双手交叠放在桌上，“你吃了潘西下过药水的蛋糕，她向我承认了。”
　　阿斯托利亚迷茫地眨了眨眼睛，愣了半晌。
　　他要谈的原来不是家族的事情？
　　她昏倒的事情怎么突然又扯到了潘西？
　　“下过药水？”她惊讶地重复了一遍。
　　“是。”德拉科抱歉地说，“大概还是因为我，她在找你麻烦，给你下了昏睡药水。”他看着阿斯托利亚沉默的表情，继续说道：“我已经警告过她了，别像巨怪一样做这些蠢事。”
　　“……”阿斯托利亚不说话。
　　“但她毕竟是我童年的玩伴……”德拉科看着表情怪异的她，有些迟疑地停顿下来：“利亚？”
　　“……不。”阿斯托利亚无奈地说，“可是我前几天，都没有吃过小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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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①无杖魔法很有争议，原著（单指小说）里唯一明白描写的无杖魔法大概只有莉莉的爱的魔法，但是哈利有一次找不到魔杖，使用了荧光闪烁魔杖亮了，个人认为这是因为魔杖就在手边附近的缘故，且力量肯定不如直接拿着强。本文使用这种设定。
潘西这算不算背黑锅？